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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煙霧繚繞的會議室。
義雲的例會照常在山莊裡開。
木雲堂的老周正在彙報上月新建的那幾家娛樂城的業績。
其中有一筆資金,是屬於公司管理的,他喊了聲:“三少,您看這筆帳,我是親自給您過目還是送到財務部?”
手撐著額頭端坐在椅子上的男子沒有回答。
“三少?”他又喊了一聲。
坐在主位的男子望了他一眼。
陳自謹回過神來,應了一句:“送到財務部就可以了,小數目的單子部門經理可以簽字。”
他微微轉頭朝站在一旁的阿宇示意,阿宇給他遞了一包煙。
他抽出了煙,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試圖讓自己渙散的精神集中起來。
好在幫裡的會議從來都是簡單明快,杜義講究的是效率。
等到會議結束,陳自謹走出了空氣汙濁的房間。
在大廳,重陽迎面而來,笑著對他說:“阿謹,你都快一個月沒有回過家裡吃飯了,今晚還出去?”
陳自謹點點頭:“晚上還有點事。”
重陽無奈:“這樣忙,要注意身體,有空回來多陪陪潤叔。”
陳自謹眼底有歉疚之色:“重陽,你在家,就幫我多陪陪他。”
重陽笑著點頭:“放心吧。”
女子又對著他的身後喊了句:“阿義。”
杜義走了上來,身後照例跟著張小坪。
“不吃晚飯再出去?”他對著陳自謹,語氣冷淡。
“不了。”男子平淡的聲音:“晚上還有應酬。”
兩人無話,一秒。兩秒。
第三秒,陳自謹淡淡開口:“那我先出去了。”
杜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陳自謹近一個月沒有回過太平,偶爾在幾次的會議上見他,還是乾淨白皙的臉,只是有些憔悴,眼角有淡淡的淤青,眼窩有些深陷,只是目光,依舊清澈明亮。
男子擦過他的身邊,朝門外走了出去。
“義哥——”男孩在一旁小心地問:“是不是你跟謹哥吵架了?”
“沒有的事。”杜義答。
“義哥,是不是為了我哥的事?我就知道我不該和你說的,哥那時候跟我媽說他找過他的兄弟但沒借到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而且,他也不一定是找謹哥——如果哥在,也一定不希望你和謹哥吵架的——”
小坪急切地說著:“我去和謹哥說,我跟他道歉。”
“夠了!”杜義喝了一聲:“待著哪也別去。”
他將小坪往屋裡一推,向門前走去。
陳自謹已經坐在了車裡。
阿宇正要往外面走。
“阿宇。”杜義喊住了他。
“義哥”男子停了下來。
“三少這段日子還好嗎?”
男子猶豫了一秒,開口說:“還好,但是他這段時間沒怎麼開車,基本都是我在開,好像精神不太好。”
“他有沒有去過醫院?”杜義問了一句。
阿宇沉穩的語調:“三少前兩週都是在上海出差,我不太清楚。我沒有跟去。”
他又思索了一下,才說:“義哥,我送三少去機場出差的那一天,他在車上昏迷了一會,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說要送他去看醫生,他趕飛機,還是登了機。”
杜義感覺自己的呼吸有些艱難。
他對著阿宇說:“以後三少如果有什麼情況,馬上打電話給我。”
阿宇答應了一聲,恭敬地說:“三少晚上還有應酬,義哥,那我先走了。”
杜義點了點頭。
他獨自走回了書房。
他吸著煙,看著那輛黑色積架,平穩地駛下了山。
腦中不由想起了那天的情況,論起打架逞狠,阿謹其實也不輸他。
但那天,他根本沒有回手,自己在憤怒中,都忘記打了他多少下。
煙還在燃燒,燙傷了手指,他用力一壓,掌心傳來痛楚。
卻絲毫沒有辦法緩解心底的疼,他是最清楚阿謹的性格,有什麼困難苦處,從來都是咬牙自己挨的,脾氣其實比他還臭。
倘若是以前,阿謹還有可能跟自己說,但現在,動手的是他,只怕他寧願死,也不會和自己吭一聲。
他在書房裡坐了一夜。
重陽在第二日見杜義灰敗的臉色和滿身的煙味,以為他又加班,和他抱怨著錢怎麼賺得完,一家人在一起最重要。
末了又跟他說潤叔生日快到了,叫阿謹回家來吃飯。
杜義面有愧色,伸手攬住她:“我們送什麼禮物好?”
重陽笑:“我問過了,潤叔說你們每天晚上回家吃飯他就很開心。”
杜義笑了笑親了她的額頭:“好的,儘量。”
然後走到了一旁,打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然後接通了。
“阿義。”男子溫和疲倦的聲音。
“過兩天就是潤叔生日,晚上回家來吃飯吧。”
那端的男子沉默了幾秒,輕聲地答:“好的,我抽空回去。”
杜義話在嘴邊繞了幾繞,還是沒說出口,只說:“晚上早點回來,七半點吃飯了。”
陳自謹很快地答:“恩。”
兩人在電話兩端沉默。
卻都沒有捨得結束通話。
直到杜義聽到那邊祕書的聲音:“陳先生,十點的會議準備開始了。”
陳自謹說:“我要開會了。”
杜義應了一聲,電話斷了。
傍晚的斜陽落在花園的噴泉上,一片金黃。
杜義靠在走廊的柱子上閒閒地抽著煙。
直到紀榆走了出來:“義哥,四小姐說準備開飯了。”
他問:“幾點了。”
“七點四十分了。”
他再看了一眼花木深處的那條車道,依然沒有任何的車子進來。
他轉身向屋子裡走去。
“阿義,”重陽看到他走進來:“阿謹回來沒有?”
他搖頭。
小坪坐在沙發上,握著電話:“打他的手機沒人接。”
杜義惱怒地說:“回家裡吃個飯還要人請。”
旁邊的潤叔問:“會不會少爺臨時有事?”
“有事也打個電話回來說啊。”杜義吼了一聲。
重陽馬上擋在了潤叔前面:“阿義,你發什麼火,再等等就好了嘛!”
“我打宇哥的電話。”小平繼續撥號。
一會,他放下電話說:“宇哥說下午六點三少回皇都說要回去拿個東西就回來山莊,就放了他的假。”
“可能是路上耽擱了。”重陽笑著說。
潤叔說:“我們先吃吧,邊吃邊等。”
“再等等吧。”重陽堅持。
又等了半個鐘頭。
潤叔讓廚房把飯菜熱了熱,說:“義少爺,先吃吧,自己家裡人吃飯,不用等他了。”
杜義沉著臉坐到了飯桌前。
重陽一直笑著勸潤叔和小坪吃菜,杜義不領情,一直黑著臉,一頓飯吃得氣氛沉悶。
吃到一半,他放下了筷子,起身去拿車鑰匙。
“對不起潤叔,你們慢慢吃,我去皇都看看。”
他大步地朝門外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週末蹲著寫了一天的文,一日雙更。。
兩眼發黑中。。。
大人們多給點評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