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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電視上播著江海的慈善晚宴。

輝煌的酒店門前駐守著的大批記者,對著新婚後首次亮相的這一對最近熱門夫妻,狂拍一通。

不斷地有記者發言:“陳先生,傳言您即將入主江海董事會,請問這訊息是真的嗎?”

“那陳先生原來在義雲的職務呢,是否會對倆家合作的前景展望一下?”

“江小姐,請回答一下,您對陳先生是否要接掌江家的事業發表一下意見好嗎?”

陳自謹溫和的臉,只說:“我並沒有要進入江海董事會,謝謝大家關心。”

江西媛笑著出來解圍,對著前頭的記者眨眼:“好了,要開始了,我們要進去了。”

“江小姐,同陳先生的婚姻生活是否美滿?”那群許是江西媛熟悉的同事,大笑著問了一句。

記者群中發出了一陣鬨笑聲。

江西媛挽著陳自謹的胳膊,倆人微笑著,江西媛只得體地答:“我們很幸福,謝謝大家。”

沙發上抽著煙的男人手上的遙控器砰地一聲砸到了對面的牆壁上,塑膠殼散了一地,畫面滅了。

書房的另一端,張小坪在玩電腦,嚇了一跳,喊:“義哥,你再砸,家裡東西都被你砸完了。”

杜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馬上閉了嘴。

燈光閃爍的酒店前。

穿著白色洋裝的女子,提著裙子半跑了出來,追上了前頭的男人:“自謹,等等我啊——”

陳自謹回頭,眉頭輕輕地擰起。

江西媛挽住了他的手臂:“好啦,你又不是不知道老人家都這樣。”

“西媛,我認為我們結婚的時候已有一致的認識,我不願意掌江海的權,而且,你不是說了,我們結婚,只過自己喜歡的生活嗎?”陳自謹有些煩心。

“好啦,好啦,我知道,我也跟爸說過了啊,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賞識你,你這麼優秀,他有意培養你做接班人,那也是情理之中的啊——”

“西媛,我是義雲的人,這其中有多少利益糾葛,這又是一個多麼大的旋渦你明白嗎?”

江西媛抱歉地笑:“我明白,我會跟爸爸說的。”

酒店的服務生已經將車開了出來,陳自謹輕聲道謝,坐上了駕駛坐。

江西媛出神地望著車窗外的夜景,開口問他:“自謹,你現在還打算回義雲嗎?”

陳自謹臉上一抹不易覺察的哀傷一閃而過,他隨即淡淡地答:“即使我離開了義雲,西媛,我也不想再接觸這個圈子,我們過簡單一點的生活不好嗎?”

他沒有看她。

江西媛望過去,他專心開車的側臉,有一種冷峻的東方調。

那樣俊美,但也是冰冷的,毫無真實感的面孔。

江西媛心底一涼,她在那一刻,只記起在無數個清晨,這個已經是自己丈夫的男子,在睜開眼的一瞬間,望她的眼神,如同一個陌生人。

寬闊明亮的房間中,早晨的玻璃窗飄進來涼爽的風。

江西媛自廚房走出,看到陳自謹在穿衣,她疑問:“你要出門?”

男子修長優美的脊背線條背對著她,正在扣襯衫的扣子,應了一聲。

“我不知道你要出門,沒有做早餐,吐司跟牛奶好不好?”

“都可以。”

倆人在餐廳安靜地吃早餐,江西媛一邊看報紙一邊問:“今天要去公司嗎?”

“沒有,回山莊,幫裡有會議。”

太平山莊。

小坪蹲在花園的過道上給獅子餵食,看到那臺簇新的車子開了進來,一把扔掉了手上的狗糧,笑著衝了上去:“謹哥!”

陳自謹見到他猛然衝出來,一個急剎車,將車子停在了過道上。

張小坪已經撲到了車窗上,說:“謹哥,你開這新車,真是太帥了——”

“改天給你開兩圈溜溜?”陳自謹推開了車門。

“好啊!”張小坪歡呼一聲:“要不,現在?”

陳自謹一拍他的頭:“開會去,現在!”

會議室裡的兄弟,有些已經是許久不見,見他進來,都恭敬地站起來打招呼。

陳自謹淡淡地點頭,今天的會議,他也只不過是照例出席而已,並不打算插手決定幫裡的事情。

進行到一半,底下人仍是習慣性地徵詢他的意見:“三少,您看——”

陳自謹隨意地抽著煙,只說:“我已經休息大半年,最近不熟悉幫裡的事情,阿義決定就好。”

林定強開了口:“三少,你假放得也夠長了,是時候回來了。”

底下的兄弟便放肆起來:“三少,你難道還真要接江海天的班?”

“老高,這你就不懂了,三少管了江海,不就是我們義雲管了江海嗎?”

“哈哈,也對,三少永遠是義雲是三少嘛——”

“夠了!”杜義冰冷的聲音一喝,長長的桌前頓時一靜。

男人眉宇間擰得糾結,不悅的語氣夾著怒氣:“三少領的是義雲的半個朝堂,半壁江山,沒有三少,你們他媽的都活不下去了是嗎?”

諾大的一個會議間,一群人被罵得噤若寒蟬。

直到會議結束,也不再有人敢多一句廢話。

陳自謹走出了會議室,開始撥電話。

他知道自己遲遲不下決定,已經是有些動搖的態度,的確在義雲造成了不好影響。

但杜義瞭解他至此,難道也會相信他要去江海?

陳自謹微微地嘆了口氣,他是知道人心難測,杜義對他猜忌已生,再留下去毫無必要。

“喂。”那端很快接起。

“盛凱,如果我辭職,你怎麼辦?”

“你不做,還有我活命的地兒嗎,我還不趁早走人等著杜老大趕我走啊。”盛凱叫了一聲,說:“你走了也好,我再挑唆這幫老傢伙反反,讓杜義好收拾。”

陳自謹無奈地答了一句:“你果然是故意的,只是連累你,你以後什麼打算?”

盛凱倒不掛懷,只笑笑半真半假地道:“那我就跟三少混了,義雲副總,我還真看不上眼。”

陳自謹開始處理離開事宜,公司需要交接,他作為義雲公司管理者多年,手頭上有大量的公司的檔案,他開始處理電腦檔案,公司宗卷,和清理銀行保險櫃。

很長一段日子,他同西媛分頭忙碌,交談的時候都不多。

但日子還是寧靜的。

一日,陳自謹回來,看到客廳有旅行箱。

江西媛坐在沙發上,神情鎮定:“自謹,我們需談一談。”

“怎麼了。”陳自謹放下了車鑰匙,覺察出她的凝重。

“報社有一個外派的採訪,要去奈及利亞,我已經提出申請,自謹,我覺得,我們分開來冷靜一段時間比較好,誠然我是愛你的,但你自己的心,你需要看清楚。”

陳自謹愣了一下,只問:“什麼時候出發?”

“明日。”

“你有否同爸爸商量過?”

“我已同他說過,他也同意。”

陳自謹在書房坐了一夜。

第二日清早江西媛早早即起,下了樓,卻發現陳自謹坐在客廳,臉色有些憔悴。

見到她下樓,陪她吃早餐,:說:“奈及利亞社會局勢動盪,西媛,你要注意安全。”

江西媛安撫地說:“我們持記者證,有政府保護,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江西媛擦了擦嘴巴,陳自謹跟著她站了起來:“我開車送你去機場吧。”

江西媛搖頭:“不用了,等下單位會派車來。”

陳自謹有些難過地笑了笑,說:“西媛,我們終究是夫妻。”

江西媛神情一動,沉默半晌,才輕輕地說:“陳自謹,你心裡的那一片荒蕪的地方,原來不是我可以填得滿的。”

“曾經我以為我可以給你幸福,但後來我發現,我沒有那個運氣。”

陳自謹擁抱她,溫柔地說:“西媛,你給我的都是幸福,真的。是我不夠好,沒有福分。”

江西媛含著淚,卻對他調皮笑笑:“我去了,你可別想我。”

陳自謹嘴角微微不捨的笑:“我會想你的。”

寬闊的室內的游泳池,男人修長脊背,如同一尾矯健優美的魚,碧藍的水波間遊動,一圈又一圈。

寬闊的屋子間只有他擊打水花的聲音,除此之外,一片寂靜。

西媛已經離開一個月。

這棟房子當初是老爺子早已購置好的江西媛的嫁妝,他們結婚後就住在了這裡,地段極好,離市區開車不過半小時車程,環境安靜優美。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感受過家的溫暖,婚後大半年來,他在這裡過得舒心寧靜,陳自謹在心底,隱隱把這當成了家。

半夜睡得正沉,電話突然響起來。

他接起,是西媛。

“自謹,爸爸打電話來,說你不願意接受江海。”

“我以為你應該明白的我心意。”

“你應該看過他的檢查報告。”

“恩,醫生說只要仔細調理,仍然可以頤養天年。你也不用太擔心。”

“他這幾年的健康狀況一直都不是很穩定,他畢竟已經是六十多歲的人了。”

“自謹,我希望你不要拒絕他。”

陳自謹握著電話,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江西媛有了淡淡的悲哀:“我以前一直不願意承認,我們的婚姻,只是一場交易,但現在,我卻不得不這樣認為了。”

陳自謹緩緩地摸著薄薄的衾被,心頭湧現的是那個女子清亮的笑容,他的指尖,輕輕地在無名指上的柏金上轉了一圈:“西媛,我娶你,永遠不是為了交易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我愛小江我愛小江,我們GL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