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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男子擦乾了身體,神情自若地走了出來,在衣櫃裡翻出了T恤和休閒褲套了上去。
杜義一直死死地盯著他,眼中像是要冒出火來。
陳自謹走向了房間旁的書房,對著房中站著的杜義說:“有事來這說,別吵到家裡人。”
杜義一直看著他旁若無人的矜持,他一直恨死他這樣的矜持,那樣的神情,讓他覺得這樣青蔥白雪一般高貴的男人,在他的身下輾轉承歡,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陳自謹坐到了沙發上,抽出了煙:“為什麼發這麼大的脾氣,把重陽都罵哭了。”
杜義沉著臉,過了許久,才問了一句:“當初我受傷的時候,你為什麼私自停了港口的貨運線?”
陳自謹以為他為這個生氣,坐得靠近了些,點著了煙,解釋:“當時不過是給老黑一點顏色。”
“可你知不知道那線停一天我們要損失多少?”杜義陰側側地說:“你究竟懂不懂幫裡的生意怎麼做的,這樣做,不是自己斷自己的路嗎?”
“可是——即使不接黑龍的貨,江海不是來找義雲了嗎,跟江海合作,不是比——”陳自謹不明白他發的是什麼火,況且這事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他有什麼不滿,就理應當時就說。
“夠了!”杜義吼了一句:“你以後少他媽自作主張!”
陳自謹忍不了他的蠻不講理,口氣也強硬起來:“我不過停了一條港運的線兩天,這也是自作主張,好,操,以後義雲的事我一概不管!”
杜義冷笑:“你不管最好,讓你管,幾千萬的案子一個月丟了幾單。”
陳自謹難堪地沉默了一會,這段時間他的確沒有處理好這件事。
“我正在查,公司的損失,我會盡力彌補。”
“查?”杜義扯起他:“是不是你接下來要告訴我你查到了小坪頭上?”
“杜義!”陳自謹奮力甩開了他的手:“你說什麼混話!”
杜義騰地站了起來,從身後拿出了一沓照片,摔到了沙發上:“你還要瞞我到什麼時候,你他媽做的是什麼事!有你這樣對自家兄弟的嗎?陳自謹,你他媽真是欠操!”
陳自謹不用看也知道,那是這近幾個月的張小坪,任何地點,任何時刻的照片。
他手上也有一份。
杜義一拳揮過去,陳自謹臉頰一痛,感覺嘴角有血流出來。
在杜義下一拳過來之前,他冷冷地說了一句:“你除了打架就不會用別的方法解決事情了?”
杜義頓了一下,額上有青筋隱隱地跳動,他握住了拳,咬牙說:“好,那你給我一個解釋。”
陳自謹說:“我不過是擔心你的安全,山道上的車禍,我不想再發生第二次。”
“你都查出了那是黑龍搞的鬼,關小坪什麼事?”杜義冷淡地說。
“我懷疑小坪。”陳自謹簡潔地答,掩去了臉上的表情。
“證據。”杜義冷笑,把沙發上的照片一張張朝他扔了過去:“我|操|他|媽的林定強的事辦得真是好,連上廁所也拍得一清二楚,電話帳單通話記錄也沒放過,你他媽是學法律的,你說,你看見證據沒有?”
陳自謹沉默了幾秒,說:“沒有。”
根據阿定這幾個月仔細的跟蹤,小坪的確的是乖得不能再乖的孩子。
杜義一腳踹在旁邊的櫥櫃,櫃子裡的書嘩啦著落了一地。
他掏出手機來給林定強打電話:“阿定,你□□的出息了,連小坪也敢跟!”
陳自謹臉色難看了到了極點。
那邊林定強說了什麼,杜義暴怒地喝了一句:“三少!他媽義雲是我在管事還是三少?”
過了幾分,他沉沉地說:“以後沒我的吩咐,不要做事。”
一會又語氣嚴厲:“三少!三少也一樣!”
陳自謹搶過電話結束通話了。
他原本有些蒼白的臉如今已經泛著紅:“杜義,你有火氣衝著我來,何必去責罵底下兄弟!”
“他做錯事,我說幾句怎麼了?”
“是我要去查小坪的,我不過讓阿定跟了下他,又不會把他怎麼樣?你發什麼瘋!”
杜義看著眼前的男子眼底的紅絲,忽然冷冷地笑了,殘酷的字一個一個如刀一樣戳向陳自謹的心臟:“你又何必裝得這麼高貴,你不過就是嫉妒張小坪,我都說了小坪不過是小弟,放心,我對你的後面的洞很滿意,不會找其他人的。”
陳自謹臉上閃過一絲狼狽,平日的冷靜也完全的失卻:“小弟怎麼會半夜在跟著你在VIP廂裡亂搞!”
杜義點了煙:“酒翻了,他幫著擦了一下而已。”
陳自謹姿態嘲諷地朝著他笑了一下。
杜義又看到了他那矜貴的笑容,只覺得恨不能伸手揉碎他那諷刺的笑。
他狠狠地罵了一句:“靠,你以為誰他|媽的都是變態!”
陳自謹的臉瞬間如紙般慘白。
他垂下眼簾,不再看杜義,胸膛劇烈的起伏,極力地剋制著自己:“杜義,你以後離變態遠一點。”
他抄起了桌上鑰匙,直直地往門外走了出去。
杜義呆在書房,看著那一地的狼籍,愣愣地站了幾分鐘,才忽然想起了自己在盛怒之下說了什麼,他回過神來,踹開門朝樓下衝去。
北風吹得庭院的樹影憧憧,他看到那個穿著一件白色T恤的男子正迅速地走向停在車道上的車子,雨下得有些大了,他的髮梢已被打溼。
“阿謹!”他伸手從後面拉住了他的冰涼的胳膊。
陳自謹聲音有些模糊,也不回頭,只說:“放開。”
杜義跨前一步,用力地扳過他的肩,一邊說:“我他媽氣過頭了——”他登時睜大了眼。
說不出話來,隻眼睜睜地望著眼前的他。
陳自謹的眼眶泛著紅,他死死地低著頭,臉上是倔強的脆弱。
杜義看到他的側臉,眼淚,正隨著他臉頰上的雨點,落了下來。
杜義認識他十幾年,從未見過他哭。
即使是他母親過世時,喪禮結束,他返回學校,杜義陪著他在學校後面那條街,抽了一夜的煙。
也未見他落一滴眼淚。
淚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滾燙的熱,他覺得自己這一生,從來沒有這樣的慌亂過。
陳自謹閉了閉眼,開口:“滾開,離我遠一點。”
疲倦如死的聲音如同隆冬的寒冰,使他從頭到腳的僵硬。
引擎迅速發動,黑色的積架順著山道如同飛一般飄了下去。
杜哥帥氣點菸:“那個,誰說我渣的?沒有最渣,只有更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