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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二十三層的辦公樓已經是一片黑暗。
最後一個加班的職員都已經離開。
杜義走出電梯,推開了走廊盡頭的那扇門。
寬大的辦公室一片漆黑,只有電腦上的螢幕保護圖案發出的微弱光線。
杜義站了一會,等眼睛適應了黑暗,他看見了陳自謹正躺在裡面的沙發閉眼休息。
他走了到了沙發旁邊,輕聲地喚:“阿謹?”
男子不安地蹙蹙眉,還是在睡。
他無奈,低聲說了一句:“天這麼冷,怎麼睡這裡。” 然後輕手輕腳地抱起男子。
懷中的身體倒是溫暖的,只是,杜義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才月餘沒抱過他,怎麼輕了這麼多。
走進電梯,陳自謹才緩慢地醒了過來。
他發現自己在杜義的懷中,沙啞著聲音:“放我下來。”
杜義不理會他,只說:“別動。”
黎剛和阿宇守在樓下,見到杜義抱著陳自謹出來,眉眼未動,阿宇上前一步打開了車子的後坐。
陳自謹沉默著坐進了車子,一言不發地望著車窗外。
杜義伸手過去握住了他的手。
陳自謹抽了出來。
頭依然望著窗外。
“好了。”杜義又握住,聲音裡軟了下來:“昨天的單子究竟多大筆,不就丟了筆單子麼,至於去酒吧喝成那樣。”
“黑龍方案做得和我們幾乎一樣,我不認為這是巧合。”陳自謹還是看著外面,但開了口,他一向公私分明,沒有必要在公事上與杜義賭氣。
“丟就丟了,何必為了一筆單子不開心。”杜義輕輕地摩擦著他的掌心。
發現握在掌心中的手奇異的燙。
探手摸上了他的額頭:“媽的,發燒還死撐。”
陳自謹拉開他的手,無所謂地答:“一點低燒而已,正常現象。”
杜義知道他說什麼,昨晚上恐怕弄傷了他,訕訕地答:“回去我看看。”
陳自謹次日在公司,開始著手查公司內部系統。
他吩咐了下去,半日後,祕書帶了一個年輕的男子上來。
“陳先生,你好,我是技術部的盛凱。”男子有張年輕好看的臉,濃眉大眼,嘴角帶著溫和的笑,他禮貌地打了聲招呼,給他遞了分資料。
“部長剛剛臨時有事出去了,這次檢查是我負責的,我連同幾位同事,仔細檢查過公司內部的網路系統和您辦公室的防火牆和計計算機系統,並沒有發現入侵跡象,我們初步可以判定,並沒有任何資料從公司內部走露。”男子的聲音低沉悅耳,充滿自信:“但我們不能排除對方的技術極為高明,入侵了公司系統並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的可能性,但這樣的高手,並不多,請給部門一點時間,我們在重建公司的防護系統。”
陳自謹翻動著資料,對著他微笑:“好的,辛苦了。”
盛凱答應了一聲,笑容耀眼:“陳先生有什麼事隨時通知技術部。”
陳自謹看著他那燦爛得毫無芥蒂的笑容,不禁也跟微笑起來,忽然想起來,這盛凱,當初公司面試,曾經見過一次,年輕的名牌大學畢業生,朝氣蓬勃的年輕孩子。
他點起了煙,忽然記得當時自己看了一眼他畢業學校,沒想到看到的是那個熟悉的名字。
便點頭留下了他。
盛凱的青春活力,多麼像當年的自己。
他靜靜地吸了完了那根菸。
他點開了滑鼠,重新把注意放到了公事上,既然公司內部沒有問題,是否自己可以認為,只僅僅是一次巧合?
畢竟那份企劃案,經手的人很少,除了公司的幾個高層,就他和杜義簽字。
然而事實很快打破了陳自謹的想法。
黑龍在接下來的那個月,以同樣的方式連續贏了義雲數個竟標的案子。
沉靜鎮定如同陳自謹,也不禁惱怒起來,且不說這幾個企劃公司投入的人力財力,連續幾次在各種場合看到黑老大那冷酷囂張的笑,他的臉色再也沒有辦法好看起來。
既然暫時查不出資料洩露原因,這段時間,義雲只能調整戰略,不跟黑龍正面接觸。
但黑龍在城中盤踞的勢力,說要真正避開,那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對方心存挑釁。
這段時間陳自謹連續地在公司加班,忙得嘴角都起了泡,一天抽掉幾包煙。
杜義實在看不下去,夜裡過來硬拖著他了下班。
陳自謹在暗夜喝了幾杯,一直緊崩著的身體終於放鬆了下來。
他默默地靠在角落的沙發抽著煙,看著杜義在大堂的居中位置與幾個男子喝酒,偶爾大聲的笑。
他喝著酒,一動不動地貪望著他的笑容。
放肆的,桀驁的,邪氣的,打落在迷離的燈光中的笑。
自從他認識他最初,杜義就是這樣豪氣干雲的男子,磊落坦蕩,敢做敢當。
他當時不是沒有掙扎過的,同老師要求換位置,嘗試著不再同他接觸,不再同他見面,交往女朋友,甚至考慮轉校。
最難過的時候,用薄刃的刀片劃過自己的手腕。
只為了止住心底的慌和痛。
杜義在某一個夏天的黃昏在籃球場上發現了他手腕上的傷口,又驚又怒。
在夕陽餘暉裡的那個俊朗男生,指著自己臭罵一頓,卻掩飾不住臉上的擔心的表情。
他忽然覺得心安。
最終,還是沒有辦法離開他。
這麼多年走過來,到最後,發現自己如果要離開這個男人,單單想就覺得累。
他靜靜地又點了根菸,從十七歲起,十多年來,他早已耗盡了心力。
杜義的視線穿過擁擠的人潮投射到他身上,灼熱的視線,咧著嘴巴對他笑了笑。
陳自謹看著他,有小姐上酒,他也笑著趁機摸了一把人家的手,引得那群尋歡的男人放聲大笑。
陳自謹忍不住笑著搖搖頭。
待到後半夜,杜義走過來推了推他,抽掉了他手裡的煙。
“你他媽這段時間抽得也太凶了吧。”
陳自謹隨他,掐掉了煙站了起來。
杜義放肆地摟住了他的肩膀,兩人相偕著往樓上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這文的最初,其實是從校園文開始的,但很快被我拋棄了那數萬字..
因為校園文,實在沒耐心讓我寫到一直到他們後來的故事...
不過,偶爾追憶一下,也還是不錯滴...(杜哥也沒有那麼討厭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