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二十九章 拋磚引玉

第一百二十九章 拋磚引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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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拋磚引玉

白連純蒙著面紗走到了白府外,在碧桐的攙扶下坐上了高頭駿馬。她棄了馬車不乘,為了能順利抓緊時間趕回去為兒子奔喪。必須要連夜趕回去,碧桐和白連純共乘一匹馬兒。

她不會騎馬,以防半路上發生什麼不測,只要和碧桐共乘一匹馬兒。

無風在前頭帶路,白連純他們緊隨在他身旁。

耳邊是呼嘯而過的疾風,她渾身徹骨寒冷。想到兒子的死,想到軒轅烈的死,想到自己這大半年來好不容易在南郡國安了家,剛平靜地生活再次被攪亂。

她雙手扶著碧桐的腰肢,眼裡的淚水隨著滑落。內心的痛,讓她恨不得親手手刃軒轅卿。

為什麼,他就是不肯放過他們,為了皇位他可以目空一切,甚至連小孩子都不肯放過嗎?

翎兒,母后對不住你,我可憐的孩子,要你死於非命是非母后所願。但你放心,母后不會讓你死的不明不白,定會為你討回一個公道。

她罪後竇桑純又回來了,回到琉毓國,為兒子報仇雪恨。

名府內名軒起了個大清早,他渾渾噩噩的坐在房中房。望著微白的天際出神,臉上驀然滑落兩行清淚。

他伸出手摸索著臉上的溼潤,等觸碰到才驚覺到,他居然不知不覺中流下了眼淚。這太奇怪了,好端端的怎麼會掉眼淚呢?

“公子,房外有位貴客來見你。”門外傳來小廝的通報聲,他的出現打算了名軒的冥想。

貴客?是哪門子的貴客,他想不到大清早會是會上門來拜訪他。

名軒起身深呼吸一下,擦拭掉眼淚,走到了小廝面前。剛要出聲,卻發現絕殺站在他的前頭。

“是我,大清早冒昧前來打擾名公子。”絕殺站在原地,對名軒恭謙的抱拳做輯一拜。

他朝絕殺點點頭,讓開一道縫,請了絕殺進屋。

名軒看了小廝一眼,“不要讓任何人靠近我的院落,下去吧!”

屏退小廝後,他跨進了房中與絕殺對坐著。“鬼醫起個大早來找我,應該是有重要的事要相告吧?”

不愧是名軒,他還未表明來意,就已經猜出了幾分。

絕殺用平靜的心情面對著名軒,“你可有想過,臉上的容貌不過是被他人做了手腳罷了。我想你最近應該沒有再喝什麼湯藥了吧?如果,你沒再喝了,那麼臉上的假面具馬上就會脫落。”

他不想再隱瞞名軒,到了此時應該將真相說給他知。

名軒一聽絕殺說自己臉上戴著假面具,他滿是不敢相信。“你胡說什麼?鬼醫我敬重你有高超精湛的醫術,可我不要想聽你胡言亂語。”

誰都不會相信自己臉上帶著的是假面具,絕殺又何嘗想告訴名軒這麼一件不開心的真相呢?直到他上白府找碧桐時,白連修把碧桐的行蹤告訴了絕殺知。他想到了名軒,這件事還是需要他親自出馬才能解決。

“名公子切勿動怒,我所言都是真話。若是你不相信的話,可以用我這一瓶雨露,早晚抹在臉上,不出十日,臉上的假面具自然會脫落,到時候,名公子想不認都很難。”絕殺從隨身揹著的背囊中拿出一個藍色的玉瓶,放在了大圓桌上。

名軒低頭瞧了眼那個玉瓶,滿是不相信絕殺說的話。不是他不相信,而是絕殺每次出現都會給他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絕殺倒也不想強迫名軒,“名公子,既然你那麼刻意的想知道自己的過去,現在我上門來幫助你,你為什麼不接受呢?明知道,現在的你不是真的你,為什麼不把錯誤的事實糾正過來呢?好還你自己一個清白和你渴望已久的真相,豈不是很好?”

他用激將法,想讓名軒嘗試一下使用“雨露”,他有信心只要名軒願意接受他的提議,那麼十日之後自有分曉。

“好,那我就等著十日之後看你所謂的成果。有件事我不明白,為什麼你會傾囊相授,對我的病情如此關注?”名軒拿起玉瓶端詳了一番,對絕殺的好意有些不敢抱有一絲幻想。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會這麼好心幫助自己,並非他名軒以小人本之心妒君子之腹。

絕殺自然知道名選手所指何意,“不瞞你說,我並非是白白幫你,他日ni自然就會明白。”

他做這些事,不過是為了白連純。再加上他有一身的醫學修為,不好好利用,豈不是愧對自己的“鬼醫”稱號。

名軒輕聲嘆息了一下,“今早我起身,好端端的坐在房中,竟會莫名其妙的落淚。最近想來是休息太少,身體有些不舒服罷?”

絕殺微微皺眉,對名軒沒頭沒腦的發言有些好奇。“不妨你伸手讓我瞧瞧?”

他伸出手放在了絕殺面前,“我想應該並無大礙,這流淚並不代表悲傷。”

名軒說這番話不知道是安慰還是說給絕殺聽,絕殺放下替他把脈的動作。

“名公子當初說的話,不知還作數嗎?若是作數的話,我想引薦名公子見一個人。到時候見到此人之後,名公子自然會明白一切緣由。不過一切等十日之後,名公子用完雨露之後,臉上假面脫落方可成事。”絕殺想讓名軒去見端木顥然,但此事又不可以操之過急。

萬事需要循序漸進,否則將會適得其反。

今天的絕殺好生奇怪,“你是否有事情隱瞞著我?”

終究名軒還是問到了絕殺這一趟前來名府的關鍵,絕殺不再算再隱瞞下去。

“今早白家小姐已經動身前往琉毓國,她的兒子死了。突然暴斃身亡,查不到任何的線索。宮中御醫別無他法,想不到任何挽救軒轅翎的良策。”絕殺露出傷感,對名軒說出實情。

軒轅翎死了,這短短五個字的真相,像一支利箭,刺中了名軒的心頭。

他放在桌面上的大掌緊握成拳頭,眼中充滿了熾熱的怒火。這一天來得太快了,皇位之爭蓄意待發。

“你先行回去吧!至於十天後,我會親自派人來通知你,到時候再請你引薦我去見那位神祕人。”名軒突然起身,背對著絕殺而立。

他痛苦地閉上了雙目,心有一塊空蕩蕩的角落像被人狠狠踩了一腳,悶痛不已。

那麼小,他才不過七歲。一個孩童在權勢下成為了犧牲品,龍椅害得他命喪黃泉。想到這些,名軒無助的閉上眼眸,淚,竟瞬間滑落。

他不該這麼狠心,不應該的。

絕殺見名軒有些痛苦的樣子,他也不做逗留。“那好,一切依照名公子所言,我先行告辭。”

他走出名軒的房間後,臨走前看了背對著自己而立的名軒一眼,那短短的一眼,讓絕殺明白了一切。

天下之大,又有誰能拋開一切,心有所繫,牽掛是一個人最大的弱點與痛腳,若是被敵手揪住,後果不堪設想。名軒是個聰明人,他又怎麼會想不到這一層的厲害關係呢?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名軒伸出雙掌握住了面頰。

他的胸口裡溢滿了憤恨,生不如死的痛苦將他淹沒。

不過是一個皇位,為什麼要手足相殘。

他頹然轉身,走上前拿起了絕殺給的玉瓶,或許他應該是時候放手一搏了。從那天開始,他就想通了一切,料不到他是猜中了這過程,卻沒有猜到結局。為了陰謀,狠心地將他推上了死路,這是血一樣的代價。

你不要傷心,不要心寒。我答應你,一定會為你報仇,我會要他們種植在你身上的痛苦,一千倍一萬倍的還給他們。你若是地下有知,請你安息。

房中傳來了響徹雲霄的悲鳴聲,那一聲聲的哀嚎像困獸發出的無奈與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