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三叔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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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三叔的身份
納蘭昭別院
小羽起了大早站在院中,雙手揹負在身後仰起頭望著不遠處的天際。空中偶有飛鳥掠過,時間過得真快,眼看一年又過去了,進入了初冬的天顯得有些寒涼。
“少爺……你又穿那麼少跑出來了,加件衣服吧!”安心走上前把披風披在了小羽的身上。
不為所動的小羽沒回答安心的話,他突然轉身面朝著安心。“你說,出來了那麼久是否應該回去了呢?我有些玩夠了,想看看回去後,那些人見到我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想到歸家他心中充滿了急切,還有期待。要是大家知道他回去的話,肯定無法接受存在的事實。
安心看得出來小羽臉上流露出來的思念情切,“少爺,奴才也想家了,這話平常奴才也不敢說,如今少爺若是想回去的話,奴才自然是贊同。”
他們的身後站著三叔,主僕之間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三叔轉身走出了院落,白齡仙看了眼身旁的徒弟。
“怎麼,捨不得了?其實你也該是時候下山了,當年我把你救回來你就一心跟隨我。幾十年了,你心中的懺悔和結也該是時候放下了。不如回去看一看吧!”白齡仙看著自己的關門弟子,想要三叔回去。
三叔始終不說話,他別有深意的抬眼看了一下眼前一臉笑意的白齡仙。
有時候我們自己看自己的命格始終看不清楚,旁人卻看的清清楚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興許意思就是如此。
“師傅,我想還不是時候,三國之間的戰爭當真還是爆發了,現在回去起碼時機還未成熟。”三叔的言中之意還需要等等。
白齡仙撅著花白的鬍子,“當真你是這麼認為嗎?行了,你的心思我還會不明白嗎?你看著那小子,難道一絲絲心痛都沒有嗎?當初下山的時候,你就先看到了他,才會叫我去市集圍堵他,何必呢?說穿了,這事情的背後全部都是有你在操控這不是嗎?”
說到被徒弟利用的事,白齡仙有些不高興的皺眉。
三叔不否認白齡仙說的話,不錯,當初的確是他在市集遇見了小羽,一眼就看見了孩子眉宇間的銳氣,當時他就想著要救孩子,才會要白齡仙想方設法把他帶到山上來。
一個年約十歲左右的孩子,出門有家丁陪同,這樣的身份何其尊貴。
透過種種觀察,三叔證實了自己眼睛所見的事實和心中猜想吻合。
“師傅,我好不容易走出來,再回去就會萬劫不復。”三叔靠在了迴廊的憑欄下,面朝著白齡仙。
白齡仙專注的聽著三叔的話,他自然是懂得三叔內心的掙扎。
撅著花白鬍子的手掌一頓,“你可有想過,逃避是無法進行一世的。你終有一天要死,難道想在彌留之際帶著遺憾離開人世嗎?”不下點猛料眼前的人似乎不肯清醒。
白齡仙不介意給三叔做一個重大的決定,回去和不回去看似很難抉擇,其實再簡單不過。
“這些事我有想過,師傅,你說那小子體內的毒素全部都清除了嗎?”三叔擔憂的望著白齡仙,想聽白齡仙的實話。
他笑著走到了三叔面前,“你還真是嘴硬心軟,明明表面很關心那小子,卻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你的性格真是幾十年如一日,改變不了。哎……”說著,白齡仙裝模作樣的深深一嘆。
三叔不惱也沒搭腔,白齡仙說的都對,他內心是真的關心小羽,但礙於目前不能和小羽太過於套近乎,只好忍住了和他親近的機會。
“你這樣做又是何必呢?明明你想要遇見的人就站在你面前,而你卻不敢上前去相認。你實在太傻。”白齡仙雙手揹負在身後,直挺挺站在三叔面前。
要是上前相認是件很容易的事,他早就前往了,只可惜,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無論如何,他不會那麼貿然上前去。小羽是,對所有人都是。離開之後,他沒想過再回去。當今世上他的存在已經與黃土化為了一體,試問如何能輕易做到出面相說?
“你們在討論什麼?”小羽帶著安心走了過來,問眼前的白齡仙和三叔,
白齡仙神祕莫測一笑,“在說無關緊要的事,你可想好了要協助納蘭昭對付納蘭桑呢?”這件事可大可小,隨時會沒了性命。
小羽認為白齡仙有些杞人憂天了,有時候做事不只是要付諸行動,而是用腦子。
安心想說些什麼時,小羽制止了他的發言。
“我從來都是個有仇必報的人,納蘭桑挾持我就不該,現在他還想對付南郡國,再加上雪姬殺死了我的好朋友——白連明,在情在理我都會幫助昭哥對付納蘭桑。”小羽是非分明的說,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要為白連明報仇雪恨。
三叔有些驚訝他小小年紀居然能說出這番大道理來,的確,白連明的死是有些可惜。
事已至此,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他離開憑欄,“你想怎麼做呢?對方可是千葉國的皇儲,未來的一國之君,光是手中的兵力就比你和納蘭昭赤手空拳來的強大。”三叔言中之意有些諷刺小羽的異想天開。
小羽沒有生氣,他微微挑起眼角。“他有兵力,難道我就沒有嗎?”
一言既出,滿座皆驚。
白齡仙露出欣賞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小羽,三叔一開始是目瞪口呆,隨後不客氣的笑了起來。
這小子果然有膽識,居然想到了那麼深遠的層面,很對,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有了兵力和千葉國對抗起來完全不是問題了。
安心露出為難的神情,“少爺,如此一來你的身份就會曝光,這樣做真的好嗎?”
小羽轉過頭,“安心,是時候了,我也裝累了。明明擁有常人無法擁有的權勢,為何現在還要偽裝下去呢?現在邊關不是告急嗎?這背後別忘記還有一個人存在,此人對我的威脅太大了。此次我一定要一舉殲滅他們。”他想好了事情的所有計劃。
既然要做就要做大的,他離開的這些日子以來吃盡了苦頭,放棄養尊處優的生活,來到外面感受疾苦,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他認為沒有什麼事能夠使他放棄求生的意志。就算是在白齡仙救他的時候言明瞭,他體內的毒不及時診治便會一命嗚呼。但面對生死有命的自然迴圈,他壓根沒想過明天死了會是什麼樣,什麼心情,什麼痛。
爹,娘,孩兒就要回來了。這一站,我要為你們而戰。
“你確定想好了要回去嗎?”三叔再次出聲詢問著小羽,要他想清楚再行動也不遲。
小羽站在三叔面前,抬頭對他對視,這是第一次他與三叔目光對上,望著三叔的雙眸,小羽深不可測的笑了。
“回去,我只想守住我想要守住的人。至於其他的,得罪我就一定要他們付出代價。我的姓氏從來不是一個虛假的冠帶。他們應該很清楚想要抓到我為的是什麼?既然有膽得罪我,就應該有膽量接受我的反擊。”他的笑容隨著說完的話而停止。
這也許就是他為什麼會留在納蘭昭別院的心,留下來並非是為了逃避,而是需要時間去想清楚該面對的事實。
三叔不敢相信小羽的報復之心,他那麼小,做起事情來的手段讓人不敢恭維。
說他報復心強大也好,說他太過於較真也罷。
“你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就憑你一介孩童還想和大人對抗,不覺得可笑嗎?”三叔潑了一桶冷水,要小羽明白自己目前的處境。
面對三叔的冷嘲熱諷,小羽根本不放在心上,別人看不看得起他完全是一回事兒,他自己實際擁有什麼樣的本事也只有自己知道。
白齡仙靜等著小羽的下言,他認為眼前的孩子有著過人的聰慧。
小羽走到了院落的另外一端,伸出手手指著頭頂上的蒼穹。“就算我想做的事,就連這天都不能阻止我。”
是的,只要他有此等恆心,上蒼又有何懼呢?從家裡出發遊歷了千葉國和南郡國的民生,風餐露宿,暴瘦身體的頑疾。他沒有死,靠著頑強的意志支撐下來了不是嗎?剩下來是生是死對於他來說,根本不足為懼。
三叔對小羽的堅強和報復之心有了另外一番的思量,這孩子和他真的好像,不知道現在的那個他過得如何了?
“你有如此膽量是好事,但萬事需要全盤的計劃,難道你就那麼有把握勝券在握?”三叔不忍心再潑小羽的冷水,該說的話他還是會說完。
眼前的人這是怎麼了?完全不像是個多管閒事的人,今天顯得好奇怪,連番幾次不只是潑他的冷水,還對他的安危追問了幾次。
不過他並不覺得厭煩,相反,眼前的人越是對他關心,他就越是覺得事情很稀奇。
“我突然覺得你和我之間究竟有什麼淵源,是否你一開始就認識了我呢?”小羽一針見血的問向三叔,那看著三叔的雙眼充滿了冷靜。
被小羽突然問及的三叔,心頭“咯噔”了一聲,站在他們身旁不遠處的白齡仙一臉看好戲的神情,伸出手撅著花白的鬍子。對小羽的發問很有興趣,他又轉而看看離自己不遠處站著始終不說話的關門弟子。
看來,事情越來越有趣了,超乎了他的想象。
三叔雙手揹負在身後,人筆直的站著,他微微抬首,雙眼眺望著不遠處的天際。體內的血液如同湍急的江河水不停的奔騰著,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擔心盤旋在他的心頭。
看來,祕密是隱瞞不住了。
“安心,你和老頭兒先行退下。”小羽突然發聲,只想留三叔和他二人。
此事,他只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聽完,其他人根本不需要在場。
安心本相說些什麼事,白齡仙走上前,伸出手敲在了安心的額頭上。“還看,不快走?”
連拉帶拽的白齡仙帶走了安心,等安心和白齡仙遠去之後。
三叔慢慢地揭下了戴在臉上的人皮面具,小羽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那張人皮面具背後隱藏了多年的驚天大祕密。
當他看到三叔的真是容貌時,雙手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像,太像了。眼前的人化成灰他都認得,可是,此事太過突然,他根本沒有勇氣去接受。
本該死掉的人怎麼會活在世上呢?太離譜了,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雙眼逐漸泛紅,小羽的眼眶內含著熱淚,凝視著眼前的人。
三叔不由的笑了,“不相信對嗎?二十多年過去了,我也不相信自己還能有朝一日活在這世上。不錯,正如你所說的,一開始我就知道了你的身份。才會叫師傅上集市去圍堵你,順便把你帶了回來。”他說話的時候,人已經走到了小羽面前。
小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卻又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事實。
為什麼會這樣?
“你猜測的不錯,我本該是死掉的人,是師傅救了我一命。死而復生後,我曾想過要回去。最後反而一想,那麼多年過去了,我又何必回去呢?那種生活不是我想要的,什麼天命所歸,那都是無稽之談。當年的我風流,拋棄了草糠之妻。有無疾而終的下場是咎由自取,事後想想我都沒有面目去面對妻子。”遙想當年,三叔羞愧不已。
小羽慢慢地走上前,掀開了衣袍下襬,想也沒想直直的跪在了三叔面前。
他抬起滿是眼淚的小臉,“有救了,真的有救了。”
三叔心疼不已,抱住了跪在自己面前的小羽。被他拋棄的那些人,都渴望他能夠回去,殊不知這二十幾年來他過得什麼樣的日子,生不如死大抵也不過如此吧?
“回去吧!我想交給你一份東西,這是我當年的信物,帶著他,如同見我。希望能保護你的性命,你是唯一的血脈,不可以有個萬一。”三叔自懷中掏出一塊用明黃布抱住的東西,交到了小羽的手中。
手中的物什,分量雖然不重,小羽的心卻覺得沉甸甸。一切水到渠成,成功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