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不明深意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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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不明深意的談話
榮辱只在一線間,這個道理蘇晴一直都懂。而且,自從昨晚答應配合薛老爺子演戲,她也早就預料到,今天不會那麼容易就走出薛家大門。
人還是那個人,事也是那件事,唯一不同的是這次蘇晴要單獨面對,身邊不在有葉晨。
“想說什麼?” 蘇晴冷聲問:“還是那些諷刺侮辱的話?如果是,我勸你省省,你說那些話,無非是想看我氣急敗壞的樣子。我可以很明確告訴你,你的話,完全刺激不到我,所以,請讓開。”
蘇晴冰冷的態度,更加刺激到沈曼,她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站在她面前。
從薛冰雲那裡得到蘇晴被掃地出門的訊息,沈曼甚至來不及吃早飯就跑來,為的就是要將自己這段時間受的委屈全部發洩出來,她怎麼會輕易罷手。
沈曼冷哼一聲,完全不將蘇青的話當作一回事兒,也不在乎她們爭吵的地點是薛家豪宅的門口。
沈曼拿出她教訓家中下人的氣勢,大聲嚷嚷:“你還真搞笑!怎麼,昨天晚上那杯橙汁把你喝傻了?之前有葉晨護著你,我讓你三分,如今他不在,你還敢跟我這麼說話,膽肥了吧?!”
說話間,沈曼一臉得意,同她一起來的女孩,站在她身後,掩面而笑。
“曼曼,你不是說,薛爺爺很討厭這個女人嗎?”其中一個瘦瘦高高的女孩兒忽然開口,聲音中夾雜著些許的幸災樂禍。
蘇晴皺眉,不由將目光轉向說話的女孩兒,她不認識說話的女孩,可她看著她又覺得眼熟,眉宇間,好像是在哪兒見過。
蘇晴打量女孩兒的同時,女孩兒不以為意的繼續說:“既然薛爺爺這麼討厭她,不如你揍她一頓,這樣既可以出氣,又可以討薛爺爺歡?何樂而不為?”
女孩說得輕鬆,嘴角掛嘲諷笑容,一副看等著好戲的樣子。女孩的話成功慫恿了沈曼,她完全無視還在庭院內吃早飯的葉晨,抬手就要打蘇晴。
沈曼抬手的瞬間,坐在花園內,佯裝吃三明治,實際卻一直在觀察這邊動靜的葉晨,眉頭緊蹙,如果不是薛老爺子在旁邊拉著,也許他會忍不住衝過去。
薛老爺子也看到院門口發生的一切,心中對沈曼越發不滿,但他臉上絲毫沒有將這種不滿表現出來,只是淡淡開口:“你要相信她,一些小事她是可以處理好的。”
薛老爺子這樣說,葉晨也不好再說什麼,他點點頭,暗自無奈的嘆了口氣,低頭繼續吃早飯,心卻早飛到蘇晴這邊。
蘇晴平時要跑採訪,為了不被輕易累垮,她一有時間就會去鍛鍊,因此,她身體素養比沈曼這個千金大小姐不知好了多少。
蘇晴一把抓住沈曼的手,抬手,佯裝要打沈曼。她的手還沒落下來,沈曼就開始大聲叫囂:“有本事你就打!你今天敢打我一下,明天我會還給你十下的!”
看著沈曼囂張的樣子,腦海中想起薛老爺子說過的話,蘇晴心中突然多了幾分狠勁兒,她手上稍加點力度,沈曼立刻呲牙咧嘴。
即便此時已經處於下風,沈曼仍舊嘴硬:“難怪她們說你是潑婦,做的事情就是不入流,你以為抓著我就能改變事情真相?!這麼做只會證明,你是個沒教養,沒人要的破爛貨!”
聽了沈曼的話,蘇晴冷笑,緩緩開口:“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要怎麼說,我根本無法控制,所以,與其我為自己改變不了的事兒煩惱,還不如好好考慮下,該如何處置已經在我手上的你!”
此時的蘇晴與以往任何時候都不同,周身散發著冰冷氣息,半眯著的眼睛,微微勾起的嘴角,她的臉一點點靠近沈曼。
沈曼下意識身子哆嗦一下,就算是反應神經在遲鈍,她也能感受到如今蘇晴的異樣。
她不在是一隻任由欺負的小白兔,更像是一隻出來覓食的狼。
“你要幹什麼?”沈曼本能的問。這話一出,她剛剛建立起來的氣勢蕩然無存。
“你說呢?”蘇晴嘴角的笑意更濃:“你欺負我這麼多次,禮尚往來,我也應該還你一些,對不對?”
沈曼邁開腿,想要後退,可她的手被蘇晴抓住,根本動不了。“你們都傻愣在哪兒幹嘛,沒看見這個賤|女人在欺負我?”沈曼回頭,開始向自己朋友求救。
跟她來的兩個女孩兒對視一眼,面面相覷,對於是否要上前拿不定主意。這裡是薛家得地盤,沈曼好歹算是半個薛家人,她就算鬧的再過分,最多也只是被批評兩句,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可她們不同,也許會因此惹上麻煩。
社會上,大多數人在面臨可能存在的風險面前,都是會先考慮自己,沈曼的兩個朋友更是如此。
害怕擔心,讓她們兩個停滯不前,也讓蘇晴臉上的笑意更濃。挑撥離間這種事兒,她不喜歡,可此刻,她覺得做一下這種‘缺德’事兒也無妨。
“沈曼,我以為你出身名門會有多聰明,現在才發現,其實你很傻呀,被兩個朋友佔便宜了都不知道
!”
蘇晴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讓沈曼的兩個朋友也能聽到。
沈曼眉頭微皺,她對好友不上前幫自己已經心存不滿,現在聽了蘇晴的話,不由懷疑,那兩個人跟來,是不是為了看自己笑話。
“喂,你胡說什麼!”沈曼的朋友最瞭解沈曼的個性,多疑愛猜忌,她們怕她真的相信蘇晴的話,不由快步走上前,想找蘇晴理論。
蘇晴白了她們一眼,鬆開沈曼的手:“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們不知道薛老爺子是沈曼什麼輩分上的人嗎?還一口一個薛爺爺……”
蘇晴的話只說到一半,便不在開口,她微微一笑,坐等沈曼想明白後發飆。
一分鐘後,沈曼回過味,她管薛老爺子要叫曾外公,她們喊得卻是薛爺爺,裡外裡,她這兩個朋友到成了她阿姨輩分的人。
沈曼臉色忽的一下就變了,她轉頭,惡狠狠瞪了兩人一眼,那表情似乎再說,等下回去再找你們算賬。
就在幾個人鬧得不可開交時,薛志鵬從花園走出來,他目光在幾個人身上打量一番,笑著開口:“曼曼,快帶著兩個朋友進去吧,你外公外婆聽到你說話聲,正嘮叨怎麼不見你進去。”
在薛志鵬面前,沈曼將剛才的刁蠻任性收好,一臉乖巧的點點頭,她瞪了沈曼一眼,並未說什麼。
“蘇小姐。”蘇晴本以為薛志鵬會跟沈曼一起進去,沒想到他反到向自己走來:“方便聊聊嗎?”
薛志鵬善意的笑容,和藹的目光讓蘇晴根本找不出拒絕的理由,她點點頭。
兩個人走出很遠,直到街口的咖啡館才停下,薛志鵬推開咖啡館的門,衝蘇晴笑笑,見狀,儘管心裡有些不情願,蘇晴還是走了進去。
這裡看上去裝修豪華,咖啡卻很難喝,即便是加了厚厚一層的肉桂粉,還是讓人覺得難以下嚥,蘇晴勉強喝了兩口,便不再去碰那杯咖啡。
“對於我父親的決定,希望蘇小姐不要放在心上。”薛志鵬緩緩開口,他的話讓蘇晴一愣,在大家都 ‘讚揚’薛老爺子英明決定的時候,他這樣說著實顯得有些異類。蘇晴沒說話,等著他往下說。
薛志鵬似乎也不需要蘇晴給他迴應,仍舊繼續著自己的話題:“事情的疑點其實有很多,父親是很聰明人,按理說,不會察覺不到事情的不對。大概是太生氣了,畢竟是八十歲的生日晚宴,嘴上不說,心中也想著要盡善盡美,結果出了那樣的事兒……”
“我很抱歉。”不知薛志鵬找自己說話的目的,蘇晴唯一能表現的就是難過,她淡淡開口,一臉歉疚。
“這事兒怎麼能怪你。”薛志鵬笑笑:“你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不是嗎?”
蘇晴不知該如何回答,有些尷尬,幸好服務生端來三明治。
“薛先生不吃嗎?”看著面前只一份的早餐,蘇晴笑著問。
“我吃過了。”薛志鵬紳士的看著蘇晴,臉上的笑容更加和善:“晚宴上,像你們這樣年輕的姑娘基本是吃不飽的,今天你又一大早從家裡出來,一定餓壞了,還需要在點些其他的東西嗎?”
薛志鵬的友善讓蘇晴很不適應,她被對方的目光看得有些後背生涼,她結結巴巴迴應說:“不……不用了,其實我早上吃不了多少東西的。”
薛志鵬看出蘇晴的緊張,他笑笑,為自己的唐突道歉:“對不起。我只顧著自己說,沒嚇到你吧?”
蘇青沉默,在沒弄清薛志鵬真實意圖前,這樣的問話她仍是無法回答,但看的出,他和薛老爺子那兩個孩子很不同。
頓了頓,蘇晴幾次想開口,倒頭卻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今天我來是想替葉晨說幾句話。”薛志鵬終於說出此行的目的,一提到葉晨,他神情微微有變,一抹哀傷不易察覺的閃過:“他這孩子不容易,很小的時候媽媽就過世,如果不是我爸爸護著他,也許他早就被趕出家門……”
薛志鵬的話讓蘇晴十分驚詫,她本以為葉晨年少時和其他富二代並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卻不想他還有這樣一段不為人知的童年。
薛志鵬的話說的很隱晦,也更能讓蘇晴體會到葉晨的不易。看著薛志鵬眼中似有淚花滾動,她慌忙從旁邊的紙抽裡掏出紙巾,輕輕遞給他。
薛志鵬接過紙巾,輕聲道謝,小心翼翼地擦了眼角,平復下情緒,他看向蘇晴,神色裡又多了幾分感慨:“讓蘇小姐見笑了……”
“我理解,您應該是看著葉晨長大的,自然感情跟別人不同。”此時,蘇晴心裡有一些小衝動,她一直對五年前葉晨經歷過什麼事兒很好奇,猶豫片刻,她忍不住開口:“恕我冒昧,請問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才讓他選擇離開哈市?”
蘇晴的問題,讓薛志鵬眉頭不由微皺了一下,這個問題,對薛家來說一直是個禁忌,所有人都在刻意淡忘這件事兒。
薛志鵬長時間的沉默,讓蘇晴心裡不免緊張,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蘇小姐應該知道,葉晨他最初並不是做心理醫生的,而是幫著警局做犯罪心理畫像師……”
蘇晴點點頭,葉晨之前已經告訴過她,他曾經的工作,只是那時候兩人之間尚未確立關係,所以她不曾深入思考,他經歷的事業是否跟他的職業有關係。
得到蘇晴的肯定回答,薛志鵬點點頭,雙手交叉,繼續往下說:“他前妻安暖雖然出身名門,卻是一名女警,當時安暖負責一起刑事案件,因為對犯罪嫌疑人的線索不多,她就請葉晨過去幫忙,兩個人就這樣認識了。”
說到此處,薛志鵬略顯無奈:“有時候,兩個年輕人很容易就會擦出愛情火花。葉晨跟家裡提出想和安暖結婚,可我哥很強烈的反對這門婚事,我爸爸當時的態度是,結婚可以,但安暖必須辭掉警察的工作……”
薛志忠聲音輕緩,他在用心給蘇晴講著一個以浪漫開頭,卻以悽慘收尾的愛情故事。
“兩個人一起堅持了七年,家裡人終於同意他們在一起,直到他們連手抓捕的罪犯被從監獄放出來之前,一切都很順利。”
薛志鵬眼中劃過一絲痛苦,即便是過了這麼久,他仍舊忘不掉那個血腥的早晨。
“那天,葉晨陪安暖去逛嬰兒用品商店,那個罪犯埋伏在他家附近,等他們一出現,直接開車衝過來。那人是奔著葉晨去的,安暖推開葉晨,整個人被撞飛,後來手術命是保住了,卻……”
薛志鵬沒繼續往下說,但他的意思蘇晴明白。她張了張嘴,面對這樣意外的結果,更加讓她不知道如何迴應。
薛家是不會允許家裡有個殘疾媳婦的,所以,安暖只得跟葉晨離婚。至於離婚原因,葉晨並不曾對薛家人明說,大家也不方便問。
事情過去差不多三個月後,噩耗傳來,安暖留下一封遺書後自殺了。
當薛志鵬說出安暖自殺的剎那,蘇晴一下子想到安陽跟她說過的,他妹妹永遠不會成為她麻煩的話。
深呼吸,這個結果讓蘇晴的心一霎那狠狠糾起來。
“蘇小姐,請不要誤會我給你講這些的目的。”薛志鵬很清楚他說這些,會給蘇晴造成怎樣的心理負擔,於是他急忙解釋:“我想要表達的是,葉晨這孩子實在是太不容易,他現在好不容易重新找到生活希望,請你千萬不要放手。他現在只是迫於我父親的壓力,才選擇和你分手,我相信,他心裡還是有你的。耐心的等一段時間,等我父親消氣,你們一定還會在一起。”
蘇晴深陷自己的思緒中,並沒立刻做出反應。薛志鵬似乎也不著急,他像是渴了,不再開口,低頭嚐了一口咖啡,皺眉不語。
良久,他才再次開口:“蘇小姐,耐得住寂寞,才能守得到花開。他對安暖在情深,也是過去的事兒。”言畢,薛志鵬又笑吟吟地看向對的蘇晴:“也許你還是年輕,感受不深,但我這種過來人很明白,在深厚的感情,也抵不過時間,以及一個對的人。”
薛志鵬完全沒在意他說這話時,蘇晴微蹙起的眉頭,反而將目光放遠,嘆息一聲,幽幽開口:“不記得是誰說過的話,我覺得很有道理。他說,忘記一個人只有兩種方法,新歡和時間。如果這兩種方法都無法令你忘記一個人,那麼一定是因為時間不夠久,新歡不夠好!”
這話,讓蘇晴幾乎當場石化,她感覺自己的肉|體和靈魂被剝離,身子衝薛志鵬笑著點頭,而精神卻恐懼不易,反覆斟酌著他說的話。
忘掉一個人的兩種方法,時間和新歡……
這話,怎麼品味怎麼別有深意,彷彿薛志鵬再說的不是屬於過去時的安暖,而時還處於現在時的她。
是了,她也許徹頭徹尾的誤會了薛志鵬的意思,一方面,他讓自己不要放手,另一方面,他卻跟她講述關於安暖和葉晨感人至深的故事。
他是在薛老爺子故意安排來演戲的嗎?還是在試探,或者更是一種警告?
想到這些,蘇晴猛地打了個寒顫,她忽然意識到,即便是被掃地出門,她也不能太過樂觀。
她昨夜和薛老爺子的分析,只是站在他們角度看問題。即便是在縝密的心思,不是那幕後人本人,任何推測都會有偏差。
是的,即便她現在暫時遠離薛家,她也不能忘記,仍舊躲藏在陰暗角落,一張張笑臉背後的猙獰和醜陋。
薛志鵬在蘇晴愣神時看了眼手錶,他笑著說:“出來的時間太長,我得回去了。對了,今天說的話,我想蘇小姐不會說給其他人聽是不是?”
蘇晴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點點頭。
出了咖啡廳,薛志鵬目送蘇晴坐車離開。計程車在路口等紅燈時,她不經意向窗外看去,發現幾個廣告公司的工人正在路邊更換廣告。
海報已經貼好,上面的女人笑容燦爛,溫婉的氣質中夾雜著一絲颯爽英姿,她手裡牽著一條警犬。
海報的正中,有一行醒目的大字——警隊之花,浴火重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