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意欲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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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意欲為何
“回來就好,活著回到琉毓國就好,哀家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烈兒你沒忘記母后和回家的路就已足夠了。”皇太后兀自重複著這幾句話,把軒轅烈緊緊摟住,像是怕失去一件珍貴無比的無價寶。
這失而復得的兒子是她畢生所求,血染宮闈,從貌美如花到年老色衰的今日她經歷了多少生死存亡的關頭。想不到在步入晚年的期間兒子竟然會遭逢此劫,她萬萬料想不到。
軒轅烈也反手摟著皇太后,他們經歷了太多的痛苦與磨難,仿若此時此刻對於他們來說是享受的時辰。
竇桑純靜立於軒轅烈身後,她不停擦拭著從眼眶內滾落的灼熱淚珠子。心底的痛無法言說,現在軒轅烈回來了,可她永遠失去的兒子將不再回來。
“小姐……小姐……你醒醒。”不等軒轅烈他們注意,倒地的竇桑純身邊傳來碧桐急切的呼喚聲。
他大步跑上前將竇桑純打橫抱起,她好輕,一年多沒見似乎消瘦了不少。她有按時休息,注意膳食嗎?軒轅烈一路狂奔,一面打量著抱在懷中暈厥的竇桑純。
一身的冕服襯托出她逼人的英姿,這般巾幗不讓鬚眉的竇桑純軒轅烈倒是第一次見到。
在碧桐的帶領下,軒轅烈把竇桑純送到了軒轅翎以前居住的坤寧宮內。踏進熟悉的寢宮內,胸口湧上一陣酸澀。軒轅烈這才得知這是兒子的寢宮,顯然竇桑純還未從失去兒子的悲傷之中脫離出來。若然長此下去,身體會搞垮。
寢宮內只剩下了軒轅烈和竇桑純,碧桐出去請御醫。皇太后令魏公公攙扶著她回去了棲鳳宮,楊天則守在坤寧宮外。
望著床榻上緊閉雙目的竇桑純,軒轅烈灼熱、滾燙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大掌執起她的小手,另外空餘的一手撫摸著她的臉頰。
“純兒,我深知虧欠兒子和你的債一輩子都還不清。當我聽到翎兒死亡的噩耗時,恨不得將軒轅卿千刀萬剮,你知道嗎?在南郡國的那段日子裡我痛苦的不是失去你們,而是我根本想不起來你們是誰,我又是誰。每天活著的我猶如一具行屍走肉,表達出來的思想也不是出自內心,發自肺腑。”他的痛苦,他的思念,他的渴望在頃刻間匯成了千言萬語。
御醫進來替竇桑純請脈時,看見軒轅烈整個人嚇得趴在了地上不斷髮抖。
他想到自己在琉毓國是不存在之人,倒也不介意一干人等對他的初次印象。
“我是人不是鬼,答案可還滿意?”他突然笑了起來,眼前這位懸壺濟世的御醫都將他視為洪水猛獸。
早早的時候絕殺聽聞軒轅烈回來的訊息,要不是碧桐告訴他,說雪姬一路也跟著來了。絕殺才躲避著不露面,而他的安全之地正是皇太后的寢宮內。
能讓軒轅烈受到巫術的疾苦,想必背後的黑手想隻手遮天,假若有更深入的陰謀也說不定,還未查證之前,什麼都有可能。
御醫替竇桑純診治完,碧桐跟著御醫走出了坤寧宮給竇桑純熬藥。
待有他們出去後,軒轅烈端坐在床榻前細細看著閉眼躺著的竇桑純。許久未見,她似乎變得堅強而剛硬。看來,兒子的死對她而言打擊甚大。
“唔……”躺在床榻上的她輕微皺眉,囈語出聲。轉眼便醒了過來,當映入眼簾見到軒轅烈時,她的心無比的安定。
軒轅烈把她扶起,讓她坐在床榻上靠著床頭。“有很多話想問我對嗎?”
竇桑純輕點著頭,“有很多很多的話想對你說,阿烈為什麼我們要分離那麼久。六年前的事我都知道了,包括軒轅卿的真面目。我以為你當年是因為帝王面子而娶了我這個丞相之女,而我因賭氣不嫁軒轅卿而嫁給了你。”自從知道過去的事之後,她對軒轅烈又多了一層認知。
料不到,他居然為了自己付出了這麼多。
軒轅卿與他正好相反,他不願意表達自己,卻事事都以自己出發,著想。軒轅卿是喜歡說,做事情的時候卻是帶著目的,急功近利。
“阿烈,你為何遲遲未歸?有件事我當不當問,你願意實話告知我嗎?”竇桑純想到雪姬,想要軒轅烈自己親口承認這件事的真實性。
他微微點頭,“你想知道什麼都可以問我,純兒你我經歷了那麼多,還有什麼能打垮我們?”
就怕那個雪姬一下就會把她和軒轅烈給打垮,這些事她不敢多想,卻又不得不問。
“雪姬,當真與你是一般關係嗎?你若是不想回答,大可以選擇拒絕。”想不到任何安慰的話,她選擇暫時逃避。
軒轅烈想解釋與雪姬之間的關係,他雙手按在竇桑純削瘦的雙肩上。
“純兒,無論是山河變遷,還是星轉鬥移,要記住我對你的愛始終不變。可有件事我想實話告訴你,雪姬與我之間的關心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清楚的,所以我想過段時間我再與你細說可好?”軒轅烈的眼神專注而真誠,不像是為了開脫而說的謊言。
得到他的保證,竇桑純自然是點頭答應,欣然同意。
就在他們說話時,碧桐端著托盤走了坤寧宮內。軒轅烈從她手中接過湯藥,屏退了碧桐的伺候。“你下去候著,這裡有我就好。”
他還不習慣以“朕”自稱,離開皇宮也有段時日有些事他一時三刻不是十分習慣。
竇桑純伸手握住了軒轅烈的大掌,“阿烈,你為何不把六年前娶我的事詳細告知我呢?如果一開始你我之間能坦白相處,就不會有今天的誤會。你知道嗎?這六年來翎兒過著什麼樣的日子,他在皇宮內除了我之外再也沒有人能依靠。他那麼小,卻在自生自滅的環境下長大。輾轉間又因你我的辛苦遭逢而迫使他小小年紀登上了九五之位。”
想到已故的兒子,竇桑純有著說不完的悲痛。軒轅烈的大掌貼上她的臉頰,細細磨蹭著她柔嫩的面頰。
“純兒,翎兒的死你我都不想。你要知道,這對於翎兒而言興許也不是件壞事,他不喜歡皇宮,不喜歡明爭暗鬥。那麼讓他早日投胎轉世,好過在我們身邊受盡磨難。”他自然是心疼兒子的死,竇桑純所言他心中一樣痛苦不堪。
竇桑純不知該再說些什麼,軒轅烈端著湯藥喂她一口一口喝下。
看著她用完湯藥後,軒轅烈放下空碗。“你先歇下,我去看看母后,出去一年多她應該有很多話想要同我講。”
明白軒轅烈的孝心,竇桑純也不阻攔他的去向。
“去看看皇太后也好,順便與她商量下登基的事,這個皇位是時候物歸原主了。昭告天下琉毓國的君主尚在人間,此乃喜事一件,應當與民同慶。”她在軒轅烈的幫助下,躺了下來。
軒轅烈站在她床榻前,“此事交給我處理便好,你理應好好修養身子。”
說罷,他轉身離去,那一瞬間,仿若從今往後不再回來。竇桑純有些懼怕,卻強壓下心頭的不安。他都回來了,沒有道理會憑空訊息,她暗笑自己的多慮。
走出坤寧宮後,軒轅烈前往皇太后所居住的棲鳳宮內。
皇太后端坐在高座上,見到進來的是軒轅烈,便笑著揚起手掌朝軒轅烈招招手。“烈兒,快快上前一些讓母后好好看看你。”
方才一眼不過是匆匆數眼,再加上竇桑純在那個情形下暈厥,皇太后自當是沒了與兒子好好敘舊的心情。
軒轅烈大步上前,他站在皇太后面前。“母后,有件事兒臣相同您商量。”事到如今不得不說了,只怕這個決定一旦下了,便沒了反轉的餘地。
皇太后揚起眉,“烈兒剛回來就有事相同哀家商量,那麼哀家更要聽聽到底是所謂何事了。”她心底湧上強烈的不安,生怕流言成真。
有了皇太后的肯定,軒轅烈開始說出自己的打算。皇太后聽完後,氣得手掌拍在了椅子的扶把上。“混賬,你怎麼能如此忘恩負義,不行,此事哀家是絕對不會答應你的。”
還未等到軒轅烈想再說下去時,外面傳來的瓷器破碎聲打斷了母子倆的交談。
“是桑純來了嗎?”皇太后滿是不安的問向外頭站著的竇桑純。
她不過是想過來一趟聽聽軒轅烈到底想說什麼,他居然會說出令她渾身打顫的混賬胡話。
竇桑純帶著蒼白的容顏,抬起沉重的腳步邁進了寢宮內。
“阿烈,你剛才說的話可當真?”她的眼眶裡綴著淚珠子,五臟六腑絞成了一團。
付出慘痛代價,苦苦等待,甚至連兒子都失去了,好不容易流著淚,咬著牙苦撐到他回來的一朝,得到的回報居然是——“廢后”兩個字。
教她怎能不傷心,怎能不難過。
軒轅烈壓制住心底似洶湧海浪的翻滾,對於竇桑純流露出來的悲痛神情被他忽略掉。
“你沒聽錯,我想娶雪姬為妻,她的身份比你高貴。千葉國的大公主——納蘭慈,這個身份足矣與你抗衡。”軒轅烈挺直背脊,眼裡是殘酷的冷光。
就在頃刻間,竇桑純站在原地仿若天旋地轉,萬物傾倒,山崩地裂。
他回來告訴她的訊息不是別的,竟是休妻,只因他愛上了雪姬。
“哈哈……啊哈哈……真是太可笑了,我竇桑純的存在是天下間最大的笑話。軒轅烈,你想休妻可以,等我死了再說。”她的眼裡在流淚,心裡在滴血。
強硬的挺直背脊,想支撐下去,無奈雙膝一軟,她整個人歪歪斜斜的躺倒在了地上。好冷,好痛,渾身的寒意比死要來的難受。
軒轅烈對受不住刺激而昏倒在地的竇桑純無動於衷,皇太后實在想不明白這兒子才回來又惹出來了這麼大的動亂,意欲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