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自相殘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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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自相殘殺
天微微亮，小羽在一陣鳥鳴叫聲中醒來。他舒服的伸展下懶腰。掀開馬車幕簾，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心情頓時豁然開朗。
“安心，可在？”他喚了一聲安心的名字。
靠著樹幹休息著安心聽見小羽的聲音，慌忙轉醒，起身走到了小羽面前。
“抱我下馬車，我需要走一走。”小羽伸展開雙臂要安心抱他下去。
安心抱住小羽，放下小羽後，安心站在了小羽身後。“少爺，昨晚我聽見你和人在說話。”
小羽沒理會安心的話，他昨晚當然有和人說話，那些潛入皇宮的人來報，訊息十分可靠。
“我做事還需要向你彙報嗎？”小羽挑起眼角，凌厲的眼神轉向了安心。
被小羽的眼神嚇了一跳，安心連連擺手。“不是不是，少爺做事何須向奴才彙報呢！”
他不過是好奇，昨晚按照道理納蘭昭不會睡的那麼熟才對，怎麼會半夜半夢半醒之中，聽到小羽和別人在交談。
事情的經過只有小羽自己知道，他自然是不會告訴安心知道。因為這件事納蘭昭到時候就會知道，差不多時辰他也應該醒來了。
果然不出小羽所料，納蘭昭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下馬車。看到小羽和安心早就醒來，他走到了小羽身邊。伸出手揉揉發酸的脖子，看著納蘭昭精神抖擻的樣子小羽十分滿意。
“昭哥，昨晚睡得可好？”小羽略有所知的問著納蘭昭。
納蘭昭停止了揉脖子的動作，“我覺得奇怪，為什麼脖子會那麼酸，我睡姿也沒什麼問題，真是奇怪了。”
小羽捂住嘴輕聲笑著，一點都不奇怪，昨晚輕騎衛隊前來找他，為了不讓納蘭昭擔心。他命人敲暈了納蘭昭，他的脖子會痛會發酸是理所當然的事。
“昭哥也許你的壓力太大了，所以睡覺的時候落枕了也說不定呢！”小羽趁機解釋，不想納蘭昭有過多的懷疑。
再次伸手揉著脖子，“是嗎？我認為你說的話也對，壓力的確是很大。今天我們是不是應該進宮了？”
小羽聽到納蘭昭迫不及待的想進宮，他頓了一下。“不急，昭哥，等下我們用完早膳後，自然會有人前來找我們，你稍安勿躁，等見完那個人再進宮也不遲。”
安心和納蘭昭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小羽，怎麼才一夜之間的功夫，他的人根本就沒有離開過郊外，怎麼會把皇宮內的事掌握的如此清楚。而且，就連等下會有人來找他們的事都瞭若指掌。
事情不對勁，納蘭昭百思不得其解，到底小羽的葫蘆裡買的是什麼藥呢？
“少爺，你是不是想到什麼妙計？”安心不怕死的再次開口問著小羽。
真是蠢的可以，那麼奔的問題也虧得他問的出口。小羽看了眼安心，對著他不滿的搖搖頭。
“愚蠢……”說完後，他不理會安心的眼神。
獨自一人朝著小河邊走去，打算先去洗把臉清醒清醒。納蘭昭看著遠去的小羽，心裡也充滿了疑問，怎麼才短短一夜而已，他為何掌握了那麼多的訊息來源。
難道，昨天他見到的那班黑衣人真的潛入了皇宮去打探訊息？若真是這樣的話，為何他昨夜沒見過黑衣人前來找小羽呢？莫不是他睡得太熟，導致錯過了小羽與他們之間的回合吧？
納蘭昭想了想，這件事問安心比較妥當些。
“安心，平常我對你怎麼樣？”納蘭昭笑的春風滿面，那樣子像極了沒安好心。
安心一看納蘭昭的笑，心裡直發毛。這納蘭公子今個兒是怎麼了，奇奇怪怪的。平常有什麼說什麼不是更好，今早看他覺得十分不舒服。
伸出手撓撓頭，安心不想拒絕納蘭昭的請求。
“納蘭公子平時對我很好啊，要是公子有事想問安心的話，安心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識時務者為俊傑，安心懂得這個道理。
見到安心那麼乖巧的樣子，納蘭昭內心十分歡喜。
他笑著摟上了安心的肩頭，“你這個態度真是對了，說，昨晚有見過你家少爺和誰碰頭沒有？”
既然他睡得很熟，睡在外面的安心不至於睡的那麼熟，照道理而言，小羽見過什麼人，安心是不會不知道的。
“少爺見過誰？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能肯定有人前來找過少爺。至於什麼人，我就不知道，那時候我時候太累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安心實話實說，他的確是聽到小羽和別人在交談。至於那些人是誰，或是什麼樣子他一點都不知道。
納蘭昭肯定了小羽昨夜見過他和安心之外的人，這一點他也就肯定了小羽心中已經有了辦法，甚至他幫自己解決掉了進入皇宮這件棘手的事。
在小溪邊洗臉的小羽聽到安心和納蘭昭之間隱隱約約傳來的談話聲，他望著湖水中的倒影，然後發自內心的笑了。
昭哥啊昭哥，說來說去你還是在害怕、納蘭桑當真那麼可怕嗎？未必，至少我從未怕過。你們是同胞兄弟，按理而言，你更加不應該害怕他才對。納蘭桑就算再厲害，你起碼還有我的支援，我不說能幫助你抵擋千軍萬馬，起碼我可以幫你等到援兵到的那一天。
納蘭昭有了安心的話，走到了小羽身旁，蹲下身也開始洗漱。
他掬起一把水洗了把臉，再是從懷中掏出帕子。抹乾淨臉上的水滴，站起身來面對著小羽。
“好，就聽你的，等到皇宮內的人來找我。我倒要看看，來的會是誰。”納蘭昭看了小羽一眼。
小羽暗自一笑，來的那個人絕對讓你吃驚一跳。
安心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想不透納蘭昭和小羽之間的談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三人又上了路，走到了昨天那家用茶的茶檔。三人坐下後，各自點了些東西吃。
這時小羽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交到了納蘭昭手中，“昭哥，對面坐著的那位刀疤漢，你去把玉佩交給他，他自然會帶我們去見你想要見的人了。”
才坐下沒多久，他居然已經看準了目標。這塊玉佩又能說明什麼呢？納蘭昭不敢耽誤正事，說到進宮他比誰都要著急。既然小羽要他那麼做，他應該義不容辭的去做。
二話不說，納蘭昭拿起玉佩走到了對桌，把玉佩遞給了刀疤漢。
就在此時，大批的侍衛從暗處殺了出來。
小羽笑著看納蘭昭，他實在不敢相信，這小子居然還笑的出來。
侍衛押著納蘭昭，至於小羽和安心統統沒事兒。
納蘭昭這才明白小羽的心思，這塊玉佩顯然是昨晚他從那些人手中得到的。至於現在叫他拿著玉佩出去，應該是想借助侍衛的手好讓他安全的到達皇宮內。
他怎麼沒想到，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讓納蘭桑發現他的存在根本不可怕，因為真正應該害怕的人不是他，而是他的好皇兄。如今，他用這一招告訴納蘭桑，他納蘭昭回來了。
驚動他人，是為了以防他被納蘭桑加害，起碼還有人知道他納蘭昭回來過千葉國。
這樣一來，眾目睽睽之下，納蘭桑也不敢輕舉妄動。這小子，果真是好計謀。
喧賓奪主的把主動權爭了過來，納蘭昭在心中暗暗佩服小羽的險中求的辦法。
納蘭昭被侍衛押解，他稍稍一頓。“等一下，就算要帶我走，起碼我也要駕著馬車走。你們去前面等我。”
侍衛不肯合作，納蘭昭生氣的板著臉。
“放肆，我堂堂二皇子，你們這幫飯桶連本王的話都不聽了嗎？”納蘭昭氣得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掌風凌厲，桌子碎的四分五裂。
他的功力嚇到了一干的侍衛，坐在鄰桌的小羽暗暗叫好。是該這樣，他如果當初就對納蘭桑懷著這樣的魄力就不會被他欺負到頭上來。
現在恢復這股剛烈的男兒氣概也不遲，小羽帶著安心離開了茶檔。
帶頭的侍衛長對納蘭昭抱拳做輯，“既然如此，那麼二皇子殿下請便。”
得到了侍衛長的同意，納蘭昭心裡開心了一下，事情太順利了。小羽這招確實很有效，早知道他們昨天就應該做這場戲。
只是納蘭昭不知道那位所謂的刀疤漢其實是小羽安排的，至於玉佩是命人從千葉國皇宮偷出來而已。
納蘭昭等小羽和安心準備好之後，他駕著馬車進入了通關處。
小羽和安心就躲在馬車底下，只要納蘭昭快馬加鞭的話到達皇宮城門不過是一盞茶的時辰，這些路程小羽昨晚叫輕騎衛隊計算過了，他知道想進皇宮幫助納蘭昭必須要做好萬全之策。納蘭桑不是一般人，要是他和安心想光明正大的跟隨納蘭昭進皇宮，只怕會進行一番刁難。
到時候不但幫不上納蘭昭，還會讓納蘭桑對納蘭昭加強防範。只怕，想要施展拳腳都無能為力。
“站住，前方來者何人？”守門的侍衛攔住了納蘭昭的馬車。
就在納蘭昭生氣的時候，他不緊不慢的自腰間解下了腰牌。
真是離開的太久了，這幫宵小居然連他的馬車都敢阻攔。
看到他的金牌，守城門的侍衛一個驚慌跪在了地上。“卑職有眼無珠不識泰山，給二皇子殿下請安。”
見風轉舵的奴才，知道他的身份後，嘴臉變得倒挺快。
“開城門，本王沒空和你們耗著。”納蘭昭接過金牌，呵斥著跪在地上的侍衛。
要他開啟城門，他不想小羽和安心受苦。
侍衛揚起手臂，要屬下開啟城門。在城門開啟之後，納蘭昭揚起手中的馬鞭。狠狠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馬兒舉起雙前蹄，不斷地發出嘶鳴聲。
鼻息噴著白煙，在一陣嘶鳴聲中，馬兒快速的朝著皇城的方向奔跑而去。
馬車底下的小羽和安心相視一笑，只要進入皇宮他和安心就能舒舒服服的休息了。
不出一盞茶時間，納蘭昭如預期之中抵達了皇城。停下馬車後，他縱身躍下馬車。站在千葉國皇城前，仰視著眼前這座巨集偉的建築。仿若很久很久沒有回來了，再次回到故土，有一種不言而喻的傷感湧上心扉。
難道，回來之後就要和皇兄展開鬥爭了嗎？為何，親兄弟的他們要走到互相廝殺的地步。能不能不要有戰爭，可以不可以誰都不為權勢和榮華而活？
父皇，昭兒回來了，母后，昭兒回來看你了。
納蘭桑，我不會把皇位讓給你這種狼子野心的人。
“大膽，是誰站在那裡。”巡邏的侍衛見到風塵僕僕的納蘭昭，高舉著手中的長矛對準了他。
納蘭昭緩慢轉身，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他單手一揮，袍子的大袖在空中滑過一道弧度。
看到侍衛們高舉著長矛，繼而他冷冷一笑。“看來，本王是離開千葉國太久了。連本王都不識得了，我納蘭昭回家還需要你們如此勞師動眾，實在過意不去。”
他笑著報上自己的名字，侍衛們一聽是納蘭昭，光是三個字嚇得他們腿軟。齊齊放下長矛，跪在了納蘭昭面前。
“卑職們罪該萬死，恭迎二皇子殿下回宮。”帶頭的侍衛長對著納蘭昭磕頭認錯。
然而，納蘭昭卻沒有開口。他衝上前，抽出了侍衛長佩戴在腰間的長劍。
高舉著長劍，對準了侍衛長的脖子。“起身，帶我進去找納蘭桑。”
納蘭桑這一天我等很久了，我會讓你知道我納蘭昭不是軟趴趴沒用的文弱書生，更不是你眼中瞧不起，一事無成的無能者。
小羽聽到納蘭昭對侍衛長說的話，內心痛苦不已。這才是昭哥，是時候該拿出氣魄來了。若不然會輸給納蘭桑，只要在氣勢上壓倒納蘭桑。今天這一見面把被動化為主動，他日才會有反轉的餘地。
不等納蘭昭再出聲，侍衛長顫抖著身子從地上起身。後面的一干侍衛有些嚇傻了，沒想到剛回來的納蘭昭居然挾持了侍衛長，只為了要見納蘭桑一面。
小羽和安心繼續躲避在馬車底下，納蘭昭意識到他們的存在，於是停下了腳步。
“你，把馬車駕到本王所住的院落。好不快去……”納蘭昭不悅的怒喝一聲。
被點到侍衛畏畏縮縮的走上前，駕著馬車離去。
確定小羽和安心安全後，納蘭昭就帶著侍衛長直衝皇宮。
經過九曲迴廊，亭臺樓榭。一路所見到的奇花異草，假山流水他都無心欣賞。眼下沒有什麼比葉帝和皇后的性命更讓納蘭昭擔憂的了，他要快快見到納蘭桑。
“大膽，太子殿下的東宮豈是你一個小小的侍衛能夠擅闖的嗎？”守門的公公見到走到納蘭昭前面的侍衛長，馬上阻攔了侍衛長的腳步。
納蘭昭大手一推，侍衛長撞進了公公的懷中。
他不等公公反應過來，雙手一推，打開了納蘭桑寢宮的大門。
裡面正在跳舞的舞姬見到突然破門而入的納蘭昭，嚇得放聲尖叫。
納蘭桑你真是好享受，放著戰事不理，公然挑釁琉毓國和南郡國。要將士們在邊關為你上陣殺敵，而你卻躲在東宮內花天酒地。
你這裡是歌舞昇平，而邊關是號角連營。
“皇兄，我回來了。”納蘭昭客氣的喚了一聲納蘭桑。
納蘭桑看到出現的納蘭昭，看著他精神比以前更加好了，整個人看上去英姿勃發，雙眼佈滿了騰騰殺氣，手握長劍，來者不善。
他對著樂師們揮揮手，示意他們下去。
此時寢宮內只剩下坐著的納蘭桑和站著的納蘭昭，兄弟倆四目交接。
“看來皇兄不太希望我回來，小昭想問皇兄一句話，希望皇兄能夠誠實相告。”納蘭昭的架勢咄咄逼人，不容納蘭桑逃避。
事情有蹊蹺，這小子以前不是這樣的，難道他已經察覺到自己逼宮的事？
納蘭桑端起酒樽，喝了一口上好佳釀。“你想問什麼呢？”
事到如今你還在裝傻，納蘭桑什麼時候開始你對我也學會了說謊，學會了戴著面具來應付我？我們是親兄弟啊，你怎麼做的出來，又是怎麼下的去手呢？
“在外面的時候，我屢屢遭受刺客的刺殺。思來想去，我納蘭昭在外沒有仇家。唯一剩下的就是和皇位有仇了。皇兄，如果你還當小昭是兄弟的，那麼請你誠實告訴我，是不是你派人追我。”納蘭昭在心底拼命喊著不是，他希望納蘭桑說不是。
然而，靜等了許久，納蘭桑始終沒有開口。
納蘭昭不想再等了，舉著長劍的手對準了納蘭桑。“是你，人是你派去的。你想要我死，我死了就不會有人和你爭奪皇位了。皇兄，你實在太令我失望了。別以為那些人是去刺殺小羽的，轉移注意力，我就不會發現你的詭計了。納蘭桑，你如果還當我是弟弟的話，就不該千方百計要致我於死地。”
坐在上座的納蘭桑還是沒有出聲，他靠著椅背，想換個舒服的姿態聽納蘭昭對自己的叫囂。
事到如今，東窗事發他也沒什麼好解釋的。正如弟弟所言的，他就是為了轉移注意力，才會派人去刺殺小羽。因為他們兩人在一起，只要是小羽有難，納蘭昭就不會袖手旁觀。如此一來，他可以藉機除掉眼中釘。
最終還是被他識穿了，想不到這一年多的閱歷使眼前的人變得更加堅韌，強大。
不知為何，納蘭桑看到剛才舉著長劍衝進來的納蘭昭有了一種欣賞。他不知道原來一心一意想和美食為伴的弟弟，在不知不覺中有了男子漢該具備的氣概，殺氣騰騰的樣子尤其扎眼。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呢？別忘記了納蘭昭，我始終是你兄長，按照慣例，千葉國的皇位是屬於我的。”納蘭桑突然從椅子上起身，居高臨下的望著站在臺階之下的納蘭昭。
是與不是，對與錯這些都已經不再重要。
納蘭桑認為，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快點登基為帝。只是葉帝一天不死，他就就得耗著。以為能耗到葉帝死的那天，誰知納蘭昭卻提前回來了。
“你一心說想和美食為伴，我呸，現在你不是一樣對皇位充滿了心動，納蘭昭你也不是如此。”納蘭桑慢慢地走下臺階。
納蘭昭的雙眼一眨不眨的凝視著眼前的兄長，“為什麼我覺得你變得那麼的陌生了，納蘭桑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變得如此急功近利，如果不近人情。我記得當初你，我，小芹。我們三兄妹在皇宮內每天都過的開開心心。你難道忘記了當初的日子嗎？”
“夠了，別再給我提什麼從前，什麼美好。那些都是狗屁不通。你那麼偉大，為什麼還要回來阻礙我的登基大典，那個離開家的沒良心的丫頭不提也罷。到頭來她還是聯合外人來對付我這個親生大哥。所以，你們這些弟妹生來就是來對抗我的。”納蘭桑瞪著眼，看著納蘭昭，臉上表情變得十分猙獰。
納蘭昭不敢相信耳朵聽到的事實，納蘭桑居然是如此看待他和納蘭芹的。從一開始眼前的人，就沒有把他和納蘭芹當成親人來看待。
這個真相使納蘭昭變得有些難以接受，他的腳步連連後退，臉上的表情痛苦不堪。
“原來你一直都是這樣看待我和小芹的，皇兄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呢？到底是什麼使你變得如此陌生，如此殘忍。難道皇位使你變得如此嗎？”他氣得揚起手，大袖在空中飄舞著。“那麼父皇呢？你的良心被夠吃了嗎？再狠心你都不該拿父皇的命去賭，生為人子，你怎麼忍心呢？”納蘭昭終究還是不肯放過葉帝的事。
不知為何納蘭桑聽完納蘭昭的話末了抬起頭猖狂大笑，“哈哈哈哈……”
總之三國他一定要統一，雪姬眼看就要回來了，納蘭桑內心備受煎熬，那種焦慮是無人能體會到的。
“納蘭桑，我要你為此付出代價。皇位，我不會讓給你的。有我納蘭昭的一天，千葉國的皇帝絕對不會是你納蘭桑。”納蘭昭抬起手，長劍鋒利的劍尖直指站在他面前的納蘭桑。
你能狠下心來就對了，唯有如此才能奪取到你想要的一切。小昭，皇兄等著你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