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惡鬼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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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惡鬼索命
從皇宮回來後,軒轅卿走進梅軒再也沒出來。
梅軒座落在整座王府的偏左的院落,那裡栽種著上等紅梅花。已近隆冬的天,梅樹花枝上的紅梅花蕊含苞待放。
軒轅卿一身月牙白長衫,手中提著一壺酒,站在梅軒的正中央。
他舉起手,仰起頭大口大口往口中灌著上好佳釀,喝得太急,部分佳釀灑在了衣襟上。冷冽的寒風吹來,風中隱隱帶過濃烈的酒香。
“為什麼,純兒,這到底是為什麼。是我不夠愛你,還是你變了心。你說過的,只羨鴛鴦不羨仙。我以為六年後我們再見,你會跟隨我浪跡天涯,遠走他鄉,從此一生一世一雙人,相守到老。可你沒有低頭,留在他身邊你是不會有幸福可言。”軒轅卿說著,再次舉起手又灌下一口酒。
梅軒亭柱上一位火紅衣袍男子負手而立,寒風吹開他自然披散在腦後的銀髮,湛藍色眼眸悠然收緊。“想不到軒轅王爺是一位多情種,六年來迷戀已嫁作他人妻的女子。天涯何處無芳草,又何必委屈了自己單戀一支花呢!軒轅王爺,借酒消愁愁更愁。”
銀髮男子說著,便從腰間解下了一直玉笛。銀白月光照在他身上,從身後看像是鍍上了一層銀白色的光暈。那火紅的衣袍被風揚起,似妖似仙,美輪美奐。
他的薄脣輕輕動了動,靈活的手指上下顫抖著,一曲悠揚遼遠的笛音緩緩隨著冷風飄向了遠處。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軒轅卿淺淺吟出詩句,心情顯得低落萬分。
他走到了梅軒亭中,把手中的酒壺放在了石桌上。“還不下來嗎?胡鬧,若是被大內高手發現你潛入我王府,只怕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與你之間的牽扯與糾葛。”
站在於亭端外的銀髮男子鬆開手指,將玉笛以利落,快速之勢別在了腰間的。雙腿一提,展開雙臂,身姿輕盈的從身高處往下飄落。
“嘖嘖,此言差矣啊!軒轅老弟,你是否忘記了你此番前來的目的呢?本皇可沒有耐性同軒轅烈繼續糾纏下去,竇桑純的性命你必須要交出來。我南郡國從不姑息養奸,何況竇子唯這老匹夫來到琉毓國幾十年,別以為改名換姓,本皇就調查不到他當年所作的好事。”
端木灝然慵懶的依靠著亭柱,眼睛卻盯著不遠處坐著的軒轅卿。
軒轅卿拿起酒壺替自己倒了一杯酒,又拿起準備好的空杯子,倒上一杯酒。他一施禮,酒杯直直朝著端木顥然投去。杯中酒水像被注入了生命似的,一滴未灑。端木顥然勾脣淺笑,單手一接,酒杯完好被他握住,同樣酒水絲毫不灑。
“先乾為敬,以示盟意。”端木顥然豪氣雲幹,舉頭將杯中佳釀一口飲盡。
軒轅卿也不甘示弱,二話不說喝下水酒。
他放下杯子,從脖子裡拿出玉佩。“何須客氣呢?說到底,你我才是真正的親兄弟。這次回京,你我聯手,我就不信琉毓國的天下會屬於軒轅烈,就不相信憑著我的手段,純兒會愛上他。你要琉毓國血債血償,我要琉毓國的皇位,你我各取所需,合作無間,何樂而不為呢?”
親兄弟,軒轅卿聽著端木顥然這句話頓時開懷大笑。“是啊,親兄弟。我想軒轅烈怎麼也想不到,我此番回來,帶著一張護身符,諒他也對我無能為力。”
純兒,只要你肯跟我走,這座江山我心甘情願為你雙手奉上。到時候,誰也無法阻礙你我的好事。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我不介意你為軒轅烈生兒育女,可我在意你的眼裡沒了我的影子。
“好了好了,不就是一個女人嗎?等你登上九五之尊位階,到時候還怕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不得乖乖貼上來,對你俯首稱臣。”端木顥然單手一揮,揚起的風帶動他火紅衣袍的大袖。
衣袖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度,像十二月下的紅梅花隨風飄落,美的讓人移不開雙目。
軒轅卿頓時起身,他單手搭在了端木顥然的寬肩上。“是,你所言甚是。唯有我強大了,方可同軒轅烈爭鬥。此番一來,我先要得到手的就是兵權。”
說著,哥兒倆互相看了一眼,默契的露出了陰鷙的笑。
承乾宮內的竇桑純怎麼也睡不安穩,竟做起了噩夢。
前方一片弄弄白霧,她伸開五指白煙濃霧怎麼也揮不散,驅不禁。
“你是誰?”竇桑純望著前方的白影,警惕的問道。
坐在紅梅花海中的白影停止了哭泣聲,那一張風華絕代的容顏清清楚楚呈現在竇桑純眼前。她好美,這張臉不就是她自己的臉嗎?
女子盈盈而來,一身白衫隨著走動而飄蕩。“別怕,我不會傷害你。你代替我活了下來,而我正是身體的本尊,也就是你在敦煌考古時那個古墓洞穴中的絕世豔后。我已經死了,若非你開啟棺木,你也不會代替我生活在這個朝代。我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你能不能答允了我?”
竇桑純與對面的女子,不,應該說說皇后的靈魂對話著。要換做平時,她肯定會怕死。可畢竟常年跟隨在教授身邊,進出墓穴考古。即便是遇見了靈魂,她還是故作鎮定。
“我能幫你什麼忙,先說好,殘害忠良,大逆不道的事我可不做。”竇桑純想也沒想,和皇后的靈魂討價還價。
女子淡雅一笑,那一笑間傾國傾城。
好美,雖擁有同樣地容貌,卻感覺不同,有落差是在所難免。
“這件事很簡單,我要你代替我愛軒轅烈,好好保護他。等他真心實意愛上了你,我就告訴你回去的路。好不好?”女子愁眉深鎖,想要竇桑純答應下來。
這算哪門子鬼主意,居然要她愛上軒轅烈,本來這一點就已經強人所難了,誰知還要軒轅烈也愛上自己,豈不是天方夜譚嗎?
竇桑純有些為難的抬頭,“這,恐怕不妥吧!?我沒有把握,軒轅烈擁有三宮六院,偌大的皇宮有著三千粉黛,試問憑著我一人之力,恐怕有負你所託。不行,這個我不能答應你。”
就算她不是攻讀考古系也知道一個道理,答應了鬼的事要是做不到,是會付出代價的。小命隨時隨地便會嗚呼哀哉,穿越就已經夠倒黴,她很怕死,可不想無端端就死於非命。
“你莫怕,我只是不想挑起兩國戰事。唯有你愛上軒轅烈,而軒轅烈也愛上你,方可解決此劫。你難道不想回去嗎?我知道,強行把你的靈魂引渡到我的身上是我不該,我真的有未了的心願,求求你答應我好嗎?”女子說著,便輕聲啜泣了起來。
竇桑純按住突突跳的太陽穴,瞧佳人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她真的好生不忍心拒絕。
“那你為什麼自己不去完成這個意願呢?反倒是找我,我能力有限你也看到了嗎?要軒轅烈愛上你實在太難,六年來他沒有把你當做妻子看待,對於你們所出的孩子更是不聞不問。這足以證明這個男人早已變心,不再愛你了。”竇桑純開始給眼前的皇后洗腦,希望她能打消剛才說提的荒謬念頭。
皇后靈魂長長嘆息了一聲,“我生來性子淡薄,若非軒轅卿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想我愛的人是軒轅烈。在後宮之中,我不適合生存。我的死因很簡單,就是因為中毒至深。”
竇桑純覺得這件事很稀奇,若是敦煌那座墓穴裡的絕世豔后不是此女子的話。那麼……
不等竇桑純開口,皇后靈魂嬌俏一笑。“我就知道無法隱瞞你,其實墓穴裡葬的不是我。這個人是誰,你日後便會明白。我已死了七七四十九天,這是我最後一天在陽間飄蕩。以後我要想見你就難了,姑娘,請你答應我好嗎?”
竇桑純頭痛不已,她大大咧咧的個性,果真不適合後宮爭鬥。要想讓軒轅烈愛上她,實在難如登天。
“我……我就姑且一試,成不成不敢保證。對了,你能告訴我,你的死因嗎?”竇桑純壯著膽子,想從皇后靈魂口中得知她的死因。
女子脣邊揚起了詭異的笑,突然伸出的雙手狠狠拉開了喉管的皮肉。竇桑純不妨她有此舉,嚇得後退了三步。
強壓下嘔吐的**,偷偷的,一點一點的抬起頭,發現喉管裡面全部是黑色。連滴淌下來的血水都是黑色的。
“中毒,是劇毒。”皇后靈魂放下雙手,扭動著細緻的脖子。
原本被扒開的模糊血肉,此時已經變得完整。她嘴角揚起淒涼的冷笑,用哀怨的眼神看著竇桑純。“我就這麼死了,死得不明不白。你要替我報仇,要替我報仇啊!”
皇后靈魂說著臉色一變,伸出沒有皮肉的雙手狠狠卡住了竇桑純的脖子。
“啊……不要,不要掐我。救命,救我。”她揮舞著雙手,不斷囈語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