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無法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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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無法釋懷
“唔...啊..給我..快..”
待我有知覺後,便聽見周圍充斥著這樣的聲音，好熟悉的聲音，像那一天，那對男女。
我猛的睜開眼睛，看清眼前的景象，一個個交織的男女，那一年的今天，媚竹就是這樣在別的女人身下承歡，連我都捨不得觸碰的聖潔，就被別人玷汙，我好恨，好恨。
那個愛了8年的男人為了權力背叛我，我好恨，好恨。
媚竹。你可曾知道你曾經就是我的全世界，就是因為你的背叛，我的世界在一瞬間全部崩塌，再也無法組建，你如果知道，你會不會有一些不捨。
那個曾經只對我溫柔的那個男子，那個曾經會微笑著叫我名字的男子，那個答應做我唯一的夫的男子。你會不會心痛。
曾經的堅持在一夜只見全部成了笑話，曾經的愛情在一瞬間全部枯萎，曾經我認為你是我心中唯一盛開的玫瑰，卻忽略了玫瑰是有刺的，會在你最沒有防備的時候刺得你遍體鱗傷，就算傷口癒合，總會有那麼一些清楚的不清楚的疤痕在嘲笑著你的狼狽。
你知不知道我很痛，自從你背叛後我一直很痛，我沒有了生活，沒有了情感，我真的很想知道我的心臟還會在跳躍嗎？還會為了愛情而跳躍嗎？
五年前的那一個晚上，像是重新在我眼前發生的一樣，他們的身體就在我眼前歡愉一般。我恨。黑瞳瞬間變成了紅色，本來的黑髮此刻變成了紅色，顯得更加耀眼。張揚的飛揚著，看著眼前，一個封閉的山洞，前面全是相互交織的男人女人。有多少，數不清，他們相互撫摸著彼此，忘情的呻吟著。
“啊....”看著眼前情景，心中充斥著痛苦，大叫一聲，拿起紅青為我準備的紅鞭，奮力打向那一對對呻吟交織的男女。他們好像因為鞭子更加興奮的尖叫著，呻吟著。
聽不見他們的尖叫聲。
自己像個被人操控的人偶。只是無神的看著他們的身體，揮動手裡的長鞭。好似自己已不是自己。
我看著他們的肌膚一道道鮮紅的血液，就興奮不堪。輕tian長鞭上的血液，讓我更加渴望鮮血，好似過了一個世紀的時間，揮動長鞭的胳膊開始麻木，無力的垂下胳膊，睡去。
睡夢中感覺有人給我輕擦臉上的血液，換掉我沾滿血跡的衣衫，輕揉著我的胳膊。
“紅青。”我閉著雙眼輕聲喚著身邊那個給我溫柔的男子。
“死了5個人，重傷15個，輕傷10個。我已經把錢散給他們的家人了。”5年了，紅青每次都知道我想知道什麼。不必我去費心。
“好。”聽到這話，我好像麻木了。
我閉著眼，想起了剛來邊城第一年，我開始渴望男人。玩遍了所有的妓院，尋找著一個個淸倌來滿足自己的身體，但卻總感覺少些什麼，直到那天，我開始渴望血的味道。
那一天是媚竹背叛我的一週年。我瘋一樣的揮動長鞭砸向正和我**的青倌，只一會便承受不了死了。我走到床前，輕tian著他身上的血跡。頓時覺得滿足了。只一會我便睡去。
我記得當我清醒時紅青站在我的床前，我頓時無措起來，我想起在我瘋狂時候所發生的事情，我怕了，我真的怕了。
我衝起來抱著紅青，趴在他的胸前開始哭，哭的撕心裂肺的，我的手上沾著無辜的人得血液，我還渴望血液，我和惡魔有什麼分別，我害怕，我覺得都快不認識自己了，我變了多少，我都已經無力去想了。
只知道用盡全身的力量抱著眼前的男人，他能給我溫暖。紅青緊了緊手臂，和我抱在一起，我們無言。
記得那一天過後，我整整一個月都沒有好好吃一頓飯，每次拿起食物，都會有種翻江倒海的噁心的感覺，我知道，那是我在嫌棄自己髒。
直到，紅青跪在庭院裡，懇求我，我才將食物硬塞進嘴裡，不讓它吐出來。
接下來的每一年媚竹背叛我的那一天，我都會發瘋，持續的時間越來越長，昏睡的時間越來越長，而我本來純黑的頭髮，也在那一天慢慢的變紅，在昏睡的時間後便會恢復，每一年我都需要更多能激起我興奮的血液，所以紅青就會找來一些要判死刑的男人女人或者貧苦的人，喂他們喝下**來刺激我，如果我得不到滿足..便會傷害自己，吸自己的血液。
事後紅青便會散些銀子給那些人們。每一年都是紅青陪著我。
“我睡了多少天了？”我停止回想，轉頭問身邊的紅青。
“半個月了。”
“回府吧。”
“好。”
我坐在馬車上，看著窗外的景物。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現在的自己，貪色嗜血。
記得那時候他說，我善良的連螞蟻都不捨得殺，他說，我的笑容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呵，又想起他了，那個背叛我的男人。
這一切都拜他所賜，我好恨他，卻怎麼也忘不了他，他對我的好，他的一切美好。
“王爺，到府了。”紅青叫著我，打斷了我的思緒。
“姐姐，怎麼走了那麼久啊，小小很想姐姐。”一下車小小便衝到我的面前，摸了摸小小絨絨的腦袋說道：“姐姐這不是回來了嗎？姐姐現在很累，下次陪小小玩，好不好？”
現在真的不知道用什麼樣的心情面對這麼純真的孩子，覺得自己真髒，不想玷汙了這個孩子的美好。
小小一聽我累，便讓開，讓我回到房間。
“紅青。”我在**翻來覆去睡不著，喚了聲一直在暗中保護我的人。
“王爺有什麼吩咐？”轉眼間，紅青便出現在我面前。
“你去準備一下，陪我去視察兵隊吧。”我需要發洩一下。軍隊永遠要比別的地方簡單豪邁，每次心情不好，便會去那裡。便不會多想。
“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有時我都不知道怎麼去面對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總是那麼懂我，每次甚至我還沒有想好的時候，他已經為我準備好了。
“小小怎麼會在這裡？”我剛推門，便看見小小站在門口端著飯菜。
“我怕姐姐餓，所以打算給姐姐拿點吃的。”小小揚起純真的笑容看著我。
“那你為什麼不進去啊？”我上前摸了摸他那毛茸茸的腦袋。
“姐姐不是說累嗎？我便站在門口，等姐姐不累了想吃飯的時候，我就能第一時間給姐姐送吃的了。”小小揚起可愛的笑臉，無邪天真，像是最純潔的天使一般。
好久沒有人會這麼關心我了，頓時覺得心裡暖暖的。
“那姐姐醒來的時候，飯菜不就涼了嗎？你捨得讓姐姐吃涼了的飯菜嗎？”聽了我的話，小小的臉上頓時無措起來，我不禁一笑。
“傻孩子，下次可不要這樣了，姐姐可捨不得你受累，我要出去了，你把飯菜端回去吧。”我湊到小小的眼前，心疼的看著這個孩子。
“姐姐要去哪裡，不能帶上小小嗎？”小小好像怕我一下子又消失那麼多天，急忙的問道。
“我去的地方，小小可不能去。”
“姐姐偏心，紅青哥哥為什麼能去，姐姐不要小小了嗎？嫌棄小小了嗎？”頓時無辜的大眼睛上沾了些水霧，讓人一看就捨不得拒絕。
一見小小的眼淚，所有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了，“小小胡說，那姐姐帶你去，你要聽話哦。”我摸摸小小的頭。絨絨的像個小動物，“王爺，軍中要地，小小去的話，不太好。”紅青突然插嘴說道。
看了看紅青，他說的不無道理，但是又看了看小小，眼裡的水珠像是要掉下來一般，看了還真無法拒絕。
“好了，姐姐帶你去，不過要聽話，把飯菜放到屋裡去吧。”我點了點小小的鼻頭。
“王爺，這..”紅青還是想說些什麼，我揮手製止了他想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