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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錦成傷 (一) 殘月軒 網

“三少。”身形高大黑衣男子敲了敲門,恭敬地喚了一聲。

“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義哥讓我過來問您準備好了沒有?”

黑暗的房間裡,只有明明滅滅一點微弱的紅光,低沉的迴應:“我馬上下去。”

手上的煙不知道何時已經燃盡,留下一截長長的灰燼,坐在黑暗中的男人,目光望著華麗的衣架上掛著那一套名貴的西裝,心思已經不知道到了何方。

今夜,太平山莊落成,這個城市最豪華最奢侈的一場宴會正在樓下緩緩展開。

他應該高興的不是麼。

這麼些年同阿義並肩奮戰,咬著牙捱過了多少的辛酸苦痛。

終於換來今日的功成名就,華衣鬢影,笙歌美酒的生活,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只是會有多少人知道,甚至是跟他一起熬過來的兄弟,在這樣華美的夜,是否仍記得,這一切背後,那些慘痛但又無法輕言後悔無悔的代價。

阿謹,以後我們建一坐大房子,我們兄弟住一起,靠,一定他媽的爽死了。

記憶中飛揚跳脫的少年的臉,咧著嘴,對他肆意的微笑。

男子的手抖了一抖,一截菸灰掉了下來。

“少爺?”

門前傳來了中年男子的聲音。

他回過了神,微微轉過了頭。

男人伸手打亮了屋子裡的燈。

他微微地皺起了眉頭,有些不適應滿屋的光亮,抬眼望著見來的男人。

“少爺,您該換衣服下去了,義少爺在等。”中年男人溫和的聲音。

“潤叔,我知道了。”男子直起身來,把菸頭摁滅在菸灰缸中,走向了衣架,伸手拿起了那套西裝:“告訴阿義我馬上下去。”

環形的扶手樓梯上,復古的水晶吊燈正散發出柔和而明亮的光芒。

一樓寬敞的宴會大廳,賓客聚在那裡,各界的社會名流和商業人士以及道上的各路兄弟都也來了不少,女子明囧囧人的妝容搭配著手中的美酒,男人們三三兩兩湊堆交談著,人人的臉上俱是放鬆的神態,歡聲笑語充滿了整個大廳。

他沿著樓梯往下走,一路上都有人恭敬地喚:“三少。”

他略微點點頭,抬眼望人群中望去。

在那麼多衣著妖嬈華服美酒中,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修長身影。

是過於氣勢逼人的男子,手中握著一杯酒,身旁挽著一名明媚的女子,正跟旁人交談著什麼。

似是感應到了他的目光,男子忽然轉頭,看到了他,立即喊:“阿謹,你他媽才下來。”

他走了過去,立即有侍者送來了酒:“三少,你的酒。”

他端了過去,朝身材高大的男子笑著說:“不是還沒開始嗎。”

又對一旁的女子點頭:“重陽,今晚很美麗。”

重陽笑語宴宴:“謝謝,阿謹,你今晚也很帥,剛剛你過來一路上不知道多少名媛在議論你了。”

陳自謹也不說話,微微笑了笑。

杜義不著痕跡地看了一下眼前的男子,鐵灰色的西服襯著削瘦修長的身形,秀致白皙的一張臉,臉上是溫和的微笑,卻是冷清的一張臉。

他不自覺端起酒,輕輕地喝了口,冷酷的臉上有抹不易覺察的溫柔,薄薄的脣輕微地抿一了下,好似品嚐情人的吻。

陳自謹獨自走開了與人寒暄。

紀榆走了過來,恭敬地對重陽打了聲招呼:“四小姐。”

才輕聲對杜義說:“義哥,您吩咐的準備好了。”

杜義點點頭,吩咐:“晚宴過十分鐘開始。”

他隨即挽著重陽的手,朝陳自謹走去。

“對不起。”男子低沉的聲音,打斷了陳自謹與一個肥胖的中年男子的談話:“王總,抱歉我和點事需同三少商量一下。”

“哈哈,”肥胖的男子堆著笑:“義哥您忙。”又對在一旁微微搖晃著酒杯的清秀男子笑:“那我改日再約三少談下城東那塊地的合作案。”

“王總,希望義雲有機會同王總合作。”男子得體的笑:“抱歉,失陪。”

他點了點頭,隨著杜義離開。

“老王八那公司,怎麼吃得下那塊地?”杜義冷笑著對陳自謹說了一句。

“但他們握有目前城裡最好的娛樂中心,我們要做,還是要同他打交道。”陳自謹答了一句,才問:“這是要去那裡?”

他們三人是一起往宅子後走去。

重陽看了他一眼,輕輕地說:“阿謹,阿義把大坪遷回了家裡。”

陳自謹的步伐明顯停了一秒,臉上有一絲錯愕,但還是沉默著走了上去。

“到了。”杜義打開了宅子花園一側中一間緊鎖的門。

陳自謹輕微地呼吸了一下,才看清楚了屋內的擺設。

是一間小小的佛堂,裡邊擺著一個男子微笑的黑白照片。

重陽走上前,點了一柱香,恭敬地敬上,才開口說話,那張明亮的臉龐還是微笑的,但帶著無法言喻的悲傷。

“張大坪。”她還帶著讀書時的習慣,喊他習慣連名帶姓:“今晚我們搬進了我們的家了,宅子的名字是阿義取的,你喜歡吧?”

女子吸了吸鼻子,接著輕輕地說:“阿義和阿謹把事業做得很大,你在天上看到了,也是會為他們高興的吧。”

杜義就著重陽的香點了一跟煙,插到了香爐中,線條分明的臉上有一貫的狠決:“大坪,兄弟來陪你抽根菸,你就在家裡待著,看著我和阿謹怎麼樣搞死那老王八吧。”

啪地一聲,打火機清脆的響聲。陳自謹點起了一根菸,沉默地吸著。

杜義也抽出了一根,一時間,屋內煙霧繚繞。

重陽靜靜地紅了眼。

一根菸的時間很快過去。

杜義掐滅了菸頭,說:“回去吧。”

一直守在門外的紀榆看見他們出來,立即迎上前:“義哥,準備開始了。”

一群手下的人擁簇著三人往大廳走去。

陳自謹與幾個相熟的公司老總和官員打了招呼,喝乾了無數人敬上來的酒,頭有些暈沉,不再耐煩應付那些巴結的笑容,獨自走出門外,抽出了煙盒。

他在夜色中靜靜地望著花園中的歐式噴泉,樹梢上有閃爍的燈光,名師設計,簡潔優雅,這樣大的一座宅子。

不知為何,他看來,總有些空蕩,是因為,當初說要一起的人,消失了麼。

手機突然響起,他接起,是紀榆恭謹的聲音:“三少,義哥喝得快不行了,說要找您。”

他沉著地答:“我馬上回去。”

宴會上樂隊開始演唱舞曲,大家相擁著進了舞池開始跳舞。

杜義已經喝得差不多,坐在大廳角落的沙發上,紀榆迎了上來:“三少。”

陳自謹朝他點點頭:“我來吧。”

他架起了男子高大強健的身軀:“阿義,喝這麼多。”

男子渾身的酒意,往他肩頭靠了靠:“阿謹,你他媽跑哪裡去了。今天我高興,我他媽混了這麼久,從來都沒有今天這麼高興,阿謹,你記得嗎,我們那時候說要建一棟大房子一家人住,現在,靠,居然成真的了,阿謹,來來,你和我喝。”

陳自謹架著他往樓上走,絲毫不理會他的酒後瘋話。

他的個頭跟杜義差不多,但要弄著他回到了房間,還是費了力氣。

杜義被摔到了那張寬大的**,被子蓋了上來,立在床前的男子說:“睡吧。”

陳自謹轉身欲走,手忽然被拉住。

接著是男子噴著薰香酒氣的臉靠到了脖子上來,邪魅的笑意,嘴裡嘟囔著:“阿謹,你捨得就這樣扔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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