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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沐可的[網王反穿越]莫言紀事2

">他略微蹙起了眉頭,安靜地思考。

“那麼……”被忽視了許久的越前小正太看了眼幸村,漫不經心地問道:“幸村……學長,你接下來打算怎樣?”

被一下子問到了重點上,幸村回以一個無奈的微笑,說道:“我也不太清楚。”

兩人同時看向了在一旁捧著玻璃心的許莫言。

許莫言有氣無力地看了看兩位美少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問道:“是想問我要怎樣辦嗎?”

幸村報以一個歉意的微笑,說道:“對不起,若是太過麻煩了,就算了吧。”

看著幸村那欲語還休的表情,微微蹙起的眉頭,一副風華絕代的容貌,許莫言那不出息的小心肝又是一通亂跳,腦子一熱,鼻血一出,她就突然充滿了氣力道:

“沒問題!交給我吧!”(喂喂喂==)

幸村聽言溫柔一笑,雲淡風輕,萬般景象皆趨於無。

許莫言腦子“轟隆”一聲,一股血氣往上湧,不到片刻,便看見幸村精市略帶慌張地站了起來,說道:“許小姐你怎麼流鼻血了?”

“……”越前龍馬右手扶上眼睛,連鄙視的目光都懶得再給許莫言。

“……”許莫言捂著鼻子頭暈眼花,平生第一次知道原來美色具有那麼大的殺傷力,未曾想完,便全身痠軟,躺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哎,美色誤人,美色誤人啊!

………

…………

當許莫言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躺在了**,身上蓋著被子,額頭上還有溼溼的帕子。努力思考了一下昏倒前發生的事情,似乎是……被幸村美人的美色所迷倒,答應了幫他,然後流著鼻血暈了過去……流著鼻血???

她“唰”地站了起來,臉色不正常地發紅。

myladygaga!!!她居然……她居然還真的流鼻血了?還真的暈倒了?就為了看到一個美少年?她真是……太!丟!臉!了!

“你怎麼了?”門被開啟,一個熟悉的聲音溫柔地響起,許莫言紅著一張臉看著前方的人,那人笑得非常溫柔,恬靜。

“不二?”她揉了揉眼睛:“你怎麼來了?”

“只是聽說有個人看了幸村以後鼻血噴湧全身發熱昏了過去。”他笑得如沐春風:“所以就想跑來看看。”

“……”挫人!又一次地在不二週助面前表現得像個挫人!她默默無語含淚望蒼天。

“呵呵……開玩笑的。”不二週助端著一碗粥,坐到了床沿旁,微笑道:“你是因為昨天受了風寒,今天又情緒激動,所以才會全身發熱,只是感冒了而已。”

“……”原來如此……話說,昨天受了風寒?嗯……嗯?好像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位端粥給她喝的少年吧?

許莫言默默端過了粥,拿著勺子舀著喝了起來,一邊喝還一邊好奇地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你昏了過去。”他柔柔地說道:“越前打了電話給淺川,她帶了醫生來,我沒什麼事做,便跟過來看看熱鬧……呵呵,當時的確是挺熱鬧的。”

“……”她努力喝粥。

“幸村來了你知道麼?”她小小聲問。

“嗯,看到了。”不二看著低著頭努力喝粥的許莫言,恬靜地笑了笑,道:“似乎有個昏過去了的人在昏睡前還信誓旦旦地要解決幸村同學的問題,想到了方法了嗎?”

“嗯……”她呼嚕呼嚕地喝粥,那種聲音不由得讓不二週助想到了正在努力搶食的豬:“我想,幸村就暫時和我一起住好了。”

笑容微微一頓,不二略帶玩笑意味地看著許莫言,說道:“怎麼?想趁著他在你家住,好對他上下其手嗎?”

“我倒是想……”她嘟囔了一句:“可我也得有那能力才行……”幸村精市何許人也?和不二週助相匹敵的腹黑大魔王……一個不二週助夠她受得了,再來一個,她小命何在?

不二的嘴角漾起了笑容,他似乎聽到了這位女孩的題外話,思忖了一下,問道:“那為什麼要讓他住你家呢?”

“嗯……”她思考了一下,說道:“幸村和越前住在同一個房間應該沒什麼問題,幸村長得太漂亮了,放到外面我怕他不安全。”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不知為什麼她潛意識裡就想幸村留下來,似乎還和穿越回去的方法有點關聯,她覺得,或許該遵從自己的第六感。

“難道我不夠漂亮嗎?”不二突然如沐春風地笑著問了一句。

“哈?”許莫言抬起頭驚異地看著他,嘴角沾上了微微凝固的米粒。

“難道我不夠漂亮,不會讓你擔心我不夠安全嗎?”不二笑笑顏如花,伸出纖長的手指捻開了她嘴角的米粒。

“……”她懷疑不二同學也受了風寒腦子有點發熱。

許莫言非常認真地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湊上前去,雙手固定住不二週助的後腦勺,左看看,右看看,極其嚴肅。不二週助也一直是笑眯眯的樣子,仍由她的手揩油。

“唔。”她放下了手,很認真地下結論道:“你很漂亮!”

“呵呵……”他但笑不語。

“放你去大街上我也擔心你的安全問題。”

“呵呵……”他繼續如沐春風地笑。

“可是。”她曖昧一笑:“不是有手冢保護你麼?”

“……”他的笑容微微僵硬,看著她眼神的曖昧,隱約猜測出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就像……淺川同學喜歡的那些事情一樣。

“安啦安啦,誰不知道你和手冢的感情好。”她揮揮手:“你要是有危險,人手冢肯定第一個站在你面前保護你,沒事的啦,我不擔心。哪比得上幸村同學。”沒有真田玄一郎在身邊喲。

“…………”明明她說的話都對,為何他卻感覺到這話裡有話,而且聽了以後還覺得渾身不舒服?莫非他也感冒了?

“你……是不是想錯了什麼?”斟酌良久,他問了出來。

“沒有啊。”她笑得特燦爛:“是不二你想多了。”

“……”真的是他想多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表示在幸村女神面前淡定是不現實的==

累倒趴下,有氣無力求姑娘們要留言……繼續任君調戲中==

11、十一:女神光芒

幸村對於和越前同住一個房間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異議,雖然許莫言一直覺得幸村大美人應該是個潔癖很嚴重,獨立性很強的少年,但穿越到了這裡後,漫畫裡描寫的“充滿了王者氣質”的模樣她還真是沒見過。

幸村大美人畢竟也是個學生,再怎樣“王者”也不可能跟她家老胡啊,英國的伊麗莎白二世一樣,那是……人一高中生要是有這可怕的氣場,哪還能在網球場上混,早就被國會拉入去當議員了,搞不好還能噹噹大臣首相什麼的……嗯,扯遠了,總之幸村大美人真的站到了她面前,和她想得還是有點不太一樣。

不過要說傾國傾城,那真是說得沒錯,他那欲語還休地微微一笑,簡直就是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要說他不食人間煙火,那還真有點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氣質……女神這個詞,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要按在這樣一個生理特徵為男性的少年身上了。

比如現在,正當許莫言拿著冰袋敷腦袋,眼神還老是往他身上瞟的時候————

“許小姐,您怎麼了?”幸村大美人正在幫她收拾客廳,轉過頭來,微微一笑,那笑容可真是……面若桃花啊!

“咳咳……”她原本就有些紅的臉上霎時變得更紅了,趕忙把眼神轉向電視機前,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幸村……同學,不用那麼客氣,直接叫我許就好了。”當然如果你不介意要是叫我莫言啊,小莫啊,小言啊,我都不會介意的=v=。

“那麼,許。”他又是雲淡風輕地一笑,緩步向她走了過來,許莫言此刻那不爭氣的心臟開始“噗通噗通”地直跳,看著幸村大美人走到她面前,半蹲下,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纖長的手微微向前伸,似乎是要撫摸上她的臉頰……

哈——利——路——亞!

許莫言的內心頓時出現了上帝歡樂頌的背景音樂!快摸到她的臉了,快摸到她的臉了!許莫言下意識眼睛一閉,內心波濤洶湧——幸村大美人!我們倆認識還不到二十四小時,你就對我動手動腳,這樣不好,不好,真的不好!!

“嗯……”幸村大美人看著許莫言緊閉上眼睛,抿脣,輕笑了一聲,伸出手將敷在她腦袋上的冰袋拿了下來:“許,最好不要用冰袋敷額頭,會讓感冒惡化。”

“……”許莫言睜開眼睛,看著眼前和她保持著一定距離的幸村大美人,眼睛眨了眨。

“還是去洗個熱水澡,然後裹緊被子睡覺,出一場汗就好了。”他輕輕地笑,看著前方某個紅暈還沒有褪去的傢伙,說道:“我以前看過中醫的書籍,似乎中國人染了風寒都是這樣做的,沒錯吧?”

“咳咳……”許莫言尷尬地咳嗽了幾聲,摸了摸自己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身體發熱而紅掉的雙頰,說道:“那我去洗澡了……”

幸村大美人又是柔柔一笑,許莫言背過頭又有種想流鼻血的衝動……真的,幸村同學,你已經長得夠絕代風華了,就別再露出這種傾國傾城的笑容了,真是造孽喲……褒擬也沒有你這樣禍國殃民!

“嘁。”已經從浴室裡走了出來的越前龍馬看到前方兩個人,一個笑得雲淡風輕,一個臉頰紅得不正常,不由得哼了出來,對許莫言投去了極其鄙視的目光。

花痴,色女。

許莫言也因為越前龍馬那投來的目光太過鄙視而回過神來,訕訕地笑了笑,便回瞪了一眼越前小正太,別以為我聽不到你說的畫外音!

越前龍馬覺得給她鄙視的目光都是在看低自己的智商,便又“嘁”了一句,直接無視了她便走回了自己的臥室。

“……”無語問蒼天的許莫言。

“呵呵……”看著許莫言和越前龍馬眼神互動的幸村大美人。

“具體的情況我都跟淺川說了。”許莫言回過頭來,抓了抓自己的長髮,說道:“你後天就可以和手冢他們一起上學,嗯……應該沒什麼問題。”

“謝謝。”幸村大美人很有禮貌地道謝,眉角眼梢都是暖暖的笑意。許莫言暗罵了自己一聲沒出息,便跑到浴室裡去檢查鼻血有沒有噴湧而出了。

人長得美不是罪過,長得讓人噴鼻血那就罪過了,許莫言雖然到現在都搞不清楚為啥她就成了王子們聚集圍繞的物件了,但有一點她確信無疑————自己就是典型的路人甲乙丙一枚,不萬能不瑪麗蘇不聖母,沒錢沒相貌沒背景,跟眾多同人文裡完美無敵的女主們有著天壤之別,最簡單的就是…………別的女主看到幸村表情是淡定的,她表情是噴鼻血的……(捂臉)。

…………

………

正當許莫言在浴室裡作自怨自艾狀時,同時坐在客廳裡的兩位美少年交談了起來。

“越前。”幸村大美人找到茶葉,優雅地泡起了茶,微轉頭,淡笑道:“你來了多久了?”

“兩週不到。”越前小正太微微閉上了眼睛,沒有去看他,沉默了良久後說道:“原因和你一樣。”

“嗯?”他依舊是笑,但眉宇之間卻有微微皺起的痕跡:“京都大賽的那場地震嗎?”

“所以,我有些奇怪。”越前手裡把玩著未開啟的芬達,漫不經心地說道:“為什麼同樣是京都大賽的那場地震,你卻比我們晚了整整兩週。”

“說的似乎也是。”茶泡好,幸村拿起茶杯,問道:“你需要嗎?”

越前搖了搖頭示意拒絕,幸村也不說話,只是淡淡地笑,喝起了茶,那姿態……一舉一動之間都透露著非凡人所能比擬的氣質,幸好許莫言這廝不在這裡,否則腦海裡極有可能會出現“歡樂女神聖潔美麗燦爛光芒照大地”的音樂,然後伴隨著音樂作出她身為路人甲乙丙最有可能做的事情————鼻血猶如亞馬遜河流奔湧不絕==。

“還會不會有人跟著穿越過來呢?”幸村微笑,這話似乎是在問越前,又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語。

越前龍馬閉著眼睛,“啪”地一聲,芬達罐開啟,他仰頭喝了一口,似乎也陷入了沉思。

“吶,越前。”幸村微微轉過頭,看著面無表情的越前龍馬,突然問道:“許小姐,你覺得她如何?”

沉默良久,越前龍馬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個人,生平頭一次覺得自己的國文不好還真是丟人。

思忖良久,他才似是不屑地“嘁”了一聲,從嘴邊迸出了兩個字:

“花痴。”

簡直是花痴到無可救藥,看到幸村精市就臉紅,話也說不完整,他真有種衝動想用網球拍劈開她腦子,看裡面是不是隻有漿糊。

“她挺有趣的。”幸村淡笑,似乎是早已預料到這個答案,不忘為許莫言開脫。

“她沒有目的。”越前斜睨了他一眼,說道:“只是在裝個爛好人而已。你不用提防她。”

“呵呵……謝謝。”幸村雲淡風輕地笑著,還是被看出了心裡的疑慮和警惕,看著一臉拽樣的越前龍馬,有些好奇他怎麼會為一個陌生人說話。

許莫言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墨綠色頭髮的少年半仰坐在客廳的榻榻米上,眼睛微微閉起,左手拿著已開罐的葡萄味芬達,一抹疑似嬌羞的紅痕從他臉上飛過;而另一邊,坐著一位國色天香的美少年,眼角眉梢都是溫柔的笑意,他的眼神柔柔地看向閉著眼睛的少年,那嘴脣微微彎起,似極了寵溺的微笑————

好——曖——昧!許莫言被閃瞎了雙眼,靠在了牆上,扶著自己“噗通噗通”亂跳的心臟,默默扭頭,確信沒有鼻血從鼻子上飛湍而下————太煞啦村哥!你和越前小正太之間到底是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莫非……你們早就在漫畫裡暗通曲款了?只是礙隱晦之情在心,於世俗眼光所不容忍,不得不深埋心底故作陌路,壓下對對方的情誼,只有在寂寞的黑夜裡孤獨地回憶相處時的點點滴滴?(姑娘……你……)

難怪啊難怪,越前小正太聽到要和幸村大美人一起住的時候居然頭一次沒有擺出不屑的眼神;而倖存大美人竟然也毫無異議地接受了!看來這是歪打正著。

自己居然在不經意之間當了一個牽媒線的紅娘。

許莫言感嘆不已,突然感覺自己在不經意之間做了好事,頓時覺得自己高尚偉岸了許多。

而猛然間感覺自己背後突然躥起了一股莫名的寒意的幸村大美人和越前小正太同時打了個寒顫!只感覺身後有一道熱烈而灼切的目光燒著他們。

幸村微微扯動了下自己由於寒意而僵硬的嘴角,轉過頭去,立刻就對上了一雙非常閃光的眼睛,只見眼睛的主人表情似是興奮又似是寬慰,雙頰不正常地發紅,雙眼目光灼灼地從他身上轉移到越前龍馬身上,再轉移到他身上……

他微微僵硬的嘴角再也拉扯不下來,看著前方閃著疑似粉紅泡泡光芒的許莫言,一身熊寶寶睡裙,頭髮微溼,面若桃花,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詭異的畫面。此刻幸村忽然發現,自己突然被盯得說不出一句話來,不是……突然被嚇到的原因吧?

“你,幹什麼?”倒是一向話少冷淡的越前翻了個身,眼睛斜睨到了許莫言,鄙夷地看了看她,兩週的共同生活讓他反應過來身後的那個傢伙思維又開始了天馬行空,而且照她的眼神看來,一定是一些……非常不好的事情。

“啊哈哈哈~~~~”許莫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得燦爛:“沒幹什麼啊,你們繼續,繼續哈,不要因為我而被打擾了。”

說完,這廝就開始靠著牆壁往自己的房間挪:“當我空氣就好,空氣就好。”

繼續,繼續什麼?什麼繼續?又有什麼被打擾到?越前和幸村皆是一愣,然而幸村畢竟因為美貌招人,多年來被無數腐女同人女們yy,自然是知道了她話中的某些含義,而越前則是瞭解許莫言這廝的性格,也隱約猜到了她話中有話。

於是,兩人的臉色微變,越前首先嘴角微微抽搐地開口:“你又想到什麼東西了?”

“沒,哈哈,沒有。”許莫言乾笑,努力挪向臥室門口,不得了!兩人似乎都是發現了她心中的小九九,他們倆人本來就是將情隱晦在心,不願被世人所共享,更不希望世俗眼光的打擾,這下她偏偏卻是打擾了正在濃情蜜意的倆人,這可如何是好!

“你們放心,哈哈……”她撓了撓自己的頭,看著臥室門口馬上就到了,便心下一橫,豪氣地說道:“咱中國人向來不愛說人是非,雖然我看出了點你們之間的互動,但真的是隻有一點點的,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啊哈哈~~”說完,她用小拇指捏出了一點點,表示她真的只“看到了點點的互動”便“嘭”地一聲,快速地關上了門。

末了,非常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再吼了一句:“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黑線,全身僵硬,腦袋後出現了一大滴的冷汗,這是幸村精市和越前龍馬在聽到許莫言那豪爽的保證後的第一反應。

“許莫言!!!”越前龍馬在僵硬了片刻之後,反應過來,衝著緊閉的臥室怒吼了一句:“無聊!!!”

“madamadadane!”許莫言用他的名言嗆了他一句,越前龍馬頓時有種想掐死她的衝動。

“呵呵……”幸村不知何時已經恢復成了雲淡風輕的表情,看著有些暴走的越前龍馬,微笑地說道:“看來,她恢復得很不錯。”

“那個花痴!”越前龍馬嘴角微微抽搐,壓下怒火。

“呵呵,早些睡吧。”幸村站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在意。”

“……”很難不在意。

“你太在意你被誤解,還是太在意誤解你的是許呢?”幸村笑了笑,再次拍了拍越前的肩膀:“早點睡吧。”

作者有話要說:死蠢作者寫到這裡丫個死正太控本性暴露無疑了==

表示作者正太控,許莫言姑娘非正太控是也=v=

12、十二:他們是獨孤求敗=_,=

當許莫言將幸村精市介紹給淺川的時候,她頗為寬慰地發現,花痴的不止她一個。

淺川同學雙眼滿是閃閃的星星,嘴巴微微張開,作不可思議狀,身後的背景滿是粉紅泡泡,手撐住心臟,背過臉去深深呼吸——————同志啊!革命同志啊!淺川同學,果然咱倆都是正常女性!見到如此傾國傾城美豔絕倫(哈?)的美少年,能夠裝作視而不見的,那就是淡定帝中的淡定帝,瑪麗蘇中的瑪麗蘇!比公雞中的戰鬥機還要戰鬥機的傢伙了!

“淺川……”許莫言滿是寬慰地叫了一聲神遊在外太空中的某人,說道:“這就是我說要你安排入學的幸村精市,明天上學沒問題吧?”

“怎,怎麼會有問題……”淺川轉過身來,雙眼閃閃發光,話說得略有疑惑還帶有艱難的意味:“這位是……幸村先生……還是幸村小姐?”

還未等笑得一臉雲淡風輕事不關己的幸村大美人開口說話,許莫言就先開口道:

“這麼漂亮的男孩,你希望他是女的?”

幸村同學淡定一笑,不語。

“當然不是……”淺川的雙眼閃得更加光亮,許莫言隱約從她眼神中看到了那頗為熟悉的綠色光芒,就如同是大灰狼發現了喜羊羊一般,那眼神中頗有種“如狼似虎”的感覺。

阿門!幸村同學,但願我不是將你羊送虎口,就算真有什麼不測,你大概也能跟喜羊羊一樣次次化險為夷,我一定會為你禱告的,哈利路亞……

“失禮了,”淺川輕輕呼吸了一口氣,恢復成淑女樣,對著幸村禮貌一笑:“我只是被您的美貌所驚豔了一下,希望您不要在意。”

“淺川小姐說得太客氣了。”幸村大美人淡定地笑道:“以後還請您多多關照。”說完,便是日本式的禮貌四十五度鞠躬,不知是許莫言被幸村同學的美貌和氣質驚豔到了現在還沒回過神來,她總覺得人幸村,連鞠躬這種動作都很容易…………閃瞎旁人的眼光。女神就是女神,她默默嘆了口氣,覺得自己長見識了不少。

“嗯,不出意外的話,幸村先生您明日就能和越前同學一起去學校了,但願您能學得愉快。”淺川甜甜地笑了笑,然後微微側過頭,看著一臉“我好狹隘好渺小”的許莫言,用眼神示意她走過來。

許莫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得到肯定的眼神後便側頭對幸村說:“那,我有事還要和淺川同學說,幸村同學你記得把書包收拾好,剩下的我來做就好。”

幸村大美人微微點了點頭,回以她一個如沐春風的笑容:“辛苦你了。”

我擦,不行!太煞了!鼻血又要蠢蠢欲動了!許莫言深深呼吸一口氣,拽著還在欣賞幸村美色的淺川就往門外跑。

“噯,許,你怎麼了?”被拽著的淺川一臉霧水。

“裡面太危險了。”她轉過頭來,扶著額頭說道:“美色這種東西,還真是讓人無福消受。”

“撲哧……”淺川忍不住笑了出聲:“裡面的那個男孩長得真漂亮,我很少見長得這麼美麗的男性呢。”

“這要感謝許斐剛。”許莫言朝天翻了翻白眼。

“咦?關他什麼事?”

“沒……不關他事。”人都跑去畫網球公主了還關他個鳥事喲!

“不說他了。”許莫言嘆了口氣道:“我明天下午沒課,可以去你父親的學校看看嗎?”

“嗯?”淺川微微側頭看她,問道:“想看看他們在學校過得好不好嗎?”

“噯,老實說,我是有點不太放心,尤其是幸村也要去學校之後……”她朝關著的門努了努嘴示意道:“四位都是美少年,這還真讓人有點擔心學校的女孩們會不會對他們意圖不軌,尤其是不二和幸村,說不定連男生都……”

未說完,她就哀怨地嘆了口氣:“人長得漂亮就是禍害……”

“這個嘛……”淺川微微一笑,說道:“有沒有人意圖不軌我現在倒是沒發現,不過他們倒是很受歡迎。”

“完全可以理解。”

“對了,手冢他們都加入了學校的網球部。”淺川說道:“他們好像網球都打得很厲害,學校的主力似乎都被比下去了。”

“……我還是完全可以理解。”許莫言微微抽搐了一下嘴角,一群可以把網球打成毀滅地球毀滅外太空毀滅全體物種的王子們,豈止是用“厲害”來形容的,簡直是要用“人神共憤”來形容,畢竟……連神能夠做到的,也不一定有那種境界=_,=。

想罷,許莫言鄭重地拍了拍淺川的肩膀,嚴肅地說道:“假若他們沒有回去,你們國家的網球未來是大大的有希望了!”

何止是有希望,簡直是橫掃天下所向披靡,完全可以送給他們一個稱號————獨孤求敗!

“噗……”淺川又忍不住笑了:“許,你有時候真的好可愛。”

“一般可愛,一般可愛。”她謙虛道。

“呵呵……”淺川彎起了眼睛和眉毛,看著她笑得很是開心:“那我明天下午陪你一起去,我也沒課。看這群國家的未來棟樑在網球場上是怎樣有希望。”

許莫言默默無語,腦中閃現出了一堆名詞:外旋發球,抽擊球a、b,龍捲風扣殺,零式發球,無我境界,蜉蝣籠罩,鳳凰回閃……balabalabalbalalala……

嗯……連名字都取得那麼好,果真是網球名技,怕是連金庸梁羽生等武俠大師都自嘆弗如……

“對了……”淺川忽然故作曖昧地靠近她,低語道:“聽說前幾天我哥想送你回家?”

“……”她茫然,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她一時沒記性:“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什麼叫好像!”她拍了下許莫言的腦袋:“明明就是有好吧……”

“……所以?”

“所以?什麼所以?”淺川好笑地看著她:“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這麼明確的心思都看不出來?我哥哥似乎對你很有好感,不考慮一下交往看看嗎?”

“……”許莫言後腦勺一大滴冷汗:“可我沒有感覺。”

不是沒有感覺,她當然只是假傻,自己又不是天然呆,當然看出對方的意思了,問題是不現實,就她……算了吧,等下交往說不定流言蜚語到了她孃親那裡就變成了“富家男玩弄女留學生,懷孕後不管不顧棄之不理,女留學生心神俱碎不得不含淚墮胎”balabalabala之類如同香港八卦娛樂裡的頭條新聞般的內容了。寒氣躥上背部,惡寒一個,這種東西,還是遠離得好。

“噯……”淺川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說道:“你都沒和我兄長大人接觸過,怎麼就那麼快下定論呢?不如……不如明天下午叫我哥哥一起來送我們去學校?”

“不可以!”許莫言如同被開水燙到了般慘叫。

開什麼玩笑!她可是還記得不二週助那隻腹黑熊意味深長的笑容和明晃晃的威脅,這要是明天讓淺川她哥去送她們,不是擺明了告訴那隻腹黑熊“沒有錯我就是和別人談戀愛啦我好幸福我好快樂我在晒恩愛喲”嗎?

想畢,她面容猙獰地說道:“絕——對——不——可——以!”

淺川被嚇了一大跳,看著一臉猙獰的許莫言,怯怯地說:“你……很討厭我哥哥?”

“不是討厭你哥的問題!”她又吼了一句,隨後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便嘆了口氣,幽幽地說道:“我媽不讓我談戀愛……”

“什麼?”淺川驚異:“你都多少歲了?你媽媽還管你?”

她繼續幽幽地嘆氣說道:“在我們那裡,無論多少歲在父母眼裡都是小孩,二十歲之前談戀愛,我爸媽會認為我是早戀,這是絕對不容許發生的。”

“可你父母在中國,怎麼會隨時瞭解你的動態呢?”淺川還是不理解。

許莫言微微抽搐了嘴角,的確……在不二週助沒有撞見之前,的確是很難了解她的動態。

“總之……淺川,你曉得的,文化差異問題……”

“啊,這樣。”淺川頗為失望地說道:“我本來還想說替兄長爭取一個機會的呢,可惜……”

“哎呀……”許莫言拍了拍淺川肩膀,安慰道:“正所謂世間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呢,看你哥哥估計也就是暫時對我有好感啦,真接觸了就難說了,不用太過在意,哈哈哈……”

淺川頗為複雜的眼神看了一眼許莫言,那眼神,欲言又止,半晌才道:“那……算了,文化差異這種事情,也沒什麼辦法……”

許莫言但笑不語,表示接受。回過頭看看關著的門,裡面有兩個本不應當出現在這個世界的人,隔著一扇門,分割了兩個世界。

她突然發現,就算是有王子存在的世界,她還是有自己單獨的生活。抬頭看看天空,萬里無雲,立秋已過,東京很快就會寒冷起來。那群從漫畫裡穿越而來的少年們到底在她生活中會留下怎樣的痕跡,她不知曉。但她明白,她以前,現在,以後,都不會為了一群隨時都可能回去的人物而活。

漫畫是一個世界,她的生活又是另一個世界,顛覆終究只是暫時,或許留學歸去以後,她就結婚生子,忘記曾有過的一場荒唐故事;或許留在日本,真的跟淺川的哥哥在一起,那也逃不過結婚生子,這裡曾發生過的事情,終究是會被時間所沖淡。

這個世界最可怕的,就是時間,就是淡忘。

而在他們回去之前,她只需要做到她所能做到的事情,爛好人也罷,有目的也罷,人生難得意外一回,當成是未來緬懷自己的一件往事,也未嘗不可。

想到這裡,許莫言笑容微微擴大,她看著淺川略微苦惱的臉,突然有些感謝她和她的哥哥,有些亂作一團的事情終於迴歸到了原位,她終於想明白了,她還是一個路人。

很好,這樣很好,這樣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過渡這種東西啊(摔!)想了很久要怎樣寫我家死蠢姑娘的內心,後來發現這倒黴催的娃估計還是現實點比較好。

淺川哥哥是個隱綫喲(摸下巴),至於那個隱綫是“王子集體穿越之謎”還是“女主愛上xx王子之謎”再或者“扮演毀滅級大boss危害世界之謎(喂喂)”都是有可能的=_,=(你夠了好去死一死!

話說(邪魅笑)我知道乃們想看冰帝牛郎團,於是……既然是牛郎團,沒有一個華麗的出場怎麼對得起華麗的團長大人阿土伯桑!(摔)←作者表示,等到幸村大美人和許莫言發展一下感情之後,冰帝牛郎團就能出來,話說……到底用神馬方式出場才能表現他們的與眾不同呢(遠目看……

再等兩到三章就好,作者表示自己正在努力碼字中orz~最近對村哥和阿土伯桑的熱情持續發酵中=v=

13、十三:美色與熱血

“淺,淺川同學……”許莫言瞪大了一雙眼睛,結結巴巴地指著前面的女生說道:“你這是……幹什麼?”

“去父上大人的學校看手冢他們啊!”淺川答得理所當然。

“可……可是……”許莫言嘴角微微抽搐,從喉嚨裡硬是擠出了一句話:“你,你就……這樣……去?”

淺川很嚴肅地上上下下檢查了自己一遍:“嗯,我看看……攝像機帶了,筆記本也帶了,三種顏色不同的鋼筆也在,嗯……膝上型電腦在包包裡,拍立得也在……全部都在,沒有問題呀?”

“……”就是因為全部都在才有問題好不好!

“你帶這些東西……去看他們?”許莫言嘴角抽搐地趨勢越來越大:“不是隻是普通的……看望而已嗎?”

“什麼啊!”淺川一臉“你好無知好幼稚好白痴需不需要重新回到幼兒園再讀一遍”的表情,鄭重地拍了拍許莫言僵硬的肩膀說道:

“網球!美少年!運動!熱血與美色齊飛!許,難道你都不希望留下一些美好的照片可供我們日後回憶嗎?”

“哈哈……回,回憶?”許莫言乾笑,就衝他們莫名其妙跑到這個世界來,就已經可以供她日後“好好回憶”了。

“噯?”某人眼尖,突然發現了淺川同學拉開拉鍊的包包裡有瓶紅色的東西:“淺川,那個紅紅的是什麼東西?”

“啊,這個啊……”淺川看了看包包,曖昧地笑了笑,湊近許莫言的耳朵裡說道:“這是高階潤滑油。”

噗——神馬??

“潤——滑——油?”許莫言失態了,徹徹底底地失態了:“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我這玩意是在ooxx的時候防止【河蟹】過緊【河蟹】進不去的時候用來潤滑的的的的???”

“噯,許你好聰明。”淺川笑得燦爛無比:“就是這樣!許,你果然也有成為同人女的資質!”

“……”

許莫言此刻的臉色已經赤橙黃綠青藍紫各種顏色都換了個遍,最後,她用一張無比慘白的臉看著淺川:

“淺川,不要告訴我……這玩意你是給手冢他們準備的。”

“噯!許,我真的發現你好聰明!”淺川兩眼閃亮,笑得無比可愛:“就是給他們準備的。”

哈——利——路——亞!!

上帝!請你在此刻帶我走吧!這個世界是不真實的!

淺川沒有發覺許莫言此刻已經可以用“呆若木雞”來形容的臉色,非常好心地解釋道:“吶吶,沒有潤滑油的話,小受的【河蟹】很容易受傷,尤其是小攻的【河蟹】太大的時候,說不定還會造成撕裂,出血等等意外狀況的發生,所以這個時候,潤滑油的作用就非常明顯了,簡直就是【河蟹】的時候必不可少的【河蟹】物嘛!”

末了,淺川還粉紅著雙頰地說道:“許,你覺得,越前弟弟需不需要?有幸村同學在耶……”

“……”她該怎麼回答,需要?不需要?神馬亂七八糟的!

“噯……不過幸村同學應該會很溫柔吧……跟手冢不是一個型別的……”

“……”她的認知裡面幸村大美人從來都是受……啊呸!搞錯重點了!

“我說……”許莫言吞了吞口水,艱難地說道:“你就算是……把這種東西帶到學校去……又有什麼用?”

難道興沖沖地拿著這玩意去給手冢不二叫他們用給她看?

“噯……許你很沒情趣。”淺川嘆口氣,搖搖頭,而後一臉曖昧地說道:“你怎麼就覺得,他們在學校用不上呢?如果是情到深處難自禁……許,你是成年人,你懂的。”

她有神馬好懂的?

“……”許莫言此刻,突然對住在淺川房子裡的手冢同學和不二同學,產生了深刻的同情感……

阿門……但願,但願……他們有自保能力……

……

………

等來到學校大門口,許莫言還是一臉渾渾噩噩的表情,腦子如同一團漿糊般,一下子是“手冢和不二不得告人的祕密”,一會是“幸村與越前難以言說的曖昧之情”然後又變成了“四角戀之間欲語還休的糾纏”,最後居然還變成了“淺川萊子與許莫言的跨越種族的異國之戀”……

我擦!異國之戀你妹!

許莫言猛地驚跳了起來,腦子頓時回神!她腦子裡到底在想些神馬?不用懷疑,剛才那些都是淺川萊子同學興高采烈在轎車上給她灌輸的男男初級思想,只是這最後一個……我擦!不會吧!難道王子們的出現表面上是耽美實際上是百合?專門來當紅娘牽線她和淺川萊子同學?

這個玩笑好冷,好冷……

默默無語看了眼正在擺弄攝像機的淺川,許莫言擦了擦後腦勺出現的一大滴冷汗,再次對自己天馬行空的想象能力表示了由衷的佩服。

“許,還呆在這裡幹什麼?”淺川回頭朝她招手:“進去啊。”

“來了……”為免自己的想象力太過不受控制,許莫言決定,今天,最好和淺川同學……保持一定的距離。

……

…………

在許莫言的想象中,既然淺川有能力讓四位王子上學,自然她的學校也是非同凡響,雖然不一定是如同阿土伯大人家的冰帝一樣華麗,也不一定如同幸村大美人家的立海大一樣高貴,但好歹也應該是用大把日圓砸下去,要風景有風景,要氣質有氣質,用金錢堆砌出來的學校。別問她為啥會有這種感覺,同人文上都是這麼寫的==。

然而出乎意料,這所學校即使是私立,但第一眼看上去也絕對不是“譁!一看就是有錢人家上的學校!”或者“譁!一看就知道這裡面學習的學生都是天才”的模樣。

安靜,整齊,書卷氣味濃郁,頗有些和中國的高中相類似的氣息,社團時刻,三三兩兩的學生或結隊,或獨自一人,走在略略寬敞的林蔭小道上,有些學生乾脆地坐在了公共椅子上,安靜地看書。

連嬉笑聲都是渺小的,交談聲都是有勝於無的。

一幅寧靜的校園景色,許莫言忽然有種錯覺,自己又回到了穿著高中校服的時候,架著深度的黑框近視眼鏡,拿著厚厚的牛津詞典背單詞,偶爾讀錯一兩個單詞,然後忽然發現有一個自己頗有好感的男孩坐在了她不遠處,於是,眼神總是會不自覺地往他身上瞟,直到那男孩注意到自己,清澈的眼眸也看向她的時候,才慌慌張張地低下頭繼續翻字典,可是又什麼都看不下了……眼睛裡都是那男孩清爽的笑容。

那樣美好的讀書時間,那樣美好的高中。

“我以為,淺川父親的學校,應該會是一所貴氣逼人的學校。”許莫言深深呼吸了一口帶著青草氣息的空氣,笑道:“沒想到,和我以前讀的學校有些像。”

“用大把大把金錢去裝飾學校的外觀是我父上大人最不恥的行為。”淺川頗有些自豪地看著這所學校,腳步未停:“御山中學在私立學校中的升學率一直都是前三甲,而那些拿著有錢人的資助大把大把地往建築上燒錢的私立學校,跟這裡根本就毫無可比性。”

說罷,淺川回過頭來給了許莫言一個燦爛的笑容:“我就是在這裡考上京都大學的,所以許,你不用擔心他們的學習環境不好。”

“我不擔心。”許莫言也笑了笑,再次看了看四周,一向暴躁的脾氣忽然有些恬靜了下來:“這樣很好,這樣就好……”

“啊——————!!!”

還未等她說完,淺川突然尖叫了一聲,那尖叫聲之尖銳,差點把許莫言的耳膜都給刺破了!

許莫言黑線……剛才還說暴躁的脾氣難得安靜了下來……

“許!看!”淺川興奮地指著前方,說道:“是他們!好帥!”

許莫言順著淺川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前方是一大片網球場,而場上,正站著四位她看了無數遍的美少年——手冢同學,不二同學,越前同學,還有幸村同學。

四位皆是拿著網球拍,淡定地無視了右上方座椅上無數尖叫冒著愛心泡泡的少女們。

許莫言嘴角微微抽搐地看著那一大群聚集而來的少女們……剛剛是誰還在感嘆著這個學校安靜,書卷氣味濃的?不是她吧,不是她吧?

真——挫!

“嗨!!!!”許莫言還沒來得及發表感慨,淺川就已經拿著攝像機衝著前方的少年興奮地喊道:“看這裡!少年們看這裡!!”

“……”許莫言再次確定了今天最好跟淺川萊子保持一定的距離。

少年們似乎是聽到了淺川的喊聲,非常動作一致地轉過頭來,眼神看向她倆,只是四人臉上表情各異。

許莫言內心扭捏了一陣,還是慢騰騰地渡著步走向他們。

網球場被鐵絲包圍著,爬過去?她傻啊,旁邊不有入口麼……

於是她很淡定地走進了場內,無視了一眾少女破碎了的玻璃心,內心暗想如果按照偶像劇的發展,此刻坐在網球邊的女生們已經詛咒了她不下萬遍了,南無阿彌託佛……但願寫這個同人小說的作者沒有什麼寫偶像劇的愛好。

“你來了?”不二微笑著看著前方一臉“不要詛咒我不關我事”的許莫言,說了一句很廢的廢話。

“你……這是在廢話麼……”許莫言面無表情淡定道。

“呵呵……”不二倒是不在意,只是柔柔地笑著。“只是好奇你為什麼要來。”

“嗯……”她沉思了一下,隨後理直氣壯道:

“看美男!”

**的女生們聽到這句響亮的回答後呆滯……

四位少年臉色微微僵硬,不語……

站在網球場上的路人甲乙丙大腦有些當機。

“不愧是許!”已經閃進了網球場的淺川聽到回答後欣賞地看著淡定的某人:“中國人真是豪爽直接,我喜歡這種性格。”

“過獎,過獎。”許莫言回頭衝淺川一笑,謙虛,謙虛。

“哪裡,哪裡。”

喂喂,你以為你們在演古裝武俠劇嗎?

“呵呵……”最先反應過來的倖存大美人淡淡一笑,那笑容,嗯,讓許莫言翻翻新華詞典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形容詞是可以用來形容的。

“那麼……看完後感覺如何呢?”幸村恬靜地笑了笑,看向有些不淡定的許莫言,問道。

“嗯……”許莫言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確定自己沒有失態後繼續淡定道:“很好,很強大……不愧是從我家出來的四位美少年……”

不管在哪裡都能輕而易舉地吸引到一大片的擁護者,掩面,乾脆直接叫他們簽約經紀公司,將他們打造成下一代亞洲天王巨星給她賺錢好了,那源源不斷的財路喲~~~~

“呵呵……”幸村笑了笑,說道:“想看我們打網球嗎?”

“非常想看!”還未等許莫言回答,淺川就已經架著她的攝像機跑到了一個攝影位置極佳處,興奮地喊道:“我要雙打!手冢和不二一對,幸村和越前一對!雙打,雙打!”

喂喂……許莫言嘴角暗暗抽搐地看著淺川,這是在幹什麼?不如直接叫他們演bl舞臺劇給她看好了……

“你們忙你們的吧。”許莫言對幸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要在意我們,也別在意淺川那廝。我就是想來參觀一下學校而已,等一下還要去超市買菜。”

“需要我一起去嗎?”幸村微笑地問道:“可以為你提供免費的勞動力。”

“啊哈哈………”許莫言看著狀似非常親切的幸村,內心表示自己鴨梨很大:“這個……不用了吧……”

跟著這樣一個大美人去超市,太……招搖了!

“怎麼好意思一直麻煩許小姐呢?”幸村恬靜地笑,萬物失色:“請不要推辭。”

“……”

幸村同學,你這是特地製造單獨跟我相處的機會嗎?身為一個對美色不能把持的女性,我表示鴨梨很大……

“那,社團活動什麼時候結束?”她吞了吞口水,內心念了一遍“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我可以提前離團。”幸村微微一笑,而後轉過頭來對著前方被當成路人甲的部長a問道:“可以嗎?”

“可……以……”路人甲部長表示自己對於幸村的美色同樣不能把持。

“……”許莫言表示鴨梨越來越大。

“你們,幹什麼?”沉默之時,越前龍馬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他們面前,他面無表情地看著許莫言:“怎麼了?”

“許小姐需要去超市買東西。”幸村對著越前龍馬柔柔一笑,說道:“我打算和她一起去。”

越前“哦”了一聲,隨即繼續面無表情地看著許莫言,遲疑了一下,說:

“你確定,你不會對他亂來?”

噗————全場的人被他這句聲音不大不小的話給震住。

許莫言嘴角抽搐,忍住,再抽搐,再忍住。她努力忍住想一拳打飛眼前人的衝動,隨後眼睛一眨,詭異地微微咧嘴,看得某人後背忽然起了一股寒風……她衝著越前龍馬淡定一笑,道:

“我怎麼會呢?”

那聲音,完全不似許莫言平時的說話聲,那叫個千嬌百媚,嗲氣逼人,在場之人無不全身一震,顫抖一下。

越前衝著比自己還矮的許莫言微微抽搐了嘴角,不語。

“你要知道,越前……”

她又是極盡嬌氣之能,暗自嘔吐不已,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嗲得讓人發寒:

“我敢亂來的人,從來就只有你而已——”

………

“噗!!!!!”淺川架著攝像機一口水噴了出來。

13、十三:美色與熱血

全場少女震驚不已地看著前方的三人,下巴脫臼,王子們表情更是難得地出現了石化,唯有幸村保持著淡定的笑容,說道:

“原來如此。”

我原來如此你妹!

越前只覺得自己全身已經石化,一塊一塊地破碎,最後被狂風吹過,那一塊一塊的碎片就全部風化了————

“你!”他難得地咬牙切齒地看著前方的某個傢伙:“你真無聊!”

“哪有的事喲……”許莫言繼續笑得一臉燦爛:“好像有誰在睡覺的時候死拽著我不肯放……又好像是誰一出現在我眼前就把我往**壓……好像還有誰在我睡覺的時候呆在我臥室裡整夜不出來……”

說完,許莫言曖昧地朝著風化了的越前龍馬眨眨眼睛:“我們的關係……自己心裡清楚嘛……”

哇——哈——哈——哈!叫你惹我!

清楚你個鳥!越前龍馬此刻已經完全不知道用什麼表情來鄙視蔑視輕視無視許莫言那滿是曖昧的表情。他僵硬在那裡,腦子裡難以消化她的話。

不二以同情的目光看著越前,而手冢此刻額頭上青筋微微突起。

這兩人……發展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哦對啦……”許莫言故作嬌羞地一笑:“為了讓我和你之間的同居生活更加和諧,我還讓淺川同學給我買了同居生活必備品呢……”

同——居——生——活!!!

晴天一道霹靂閃電轟過眾網球場裡圍觀少女!

眾女學生難以置信地看著越前龍馬和許莫言,少女心紛紛破碎了一地。

“什,什麼……?”越前龍馬僵硬地開口,下意識地問。直覺告訴他,這不是什麼好東西……

“哎喲……”許莫言故作嬌羞地看了他一眼:“這種事情怎麼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呢……你等下自己去看淺川的包包不就好了嘛……”

頓時全場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一直看好戲的淺川身上,淺川愣了愣,下意識地去翻看自己的包包……

就在這空隙期間,許莫言快速地拉起了一直淡定地站著的幸村同學的手,立馬找到出口溜了出去!

只聽見網球場隱隱約約傳來了一陣聲響……

淺川的聲音傳了出來:“噯,我記得包包裡被許看過的,只有一瓶xxoo專用的潤滑油……”

全場氣氛瞬間呆滯……隨後,只聽見越前龍馬咬牙切齒的吼聲傳來:

“許——莫——言!!!”

許莫言努力忍住想要仰天大笑的衝動,拉緊了幸村那纖長的手,加快了跑步速度。

後面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很好……很好!

作者有話要說:全國哀悼日,於是為舟曲默哀,逝者安息。

然後表示下一章死蠢作者無論如何都要製造許同志和幸村同學的獨處時光

話說這章好多螃蟹,要是能煮來吃就好了=v=……

皮埃斯:看著留言數我快沒有更文動力了tvt,霸王的姑娘乃們就是來一句“路過”也好啊tvt

死蠢作者需要留言和收藏安慰,沒有安慰就心靈就容易受傷,心靈受傷了就不能日更了……(捂臉灑淚奔

14、十四:只因年少

許莫言拽著幸村精市一通狂跑,直到跑到了校門口才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

“呼呼……”她彎下腰來右手撐著自己的腰,努力地呼吸著大把的空氣。

而同樣是被拽著一通狂奔的幸村精市卻只是氣定神閒地站著,看著半彎著腰的許莫言,頗有些關心意味地說道:

“你要緊嗎?”

“呼呼……”許莫言繼續喘著氣,連翻白眼對幸村說“你自己不會看嗎”的力氣都沒有。

“嗯……”幸村從口袋中拿出了手帕,遞給了正在用手抹汗的人:“你似乎,平時運動的比較少?”

許莫言接過手帕,擦了擦額頭,站起來,有些無奈地說道:“嗯……我天生運動神經遲鈍,平時跑步都是學校的倒數行列。”

這個是實話,中國的高壓式教學模式練就了她一身會考試的本領,也同時讓她原本就不怎麼發達的運動神經選擇了就此衰弱了下去,所以才造成了她和不二在大街上吹吹涼風都能感冒的杯具體質。

“不如早上起來的時候試試慢跑吧。”幸村微笑地看著許莫言,說道:“這樣對身體會更好一些。”

幸村同學你這是在關心我嗎?身為外貌協會中堅力量我表示感到很是受寵若驚。

“我會試試的。”許莫言下意識地吸了吸鼻子,拉了拉幸村的衣袖,用眼神往前示意,說道:“公車站在往前三十米的地方,我們搭車去超市好了。”

幸村如沐春風地一笑,不著痕跡地想褪開許莫言的手,卻發現這廝不知是因為力氣大,還是有意為之,就那樣拽著他的衣袖往前走。

嗯……褪不開……幸村繼續臉上帶著淡定的笑容。

…………

等坐到了公車上,許莫言想把手帕交給幸村,幸村正打算接過去的時候,許莫言突然想到……幸村這樣的大美人,一看就知道是不食人間煙火,潔癖很嚴重的少年。這個手帕上可還沾有她的汗漬的……

想了想,許莫言訕訕一笑,把手帕拿了回來,塞進自己的包包裡,看著幸村略微不解的神色,她訕訕地解釋道:

“那個……還是等我把手帕洗好了再還給你,哈哈……這個……手帕有點髒了。”

幸村微微挑眉,隨後瞭解地一笑,點點頭,便不再說話。

整個車廂都陷入了寂靜。

只有三三兩兩的女學生或者年輕的女白領總是忍不住回過頭來偷偷瞄一眼坐在最後面的美少年。

“許小姐。”安靜地坐著的幸村突然開口,看著微微閉上眼睛的許莫言,笑了笑,問道:“越前,您不擔心嗎?”

“嗯?”許莫言睜開眼,隨後抓了抓微微凌亂的長髮,漫不經心地說道:“那個小鬼啊,沒什麼好擔心的。”

“呵呵……”幸村輕笑:“可是,我覺得,等我們回去的時候,越前大概會對您發一通脾氣。”

“噯……那個小鬼頭啊。”許莫言摸了摸鼻子:“不用擔心他,就算真發脾氣大概也是幾小時不理你而已。”

幸村微微轉頭,看了看窗外飛過的景色,恬靜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他問:“許小姐似乎……很喜歡捉弄越前?”

“誰讓那小鬼太拽了。”許莫言皺了皺鼻子,說:“就算是天賦異稟也好,也要收斂一下自己的個性,如果他是在我們國家,大概早就被歸類到了三觀不正的少年中去了吧。”

神馬叫“我會不會對幸村亂來?”,就算是無心也好,她聽著也覺得很不爽啊喂!雖然她也擔心自己會不會對這個美少年色心大起,亂來一番……

幸村不再接話,只是恬靜地看著窗外的景色,隨後微微閉上了眼睛,似是在休憩。

車廂裡的人都忍不住地偷偷多看了如此美麗的少年一眼,海藍色的頭髮,明明在這個世界裡該是一群不思上進的少年才會特立獨行的顏色,到了他的身上,卻顯得順理成章,襯托著他淡雅的氣質和美麗的容顏。

幸村像是早就習慣瞭如此多的注視目光,自始至終,都是一副恬然的表情。而坐在他身邊的許莫言,則在繼續檢查自己的鼻血有沒有流出來……

……

…………

到了就近的一個超市,許莫言和幸村保持著一個禮貌的距離,她找東西,他推購物車,自始至終兩人都保持著一種說尷尬不尷尬的氣氛。

“呃……”許莫言後腦勺一大滴冷汗掛著,她轉過頭來,訕訕笑著問道:“幸村,你喜歡吃什麼?”

“我不挑。”幸村微微一笑,說道:“你隨意吧。”

“你跟越前還真的是不一樣。”她轉過身去,面前就是冰凍的海魚類產品,她仔細地挑了起來,說道:“越前那個小鬼,只愛吃日餐,受我的影響現在也吃中餐,可是每次做西餐的時候,他都是一臉嫌棄的表情,雖然我明明覺得西餐簡單快速又好吃還能補充熱量。”

“大概是他在美國生活吃太多西餐了吧。”幸村看了看購物車裡的東西,很多魚類和蔬菜,笑了笑,繼續說道:“美式餐點雖然好做,熱量也充足,但營養不夠。”

“噯……”許莫言挑選了條冰凍的鰻魚,轉過頭來頗為無奈地說道:“可是他那麼好動,不補充熱量怎麼行。”少年嘛,肯定就是要活蹦亂跳的,不補充熱量怎麼揮灑汗水和熱血?記得她的堂弟表弟們,小的時候每次都要爭著去麥當勞肯德基必勝客吃東西。

“嗯呵呵……”幸村微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道:“許小姐,你真的是很關心越前他。”

“我也很關心你啊。”她又轉過頭去繼續挑海產品:“你們都比我小,又跟我同住一個屋子,在這裡認識的也只有我一個人,我不關心不行啊。”而且還長得這麼帥,這麼漂亮,潛意識裡滿足了她外貌協會的虛榮心嘿嘿嘿嘿……

幸村抿脣,淡淡地笑著,視線從她的臉掃視到整體,不語。

許莫言轉過頭來,笑了笑,說道:“明天開始和越前他們一起去打工吧,我已經跟店長說好了。”

“嗯?”幸村略微不解地應道。

“哈呵呵……”她摸了摸自己的長髮,解釋道:“嗯……你總要有點錢裝著吧,也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能回去……”

幸村沉思,隨即露出一個恬靜的笑容,說道:“謝謝。”

“不用。”真要謝我就不要再在我面前露出這種“快壓倒我快壓倒我”的笑容了,我的定力快要被消磨掉了喂。

許莫言默默呼吸了一口氣,而後向前走去。

路上陌生的客人總會或好奇,或故意地往幸村身上瞟去,偶爾一兩個大膽的少女則乾脆跟在了幸村的後面,低聲嘰嘰喳喳地討論個不停。

許莫言表示自己的鴨梨從沒有像現在這樣那麼大。

幸村像是沒有感受到超市中眾人火熱的眼神射線,依舊是淡定地跟著她往前走。

“幸村。”許莫言深吸一口氣,往前走,卻忽然叫了聲他的名字。

“嗯?”幸村下意識地一應。

“你在防我是嗎?”許莫言沒有回過頭來,所以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說話的語氣有些漫不經心。難道說故意和她一起來超市買菜製造單獨相處的時間,是因為喜歡她?不,這種可能性為零,村哥不是那種人。

“呵呵……”幸村笑了笑:“被你發現了啊。”

許莫言默默朝天翻了翻白眼,你這麼生疏客氣還老是試探我和越前的關係,再要看不出來你的警惕我就該侮辱了自己的種族了。

“不過。”幸村繼續微笑,說道:“你問的比我想象的要直接呢。”

“不然你以為?”

“我以為……”幸村微微嘆了口氣,故作無奈地說道:“我以為,你會裝傻當不知道,或者委婉地跟我說,你真的只是一個好人吶……”

神馬叫委婉?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跑到你跟前來無辜地看著你,泫然欲泣地說“幸村同學,我這麼做完全沒有目的的,只是想當好人而已。不要再懷疑我了”這樣?

我擦!這種天真純良的小蘿莉風格不適合我。

“我可以理解。”許莫言無奈地聳聳肩:“按照你的個性,是很難對除了家人和社員之外的任何人放下戒心的。明白啦,明白啦……”

“不過我發現,現在似乎不用提防許了。”幸村雲淡風輕地一笑,看了眼一臉無奈表情的許莫言。

“嗯?為什麼?”莫非是發現了她真的是一個大好人?

“因為……”幸村笑得溫柔:“能夠直接問我是不是在提防你的人,應該不值得我提防。”

言下之意是。許莫言同學,你看上去就是一根筋,毫無心機可言。

“……”許莫言嘴角微微抽搐。

她轉過頭去,努力壓下想爆粗口的衝動,繼續挑著瓜果。

“幸村。”她還是忍不住開口,叫住了後面疑似在神遊的人。

“嗯?”他微笑地迴應。

“其實提防不提防什麼的,我不在意。”她嘆了口氣,說道:“你們遲早都要回去的,現在覺得我是爛好人也好,覺得我是有目的也好,對於我以後來說,都沒什麼影響,對你們更加不會有影響,你明白吧……”

幸村微笑,接下去問道:“所以?”

“所以……”她轉過頭,拿著最後要買的東西,放進購物車,看著眼神一直扣在她身上的幸村,笑了笑,說道:“你還是按照自己的心意繼續生活吧,偽裝也好,真實也罷,都是身為這個世界的過客而已,何不當是給自己放一個長假,暫時忘掉原來世界的那些事情和責任呢,對於你們來說,離開了那個世界來到了這裡,或許正是因為上天覺得你們在那裡活得太累了,當是給你們的一次旅行。”

幸村看著她,未說一句話,帶著淡笑。

“我說不出什麼大道理給你聽。”她抿脣,無奈笑道:“可你比我小,卻比我還要成熟,裝出來的也好,是真的也罷,那都是你的事。但畢竟我年齡比你大,獨自一人出國留學,見到的東西不敢說比你多,但也肯定不少。性格這種東西,我不會去改變你,但是我希望你在面對你的房東。即是我的時候,起碼不要那麼生疏客氣,以後我們都是要在同一個地方生活,低頭不見抬頭見,我害不了你。”

說完,許莫言再次哀嘆自己老媽子的個性得到了昇華,怎麼對少年們都是一副說教的表情呢囧。她小心翼翼地看著幸村大美人,幸村也就這樣看著她。

直到良久,兩人都是在對視。

超市不知什麼時候安靜了下來,四周開始變得靜悄悄的,從別人的角度看來,這是一副小情侶之間的甜蜜時刻,這種姿勢……這種表情……看樣子……是不是要kiss起來?

想到這裡,圍觀群眾紛紛聚集起來睜大眼睛等看狗血劇場,而隱約間,似乎還伴隨著一群少女們的少女心破碎的聲音。

幸村與她對視良久,隨後,他輕笑了出來,看著臉已經微紅的許莫言,微點了點頭,語調柔柔地說道:

“我明白,許。”

沒有客套和生疏,他說的話像是朋友之間一樣的恬靜語氣,許莫言此刻感覺自己幸福地要飆淚了!神馬叫對視良久兩人一語不發?她是不知道幸村看著她的時候是什麼感覺,可她看著幸村的時候那叫個難受喲!差點忍不住就撲上去吃了他了!要不是幸村現開口打破僵局,她差點就把想象付諸實際行動,先把他給xxoo再ooxx了……

淡定神馬的,都了個去!她差點就破功了!

作者有話要說:趴地……本來很想寫狗血一點的,例如“她一不小心跌了下去,卻落入了幸村溫暖的懷抱”“正當她以為自己會與大地接吻的時候,貼上她脣的卻是另一個溫熱的物體”“他們就這樣對視良久,都看到了彼此之間悸動的心情”balabalabalala之類的~~~~(夠了不要再雷人了喂!

結果最後作者死性不改還是把這場原本該是發展狗血jq的獨處時光寫成了許同學的自說自話(咦?),其實……我也很想狗血一下,真的(你神馬時候不狗血?

下一章,邪魅一笑……有人要來了,而且來的不止一個,至於是誰……乃們懂的。

皮埃斯:姑娘們要拒絕霸王啊喂

表示非偽更,抓蟲==

15、十五:夠了別再壓了喂

許莫言和幸村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鐘,幸村在回來的路上拎著一大堆的購物袋,讓許莫言感到很不好意思,畢竟人家是一個纖纖美少年,瞧那纖弱的身子骨,記得漫畫裡好像還生過一場大病,她堅持要求自己也拎幾袋,幸村拗不過她,只好把最輕的幾袋讓她拎。

於是這一推一讓一拉一拿的動作發生在大街上,馬上就吸引了一群群的圍觀群眾,再加上幸村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容貌(喂喂),最後這兩人的禮讓就徹底變成了眾人圍觀外加討論的七點檔劇場。

眾人腳步放緩,或者乾脆停了下來,私底下偷偷交流,說好聽點是交流,說通俗點,擱咱中國來那就一個詞——嚼舌頭。

許莫言在回來的路上無語地發現只要幸村跟在身旁,那目光都是聚焦的,那街道都能變成舞臺的;自打從孃胎裡出來就沒受過如此禮遇的許莫言同學表示難以消受,而集璀璨耀眼於一身的幸村則是淡定不已,還非常好心地表現出一個紳士的教養,將快要破功的許莫言護在了身旁。

幸村偶爾衝她安撫一笑,許莫言無限感激。

然而這種場景在圍觀群眾眼中看來,那就是紅果果的情侶甜蜜互動,於是……許莫言暗自祈禱,哈利路亞,千萬不要有少女會在半夜裡扎她小人。

簡單概括目前的處境就是,許莫言跟著幸村大美人一路走來,感到人生十九年的鴨梨總和起來也不過如此,於是她默默決定,在未來的三年內,買水果實物鴨梨當神供一下,保佑它的諧音同類不要再出來禍害她。

……

…………

兩人就這樣一個淡定一個尷尬地回到了家裡。

“我回來了。”許莫言朝裡吆喝了一聲,自打越前小正太和她一起住以後,都養成了日本人回家就打招呼的習慣。

“……”越前斜睨了她一眼,手裡抱著卡魯賓。隨後繼續眼睛盯著電視機看。

許莫言眨了眨眼睛,一時間沒想通越前小正太這麼冷淡是又怎麼了,然後忽然想起來在越前學校發生的“xxoo事件”,於是忍不住“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看來這廝還記著下午捉弄他的事情。許莫言憋笑很認真地想了想,雖然那個潤滑油被誤解了一下,可她也沒說錯什麼喲,他們不是同居是什麼啊噗——

“……”越前同學視而不見,只是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對不起。”許莫言抓了抓自己的長頭髮,討好地笑道:“回來晚了,我現在馬上就做飯。”

“我幫你吧。”幸村走到廚房,將購物袋放好。

“呃,這怎麼好意思呢……哈哈……”她抓抓頭:“剛剛陪我去買東西都把你當成免費勞動力了,你休息吧。”

“沒事。”幸村微微一笑,將蔬菜拿了出來:“雖然我的手藝不太好,但是應該能幫得上你的忙。”

“……”幸村大美人!你主動得讓我情何以堪……

許莫言感動地一雙星星眼看著前方笑得溫柔的幸村同學,內心再次響起了“歡樂女神聖潔美麗燦爛光芒照大地”的音樂。

“今晚你想煮些什麼?”幸村轉過身來,看著臺上的瓜果蔬菜和肉類:“這些都要放到冰箱裡去吧?”

“嗯……”許莫言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捂住有些蠢蠢欲動的鼻血,走上前去:“今晚做點雞蛋卷和烤魚吧,要點蔬菜……還有味增湯。”

“我以為你今晚會做中餐呢。”幸村把空心菜拿了出來,笑道:“應該會很美味吧。”

女神!早說你想吃中餐,我肯定會買一大堆中式料理回來的(捂臉)。

“我倒以為你會比較習慣吃日餐,所以才買那麼多東西的。”許莫言抓抓頭說道:“明天再做中餐,成不?”

幸村轉頭對她溫柔一笑,點頭道:“好。”

“……”一瞬間被笑容給閃瞎了的許莫言。

“……”默默看著兩個人在廚房裡互動的越前小正太。

不是出去買個菜而已嗎?怎麼此刻廚房裡就充滿了粉紅色的泡泡?怎麼兩個人就像是對甜蜜的情侶一樣在煮飯?…………發生什麼事情了?

越前小正太無語地看著他們兩個,嘴角暗抽。

“我說。”不知什麼時候,越前已經不自覺地走到了廚房裡,他斜睨了許莫言一眼,隨後極其不屑地“嘖”了聲。

“髒死了。”

“哈?”許莫言看向自己的衣服。

“你,去洗澡。”他沒有再正眼瞧一眼許莫言,只是極其彆扭地說道:“飯,我和他煮。”

“噯?”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喂!奧巴馬向鳳姐告白了喂!芙蓉姐姐變成大美女了喂!

越前同學你知不知道你說的這句話的可能性和於上面任何一個事件發生的可行性相同?

“去洗澡吧,許。”幸村看著一臉“我擦越前小正太你能不能不要那麼雷人”表情的許莫言,開口道:“晚飯我和越前來煮就好。”

“咦?”許莫言狐疑地看了看幸村,最後把視線定格在越前身上,她開口問:

“你確定你不會把廚房給燒了?”

一室寂靜……

………

“好了我知道了!”許莫言拽住一臉憤然想離開的越前小正太:“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別介意哈……”

許莫言撓了撓後腦勺,說道:“那,我洗澡去了……”

幸村恬靜一笑,點頭,而越前龍馬已經背過身去懶得再看她一眼。

“那……麻煩你了。”她歉意地對幸村一笑。

“沒事。”幸村搖頭笑道。

許莫言側頭嘴角微微抽搐地看著前方背對她的越前龍馬,提醒道:

“空心菜不用切的……”

越前:“……”

……

………

其實這種情況它稍微有點詭異,許莫言拿著換洗衣物走進了浴室,臨走進浴室前又瞟了眼廚房裡的那兩人。

一個正在洗菜,另一個正在處理速凍的魚肉。

許莫言眨了眨眼睛,忽然想到了幸村剛來時候和越前的互動,難道……把她給支出去……其實完全就是因為越前小正太想和幸村大美人單獨相處?奈何她這一個閃亮亮的大燈泡隔在了他和幸村大美人的中間,故而情話無處可說,情人無處可見?

哇……沒想到越前小正太心機這麼深沉,居然想到了“洗澡”這一招順利把她這個閃亮亮的大燈泡給請了出去,果真是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許莫言默默嘆了口氣,決定燈泡不能再發亮,便把浴室的門關上,臨關前,又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廚房的兩人。

幸村大美人和越前小正太同時背後一股寒氣躥過……

又……怎麼了?

……

…………

許莫言暗哼著“我愛洗澡,烏龜泡澡”,一邊脫衣服。開啟花灑,不一會兒,整個浴室便熱氣環繞。

“噯……”她舒服地嘆了口氣:“家有兩男,如有兩寶啊!”

此刻,許莫言深深地感覺到了男性的重要性。

“噯……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人從天花板上掉下來。”她又是舒服一嘆氣。

還沒嘆氣完,她就忽然感到一陣壓力直接衝她而來!

“嘭!呃!嘶!啊……”浴室內又響起了那種熟悉的聲音!

許莫言還沒有反應過來,隔著浴室門的外面同時響起了“嘭!嘭!嘭!”重物墜地聲!

一股巨大的衝擊力撲面而來,又是那種熟悉的被壓感!

許莫言連驚叫都沒來得及喊出來,就被一個重物瞬間壓倒在地!

與此同時,浴室門外已經是哀號連天。

“……”被壓得快要沒有知覺的許莫言。

“……”還沒有回過神來的重物。

“許?許?許你怎麼了?你還好嗎?”幸村的聲音焦急地從門外傳來。

也瞬間讓許莫言和身上重物回過神來。

“幸村君?”重物疑惑地說了句。

“我……我……”許莫言呼吸不能,連回答都顯得很痛苦,只能極其艱難地用中文罵了句:

“好個鳥……”

身上的重物因為許莫言的一句外語而愣住,他略微疑惑地看向身下的女孩,視線不住地打量她。

而許莫言此刻臉被漲得通紅,她忽然想到,這裡是浴室……然後她剛剛好像在洗澡……

問:人類洗澡的時候第一件要做的事情是什麼?

答:脫衣服。

恭喜你回答正確,也就是說此刻許莫言……

她身上是紅果果的,用一句成語來說那就是“不著片縷”,也就是俗稱的——“**”

問:當一個女孩赤身**被另一個陌生男孩壓倒在地上的時候,女孩最正常的反應是什麼?

答:尖叫。

恭喜你再次回答正確,所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陣猶如瞬間天崩地裂的尖叫聲從浴室裡吼了出來。

“許?”門外兩個認識許莫言的少年皆是一驚。

“嘭!!”浴室的門被瞬間撞開!

作者有話要說:卡在這裡非吾本意……作者她……卡文了……(灑淚奔

坐在電腦前一整天毛打出一個字來(跪地)

另外撒花慶祝留言200,雖然……收藏是留言的一倍……但姑娘們願意留下腳印證明乃們是愛我的,我已經很欣慰了(滄桑遠目看

不知道明天會不會繼續卡……需要姑娘們的虎摸……安慰……扭頭,留言神馬的……

16、十六:這是…群穿?

“……”視線從許莫言身上轉移到前方上頭的人。

“……”撞開了浴室的兩位少年。

“……”第三次被壓同時也是第一次在浴室紅果果地被壓的許莫言。

默默垂淚無語問蒼天。

幸村和越前皆是全身僵硬地看著躺在浴室裡互相疊在一起的一男一女,同時身下的女孩還是赤果果的。倆人的臉色由青轉紅再轉青,最後如同彩虹一般赤橙黃綠青藍紫各種顏色都輪番出場了個遍。

最後還是大美人幸村最先反應過來,他的視線由許莫言轉向她身上壓著的人,輕啟朱脣,略微不確定道:

“跡部?”

神——馬?跡部景吾?日語俗稱阿土伯桑,代號水仙花,又稱冰帝牛郎團團長的華麗部長——跡部女王?

許莫言此刻被身上的重物壓得喘不過氣來,但是大腦裡卻瞬間將重物的代號全部都理清了個遍,最重要的是————此刻,她還被壓著……

跡部景吾微微皺眉看了眼前方的兩位少年,隨即一瞬間,他極其沉穩淡定地命令道:

“出去!把門關上!”

“……”快要昏厥過去的許莫言。

這是在幹什麼?繼續他們倆未完成的事情?

越前青著一張臉看著還糾結在一起的兩個人,脣緊抿。還是幸村最先反應過來跡部命令中的意思,於是,他拉過僵硬不動的少年。後退幾步,隨後,門“嘭”地再次關上了。

而就在門關上之後,跡部景吾快速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手一撐,將外套披在了處在假死狀態中的許莫言,遮拙河蟹】部位。隨後立刻站了起來,關掉花灑,開啟抽風機。微微呼吸一口氣,他皺眉看著身下還沒有甦醒跡象的許莫言,又聽到門外熟悉的哀號聲。

他沉思片刻,隨後抱起了已經用外套蓋好的許莫言,對著門外的人命令道:

“開門。”

門被開啟,映入他眼簾的是忍足侑士,他摸著自己的額頭,上面一個包包正非常顯眼地掛著。而幸村和越前早已走到客廳和臥室裡去看那些同樣是忽然掉了下來的其他人。

“……哎?”忍足侑士看到跡部手裡抱著一個僅僅被外套遮蓋著的女孩,驚訝地微微張開了口:“跡部……這是?”

“不認識,別問。”跡部頗為不耐煩地回了一句,隨後大步踏出了浴室。

而還躺在客廳裡或者坐在客廳裡的少年們猛然間看到跡部抱著一個女孩從浴室裡走了出來,都是一臉震驚的表情。

他眼神凌厲地一閃,隨後沉穩道:“樺地?”

“……”沒有人回答他。

“樺地?”他又重複了一遍,仍然是沒人迴應他。跡部的眉頭皺得越來越深。

“客廳和臥室都沒有他的影子。”從他身後走過來的忍足侑士扶了扶自己的眼鏡,說道:“樺地不在這裡。”

跡部皺眉,隨後不耐煩道:“那這群亂七八糟的人又是怎麼回事?”

亂七……八糟?孃的你才亂七八糟呢,你全家都亂七八糟!

在客廳裡同樣是穿越而來的眾王子臉色頓時黑了一大半。

“咳咳……”有復甦跡象的許莫言掙扎了幾下,隨後微微睜開了眼睛,立刻對上了一雙極其妖嬈的眼眸,眼眸主人眉頭緊皺,這人……看上去怎麼那麼眼熟呢?

“小姐?”看到抱著的人睜開了眼睛,跡部低下頭看著她,叫了她一聲。

跡部景吾!!許莫言“唰”地睜大了眼睛,連帶嘴巴都張開,無比震驚地看著臉上的人。

“你還好?”跡部景吾又問了一句。

我好個鳥!

“她似乎是……嚇壞了?”湊過來的忍足侑士盯了一下許莫言的臉:“是這裡的主人嗎?”

我擦!忍足侑士??怎麼他也穿過來了?

“部長……”

“慈郎?”

“喵,小不點……大石,乾你們都在?”

“菊丸學長?”

“真田?切原?柳?”

“幸村?”

“部長!!!”

“……”

認親聲此起彼伏……許莫言嘴角抽搐,抽搐,再抽搐……最後終於抽搐到沒有知覺……丫又直接暈過去了!

……

…………

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臉上有溫熱的東西拂過,帶著黏黏溼溼的感覺,許莫言不舒服地用手撓了撓自己的臉,感覺手指也跟著黏黏溼溼了起來,她閉著的眼睛終於有些鬆動,迷茫地張開了眼睛,正對上了還在她臉上舔得不亦樂乎的卡魯賓……

許莫言:“……”

“喵~~”卡魯賓歪歪頭,隨後繼續很開心地舔來舔去。

喂喂卡魯賓……就算你是一隻貓,好歹也是一隻明星貓,能不能不要隨隨便便舔別人的臉?我可不是你可口的貓食喂……

許莫言黑線地抓起了胖滾滾的卡魯賓,皺皺鼻子,坐了起來,略顯迷茫地看了一下臥室的四周,有些散亂,有些髒髒的……好像在昏倒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卡魯賓被許莫言抓得很不舒服,一直“喵喵喵”地叫著,還越叫越大聲,終於引起了門外少年們的注意力。

“許……你醒了嗎?”幸村好聽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輕輕的,柔柔的。

“呃,嗯……幸村你進來吧……”她揉了揉已經變成雞窩的頭髮,一時間想不起來昏倒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失禮了。”幸村抱歉地說了句,隨後推門而入。

“……”許莫言隨意地往門口看去,而後……全身僵硬。

等一下,外面怎麼突然多了那麼多人?而且一個兩個看起來那麼眼熟?

幸村略微不解地看到許莫言一副下巴掉下來的樣子,隨後瞭然,便對門外的人歉意地微微點了點頭,只見門外同樣一位看似非常眼熟,嚴肅程度可以媲美手冢同學的人物凌厲的眼神往她身上一掃而過!許莫言全身都抖了抖,這個人的臉上,怎麼有種像“害怕自己如花似玉的老婆和猥瑣大叔獨處時會清白不保”的表情?許莫言囧……看著幸村輕輕把門關上……

那什麼……她應該不是猥瑣大叔吧喂?

“幸……幸村……”許莫言覺得喉嚨乾澀似是有一團火,她硬是擠出了話問道:“我……剛剛好像……眼花了?”

“不是許眼花了。”幸村淡淡一笑,走到了她床邊,找到了一張椅子坐下:“外面……情況似乎有些棘手……”

“棘手……棘手什麼?”許莫言瞪大了一雙眼睛看他,難道門外那張苦大深仇表情的傢伙還真是那個……誰?她和幸村同學獨處時間還不到一週就要被一個情敵,而且還是男性情敵給擠開了?啊呸,不對!什麼情敵,搞錯重點了……外面那一群人其實是幻覺吧幻覺吧對吧對吧!

“我學校的網球社員,青學的網球社員,還有……一個名叫冰帝學校的網球社員……”幸村微微皺眉頭,說道:“似乎……很多都……來了。”

“……”僵硬……

“許……?許你怎麼了?你沒事吧?”幸村慌慌張張地站起來,眼看著醒了又馬上倒下去的許莫言,趕忙坐到她身後,撐起她:“你怎麼了?需要去醫院嗎?”

“不……”許莫言嘴角詭異地咧起,面無表情地說道:“我需要去的不是醫院……”

“……”

“我看到聖母瑪利亞在召喚我了……”

“……”幸村略微蹙眉,握著她手臂的手微微收緊,隨後一嘆氣,說道:“事情有些難以預料。”

何止是難以預料,簡直就是……喂當她家是王子集中營還是牛郎召喚地啊喂!

“等,等一下……”許莫言猛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下巴不可抑制地抽搐起來:“我記得……我昏倒之前……好像是在……洗澡對吧?”

“……”

“我好像……好像還記得……”許莫言由下巴蔓延到整個臉部都在抽搐:“我洗澡……然後突然有一個人掉了下來是吧……”

“…………”

“然後……然後……”許莫言此刻全身都在抽搐,她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身體,睡衣穿得好好的,絕對不可能是她自己穿上去的……

“然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強力忍住自己暴走的衝動,用盡量無情緒的語調問道:“誰……給我穿的衣服?”

幸村的耳根微微染紅,連帶微顯蒼白的臉上都有些紅暈,許莫言餘光瞥到了那抹“嬌羞的紅”,頓時感覺天旋地轉……聖母瑪利亞,不會是他給我穿的衣服吧?

“嗯……越前打了電話給淺川,她和手冢還有不二一起來的。”幸村的紅暈還沒有散去,他笑了笑,說道:“是她幫你穿的衣服。”

那淺川沒來之前她是不是一直都是紅果果的?許莫言很想這麼問,但是淚流一番後決定算了,總不能人被迫看了她的赤果果就要對方負責吧……灑淚奔。

“她現在還在嗎?”許莫言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回頭問幸村。

幸村的淡紅顯得更加嚴重了,但還是非常溫柔地說道:“還在,我去叫她進來。”

許莫言癟著一張嘴說道:“謝謝。”

幸村溫柔地笑了一笑,便站了起來,走向臥室門口,開啟門,許莫言眼尖,瞄到了臥室外面某個唯一的女性……看似非常high地在……拍照片?

“……”

幸村出去叫住了她,淺川眼睛裡兩顆大大的紅心閃啊閃啊的,隨後便是彎嘴甜甜一笑,向幸村點了點頭,拿著相機就向許莫言的臥室走去。

“……”許莫言嘴角抽搐,忍住,再抽,再忍。

“噯……”淺川非常開心地走了進來,關好門,身後滿是粉紅泡泡,隨後馬上非常high地往她**一撲!!滾來滾去,滾來滾去…………

“哇哦哦……好多美少年……好多美少年……”她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美攻美受,強攻弱受,還有直男耶……許,你家怎麼那麼多美少年親戚啊!”

“……”許莫言頭痛扶額不語。“你數了數,有多少人?”

“我看看哈……我全部在本子裡記下了他們的名字。”淺川坐好,非常認真地翻開了自己的筆記本,念道:

“真田玄一郎,柳蓮二,切原赤也,柳生比呂士,仁王雅治,丸井文太,跡部景吾,,芥川慈郎,忍足侑士,鳳長太郎,向日嶽人,大石秀一郎,菊丸英二,乾貞治……”

每說一個名字,許莫言的臉就黑了一分,等到最後一個名字說完,許莫言的臉已經變成了吾國古代偉人的翻版——包公包青天是也。

“大概……一共是……”淺川沒有注意到許莫言的臉色,非常認真地用手指算了下,說道:“包括手冢他們四人的話一共是18人。哇……好多,怎麼來的?”

“……”許莫言面無表情地想了想,說道:“和手冢他們一樣,偷渡而來……”

“呃……”淺川不可思議地看著已經黑得足以和包公媲美的許莫言,難以置信地問道:“偷渡……這麼多人,怎樣偷渡過來的?”

“……呵呵。”許莫言涼颼颼地笑了笑,說道:“我也覺得奇怪……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許。”淺川嚴肅地看著她,非常鄭重地說道:“偷渡畢竟是犯法的,是我國法律所不容許的,我知情不報也算是共犯了,雖然他們都很帥,可我覺得你需要勸一勸他們,還是要回去,想來日本的話,一定要辦好護照。”

“……”她也想勸啊喂,問題是怎麼勸啊喂,還有護照問題,口胡!她上哪給他們弄護照去!

“淺川。”她揉了揉額頭,無奈地說道:“那些事情暫且放一邊,你能不能安排他們去你父上大人的學校入學?”

“這個……倒是沒問題啦,可是……”

“可是的事情我以後再跟你解釋好不好?”她嘆了口氣,繼續說道:“現在的問題,是要給他們找一個可以安身的地方。”

什麼叫一回生,二回熟,她算是明白了。幸好越前同學他們提前穿越為她做了一回功課,這要是全部都一起來那才真是手足無措……灑淚奔

所以有了經驗,咱還得實際點,先解決溫飽問題。

“這個啊……”淺川想了一下,說道:“手冢他們住的房子很大,應該還能再住十幾個人;打工的話,阿美最近的營業額一直再升,應該可以再收幾個少年,哦對了,我哥哥名義下有一個日式餐館,如果許你開口的話,我兄長一定會答應聘請他們的。”

“……”為什麼是她開口啊喂,淺川萊子同學你是不是真的很希望我當你大嫂啊喂!

“好吧……那,我明天去找他。”說罷,許莫言撓了撓亂糟糟的頭,嘆了口氣,決定還是按照處理手冢他們的方法去處理這群從天而降的少年們。她默默無語地往鏡子前一看,人是憔悴了不少,但不至於見不了人。她再次翻了翻白眼,嘆口氣,抓起梳子就梳,換了件居家服就和淺川一起走了出去。

門一開啟,原本有些喧鬧的客廳頓時安靜了下來,十幾雙眼睛“刷刷”地看向她。

許莫言後腦勺一大滴冷汗滴了下來,被這麼多少年予以注目禮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

她抓了抓自己的長髮,隨後擺出一個她自認還不錯的表情,說道:

“嗯,我是這裡的主人……”

她頓了頓,看見大家都沒有接她的話,便又說:“那個,我想具體的情況,幸村和手冢他們應該已經和各位說清楚了……雖然這種事情有些難以理解,但是……在找到回去的方法以前,我希望先能安頓大家的生活。”

“我說……”一個慵懶的聲音從她身後

16、十六:這是…群穿?

響起,許莫言汗毛倒豎!立刻轉過頭去,正好對上了一雙極其妖媚的眼睛,那眼睛的主人……嗯?看起來很眼熟?

“小姐你沒事了?”那貴氣逼人的少年看著她,表情依舊是慵懶。

我擦!終於想起來你是誰了!那個從浴室裡掉了下來順帶我身上還是赤果果地就把我砸暈了過去的少年!人稱跡部景吾,代號水仙花,日語又叫阿土伯桑的冰帝牛郎團團長!

“還好。”她眯眼一笑,寒氣頓起:“雖然阿土伯桑你有點重,但還不至於把我給壓死……”

“……”跡部少爺臉上出現了三條黑線。“抱歉。”

“不用道歉,我沒事,完全沒有怪罪於你的意思。你也沒想到會從浴室裡掉下來……”可恨的是當時我居然在洗澡!哈利路亞,人果然是倒黴的時候喝點涼水都能塞牙。

“總之。”她轉過頭來面對一眾王子,客氣地說道:“具體的事情,淺川,也就是剛才和你們拍照的那位大姐姐會幫你們安排,希望你們不要介意,就當是放一次長假吧。”

大——姐——姐???

所有王子都黑線地轉頭看向“大姐姐”淺川,而淺川注意到各位的視線,笑眯眯地揮了揮手,說道:“沒錯,就是我。”

“……”眾王子都難得地沉默。

許莫言嘴角微微抽搐,忽然間肩膀被人輕輕握住,轉過頭去,是幸村那傾國傾城的笑顏,他微笑,低下頭,用只有他們才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

“不會也趕我走吧?”

許莫言微微一愣,隨後反應過來,鬱悶的心情因為他的一句話一掃而光,她也笑了笑,說道:

“我不敢吶。”也不捨得嘿嘿。

“呵呵……謝謝。”

這廝兩人在“濃情蜜意”,那廝一干立海大的人已經發現了不同尋常。

“咦?部長和她說什麼?”丸井文太吹著的泡泡破掉,目瞪口呆地看著美人部長和一個陌生女孩“親密”的舉動。

“看來,”柳蓮二的眼睛一閃,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了一個本本和一支筆,快速地記下:“部長和少女熟識的可能性為百分之二十七,和少女感情超出友誼的可能性為百分之三十,進一步發展的可能性為百分之三十二,剩下百分之十一可能性未知。”

真田玄一郎面無表情——其實在許同學看來,這種表情可以稱之為“死目”,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超越手冢同學,嗯……真田同學,你確定,你對美人沒有超出友誼之外的感情?

一直被忽視著的越前小正太看到正在耳語的兩人,翻了翻白眼,表示自己從頭到尾再次鄙視許莫言一通。

而冰帝牛郎團團長,高貴迷人的阿土伯桑,跡部景吾少爺,則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小動作,只是略微皺眉,再次看了一遍他掉下來的地方————門已經壞掉了的浴室。

許莫言遠目……中國有一句成語怎麼說來著……

雞飛狗跳……雞飛狗跳的一天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吾表示卡文卡得甚銷魂……明日不知道能不能回來更-v-有點事情

話說死蠢作者表示看到很多姑娘在猜是不是真田和忍足時感到甚為驚訝……

於是跑去改了改前一章(其實神馬都沒變),真田不在範圍之內-v-

不過忍足同學你色狼的形象到底是多深入人心(摔!)一說到浴室赤果果就想到你……

吾表示……在吾心中,忍足同學一直是健康陽光積極向上的中學生形象(捂臉

皮埃斯:忽然多了這麼多人物,本來卡得很銷魂的死蠢作者感到更卡了……有鴨梨……

17、十七:杯具體質

等到所有事情都處理完畢,天已經矇矇亮,許莫言這才想起少年們穿越的時間是昨天晚上七點,而淺川和手冢他們回去的時候都已經是凌晨了。可能是在浴室裡吸了太多二氧化碳,或者是紅果果的時間太長了,天快亮的時候,她杯具地發現——又全身發熱,感冒了。

只能今天先請假了。許莫言餐具地打通了淺川的電話,此刻估計她應該還沒睡。

“摩西摩西?”接電話的是一個男孩,聽聲音有點熟悉?

“呃……”她愣了一下,隨後用客氣地語調問道:“抱歉,失禮了,請問,這是淺川的手機嗎?”

“許?”接電話的男孩略微遲疑了一下,叫出了她的姓。

“呃……你認識我?”許莫言迷茫,聽聲音是挺熟悉的,但……是誰呢誰呢誰呢?

“我是萊子的哥哥,真一。”男孩笑了聲,絲毫不感覺窘迫,禮貌地說道:“萊子在換衣服,不過現在可能已經睡過去了,許同學有什麼事?我可以轉告萊子。”

“哦……哦。”是那個據說對她很有意思的淺川真一,哇哇……難怪說聲音這麼熟悉,好萌。

“是這樣的,我身體有些不舒服,今天的課想請假,我已經給主任留了簡訊了,不過為防萬一,我想讓淺川幫我再去請假。”

“許同學病了?”淺川真一的聲音略微提高了些,好聽的嗓音裡有些擔憂的意味:“要不要緊?”

哇……哇哇哇!不要把擔心表現得這麼明顯啊同學!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你接下來該不會是要跑來看我吧喂……

“沒事,只是小感冒而已,最近天氣轉涼。”許莫言擦了擦後腦勺不存在的冷汗:“休息一天馬上就生龍活虎了。”

“……”淺川真一似乎在輕笑,隨後他那聲音繼續傳來:“聽說許有事情要拜託我,不如我上午去看你,順便問問是什麼事情?”

“……”許莫言沉默。

淺川萊子同學你是不是真的很想要一個外國大嫂?不對啊淺川同志,按照偶像劇裡的發展來說像真一桑這麼帥氣優秀英俊瀟灑的富家哥哥,妹妹應該都是認為“哥哥只能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搶走我哥哥”,“哥哥以後要娶的人是我”這樣才對……(餵你少女漫畫看太多了==)

“好……啊……”許莫言乾笑著回答:“那沒事我就先掛了,真一同學請記得幫我轉告萊子同學。”

“好。”明顯很愉悅的心情,很歡樂的語調。

許莫言默默關上了手機,嘴角咧開,抽搐。不行……頭痛了,才4點多,要睡覺。話說回來真一同學四點多了都沒睡覺在等萊子?冷汗……不至於吧……

………

…………

迷迷糊糊中,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感覺所謂“睡到天荒地老”也不過如此的時候,許莫言忽然感覺一陣寒氣逼人,直從她的後背躥到大腦裡!她“唰”地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

有——鬼!

這是這廝的第一反應,所以人丫馬上就被嚇醒了,結果…………

“卡魯賓???”我擦!怎麼又是這隻長得像羊的明星貓?

只見卡魯賓不知神馬時候把她後邊的被子給拱了起來,許莫言這廝後背一點遮擋都沒有,而且這隻長得像羊的肥貓同志嘴裡還叼著個紫色的東西,往她後背和被子之間的縫隙中鑽!

“……”許莫言默默扶額,隨後一把抓起了卡魯賓的脖子,把它湊到眼前,嘴角抽搐地警告道:“小心我把你這隻長得像羊的貓扔到灰太狼家去!”(=_,=這位同志你確定它聽得懂你的警告?)

“喵~~~”卡魯賓喵了聲,許莫言才注意到剛才它叼的東西不見了。

“噯?”她扔開它,隨後手往被子裡摸,果然摸到了一個圓圓滑滑的東西,拿出來一開,擦!這不是上次不二週助拿給她的石頭麼?

“你這隻貓……”她臉上三條黑線:“到底從哪找出這玩意的?”

卡魯賓繼續無辜地“喵喵”了幾聲,門外的少年聽到裡面的動靜,試探性地隔著門問了句:

“許,你醒了嗎?”

“嗯……醒了。”許莫言抓抓亂糟糟的長髮,隨手把石頭放到了床頭櫃上,說道:“幸村,沒關係,你進來吧。”我穿著衣服呢=_,=。

幸村同學打開了門,手裡端著一碗白粥,衝她溫柔一笑,說道:“失禮了。”

許莫言摸了摸下巴,確定沒有口水流出來後,也點頭笑道:“不會。”

幸村看了眼正在**滾來滾去的卡魯賓,笑了笑,走上來坐到椅子上,將粥端給了許莫言,柔聲說道:“越前一直在找卡魯賓,原來在這裡。”

“這隻……貓,噯……”她伸手接過粥,不是很燙,溫溫的,便喝了起來:“它好像很喜歡呆在這個房間裡,我看下次我直接跟越前換房間好了。”雖然明明換過了一次囧。

幸村淡定地笑著,看著許莫言呼嚕呼嚕地喝粥,那樣子……還真有點……像正在搶食的豬(這話聽著真……耳熟?)。

“你的朋友們,都安頓好了吧?你不用上學嗎?”她一邊喝,一邊漫不經心地問。

“嗯,淺川真是幫了很大的忙。”幸村逗弄著圓滾滾胖乎乎的卡魯賓,笑得恬靜:“我今天請假了。”

“哈?”她抹了抹自己的嘴巴,抬頭一看時鐘,已經快到十點了。

“因為你需要人照顧。”幸村抱起了卡魯賓,站了起來,衝她禮貌地微鞠躬:“越前要月考,手冢他們又不在這裡,似乎能幫得上你的忙的只有我了。那,許請繼續睡吧,我把卡魯賓抱出去。”

看著幸村雲淡風輕的笑容,手裡的卡魯賓不安分地扭來扭去,許莫言覺得這實在是對心臟的一個考驗,她點了點頭,傻笑一下,就看著幸村那修長的身形消失在門背後。

幸村同學……你那顆高貴聖潔不食人間煙火的女神心終於有了往凡間下墜的意向了嗎?而且這顆心的意向說不定可能還會砸向我?哈利路亞!自打你來了我家以後我都說了多少遍上帝讚美語了,莫非現在真的靈驗了?

許莫言星星眼地看著已經關好了的門,再次為自己那顆突然而來的少女心掬了一把同情的淚水。十九歲了還在少女,而且還是在少女一個比自己年齡小的漫畫人物,她真的是……有點慾求不滿了……

“幸好已經不會流鼻血了……”她默默感嘆道,而後決定繼續躺下會周公。

…………

…………

淺川真一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多的時間了,他穿著休閒的白襯衫,襯托著修長的身材更加好看,按了按門鈴,他看了看手錶,微微皺眉,似乎……有點晚?

門打開了,他抬頭望去,和門裡的人皆是一愣。

“抱歉。”幸村柔柔地笑了笑,客套而禮貌地問:“您找誰?”

淺川真一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前方的人,隨後同樣非常禮貌地問:“這裡……是許莫言同學的家嗎?”

“是的。”幸村徹底開啟房門,點頭示意他進來:“您是許的同學嗎?”

“嗯……聽說她病了?我來探望她。”淺川真一走進房門,由始至終掛著日本人常見的禮貌微笑,視線從幸村的臉上轉移到房子裡,很乾淨,很整潔,他又是淡然地笑了笑,多了份感情。

“她正在睡覺。”幸村看了看許莫言關著的臥室門,隨後等淺川真一坐好,便拿出茶葉泡起了茶。

“您是淺川的哥哥吧?”把茶放到他面前,幸村笑了笑,能夠知道許莫言現在生病並且請假的,應該只有淺川萊子一個人才對。

淺川真一微微點了點頭,英俊的臉上看不出過多的情緒,由始至終都保持著禮貌的微笑,就如同幸村此刻的禮貌一樣。

“你是……”

“我是她的表親。”幸村把茶杯握在手裡,氣定神閒的模樣若是讓許莫言這廝看到了估計會問:幸村大美人,你以前是不是也這樣說謊不會臉紅?然後估計內心還會在想:你咋不像少女漫畫裡畫的一樣,說你是我的同居男友呢……

“原來如此。”淺川真一笑了笑,隨後便聽見臥室裡某個本應生著病表現得虛弱可憐的人生龍活虎地喊著問道:

“幸村,是不是有人來了?”

還未等幸村回答,淺川真一就先微笑著也迴應道:“是我,許。”

“哦哦……”臥室裡的人應了聲,隨後很無腦地回道:“你等等,我穿好衣服就出去。”

“好。”淺川真一微笑,眼神中有光芒閃過。幸村放下茶杯,看到了那道光芒。

似乎,這兩人……關係不簡單?

“不好意思,失禮了。”許莫言穿著一套休閒服就跑了出來,開門後還特地學著日本人的樣子給對方鞠躬以示歉意。

“不,你不用在意。”淺川微笑,看著她坐在了幸村的旁邊。

“你頭髮有點亂。”幸村微笑著俯身到她耳邊說。

“咦?”她摸了摸自己亂糟糟的頭髮,忽然發現自己好像光顧著穿衣服沒有整理一下儀容。

幸村非常自然地用纖長的手指撫了撫她的長髮,柔柔笑道:“不過,不是很亂,撫平了就好。”

“哦哦,謝謝。”她坐好任由他撫平頭髮。

淺川真一嘴角微微彎起,表親……而已嗎?這種親密的動作還真有點怪異……

正打許莫言準備說話的時候,門鈴又一次響起。三人同時朝門口看。

“我去開門就好。”幸村按住想起身的許莫言,送給她一記宇宙霹靂無敵大微笑後便往門口走去。

“嘶……”她下意識地吸了吸快要流下來的口水。

“打擾了。”一個同樣是非常溫柔但是讓她膽戰心驚的聲音橫空而降!

不二週助笑彎了的眼睛看了眼幸村,隨後將視線轉移到客廳,笑容變得愈來愈燦爛,並且還有點……詭異。

“打擾了。”又是熟悉的聲音,慵懶的感覺,這個……我擦!跡部女王?

只見阿土伯桑朝幸村點了點頭,隨後也看向客廳,看著石化掉的許莫言的時候,眉梢微微一挑,似笑非笑。

“……”中國有句古話說什麼來著?

不是冤家……他不聚頭……

作者有話要說:卡文期間的過渡章節,話說寫到過渡後突然又沒那麼卡了=v=收到且歌君的長評俺好意外!於是大親一口,抱著蹭蹭。

昨天晚上坐在電腦面前糾結了很久硬是一個字沒打出來,我妹看之,問,何事煩惱?

吾:卡文了,甚卡,卡得甚銷魂。

吾妹:卡何?情節,詞語,亦或是文筆?

吾:情節。

吾妹:有女配否?

吾:有,善良一位。

吾妹(思索良久,答曰):甚簡單,將善良女配變為心狠手辣不達目的死不罷休的極品即可。

吾:不懂……

吾妹(不耐煩):就是說你把女配寫成原本是一善良的白蓮花愛上了文中的男主角但男主角卻深愛著女主於是拒絕了女配,女配在心碎之餘變身成為復仇女神下決心決定拆散他們,下**上sm上肉,在千鈞一髮之際男主挺身而出於是揭穿女配真面目最終和女豬相親相愛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明白否?

吾:……

吾當時差點問:妹……你是不是……最近苦情戲看太多了?

捂臉!表示經過昨晚一刺激後反而可以碼字了,果然需要點精神刺激一下。於是……姑娘乃們留言的話吾的刺激會更足……(看——)你們懂的=v=

18、十八:三人組神馬的

“這裡好像很熱鬧啊。”不二週助手裡拿著一個白色的袋子,笑眯眯地走了過來,直接就坐在了許莫言的旁邊。許莫言全身不自覺地抖了一抖。

“我還以為許表姐生病生得很嚴重呢。”不二把白色袋子放到桌面上,隨後手撐起下頜,饒有趣味地看著臉上三條黑線,嘴角要抽不抽的許莫言:“還能招待客人,應該不是很嚴重吧?”

“哈`哈`哈`……”她乾笑了幾聲,隨後看到白色袋子眼睛一閃,轉移話題:“這袋子裡裝的是什麼啊?”

“給你買的藥。”不二繼續歪頭看著她,眼角眉梢都帶上了笑意:“越前打電話來說你家的藥快用完了,我就順帶買了些。你很常生病嗎?”

“還,還好……”許莫言冷汗直流,聽著不二那溫柔的語調,明明該是暖暖的才對,為什麼她全身上下都有種被寒氣來襲的感覺?

“我把藥放櫃子裡去,你們先聊……”她微微呼吸了一口氣,目光對上了淺川真一的探詢,再想到旁邊就坐著一個滿肚子黑水的人,寒氣更甚,連忙找理由先躲躲去。

“我來就好。”偏偏此刻幸村大美人不適宜的溫柔出現,他伸出手拿走袋子,柔柔一笑,說道:“你坐吧,不要亂動。”

淚流,美人,你溫柔也挑挑時間好不好……

跡部景吾不知何時也坐在了她的前面,他妖孽般的臉就這樣大喇喇地對上了許莫言的臉,許莫言有種猛然間被閃了一下的感覺,囧……阿土伯桑,你能坐旁邊去嗎?

“你發燒了?”跡部嘴角微勾,狀似不經意但依然非常有禮貌地問道。

“嗯……沒什麼大礙。”許莫言抓了抓長髮,笑呵呵地說道:“休息一天就能好了。”

“那麼。”跡部坐正,他頭微微點,擺出一個微鞠躬的造型,慵懶的語調依然是很有禮貌地說道:“抱歉。”

“……”許莫言傻了一下,這位冰帝牛郎團團長,同人文裡號稱極其華麗目中無人彆扭程度堪比越前小正太的富家貴公子,現在正在像一個普通的日本人一樣,跟她道歉?

“……”跡部的臉上有幾條黑線出現,他道歉了按道理來說應該收到對方的迴應,可眼前一臉“我擦不是吧原來你不是這種人”表情的許莫言卻是呆愣地看著他。

從他自小接受的良好禮儀教育來說,如果對方不肯回應那就說明不滿意自己的道歉態度或者並沒有原諒自己。

於是阿土伯桑繼續非常有氣質地微微鞠躬,慵懶的語調帶上幾分嚴肅的感覺,他再次說道:“抱歉,給你帶來困擾。”

是誰說阿土伯桑是一個目中無人毫無禮節態度高傲的人來的?人家分明就很有禮貌很有氣質而且態度很端正!

“你不用介意。”許莫言繼續抓抓長髮,略微有些侷促不安地迴應道:“我只是身體不太好,跟你從浴……呃,無關……”看到淺川真一探究的眼神和不二週助勾起的嘴角,她閉嘴沒有說下去。

跡部微微放鬆了直起來的後背,隨後妖冶的鳳眸看向了這個客廳裡唯一的陌生人。

許莫言跟著視線看過去,隨後吐了吐舌頭,一臉討好地笑著,對被她有些忽視的淺川真一說道:“那個,淺川同學,聽說你有一家料理店?”

淺川真一微笑地點了點頭,說道:“萊子已經把大概的情況跟我說了。我店裡可以再招十二名員工。”

“這樣,那真是太感謝你了。”許莫言笑得很燦爛,燦爛到白白的牙齒都能晃瞎別人的眼睛。而後這廝繼續用慘白慘白的牙齒對著不二週助,咧著嘴問道:“你需要去淺川同學的店裡打工嗎?”

“嗯?”不二眯著眼睛笑,微一愣後反應過來,笑得更加開心:“許表姐,你是要趕我離開店長嗎?”

“噯?”許莫言嘴角繼續咧:“我只是在想,可以給不二表弟你更好的打工環境而已。”

“中國有一句古話怎麼說呢?”不二忽然靠近了許莫言的耳邊,輕輕吐了口氣,看著許莫言全身顫抖了一下,用只有他們倆才聽得到的語調說道:“司馬昭之心,後面那句……許表姐還記得嗎?”

“……”路人皆知。

“咳咳,看來不二表弟對我國的文化很感興趣哇!”她不著痕跡地遠離了不二週助的範圍,挪了挪屁股往幸村坐的地方靠去。

“不想去就算了呵呵……”許莫言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冷汗淋漓:“不二表弟要是喜歡店長的話就一直呆在那裡我無所謂的喲……”到時候不要被那個二十七歲的蘿莉大媽給拐走就好。

“十二個人啊。”幸村微笑地看了看往他身上湊的許莫言,隨後說道:“似乎,還剩下兩個人沒辦法安排呢……”

“剩下兩個去阿美那就好。”她抹了抹自己額頭上的汗,順口接道。

“那,讓誰去呢?”幸村問。

“讓……嗯……”許莫言撓了撓頭,隨後眼神看向身後猶如玫瑰花散開的阿土伯桑。

“……”

“跡部君,你……去嗎?”她試探性地開口問道。

“……”跡部君非常優雅地斜視了她一眼,隨後說道:“本大…咳…我不需要去打工。”

“……請問你是用何種自信的理由來告訴我你不需要去打工?”她嘴角暗抽了一下,隨後微笑地看向他:“你的意思是說你家冰帝牛郎團……啊呸,冰帝網球社團裡的團員可以為你支付你在這個世界上所有一切的開銷?”

“……”跡部君微微眯著眼睛,繼續優雅地說道:“本大爺自有辦法,不需要去做那種不華麗的事情。”

“如果你要去炒股你需要身份證明;如果你要投資你需要本錢;如果你想靠打網球賺錢那非常不好意思你起碼要能證明你是日本人的東西,話說你國籍證明帶在身上了沒有?”她涼颼颼地開口,看著跡部君的嘴角開始有些不華麗地**,她給上最後一擊:

“哦,如果你想是憑藉自己的美貌在牛郎界開創一片新天地,吸引大批富婆和二世祖的話,這倒是沒問題,跡部君莫非你的辦法是這個?”

在場所有男士後腦勺都掛上無數滴冷汗看著前面怡然自得說得吐沫橫飛的許莫言同學,再看看臉色已經黑得不能看由紅玫瑰變為黑玫瑰模樣的跡部景吾,默默地擦了一把汗。

“許小姐你是否管得太多了點?”跡部冷冷地開口,只見他華麗的水仙花背景變為了巨大的黑色漩渦樣,看著被他這句話說得一愣的許莫言繼續道:“本大爺要做什麼,似乎與許小姐沒什麼關係吧?”

“我只是希望你認清事實阿土伯桑……”她幽幽地嘆了口氣,看著一臉“本大爺很不爽非常不爽極其不爽你能不能說幾句好聽的話讓本大爺爽爽”的跡部君,繼續嘆了句:“中國有句古話說得好,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小姐你能有多老?跡部嘴角暗抽了一下。

“算了……”許莫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擺擺手:“隨便跡部君打算做什麼好了,現在的小孩……哎……”她只是不希望如此如花似玉華麗貌美的阿土伯桑真的去當牛郎喲……

“幸村去問問有誰願意去?”她轉頭看向幸村。

“好。”幸村點頭,微笑道。

“對了。”許莫言得到幸村的答覆後笑了笑,忽然奇怪地轉頭看向不二週助,問道:

“不二表弟,跡部不用上學可以理解,為什麼你也不在學校,跑我家裡來?”

不二笑容微一頓,隨後繼續燦爛無比:“突然想逃課了而已。”

“……”少年,你能不能找更好一點的藉口?還是說天才的思維都是吾等常人所無法理解的?

“那其他人呢?昨天……剛剛來的那些。”她又問。

“哦,這個啊……”不二如沐春風地笑:“全部跟著淺川萊子小姐一起去超市買東西了。”

許莫言一頓,隨後頭轉向坐姿華麗的跡部,奇怪地問道:“那跡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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