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置之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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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置之死地
把一條街的商鋪還給了白連純他們,總算是了卻了心頭的一件大事。如此一來,生意上的事兒,需要重新開始打理,這對於名軒而言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
有個家產萬貫的爹,他相信憑自己的本事,應該還不倒重整銀號。山莊上下也不差這一盤生意,不如索性放下來,當做暫時歇業也好。
經過上次白連修的幫忙,絕殺對他的診療之後,身體開始慢慢地康復,名軒的心情也逐漸好轉起來。在人前他依舊裝病,不敢有半點的掉以輕心。
“名軒,你在想什麼?”遠遠地雪姬走近了他身邊,輕聲的笑道。
他放下手中的書冊,“我在想兵書上寫著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一招蠻狠毒的。什麼時候我能用到就好,你說是不是?”
一定不會放過那些刻意隱瞞他真相的那群人,不論他們是誰,他勢必追究到底。要不是屬下找到了自己,還被那群人矇騙在鼓中。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本身就是他們應該承受的。
雪姬端在手中的糕點,因聽到名軒暗自下定的怒言,糕點不由灑了一石桌。自己隱瞞他的事難道暴露了?想來也不可能,這種情況簡直是微乎其微。
他現在說的是兵法,可能是自己想太多,杞人憂天了。
“雪姬,你有些不對勁,是身體不舒服嗎?以後這種粗活就交給下人做就好,你即將成為我的妻子,將來會是這座山莊的少夫人。”名軒接過她手中的糕點,放在了石桌上。
起身,將她輕輕攬在了懷中。原來竟不知不覺的到了春暖花開的時節了,桃花盛開時,南郡國盡頭可有他的歸處?
雪姬靠在名軒的懷中,雙手絞在一起。她的手指泛白,心裡緊張極了。生怕自己的事被他看透,萬萬不能。他是她的希望,是她一輩子的靠山。
沒有人能拆散他們,也不能失去他。
“你怎麼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名軒低頭瞧了眼懷中兀自出神的雪姬。
你一定比我更心急的想知道一切事情的來龍去脈吧!?很可惜,在你欺騙了我的同時,我也決定將你欺瞞到底。這世上沒有誰永遠會聽命於誰,我更不是那種會輕易到乖乖聽你話的傀儡。
名軒的雙眸驟然收緊,他的脣角勾起,一道算計在他心目中成形。
怪不得,他們千方百計,小心翼翼只為了他,想得到他就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他們不知道,他們的自私害苦了多少人,令多少人為他心碎。
“名軒,你今天精神好像不錯。”雪姬斟酌的吐出她心底話。
他的精神的確比前一段時間要好了很多,也沒有再犯病。
名軒聽雪姬說他精神頭不錯,他卻輕聲一笑。“這都靠你的照料,要不是你不辭辛苦的日夜照顧我,我想我肯定沒這麼快就能康復。”
雪姬離開來他的懷抱,“名軒,你愛我嗎?”
她一臉嬌羞的望著眼前的名軒,他聽著雪姬的話,雙眼裡滿是笑意。“傻瓜,我怎麼會不愛你呢?不愛你,我怎麼會帶你回家來見我爹孃。還記得我的話嗎?我不稀罕當什麼千葉國的駙馬郎。比起當駙馬,我更喜歡你留下來,一輩子留在我身邊。”
他沒有變,是否自己的直覺出了錯呢?名軒依然還是以前的他,她不惜心血只為了救回他,名軒是屬於她的。
“雪姬,我問你憑我的身手怎麼會受傷呢?我的意思是指在千葉國皇宮內,我居住在密室內。難道,我的存在不能曝光,或者是你不想讓人看到我。”名軒想到他在千葉國時,雪姬是讓自己住在密室內的。
面對這樣的修養方式,他不起疑心都很難。
雪姬一愣,僵硬的表情馬上又恢復了常色。“也不是,主要是我怕那些宮女吵到你。你要知道,千葉國的民風很是開放。就連蕭晨在皇宮裡進進出出,總有許多宮女像對他表達傾慕之情。而你,只能屬於我一人擁有,故而我讓你住在密室內,安安靜靜不是挺好。”
安安靜靜,我看是暗無天日吧!
他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多情種,也不曾認為有誰會巴上身來,糾纏著他。雪姬啊雪姬,你很害怕,到底是在懼怕些什麼呢?
“你的手好冰,雪姬,你莫不是生病了吧?”名軒握住了雪姬的雙掌,眼裡滿是關切之意。
此時的她壓根沒注意到自己的冷,對於她而言最令她心寒的是名軒的試探。
名軒走出了涼亭,面朝著眼前的美景。“你看這座園子美不美?我想在這裡種上紅梅,紅梅花開時再下一場大雪那就更加美了。雪姬,你從前愛在紅梅花還下跳舞嗎?”
紅梅花開不一定會下雪,但下雪的時候在紅梅花下跳舞的那個人不會是雪姬。
一句無心的話,震驚的雪姬整個人猶如一尊石雕,靜靜地站在了名軒的身後。見身後的雪姬九九不出聲,名軒又兀自開口。
“難道是我想錯了嗎?我記得我的確是看過你在紅梅花下跳舞,那舞姿如夢似幻,天上人間絕無。”名軒嘖嘖稱奇的讚歎道。
千葉國常年炎熱,又是酷暑。怎麼可能會有紅梅花盛開,更不可能有她在紅梅花海下縱情放舞的事。
他是怎麼了?今天頻頻問這些沒頭沒腦的事,雪姬快速上前,他握住了名軒的大掌。正當她要替他把脈時,名軒大掌擋在了她的纖纖玉指下。
“你這算什麼?試探我,還是想知道我有沒有發病?原來,我是錯看你了。一直以來,總覺得你以為了照顧我,為了我的病毫無怨言,甚至犧牲了休息的時間。我想問你,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麼,試探還是其他原因?”名軒臉色轉變,仿若剛才那個帶著笑的人不是他。
雪姬一驚,明顯從未對自己這般無禮過。向來,他的態度都是淡淡地。不會對自己高聲說話,更別說是呼喝了。
她略微垂下眼瞼,看來,只能等到今晚了。
“名軒,你別生氣,我沒什麼意思。想確定你是否發病了而已,就這麼簡單。”雪姬馬上轉口,不想名軒咬著不放。
他目前的樣子有些駭人,眼睛瞪大,額上青筋暴露。
名軒不想再有退讓的事情上演,每次她用這一招來打發自己,被判有病的話,就得喝藥,而那天見完了絕殺前,他分明告訴過自己,他沒有病,不需要喝藥。雪姬以往都是用這招來讓他相信自己真的是有病,而且到了深信不疑的地步。
“雪姬,我想以後就算我有病,也不需要你來看了。別誤會,我不過是不想你太操勞。”名軒藉著機會把話一次清說清楚。
他不會再給她機會,讓她利用他對她的信任,肆無忌憚的來傷害自己。
雪姬聽到名軒以後不要她看病,也不想她把脈,心底裡隱藏起來的陰狠在慢慢地潛伏。
“名軒,你不怕被人知道自己所患的是何病嗎?”雪姬想給他一個機會,讓他改變心意。
名軒想也沒想,勾起脣角反笑著問雪姬。“那你告訴我,我患的是什麼疑難雜症呢?雪姬,我實話說,哪怕我是無法行**那方便有毛病的話,也不怕被人知道。這沒什麼,天才我材必有用。小小病痛就當磨礪了,你還沒說,我到底患的是什麼病呢?”
一而再再而三給你機會,你卻偏偏不珍惜。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對你客氣呢?
半晌雪姬不開口出聲,終於她哭了出來。“名軒,我沒想到你居然不相信我,這些年來我為了你的病情到處東奔西走。這次若非聽說千葉國有那種草藥,我也不會帶著你千里迢迢回到千葉國的皇宮去。難道,我為你所做的這些全部都是假好心的嗎?為什麼要對你假好心,這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名軒未曾料想她會用哭來掩飾事情的真相,他也懂得做戲。
“不要哭了,雪姬,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以後我們都不要再提及這件事好嗎?我想我有些累了,就不送你回房了。”名軒說罷了,眼底難掩疲憊之色,頭也不回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始終站在名軒背後的雪姬凝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慢慢地她的粉拳握緊。他看來是知道了什麼,背後到底是誰在搞鬼呢?
他在南郡國誰也不認識,除了自己之外,沒有人認識他。究竟是誰在背後幫著他,讓他開始變了樣。
獨自回到房中的名軒氣得一把將放在大圓桌上的茶盅揮到了地上,這女人實在狡猾。他就不相信,等待著機會,還怕她不露出狐狸尾巴來不成。
膽敢對他說謊,他最好做足覺悟的心,他日一定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越想心情越無法得到平復,他應該出去透透氣。否則,這樣悶著,不生病也會先被悶死。
軒轅翎端坐在坤寧宮內,他的面前跪著楊天。
“你剛才說的那些都是在真的嗎?沒有欺瞞朕半點一句?楊天,你應該知道朕現在的手段。上次亂黨被朕剁成了肉泥丟出去餵狗,還有那些掛在城門上飽受風吹雨淋的人頭,此事你還插手參與了呢?應該記性沒差到想不起來吧?說,朕要聽全部的事實。”軒轅翎抱緊懷中的暖爐,這幾日以來天都變晴了。他依舊覺得渾身都發冷,身居在皇宮內,冷意未曾消散過。
楊天頭也不敢抬起,面對眼前的小主子,他有一種懼怕的心。以前以為軒轅烈處理事情上眼睛都不會眨一下,果斷,直接。這軒轅翎登基沒多久,光是死在他手中的亂黨就不計其數。
他要亂黨明白,刺殺他一旦被抓到,不只是一個人的事,還會株連九族。
“回稟皇上的話,臣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半點虛假,臣願意革職查辦。”楊天似乎豁出去了,斗膽請求著。
軒轅翎輕輕嘆息了一聲,那雙酷似軒轅烈的雙眼裡染上了幾分冷。“下去吧!不要有任何人來打擾朕,朕有些累了。”
他老氣橫秋的說,楊天快速退出了坤寧宮。
待楊天走後,軒轅翎捧在手中的暖爐翩然掉在了地上。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了這樣?你們都欺騙我,以欺騙我為樂子嗎?知道我在這裡一個人承受著文武百官的刁難,嘗試著被人罵做魔孩的痛苦嗎?我才七歲啊,七歲的我憑什麼要把這個擔子丟給我來挑呢?
他從椅子上起身,大步跑進了內殿。掀開明黃被面縫製的錦被,咻一下被子被掀開。床榻上工工整整的擺放著那隻布老虎玩偶。隨著,布老虎玩偶滾到了他腳邊。
軒轅翎想也沒想抬起腳狠狠地踩在了布老虎玩偶上,他嫌踩不過癮,又蹲下身進去那隻被他踩的髒兮兮的玩偶,憤恨的用牙齒咬,不小心劃破了嘴脣,刺的牙齦都流血。
“你們都欺騙我,為什麼要騙我。父皇死了,母后離開了我,在這座皇宮裡,我還能相信誰。到底還能相信誰?你們怎麼忍心欺騙我一個七歲的孩子啊!”軒轅翎跪在地上,那隻被他洩憤咬破的布老虎玩偶殘破不堪,滾在了地上。
像個被人拋棄的可憐孩子,和軒轅翎一樣。獨孤可憐,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
寢宮外站著的皇太后見到軒轅翎一個人在坤寧宮內放肆大哭,她明白他的心情。
任誰都不會好過,此事她也是今早才知道。透過楊天的彙報,是楊天親自查證的。
“翎兒,來,到皇奶奶懷裡來。今天皇奶奶准許你狠狠地哭上一天,皇奶奶陪著你一起哭好不好?”皇太后拿著絲絹擦拭著落下來的淚水。
那一聲一聲呼喚令人倍感寒心,軒轅翎轉頭,一雙淚眼可憐兮兮的凝望著站在寢宮外的皇太后。
他猛然從地上起身,朝著皇太后跑去。一把撲到了皇太后的懷中,雙手緊緊摟著皇太后不放手。
“是不是要我用死來成全他們!”軒轅翎哭的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皇太后未語淚先流,這竟是她一手造下孽。是她太過於仁慈了,孫兒才七歲大。爭鬥對於他來說,折磨的是他的心。夜防日防處處防不勝防,保全一條性命,看似簡單的事,卻成了無望的奢侈。
望著一旁被丟棄的布老虎玩偶,上面的血跡提醒著軒轅翎受傷的事實。
“你抬起頭來,皇太后手掌托起軒轅翎的臉。”發現他的嘴脣破皮,嘴角撕裂。樣子很狼狽。
鼻頭一酸,皇太后一巴掌打在了軒轅翎的臉上。他難以接受皇太后這一巴掌為什麼要打他,緊接著皇太后蹲下身來,跪在了軒轅翎的面前。寢宮外的太監和宮女見皇太后下跪,他們也齊齊跪了下來。
“翎兒,皇奶奶要你永遠記住這一巴掌。哀家要打醒你,記住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若受傷,你母后知道會作何感想。她流的淚不比你來的少,翎兒,如果著的到了非死不可的那一天,就先讓皇奶奶代替你去死。”皇太后泣不成聲,痛苦的捂著胸口。
軒轅卿始終不曾悔改,這次居然前往南郡國,還找了巫師。他是想要整個皇室陪葬嗎?還是想要吞噬了整片琉毓國的江山社稷。
“好,好,翎兒記住了。不到萬不得已的關頭,翎兒一定不敢言死。皇奶奶,您起身吧!起身好不好?”軒轅翎的心有些冷了下來。
他所渴望的不過是有父皇和母后的陪伴,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團聚在一起。明明是微弱的小小願望,可卻怎麼也無法實現。
皇叔想要皇位,父皇想要藥引,他不過是想要母后回來。
皇太后在魏公公的攙扶下慢慢地直起身來,她擦乾眼淚。
“小安子,即日起皇上的膳食,茶點。凡是要經過口的,你要全部試吃,試喝。要比以往更加的謹慎對待,不容有半點差池。若皇上有個什麼閃失,哀家會把你變成閃失。”皇太后不怒而威的神情令小安子懼怕不已。
他慌忙跪下,連頭都不敢抬起。
魏公公見軒轅翎嘴受傷,想去喚御醫。皇太后對他擺擺手,魏公公止住了腳步。
“翎兒,隨皇奶奶去棲鳳宮,你的傷勢需要處理下。”皇太后喚了軒轅翎一聲。
他冷眼望著這座寢宮,好像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開始。
父皇出殯的那天,母后哭泣著要與自己分離,皇叔的處處算計,狠心相逼。目中無人的滿朝文武對他的看不起。一切的一切,皆因他只想代替軒轅烈守住琉毓國的江山。只為了江山二字,卻付出了他全部的代價。
如果,我死能成全你的野心;如果,我死能讓你罷手,不再殘害無辜;如果,我死後你能坐穩龍椅。皇叔,我願意傾盡所有與你糾纏到底。為了我死去的父皇,為了我流血流淚的母后,為了我苦苦支撐,年邁的皇奶奶,為了我那喪失的天真與無邪。我要同你鬥到底,即便是魚死網破,血流成河,我要和你一較高下。
琉毓國的江山只屬於我,屬於我父皇。哪怕我死了,你也成不了皇帝,真命天子是與生俱來,而你,命中沒有莫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