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公主造訪
讀檔1998 八年夜相思 危險前妻 短暫的一年 花心少將逗萌妻 撒旦的罌粟戀人 符皇武帝 莽荒記 狂妃難寵:腹黑相公是顆蛋 網遊之狂戰之王
第281章 公主造訪
長汀為此還生悶氣生了好久,長安的七絃琴學得很快,多次受到孃親褒獎,每次在六娘面前彈琴,六娘也聽不懂,久而久之,長安也不在六娘面前彈了。
只是六娘記住的,只有這首《秦淮‘吟’》,是孃親最喜歡的,每每孃親自己彈或是長安彈的時候,總會哀傷落淚,六娘直覺得這曲子不怎麼喜慶,也沒放在心裡。
如今坐在窗前一聽,真真是應景,殘碎不堪的生活,空空的生活在這個華麗的王府大院裡面,卻思念著過去的和樂融融。
這一切都是六孃親自造成的。
她把手支撐在窗邊,靜靜的聽著,長安想家了,她也想家了
。
秦淮‘吟’,‘吟’秦淮,秦淮河邊結草環。
這輩子沒去過秦淮的兩個人,此時卻是無比幸福地想象著秦淮旁邊的美景,想象著沒到過的幸福。
冬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進來了,看著六孃的側臉閃爍著淚光,在黑暗裡熠熠生輝,小心翼翼的問道:“夫人,外面有人求見。”
六娘頓了頓,“不見。”
她現在誰也不想見,只想靜靜的聆聽著長安的琴聲,如泣如訴,彈指間,彷彿另一片天地便出來了。
琴聲瑣碎,曲調婉轉,六娘心裡鬱結,真想替他難受一次,為什麼這麼殘忍的痛苦要降臨到這個那麼幹淨的長安身上?
聽著冬兒走了出去,沒過一會兒,又進來了,猶豫著說道:“夫人,外面的人不知道身份,說是想見易夫人,一直在外面等著,夫人……”
“我說不見就不見,別打擾我聽琴,出去。”
冬兒頓了頓便在六孃的旁邊的桌子上又點了一盞燈,把一個新換上的手爐放在六娘面前,靜靜的退了出去。
六娘勾著嘴角笑笑,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也不顧的外面嚴寒入內,痴‘迷’的看著長安的方向,好像那裡有什麼值得回憶和嚮往的美好的東西。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突然有什麼別的聲音和著長安的曲子,上下起伏,好像是有人在吹笛子,曲調委婉,情意綿柔,絲毫不顯突兀。
聲音漸漸向著長安的院子的方向跟去,上下跌宕,如繞樑的香氣,有纏身的脂粉氣,也有絲絲的肅穆的曲鳴,高貴不顯得卑微,卻是和的非常明快,像兩條你追我趕的飛鳥。
漸漸也聽不清楚,可是依稀隱約的能聽得出來,兩個人的技藝不分高下,笛子的聲音帶著些撫慰,長安的琴聲也有了些緩解,沒有那麼濃厚的哀傷。
六娘皺了皺眉,是誰在迎合長安的曲子?難道是剛剛冬兒說的那個人?
六娘恍然想起來,是誰有那麼高超的記憶?
六娘皺了皺眉,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拿著手爐走出了內室,冬兒正坐在外面繡‘花’,看著六娘出來,連忙站起來,“夫人
。”
六娘點了點頭,“剛剛是什麼人來求見,是不是這個吹笛子的人?”
冬兒點了點頭,“是的,她在這裡站了一會兒,聽到了琴聲,又聽說夫人不願意見客,就管我要了一個笛子,正是清水大哥上次要給伯清玩的,我還沒來得及送過去,想了想,便給客人先用了。”
六娘皺了皺眉,她不記得自己認識的人裡,除了宋巖之還有誰這麼博學多才的,可是聽這笛子的曲調,明明是個‘女’孩子。
“你可看清了是男是‘女’?長什麼模樣?”
冬兒想了一會兒,不確定的說道:“天‘色’太黑,倒是也沒看清什麼模樣,只不過看上去像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對了,她鞋子上的‘花’式倒是和夫人今日穿回來的衣裳有些相像。”
六娘神‘色’一震,自己穿的衣服是公主的額,又是十五六歲的小姑娘,難道是
六娘來不及多想,就衝著長安的院落走過去,音樂的聲音此起彼伏,纏綿不絕。
此時六娘卻來不及多想寫什麼,公主來這裡做什麼?還是黑夜來的?
“夫人……”冬兒在後面不解的喊道。
外面的風真是刺骨,不知不覺的就有些麻木了,手裡的手爐也變得有些微涼,熱氣不再。
六娘走到長廊的盡頭,看到幾個丫頭在‘門’口堵著,嘰嘰喳喳的不知道討論些什麼。
六娘皺了皺眉,連忙跑過去,幾個丫頭連忙讓出一條路來。
公主這麼低調的來到了這裡,恐怕也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吧。
“夫人……”冬兒氣喘吁吁的跟了上來。
幾個丫頭一聽後面是冬兒的聲音,立即神‘色’一震,轉過頭去,有些驚恐的看著六娘
。
六娘沉著臉‘色’厲聲說道:“一點規矩都沒有,都給我滾下去。”
幾個丫頭連忙唯唯諾諾的退了下去,六娘聽著那曲調的聲音頓時一震,笛子聲戛然而止。
夜風習習的寒冷夾雜著沉默的寒氣,六娘推‘門’走進去,就看見站在‘門’口一個身姿窈窕的背影,穿著斗大的斗篷,頭上帶著深深的帽子,看不出身份,可是鞋子上發著夜光的夜明珠還在黑夜裡昭示著不凡的身份。
六娘深吸了一口氣,轉而就聞到了皇家專屬的香氣,自己猜的果然沒錯,只不過公主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到這裡來做什麼。
六娘看著她正在看著長安的‘門’口出神,目光裡有些同情和惋惜,更多是感同身受的無奈。
六娘輕手輕腳走上去,看著‘門’口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一個冬兒站在‘門’口還在猶豫著要不要進來。
六娘皺了皺眉,上前輕聲說道:“臣妾參見公主。”
說著,就要跪下行禮,公主反應過來,看著六娘,又不慌不忙的伸出手去虛扶一把,六娘趁機起來。
她本也沒想要真的跪下,因為公主這麼過來,明顯就是不想讓人知道她來過秦府。
“免了。”
六娘在黑夜裡‘洞’察著公主的臉‘色’,看著她面無表情的眼睛,以及很想多看一眼長安屋子裡頭的情況的好奇,頓了頓,輕聲問道:“公主深夜造訪,臣妾不知是公主親自駕到,多有怠慢,請公主降罪。”
公主戀戀不捨的收收回了目光,平淡如水的說道:“無妨,這次微服‘私’訪,本就沒有太多人知道,是本宮冒昧了。”
“那公主深夜造訪,所為何事?”
公主頓了頓,看了看長安的緊閉的‘門’口,只能看到裡面搖曳的燭火和長安在桌案前彈琴的身影,身影一動不動像是在聆聽他們說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