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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冬天的日短。

特別是沒有陽光的下午,天早早地灰暗了下來。

冷風颳過,這片冰冷的公墓更顯得淒涼。

男孩站在墓碑前,吸了吸凍得通紅的鼻子,望著碑前那一楨小小的照片。

“哥,我是小坪,你還認得我嗎?義哥,謹哥和重陽姐都很照顧我,你放心吧。”

他身後的女子攏了攏他單薄的肩膀,安慰地拍了拍。

“媽過世時,跟我說要找到哥哥,她說她當初是不得以才沒帶你走的,哥,你見到媽沒有,跟她說,我過得很好,叫她不要擔心——”

他哽咽著,大顆的眼淚落了下來。

四野蒼茫,只剩淒厲的風聲。

站了許久,穿著黑色長風衣的俊朗男子開口:“晚了,小坪,回去了。”

他對著女子點點頭,重陽便上去溫柔地拉著他的手,哄孩子一般:“小坪,下次再來看你哥了。”

立在不遠處的幾個西裝革履的男子跟了上來。

一群人擁著那個哭泣的男孩往下走。

一直站在後面的男子悄悄落了後。

他在半山腰的道路上一轉,悄無聲息地走入了另一片墓地。

杜義彷彿感應到了什麼,回頭一看,眉頭皺了起來。

一行人走到了山下,保鏢自然上來請示:“義哥,三少——”

他還是皺著眉頭:“先送四小姐他們回去,我留下來等他。”

女子立在一旁:“阿謹是去看他媽媽吧。阿義,我們一起等等他好了。”

男子啪地一聲打響了打火機,有些不耐:“晚了,重陽,你先跟小坪回去,這裡風大冷得要死,一群人杵在這做什麼。”

重陽點點頭,拉了小坪的手進了車子。

杜義倚在車前,一包煙都快抽完了,仍不見那個男子走下山來。

他扔掉最後一個菸頭,煩躁地用鞋尖踩滅,正打算要上去找他。

就看到他慢慢地從石頭的臺階上走了下來。

他穿著開司米的大衣,黑色的短髮在風中有些凌亂,他揹著風,抽出了煙,火光跳動的那一瞬,杜義看到他的臉,映襯得分外的蒼白。

杜義心裡疼起來。

他大步走了上去,把他肩頭摟到自己身上。

男子掙扎了一下,還是順從了。

杜義抽掉他手上的煙:“來看你媽還抽菸,成什麼樣子。”

陳自謹苦笑了一下:“剛剛在她跟前不敢抽,現在下來了。”

山上的風吹得狠,杜義擁緊了他的身體,往車子裡走去。

陳自謹坐到了車子,抽出車上的紙巾擦了擦鼻子,忍不住輕輕咳嗽了兩聲。

杜義想到這兩天自己心底堵著氣,沒怎麼搭理他,連他身體不舒服都不知道,有些歉疚,湊過去:“怎麼了?”

“這兩天有點感冒。”陳自謹濃重的鼻音透了出來。

杜義眼看著他秀挺的鼻樑上微微的紅,用手搓了搓,遞給他一份檔案:“你要的調查結果。”

陳自謹接了過去,粗粗地翻看了一下。

裡邊一份DNA檢查結果,一份張小坪這幾年的記錄,一清二楚,乾乾淨淨。

杜義放低了聲音:“阿謹,你可以放心。”

陳自謹沉默了會,簡單地說:“是我多慮了。”伸手去摸煙。

“他|媽的還抽。”杜義一把打掉他的煙。

男子無奈地笑笑:“提提神。”

杜義轉動著方向盤:“困了就在車上睡會,今晚打電話叫楊醫師來一趟家裡,感冒一次不拖一個月都不好,也不知道你那什麼身體。”

“阿義,”身旁的男子忽然開口,語氣有些低沉的迷濛:“我第一次帶你來這裡的時候,路還沒有修好,我和走了半天才上去,旁邊的山道上,都是杜鵑。”

杜義笑了一下,說:“媽的,那時候我想早知道這路這麼難走,我寧願在教室上課也不陪你逃課來了。”

陳自謹笑笑:“那時候不知道是誰一到上課就逃得無影無蹤。”

杜義挑挑眉:“那時候不知道是哪個優異生一樣跟老子跑得無影無蹤。”|

“靠。”陳自謹罵了一聲。

杜義朗聲大笑著,伸過長長的手臂把身側的男子摟入了懷中。

隨著皇都酒店的開工建設,酒店附屬的幾家大型的娛樂場也動工了。

陳自謹最進很忙,整個酒店的建設,他全程嚴格的監督,有時候一整天都在工地上。

杜義也很忙,幫裡最近的發展得迅速,原來的幾家娛樂城和幾家底下賭場最近都很火暴,當然事情隨之多了起來,他還要開始籌備著新的場子的人手和打通人脈,順帶,還要帶著小跟班張小坪熟悉環境。

重陽就抱怨,幾天都見不到一個人在太平山莊。

她索性定了機票去巴黎看明天的春裝展。

一天夜裡,突降暴雨,大雨下了一夜之後,天氣預報說大風雨還會持續,將有可能引發海浪衝岸,沿海的港口和海灘都必須做好防風防雨準備。

杜義在天亮的時候回到了家裡。

豪華的宅子還留著燈光,除了暴雨打落在巨大的玻璃上的聲音,一片寂靜。

他進了大廳,紀榆迎了上來:“義哥,回來了。”

他接過毛巾擦了擦臉,剛想開口詢問,就看到潤叔走了出來。

“義少爺,”潤叔臉上有些擔心的神情:“請問您昨天夜裡跟少爺了一起嗎?”

杜義搖頭,馬上問身旁的黎剛:“三少回來過沒有?”

紀榆搖頭:“剛要跟您說,他手機打不通,潤叔問過公司,公司說昨天工地有些糾紛,他去處理了。”

杜義扔了毛巾,掏出手機迅速地按鍵。

聽了幾句,他臉色一變,衝著手機吼了一句:“我|操|你媽,怎麼不跟我說?”

抄起桌上的鑰匙就往門外衝去。

紀榆隨即跟了上去,大聲喊著大廳外的保鏢。

不到一分鐘,幾臺車迅速地劃破了密密的雨簾,往山下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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