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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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春宵
“什麼事,可是公子的事?”
饅頭搖了搖頭,沉聲說道:“是翠鶯的事情,我方才沒事,便去懸崖下面的周圍轉了一圈,那些農戶家裡都眾口一詞說沒見過什麼‘女’孩子,可是我問了一個五六歲的孩子,說是一戶人家裡確實救了一個‘女’孩子,模樣長得和翠鶯差不多。”
六娘臉上一震,“你是說,翠鶯還沒死?”
“死沒死的倒是不知道,不過我覺得,這件事情還能繼續查下去,是誰在我們的前面找到了翠鶯,還不‘露’出風聲,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夫人,我們要儘快找到翠鶯才是,我擔心會凶多吉少。”
六娘心裡七上八下,撫‘摸’著手上的‘玉’鐲子,光滑的表面帶給她絲滑的感覺,冰涼的也讓她有一絲清醒。
“你說得對,是誰抓的她,現在知道了嗎?”
饅頭低下頭搖了搖頭,“目前還不清楚,不過一定是參與找人的行列裡的,找人有很多,有齊家,李家,皇上的人,還有官府的人,秦家的人,還有林統領的人,到底是哪一股人我們也不清楚
。”
六娘微微沉‘吟’,“還真是個麻煩事兒,讓他們不要再找了,就說找到了,我的行蹤也不必再隱瞞。”
饅頭看了一眼六娘,低頭說是,六娘本來就見過齊修竹了,隱瞞下去也沒什麼意義,況且明天還要去溫泉宮,早晚會被人知道,根本瞞不了九天,既然瞞不了,就光明正大的讓人知道好了。
六娘眉頭緊緊地皺著,眼下真的是不能出任何差錯,一切都要以順德在齊家的事情為先,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插’手,不問,這樣子齊家的人才不會懷疑。
“對了,去叫上‘春’兒,現在白天,應該沒什麼生意,就說我想逛逛,讓她陪著,對了,讓她換一件素淨的衣裳。”六娘猶豫的說道。
也不知道為什麼,頭腦裡一片‘混’‘亂’,能想起的卻是青樓裡自己安‘插’的一個棋子。
她看得比其他人都遠,跟她說說話或許會緩解一些吧,李謙澤不在,自己的身份又不好去李家,還真是連個說話的人都沒了。
饅頭應了聲,就走了出去。
六娘頓了頓,換上了那件藏青‘色’的繡金線襦裙,沒有穿上外面的薄紗,她想就這麼出去,想歡歡喜喜的穿著這件衣服,就如同李謙澤還在她身邊,說著溫暖的話。
冬兒打量著六娘,又拿了一支桌子上的步搖遞過去,“夫人,帶這個吧,比較襯這件衣裳。”
六娘轉頭一看,臉‘色’一僵,正是當年在齊家的時候,老太太送她的那支牡丹步搖。
兜兜轉轉的幾年,當年因為特別看重,就放在了隨身的盒子裡,可是沒想到把它完整的帶了出來,雖然一次都沒有戴過,都快要忘了它的存在。
冬兒看著六孃的臉‘色’,試探的問道:“夫人?”
六娘回過身來,聲音不禁提高了些,“放起來,不管什麼東西都拿出來,誰給你的權利
。”
冬兒臉‘色’一怔,而後切切諾諾的轉過身去把步搖放在了遠處,有些委屈的眼裡含著淚,也不敢落下來,站在那裡手足無措。
六娘不是跟下人發火的人,可是今天真的是‘亂’了心,不過又說回來,涉及到長安和齊家的事情,她的心什時候坐懷不‘亂’?
六娘低了低頭,走了過去,看到一桌子的首飾,整整齊齊的放在那裡,知道自己話說的重了,便拿起一個翠‘玉’簪子走過去。
“冬兒,這個東西不是普通的首飾,是不能動的,方才我話說得重了,你也別放在心上,我不是衝你。”六娘把簪子遞到她的面前。
冬兒眼睛一紅,再也忍不住眼淚流了下來,沒有接過簪子,又跪了下去,“冬兒自知受夫人恩惠良多,不敢得寸進尺,比不上翠鶯姐姐服‘侍’的舒心,可盡心盡力的為夫人著想,沒有半分非分之想,請夫人恕罪。”
六娘頓了頓,笑了笑,把簪子別在她的頭上,自顧自的說道:“誰好誰壞我是知道的,你用不用心我也看在眼裡,你放心就是,就算是翠鶯回來了,你還是我身邊的人。”
方才饅頭說的話,這丫頭八成是聽到了,擔心翠鶯回來了自己就沒了位置,這次這麼戰戰兢兢。
可是翠鶯再好,也比不得一個知心人,翠鶯是皇上的人,照長安的話說,待到塵埃落定,皇上下一個目標便是秦家,所以她不能不留後路。
冬兒感‘激’又羞愧的點著頭,六娘一隻手虛扶了一把,把她扶起來,“好了,去把上次五姐讓人捎過來的‘玉’簪子拿過來就是。”
“夫人為何不戴上次從皇宮裡帶出來的首飾,那一套首飾也是極好的。”
六娘幾不可聞的笑了笑,眼裡浮現出一抹柔意,“等到李公子回來戴吧,現在戴還是‘浪’費了。”
冬兒紅了紅臉,頓時就明白了什麼,福了福身子,轉而就去找簪子了。
六娘這一身行頭說不上多麼莊重,可是也不廉價,單是她身上的鐲子和耳環,就已經價值千金
。
她平日裡是不需添購的,可是有些是清水見到偶然就買了,有些是‘玉’林先生示好送來的,有些是徐州的五姐姐送來的,還有一些,是李謙澤以前就收藏已久,一股腦全送給她的。
想起李謙澤,六娘頓時鬆了口氣,想起他輕鬆的笑容,戲謔的眸子,感覺整個世界都豁然開朗了,算算日子,若是他的計劃成的話,就算出點意外,最多不過一個月,也許半個月就回來了。
六娘心裡還是歡喜的,穿戴好了,裡面那個有些憔悴的人依然改不了風姿姣好,面目光‘豔’,稍微用了點脂粉,才放心的出去。
六娘到的時候,‘春’兒已經等在街頭了,穿的也不俗氣,一身青‘色’的繡紋雲圖騰繡在裙底,彷彿是要偏偏‘欲’飛的祥雲,腰身不盈一握,透明的蟬紗披在身上,出若芙蓉,每走一步,雲騰微晃,人未走,衣先動。
六娘穿著一身藏青‘色’的雖然不及那身華麗,重在裙底的金線,可謂說是奢華至極,倒也是顯眼,兩個人走在一起,先是驚‘豔’,而後又是平靜。
‘春’兒也真的是沒有帶丫頭,六娘只帶了冬兒一個人,‘春’兒出來料是有些不情願,臉上雖然妝容‘精’致,可是眉目間的懶散還是有些糊‘弄’。
看見六娘也不行禮,先是打了一個哈欠,而後慵懶又魅‘惑’的看著六娘,“夫人有什麼事不能傳個口信來?非要拉我來這裡?”
六娘抿‘脣’一笑,“想起你給我辦了這麼多事,我都沒有好好獎勵你一番,特意約你出來,街上的東西隨便挑,挑中了你拿得走,我付錢。”
“當真?”‘春’兒眼裡一亮,‘精’光閃閃的看著六娘,生怕她反悔。
六娘點了點頭,揚了揚自己寬大的袖袍,“還怕我的銀票帶的不夠多嗎?”
‘春’兒打量了流量上下,“單是夫人身上的活計,都足夠買下一間青樓了,怎麼會怕?不過夫人穿這一身出來,也未免太惹眼了吧,倒是讓我穿的這麼素淨。”
六娘聽出了她語氣裡的不滿和責怪,微微一笑,“你要是喜歡,送誒你便是,說這麼做什麼?”
“真的嗎?那我不要別的,就要你這一身衣裳?”
六娘往前走的步子一頓,回過頭來看著她,眼裡有些戲謔,“那也得等李將軍回來再說,讓他送一件一模一樣的給你
。”
‘春’兒頓時苦著一張臉跟了上去,“原來是李將軍送的,難怪這麼寶貝,我可不敢要了,要是讓李將軍知道了,還不扒了我的皮,萬一以後讓他的那些好兄弟不光顧我的生意了,以後可就沒有好日子嘍……”
六娘無奈的回頭看了她一眼,跟她說話倒是輕鬆,她總會想辦法把你心裡最高興的事情挑出來。
六娘和她並肩走著,她還真是不客氣,什麼金的銀的,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凡是值錢的,連價也不砍,直接拿走,冬兒在後面付錢,倒真是有些後悔說了那句話了。
六娘跟她一路說笑著,倒也輕鬆不少。
兩個人拖著有些累的身子坐到了旁邊的一個茶攤上,‘春’兒拿著自己手裡的帕子扇著風,冬兒要上來給六娘擦汗,六娘看著她手裡的那些東西,搖了搖頭,自己拿出帕子擦了擦。
‘春’兒喝了一口茶,暢快的嚥了下去,看著六娘說道:“現在該說了吧,我都‘花’了這麼多銀子了,夫人要是再不說正經事,我都不好意思拿回去,你看看冬兒姐姐那雙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六娘看了一眼冬兒,那廝氣鼓鼓的別開眼睛到了別處,六娘微微一笑,看著‘春’兒說道:“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夫人儘管說便是,‘春’兒怎麼會袖手旁觀?”
六娘抿了抿‘脣’,‘春’兒會意的把耳朵湊近了幾分,六娘輕聲說出兩個字:“方家”。
‘春’兒臉‘色’一變,也明白過來了,嘟著嘴滿臉的不情願,“夫人怎麼叫我去做這苦差事,誰不知道他是出了名的難對付,一不小心在把自己搭了進去,早知道我就不買這些東西了……”
六娘笑了笑,“現在也晚了不是?我知道你是有辦法的,那人也是個紈絝子,只是心眼多了些,你最好能近了他的身,讓他痴心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