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攻於心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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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攻於心計
羽纖醒來已是入夜時分,她的腦袋昏昏沉沉,一想到冷宮內的竇桑純博得了軒轅烈的恩寵,內心中似乎有一團怒火在熊熊燃燒。
快速掀開錦被正要下地,被進來的柳兒瞧見。
“貴妃娘娘,萬萬不可,御醫吩咐了娘娘需要休息。萬萬不能下地,娘娘您可還覺得難受。”柳兒體貼的上前替羽纖拉高了錦被,將她好好蓋住。
不舒服的是那顆被軒轅烈傷的血肉模糊的心,而不是她的身子啊!羽纖的眼眶裡落下了熱淚,眼神空洞的望著前方,殿內的燭火燃亮了這座寂寞的空殿,讓她有一種窒息一般的難熬。輸掉了嗎?終究還是輸了啊,她日防夜防,精心計算之下,佈下重重天羅地網,卻被竇桑純給輕易破解。不甘,真的好不甘心啊。
流掉了孩子,本以為能獨享軒轅烈的皇恩,可誰知道,半途中還是殺出了竇桑純這個程咬金來。
“柳兒,本宮身上的傷痛不是最痛的,和我的心比較起來,小小痛楚根本不堪一提。”她的聲音裡充滿了冷冽,眼眸中染上了幾分殺氣。
既然事已至此,難過也是枉然。那麼,不如強打起精神來,到時候再一分高下。只要竇桑純沒死,只要她羽纖還活著,這一場後宮爭鬥還有的較量,至於最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柳兒默默點頭,突然她跪在了羽纖的面前。
“娘娘,奴婢知道您心頭不好過。可娘娘您千萬不可以倒下去,柳兒說過有娘娘一日,柳兒即便是粉身碎骨都願意。娘娘,想想已故的小皇子,您一定要保重。”柳兒垂下雙眼,對羽纖忠心耿耿的說。
羽纖淡然一笑,對,就算是為了死去的孩子她都不可以認輸。無論如何,這一場仗還有的打,竇桑純儘管是一塊絆腳石,但她不是沒有其他的出路。
她輕聲一笑,笑聲圍繞在整座寢宮內,空蕩蕩的殿內把那悲涼的笑聲擴散,直至再也聽不到一絲絲的迴音為止。
“柳兒,照我說的去做,這一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她說著,嘴角有血絲滑落。
臉上隱忍的痛很快就消失不見,拿起擺放在一旁的絲絹。把血吐在了雪白的絲絹上,她一副豁出去的樣子,不走回頭路的決絕嚇到跪在地上的柳兒。
貴妃娘娘這是做甚?白白傷害了自己的千金之軀,還把血塗在了絲絹上。
素白的絲絹上出現點點斑駁,那猩紅的血跡在燭火的映照下,看上去別提有多麼的刺眼。就如嚴寒中怒放的紅梅花,細細血珠表明了羽纖不死心的決鬥。
“把絲絹呈到皇上面前,剩下的你不需要做。去……”羽纖把絲絹交到了柳兒手中。
柳兒攤開雙手放於頭頂,接過羽纖交給的絲絹,那仿若是千斤沉的重擔。然,柳兒卻毫無畏懼之心。
她必須要完成羽纖交給她的任務,慢慢起身,對著羽纖盈盈一笑。“奴婢明白了,這就去。”
柳兒把絲絹摺疊好放進了胸前,伺候羽纖躺下後便走出了寢宮內。
聽著柳兒徐徐遠走的腳步聲,羽纖躺在床榻上兀自笑了起來。
那一年,她在紅梅樹下見到他們,一個貴為天子,一個貴為王爺,而另外卻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竇桑純。她自漸形穢躲在暗中,看著他們談笑風生。軒轅烈舞劍,軒轅卿吹簫,竇桑純坐在紅梅花海中彈著古箏。
躲在黑暗中的她多麼想出去和他們一起玩耍,嬉戲。命運不允許,只因她是個見不得光的奴婢,什麼都不是的下人。
能榮登今天這個高位,奪得貴妃娘娘的頭銜一切都來之不易,她怎麼會忘記當年的薄涼,人心有能值多少錢?
她發誓,一定不能輸,步步為營走到了現在,榮華富貴豈可毀於一旦。
柳兒大步朝御書房趕去,等走到御書房外,魏公公攔住了她的去路。
“大膽奴才,這裡豈是你能來得的。”魏公公捏著嗓子,壓低嗓音叱喝著柳兒。
見魏公公規規矩矩,柳兒跪在了魏公公面前。“公公,奴婢想見皇上,貴妃娘娘yu體抱恙,剛才還吐血了。求求公公行行好,讓奴婢進去。”
她又哭又跪,魏公公還是不為所動。
正在專注批改奏摺的軒轅烈聽聞外面傳來的吵鬧聲,高聲一喝。“小魏子,何人在此大聲喧譁?”
魏公公明顯察覺到了軒轅烈的怒意,狠狠地瞪了跪在眼前的柳兒,敢怒不敢言。
急匆匆跑進了御書房,“回皇上的話,是貴妃娘娘貼身的宮女柳兒,說貴妃娘娘yu體抱恙,還吐血了呢!”
他不敢有所隱瞞,主子的事,哪是一個做奴才的能置喙。索性,把實情一字不漏的稟報給了軒轅烈知。
好端端的吐血了,這六年來陪在軒轅烈身邊的始終是羽纖。他是不愛羽纖,說到底還是有情分在。
快速放下握在手中的硃筆,“還不擺駕……”
沉聲一喝,軒轅烈起身走出了御書房。跪在御書房外的柳兒聰明的把絲絹從胸前逃出來,跪著呈到了軒轅烈面前。
魏公公上前一步,自柳兒手中接過絲絹。
軒轅烈開啟一看,果真是血跡斑斑。
念在羽纖多年來陪伴她的份上,也應該輕易看看她。何況,她目前還嘔血。
快步移駕至羽纖所在的院落,柳兒緊隨在他們身後,心裡自是十分歡喜。這下子娘娘有救了,說明皇上心裡還是有娘娘的。
就在軒轅烈趕到時,羽纖身著單衣跪在迴廊下。她的面前放著一個火盆,地上擺放著一件件滿月麟兒穿的小衣裳。
“皇兒,母后怕是命不久矣,你不要怕很快的你就能見到母后了。”羽纖痛楚萬分的說著,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軒轅烈滿是心疼的看著背對著自己而跪的羽纖,緩步走上前,接下自己身上的披風輕輕地蓋在了她身上。
蹲下身將她扶起來,“胡說什麼,沒朕的准許,誰敢讓你死。好了好了,天寒地凍的,你身子骨本就不好,別站在這裡吹冷風了。”
他說著轉過頭忘了魏公公一眼,魏公公領命軒轅烈的意思。朝著身後的小太監做了個手勢,把正在燃燒的火盆撤走。
擁著羽纖走進了鳳霞宮,軒轅烈站在紅燭下望著她那張被寒風吹得通紅的小臉,心裡終究是不忍,不捨。
“你怎麼那麼傻,天那麼冷燒什麼小衣裳。到了孟蘭節朕陪你一起去白泉寺為皇兒超度。剛才柳兒把你的絲絹呈到了朕面前,吐血這麼大的事你怎麼都不告訴朕。”軒轅烈掀開龍袍下襬,坐在了羽纖對面。
她低聲啜泣了起來,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再次滑落。
“臣妾不敢,皇上日理萬機,此等小事不應煩擾到皇上。皇上,臣妾害怕。怕您不要臣妾了,這天下之大,根本沒臣妾的容身之所。若是離了皇上,臣妾也不想活了。”她低聲哭泣,絞著手指,那悽楚的模樣裡令人生生心疼。
他是否真的做錯了?六年前不應該為了氣竇桑純而把伺候她的羽纖納為妃子,還一下子冊封為貴妃的頭銜。尋思想想,這六年來羽纖的確很懂得討他歡心。
正因為如此,他才氣竇桑純。是女人都懂得迎合他,而她卻偏偏不懂。
“朕什麼時候說不要你了,盡胡思亂想。不要哭了,瞧瞧你哭成了什麼模樣。”他說著,用指腹細細替她擦拭掉眼淚。
得到軒轅烈的保證,羽纖的心稍稍放鬆。一想到竇桑純,她的鬥志越發激昂。只要軒轅烈能懂得她的好,就表示還有勝算在握。
羽纖緩緩抬眼,“皇上,臣妾想替您生一個可愛的皇子。”
她說著,人已經走到了軒轅烈面前,雙手圈在他的頸項上,柔弱無骨的身子靠在他身上。
軒轅烈想到白天與竇桑純在冷宮內溫存的景象,面對羽纖的挑逗一點都提不起勁來。
原來,嚐到一種滋味,就像是上癮的毒藥,其滋味令人難以忘懷。
“羽纖,你先養好身子,聽話。”軒轅烈微微推開她,人已經起身。
面對軒轅烈的體貼,羽纖面上柔柔一笑,內心敲起了警鐘。這分明是推卸,以養好身子為由,只怕是厭倦了自己罷?
她乖巧的點點頭,朝著軒轅烈打了個千。“羽纖恭送皇上,皇上的話臣妾謹記於心。”
軒轅烈看羽纖乖巧的模樣,滿意的點點頭,臨別前交代了她幾句。帶上魏公公走出了鳳霞宮,羽纖眯著雙眸望著他遠去的背影,臉上的笑意被一抹狠色取代。
恐怕長此下去,她地位將不保。不行,竇桑純不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