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千里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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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千里相隨
六娘嚥了口氣,抬頭看著李玉堂,“敢問大人,李公子現在的情況如何了?”
李玉堂眉頭微皺,臉上不動聲色的回答道:“被打了四十棍子,現在在**躺著呢。”
六娘心裡酸澀無常,早就覺得李玉堂不會輕饒了他,沒想到這麼重,不過對於旁人來說,這四十棍子確實輕了。
“大人替我多謝李公子的救命之恩,時間倉促,六娘就不親自道謝了,希望公子好好的照顧自己的身體,我回去之後,就會拜見皇上說明這裡的情況,怕是也就不回來了,大人也好好保重,六娘告辭了。”
六娘說完,就跟著行了個禮,轉身就走了,留下眉頭深蹙的李玉堂。
啟程大家休息的時候,六娘把準備好的藥依然給了長安,沒過一會兒,就看見奶媽抱著孩子走了過來,“夫人,公子說請夫人幫著看著孩子,他想休息一下。”
翠鶯眼裡一喜,剛要抱過去,就被六娘攔下了,“去回稟公子,就說我這些天也累了,如果他想休息的話,就把孩子交給丫頭看著,別送到我這裡來。”
那奶媽有些尷尬的看了六娘一眼,點了點頭,就抱著孩子走了出去。
“夫人,少爺好不容易願意鬆手了,他這是跟您求和呢,您怎麼還讓人把孩子送了回去?”
六娘看著不遠處的奶媽,把孩子送上了長安的馬車,長安向這邊看了一眼,就接過了孩子。
“我說過,那是他的孩子,我半分不會染指,你以後也注意著,不許讓人把孩子抱到我這裡來。”
翠鶯點了點頭,又上了馬車拿了點糧食給她吃了,一行人才繼續趕路。
剛回到京城的秦府,就看見門口掛著白色的燈籠,裡裡外外都是一片哀慼之色。
六娘一怔,誰還會代替她給孃親送終?
六娘下了馬車,就看到來來往往的人,身穿著孝服,臉上也都是哀傷,其中大多數都有些眼熟,像是秦記以前的那些合作過的老闆
。
“夫人回來了?”裡面的饅頭出來一看,臉上一喜,連忙喊道。
饅頭連忙走了過去,眼裡夾雜著眼淚,“夫人總算回來了,幸好還來得及。”
清水幫著把東西都卸下來,“這裡是什麼情況,我們還沒回來,怎麼就開始弔唁了?”
饅頭擦了擦眼淚看著六娘說道:“都是玉林先生安排的,說是正好趕上夫人能回來,一點也不會晚,也別耽誤了老夫人入土。”
六娘垂了垂眸子,點了點頭,“有心了,多虧了玉林先生,他現在可在?”
“玉林先生安排好了就回去了,說是他年紀大,不適合在這裡,等夫人把事情忙完了,再去謝他也不遲。”
六娘點了點頭,“準備衣服,把東西都送進去,讓丫頭收拾,咱們先進去吧。”
翠鶯點了點頭,就上去扶著六娘進去。
長安也帶著三個孩子穿著孝服跪在那裡,臉色蒼白的如同一張紙,旁人只是時不時的看向他,並沒有多說些什麼。
可是別人心裡都清楚,長安發生的事情是瞞也瞞不住的,只是三個孩子的到來較意外。
六娘也跟著跪在旁邊,過了沒一會兒,陸陸續續的來了好些人,其中有些是長安以前結交的朝廷的大臣,長安並沒有多加理會。
過了一會兒,忽然來了一個熟悉的人影,是長汀府上的管家。
那人先是對著秦氏行了禮,又看向六娘,“夫人走得急,我們家夫人也沒趕上,可是手上又有事情,就不能趕來了,特意派我過來送送老夫人。”
六娘譏誚的笑了笑,“五姐一向是以大局為重的,娘自然會體諒。”
管家尷尬的站了起來,立在一旁
。
長安默不作聲的跪在那裡,六娘看著人來人往,究竟有幾人是真心?
收拾妥當了,快到了傍晚,六娘和長安一直跪在那裡一動不動。
忽然聽見後面熟悉的腳步聲,一步,兩步,越來越近,越來越安靜。
那顆心彷彿提到了嗓子眼,六娘說不出是什麼感覺,至少現在這一刻,是平靜的,是平靜下的暮光,輝煌過後的淒涼。
“節哀。”
感覺到長安的身子一顫,六娘慢慢的轉過頭去,看著那張千萬年不變的溫潤眸子,只是她再也沒有想要就此沉睡的感覺。
齊修竹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六娘,自從徐州一別,彷彿過了千萬個世紀,多少恩怨可以拋諸腦後。
可是不一樣,感覺不一樣了,什麼都不一樣了。
長安在旁邊緩緩的站了起來,看著齊修竹說道:“齊大人連夜過來,是怕人看見見不得人,還是齊大人想告訴我們,你心胸寬廣,以德報怨,兩家的仇恨想放在一邊?”
六娘伸手拉了拉長安的袖子,長安不動聲色的看著他,面色依然堅定。
齊修竹無其事的看了看長安,“秦齊兩家的恩怨,到底從何而起,秦公子不是最清楚?”
長安臉色頓時煞白,六娘猛地站起身來,直直的看著他,“滾出去。”
齊修竹面色一變,仔細的看著她,眼裡彷彿還帶著一絲有一絲柔軟和愧疚。
六娘指著門口,大聲地說道:“滾出去,我秦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一個外人來指指點點。”
齊修竹面色一僵,看了看長安,輕輕垂了垂眸子,抬頭說道:“我問一個問題,問完了就走,那個孩子,是誰的?”
六娘頓時煞白了嘴脣,臉色都有些顫抖
。
長安剛要說話,齊修竹接著說道:“我知道不是你的,你的情況我最清楚不過,三個孩子哪有一個是你的?”
“六娘,那孩子是不是我的?”齊修竹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彷彿要從她的眼睛裡得到答案。
沉寂了一陣兒,三個人互相僵持著,忽然聽到外面滿滿的傳來一陣腳步聲,笑聲朗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長寧,你就告訴他那孩子是誰的?”
六娘神色一震,看著李謙澤一身素白的衣服,從容地走了進來。
齊修竹頓時面無血色,看著李謙澤。
李謙澤譏誚的看了齊修竹一眼,伸手摟住六孃的肩膀,“齊大人不是都清楚嗎,那孩子反正不會是你的,六娘不好意思說,那就我來說,孩子是我的,是六娘跟我商量,長安弟弟膝下無子,就偷偷把孩子生下來,過繼過去,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誰,誰心裡清楚。”
齊修竹看著李謙澤搭在六娘肩膀上的手,臉色一變,“他說的可是真的?”
六娘抬頭看了看齊修竹,“當初我沒走的時候,你不就在懷疑我們的關係嗎,我一直沒告訴你,你懷疑對了,孩子不是你的。”
齊修竹眯著眼睛審視著六娘,六娘毫無退色的看回去,這一場心理搏鬥,誰也不能先認輸?
幾個人正在僵持著,聽見外面一陣嘈雜,李謙澤笑著說道:“大人難不成還要留下來用膳,我們可沒什麼準備?”
齊修竹僵硬著臉色,深深的看了一眼六娘,轉身就走了出去。
背影蕭索,步伐蕭瑟。
六娘忍住了要流出來的淚水,看了看慘白著臉的長安,轉頭對著李謙澤說道:“你怎麼來了,我聽你爹說,你捱了打,下不來床呢。”
李謙澤不屑的笑了笑,忽而一副痛苦的樣地佝僂著身子,顫抖著胳膊拉向一邊的長安,“大舅子,快扶我一把。”
長安架著他的胳膊走向一旁,六娘臉色一變,走上前去,“李謙澤,你怎麼了,剛剛還好好的呢
。”
李謙澤額頭上真真的冷汗冒出來,像是隱忍的痛苦,“這可真是親爹啊,四十棍子一下也沒少。”
長安把他放在旁邊的蒲榻上,還沒做下去就跳了起來,捂著自己的屁股,臉色煞白,“不行不行,騎了一整天的馬,我都要累死了,怕是又要出血了。”
六娘看過去,果真李謙澤的衣服後面有些粘稠的血跡,不過因為他的衣服是暗色的,打眼也看不出來。
“你受著傷還過來做什麼?”六娘不禁埋怨道。
“我還不是為了你,”李謙澤仰著頭說道,長安第過去一杯茶,李謙澤看了看長安,“大舅子眼下是都好了,那就好。”
長安面無表情地走了出去,李謙澤看著六娘說道:“你回京城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虧得我在暗牢裡替你呆了一天一夜,挨完了打才知道你竟然一言不發就走了,我爹也不告訴我,我當然要來了。”
六娘紅著眼睛把他按在桌子上,輕輕地把他後面的衣服掀起來,“都成這樣了還騎馬,真是不要命了。”
李謙澤滋的一聲,咬了咬下脣,“我是擔心你,再說你娘都沒見過我,我能不來送一送嗎?”
六娘咬著下脣看了看靈堂上的靈柩,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李謙澤感受到後面有些涼意,就轉過頭去看著她,“長寧,你哭了?被我感動的?”
六娘伸手拍了他一下,李謙澤的臉色頓時青了又紫,“謀殺親夫……”
“不許再我孃的靈前胡說。”六娘輕聲說道。
“好。”李謙澤無奈的答應了一聲,看了看上面的牌位,“岳母大人,我可是對長寧百依百順的,看在我這麼聽話的份上,您老人家就給她託個夢,讓她嫁給我得了。”
六娘抬起手剛想打他,就聽見外面有人走動,轉眼間翠鶯就走了過來,看著李謙澤有些吃驚,“李公子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