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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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決心
在慧兒待產的這段日子裡,她一直計劃著出來以後開始新生活,如今看來,自己的希望恐怕落空了。只要自己身在京城,就永遠擺脫不掉“下堂妻”這個名號,即使自己是自請和離的,也和被休沒什麼兩樣。
在家裡,自己還要整天面對慧兒。說來也怪,她越是不想見到,慧兒越要出現在她眼前。現在,慧兒想方設法要和好,天天纏著她,讓她煩不甚煩。
是該離開了,去一個誰也不認識她的地方,重新開始。她看著街上來往的行人,更加下定了決心——趁著年輕,去外面闖蕩一番,誰說女子不如男?
只是,這事兒該好好和阿瑪商量一下了。
想了一會兒,她有些餓了,便打發念兒去那邊給她買點小吃。抬起頭,卻見李如春迎面走來。想到之前和黃羽綾的衝突,她有些尷尬,索性不去理會。
“好啊。”李如春向她打了個招呼。
她先是一愣,又想起之前和予睿朋友斷絕關係的決心,計上心來。她裝出一副狐疑的樣子,歪著頭問道:“請問……你是哪位?”
“嗯?”李如春一愣,忙解釋道,“我是李如春啊,你不認識我了?”
“李如春?”凝汐疑問地重複著,似乎在思索,又不解地搖搖頭。“不知道。我只聽說過碧螺春。”
“你不是前景郡王的大格格嗎?”李如春問道。
“是啊,我是。”凝汐承認道,而後又說,“你是怎麼知道我的?”
“我……”李如春有些語塞,他解釋道,“沒什麼,今天沒和他一起來,見到你,就打個招呼。”
“你說的‘他’,又是誰啊?”凝汐繼續裝糊塗。
“不至於吧?”李如春依舊不敢相信,他盯著凝汐,只見她滿臉茫然,從她眼神裡看不出半點掩飾的成分。他心知自找沒趣,便說道:“那……打擾了。再見。”
“再見!”凝汐微微一笑,迴應道。
李如春一走,凝汐心裡痛快極了。自己終於出了一口氣。這時,念兒也趕了過來,望著李如春離去的背影,她忍不住問道:“格格,他和你說什麼了嗎?”
凝汐沒有回答,臉上卻帶著勝利的微笑。念兒也心知格格沒有吃虧,便也開心起來。
剛要往回走,迎面一陣風吹來,凝汐的眼睛頓時進了沙子。她有些哭笑不得,剛剛出了口氣,報應就來了,自己做不得一點兒壞事嗎?
回到王府,她向阿瑪額娘說起了自己離開的打算。
“你真的要走?去哪裡?”奕謙大吃一驚。
“阿瑪,女兒不孝。”凝汐跪下來說道,“汐兒想為阿瑪額娘分憂,卻不願意在王府靠父母一輩子。想報仇,想振興王府,就必須強大起來。我想換一個地方,重新開始。”
“你在這裡不能重新開始嗎?”福晉問道。
“額娘,在這裡,人人都知道女兒是都統府三少爺的下堂妻,該如何自處?誰會願意和一個下堂之人做生意?況且,雖說現在旗人不能經商的規定已經有所改變,可有些事情還是身不由己啊!”
“好了,你回去吧。”奕謙道,“我和你額娘會好好想想,等決定了告訴你。只是,如果去別的地方重新開始,需要盤纏路費,這些你有嗎?”
凝汐一驚,自己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回到房間裡,她拿出了自己所有的首飾,大致清點一下,這些換了錢遠走他鄉遠遠不夠。念兒在一旁看著她,忍不住問道:“格格,你真的要走嗎?”
凝汐點了點頭,挑了幾件首飾,交到念兒手中,說道:“這個你拿去吧,算是我為你添的嫁妝。不能親自為你籌辦婚事,實在對不住了。”
“格格,你這話什麼意思?”念兒睜大了眼睛。
“念兒,”凝汐扶她坐了下來,柔聲說道,“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一直沒能為你做些什麼。我已經從阿瑪那裡拿來了你的賣身契,現在交給你。從此,你自由了,以後和常升好好過日子吧。”
“格格,你要趕奴婢走嗎?”念兒推開凝汐的手,站起來說道。
“我這次要遠走他鄉,也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什麼時候能回來。你跟著我,就要跟著顛沛流離。你還是離開,找個地方好好生活吧,常升不會委屈你的,我相信他。”
“格格!”念兒跪了下來,“奴婢要和格格一起生活,請格格不要趕我走!我這就和常大哥一起說一下,想必他也願意和格格一起離開,格格需一個女子,決不能一個人上路!”說完,她轉身跑開。
“念兒,念兒!”凝汐喚著她,念兒卻頭也沒有回。
沒一會兒,念兒便和常升一起走了進來,然後紛紛跪下。
“常升願意和格格一起離開,一路保護格格!”
“林源也願意!”林源仰頭說道,“反正我在京城沒有家,心裡早把格格當成自己的親人了!”
“好,”凝汐有些動容,“既然你們願意跟著我,我自是不會虧待你們!以後,你們就是我的親人!念兒,”凝汐扶她起來,當著她的面撕掉了她的賣身契,“以後,你不要叫我格格,你不再是我的奴婢,而是我的朋友!”
又轉向常升道:“我答應了你們,要親自為你們辦喜事。這次,我說到做到!我把我的好姐妹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待她!”
“格格,”念兒道,“現在這倒不急,當務之急是籌集到路費。這些東西還是先省下來吧,等我們大家一起安頓下來,我和他再成親也不遲。”
“路費的事情,我有個冒險的決定。”凝汐正色道,“我想找一個人拿一點兒,反正他欠我的不止這些。”
“你是說,那兩個人?”念兒問道。
“一個就夠了,”凝汐冷笑道,“常升,你說過,當初負責調換新娘的人,好像有一位還活著?”
“是一位姓李的大娘,”常升道,“說是搬走了,可具體搬到了哪裡,誰也不知道。”
“即使被處理掉了,是不是乾淨了也未可知。”凝汐恨恨地說道,“就拿這個做做文章吧,林源,聽說你寫字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