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男人的 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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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男人的 牌坊
一個多月後，牟小年接到梅紅紅打來的電話。當時，牟小年拿起聽筒，聽到是個陌生女人的電話，就問她是哪個，要找誰？梅紅紅在電話中笑著說，我就找你，牟所長，你怎麼把我給忘了？牟小年見過的女人太多，何況和梅紅紅僅有一面之交，又是在那樣不倫不類的問訊場合。牟小年真的猜不出是誰，就故意說，你不說我掛電話了？梅紅紅說，牟所長，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還書給你。梅紅紅這一說，牟小年才恍然大悟，他連忙道了聲對不起。梅紅紅說那本《黑色鳥》已看完了，後來同事借去看才還來，她想這兩天還給牟所長，並大肆誇耀了牟小年一番，說得牟小年心花怒放。
在電話中寒喧了一陣，牟小年問梅紅紅有什麼事需要自己幫忙。梅紅紅說，真還有一件事想請牟所長幫忙呢？牟小年說什麼事，只要自己能幫上，一定會盡力。梅紅紅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國慶節想回家一趟，能不能幫忙買張到西安的火車票。牟小年二話沒說就答應說沒問題，並讓她第二天來取。
牟小年是個稱職的警察，也是個樂於幫助人的男人。父親是個老警察，牟小年算是子承父業。當牟小年穿著一身警服站在父親面前時，父親對他只說了一句話，好好做人做事，不要昧良心。牟小年記著父親的囑咐，從不以權謀私，在警察隊伍中有著很好的信譽。公安戰線個別警吊子掛羊頭賣狗肉，憑著自己手中的那點權力，幹一些雞鳴狗盜的勾當，牟小年很瞧不起這些人。他部下原來就有一個不乾淨的角色。那傢伙吉歡泡女人，什麼女孩子都泡，尤其喜歡泡娛樂城的小姐們，但他從來不給小姐們小費。有一次，那傢伙在郊區的一個休閒山莊泡了一個小姐，那小姐不知他是警察，出門時找他討小費，那傢伙一邊抽菸一邊看電視，沒理那小姐。那小姐就賴著不走，那傢伙酒興上來，把手槍掏出來往桌子上一拍說，老子是警察，你再鬧，老子崩了你！那小姐嚇得喪魂落魄，掉頭就跑。那小姐不甘心，後來，就寫信到公安局告了一狀。上面一查發現是牟小年的手下，就問牟小年怎麼處理？牟小年說，這樣的害群之馬，不要讓他再壞了警察的名聲，於是就將其開除，清理出了警察隊伍。因此，在他手下工作的人，誰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按照事先的約定，第二天傍晚，梅紅紅來了。看上去她著意打扮了一番：一襲黑色的低胸揹帶連衣裙，醬色高統靴配著長筒絲襪，一頭漂彩的秀髮披在雙肩，頸項上還繫了一條紅絲巾。梅紅紅雙手捧著那本《黑色鳥》，推開牟小年的辦公室時，簡直讓牟小年有些刮目相看了。
牟小年起身握住了她的手說：“你好靚啊！坐吧，我倒茶。”
“別客氣，這是你的書，還給你。”
“你也太認真了，一本書也要還我？”
“我說過是借你的，有借有還嘛。”
牟小年倒了茶，遞給梅紅紅說：“一個多月沒見了，你越來越漂亮了。”
梅紅紅莞爾一笑：“牟哥，這次我是來辭行的。”
“是嗎，回去多久？”
“這次回去後可能不會再來了。”
“為什麼？”
“我父母要把我嫁出去，換回些聘禮錢給我哥哥討媳婦。”
“那我以後就見不到你了。”
梅紅紅點了點頭。
牟小年從抽屜裡拿出車票遞給梅紅紅：“你的車票我買好了，明天晚上的。”
“謝謝！車票錢多少？我還沒給你錢呢。”
牟小年笑了笑說：“269元，是個中鋪，錢就算我請你吃飯了。”
“那可不行，你幫了我的忙，還讓你貼錢。”
“沒關係，小意思嘛。”
“我該如何謝謝你呢？”梅紅紅說。
牟小年睨了梅紅紅一眼說：“我們萍水相逢，不打不相識，只要你心裡記著我就行。”
梅紅紅莞爾一笑，水靈靈的雙眸像說話似的瞟向牟小年，臉上那對小酒窩若隱若現，特別迷人，真有些要勾男人的的魂兒。一向有些沉穩的牟小年心裡有些潮起潮落。
梅紅紅看出了牟小年的心事，她沉默了半分鐘說：“你是這個城市裡我見到的一個好男人，我會永遠記得你的。可是我一個外鄉人，不知怎樣謝你才好？今天我就好好陪陪你！”說完她站起身，在牟小年的身邊坐下來。
牟小年看女人的眼光很毒，尤其是看年輕女孩子，一眼就能看出她心中的動機。牟小年已經意識到面前這個女人的心思了，他掐滅了菸頭說：“紅紅，回去後常給我打電話。”
梅紅紅說：“打攪你，你不會煩我吧？”
“哪裡話，我們是朋友嘛。”
梅紅紅站起來：“我能擁抱你一下嗎？”說完伸出手拉著牟小年。
牟小年張開臂膀，將梅紅紅摟在懷裡。
這一摟竟有些讓牟小年不能自拔，他的鼻孔聞到了女人的一股馨香，他把她摟得很緊，似乎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血肉這中。
梅紅紅的嘴脣貼到了他的脣上，牟小年感到那脣是那樣熾熱，他的體內有一束火光竄動著，他的手有些不安分起來。
梅紅紅捉住了他的手說，我們先到外面走走。
夜幕開始降臨，喧鬧了一天的公園內已經歸於安靜，牟小年和梅紅紅邊走邊聊，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那座古樓旁。享有盛譽的古樓在晚霞的映襯下，顯得更加威武雄壯，金碧輝煌。梅紅紅停下來注目片刻，似有一種淡淡的情緒湧動心間。牟小年拉著梅紅紅的手說：“走吧，天都快黑了呢。”
“牟哥，你不怕別人說你閒話嗎？”
“不會的，大門都關了，職工也下班了，還有誰來，何況我們沒幹什麼。”
“要是真的幹了什麼呢？”
牟小年淡淡一笑說：“我管的地盤，用得著怕嗎？”
“你好自信，也好大膽，我喜歡。”
“是嗎？你的性格我也喜歡。”
牌坊在主樓的一側，離主樓才二十多米。牟小年和梅紅紅相擁著來到牌坊下，梅紅紅眼望著主樓，靠在牌坊的雕刻石柱上，火燒過後的幾縷晚霞映照著一臉燦爛的梅紅紅，她勻稱的的身體就像是一幅美豔絕倫的玉雕。牟小年心裡真有些火燒火燎。
梅紅紅說：“牟警官，明天我就要走了，你來呀！”
牟小年餓狼般撲了上去。
牟小年摟著梅紅紅，吻著她的嘴脣，雙手利索地把梅紅紅的連衣裙撩起來。
梅紅紅把雙腿抬起來，像一把鉗子緊緊地鉗著牟小年的腰。
兩個男女在夜幕中快樂地絞在一起。
這真是一個令人**的時刻。
梅紅紅摟著牟小年說：“牟哥，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在這裡把身子給你嗎？”
牟小年搖了搖頭。
“哈哈，讓你永遠記住這一刻。我想也許還沒有人這樣做過，只有你和我……”
牟小年吻了一下梅紅紅的眉心說：“原來你還是一個很有情趣的女人啊！”
梅紅紅笑了笑說：“在這牌坊下望著那座歷經千百年的古樓，我心裡就感到特別舒坦，那可是你們男人們的牌坊啊！”
聽了梅紅紅的話，牟小年望了一眼被夜幕籠罩而顯得有些隱隱約約的古樓，心裡有些悵然若失。
這個晚上，牟小年怎麼也睡不著，妻子問他怎麼了？想和他親熱一下。牟小年吼了妻子一嗓子說，走開點，我累！妻子不知其所有然，悻悻地把臉側向另一邊。
兩天後，牟小年向局領導遞交了一紙辭呈，辭去了派出所所長職務。牟小年的這一突然舉動，讓他的領導和同事們頗費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