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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杜義心神不寧地坐在偏廳間喝咖啡。
玻璃窗的窗簾已經拉開了,外面花園的道路上,只有風吹過的聲音。
他煩躁地看看錶,已經是下午五點。
他中午陪幾個政府的部門領導吃飯,禮貌地客套了一陣,酒都沒有多喝,場面便丟給了林定強,自己回到了山莊。
阿謹今天一早就出去了,現在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同那老頭談得怎麼樣了。
媽的!他將手上杯子往桌面上一擱,卻一個沒留神,杯子滑過了桌沿,摔個粉碎。
他站了起來,點了煙狠狠地吸了幾口,又想起他昨晚挑釁的笑,該死的,他又何必在這關心他的死活,反正這案子一過,他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跟著他那小白臉!
杜義臉色沉了沉,一腳踹過去,桌上杯杯罐罐應聲而倒,碎裂聲和褐色的**,流了一地。
他摔開了椅子,走回了屋子裡的書房。
他在書房翻著檔案,忽然見到個人探頭探腦地站在門口,冷著臉:“小坪,要進來便進來,別他媽的鬼鬼祟祟的。”
張小坪從門後走了進來,說:“義哥——”
真怕不小心踩了火山口。
杜義哼了一聲,沒理會他。
張小坪望著他,小聲地說:“我剛剛見到重陽姐在房間裡哭呢。”
“哭,媽的,就知道哭。”杜義煩躁地彈彈菸灰:“女人真他媽惹人厭。”
張小坪張了張嘴巴,還是忍不住說:“重陽姐平時很好啊,義哥,她是你老婆——”
“我知道她是我老婆!”杜義火大,吼了一句。
“她說,她說,你昨晚上跟謹哥在房間裡呆了一夜。”
杜義更加的惱怒,抄過手上的資料夾就摔了過去:“張小坪,你他媽的是吃飽了撐著是嗎。”
“我沒有,我只是見重陽姐這麼傷心,你們終究是夫妻嘛。我也不想這麼八卦的啊,但是自己家人——你要不是還跟謹哥感情好,怎麼會——重陽姐才這麼傷心啊——”張小坪急急地說。
杜義惟恐他又去重陽跟前嚼什麼舌根子,心裡頭也對陳自謹要離開恨得很,便煩躁地說:“那事,他媽的跟感情有個屁關係,你他媽少多管閒事,男人有時候做這個事,他媽就跟禽獸沒什麼差別。”
張小坪有些困惑:“義哥,你是說,你跟謹哥幹那事,也是不用感情的?”
“我跟他還有屁感情。”杜義噴了口煙。
腦中想起的是那日盛凱挑釁而嘲笑的笑容,他恨得差點沒咬碎了嘴裡的煙。
張小坪賠著笑:“那就好,義哥,我見小凱哥跟謹哥也挺好的,以後大家都安安心心過日子。”
見杜義又陷入了茫然的神情中,張小坪開口問:“義哥,我用你電腦打一會遊戲成不,我那電腦中毒了,還沒修好呢。”
杜義沒搭理他。
張小坪徑自走過去操弄起了鍵盤。
杜義茫然地坐了不知道多久,連張小坪什麼時候出去的都不知道,恍惚間聽到外面的聲音。
是家裡的劉媽問:“三少爺,回來了,在家裡吃晚飯麼?”
杜義按耐不住,走了出去。
陳自謹站在樓梯的轉角,似乎剛剛才回來,臉被寒風吹得有些發白,他對著劉媽搖搖頭說:“不了。”
杜義走了過去,下巴朝他抬抬,便轉身往書房走。
陳自謹朝劉媽擺擺手,走了過去。
“阿義。”陳自謹聲音比平日低了幾分:“這個案子,你是不是非做不可?”
“廢話,”杜義咬著煙:“前期投入這麼大,怎麼會有不做的道理。”
他狐疑地望了望陳自謹:“怎麼,談不攏?”
陳自謹含糊地說:“也沒有。”
他看了看他的神色,也明白了幾分,強硬地說:“我操他媽江海天,我杜義還真不信他這個邪,即使輸,我也要拼一下,大不了讓黑龍那孫子得意一回。”
“好,我知道了。”陳自謹聲音低低的,嗎啡的藥效已經過去,他只感覺四肢酸楚難當,身體的下方更是火辣辣的刺痛,身體都在打顫。
他咬了咬嘴脣,努力地挺直了背,強撐著自己不倒下去。
“阿義,”他知道自己如果不問清楚,一定會死都不甘心:“這麼多年,你跟我,到底是真心實意還是逢場作戲?”
杜義手忽然一抖,大概他也沒料想到陳自謹會問這問題,他愣了一秒,才恨恨地答:“是真是假你分不清楚?”
“那你給我的愛,算幾分呢,你的愛,給重陽,給義雲,給我的,還剩幾分呢?”陳自謹的手死死地摳入了沙發間:“阿義,其實我只是想有一份純粹完整的愛,或許是我貪心,又或許我懦弱,但我真的,不想再愛了,太累了。”
杜義看著他溫柔到絕望的神色,也有些不忍,只說:“阿謹,曾經我給你的,是我最好的愛。”
他轉了眼光,咬著牙開口:“現在既然你不要了,我就收回了。”
陳自謹蒼涼地笑:“你混蛋他媽還真是收放自如,那你怎麼不趁早收回,他媽的昨晚上還在我身上幹得那麼暢快?”
杜義甩手,桌面上的水晶菸灰缸應聲而碎。
玻璃濺了一地。
“陳自謹,我跟你,不就是那麼點破事兒,有什麼值得拿來說的,公司的資產我劃一半給你,你跟盛凱趁早滾,我他媽看見你就煩!”
冰涼入骨的感覺一點點的侵入,從指間漸漸蔓延到四肢百骸,直達心底。
陳自謹只覺得身體的疲累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的襲來,連痛的感覺都麻木了。
他機械地站了起身,推開書房的門走了出去。
才走了幾步,他只覺得自己連站立的力氣已經失去,腳下一個踉蹌,等在客廳外的阿宇眼明手快,搶過來扶住了他的身體。
陳自謹閉上了眼睛:“回皇都去。”
阿宇將車停在了門前,他擔憂地看了看後坐男人慘白如紙的臉色,問:“三少,你怎麼樣?”
陳自謹下了車,說:“我上樓去休息一下,你回去吧。”
阿宇守在他身後,跟著他進了電梯,看著他進了房門,才說:“三少,我回去了。”
陳自謹點點頭:“辛苦你。”
眼前的漢子臉上是不忍的神色:“三少,你撐得這樣辛苦,義哥怎不體諒你。”
陳自謹扯出了一個笑,擺了擺手,只說:“回去吧。”
眼中的視線已經有些模糊,身體彷彿不是自己的,陳自謹拖著步子,扶著牆壁,走進了客廳。
翻出了櫃子裡的大堆藥片,他吞了大把,才躺進了被間。
身體劇烈地疼,他蜷縮起身體,眼前盡是一片昏花,腦中卻不斷地響起杜義冷酷譏諷的聲音:“我跟他還有屁感情。”
心臟處好像火燒一般的炙熱,身體卻冷得直打寒顫,身旁的衣錦榮華,尊貴仰慕,都是一場過眼雲煙,他此刻只覺得那樣的脆弱無助,多麼希望有一個人在身邊,抱抱他,溫柔的聲音輕輕告訴他,熬過去,一切都會好的。
額上的冷汗一直不斷地滲出,他手足發軟地掙扎著打盛凱的手機,還是關機。
連續撥了幾次,一遍又一遍地聽著那端的提示音,聽到絕望。
他在陷入昏迷前的最後一絲意識,撥了一個號碼。
“喂。”
“老爺子,你說的條件,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