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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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死心
到了深夜,予睿才回來。
凝汐沒有一絲睡意,見予睿走了進來,她便迎了上去。予睿冷眼看了她一眼,漫不經心地問道:“不回去?”
“我有話和你說。”凝汐道。
“大晚上說什麼啊,”予睿打了個哈欠,“我困了,快回去吧。”
“不行!”凝汐攔在他面前說道,“你今天必須把話說清楚!為什麼要這般對待我?”
“快回去吧。”予睿伸手要去推她。
“你可以推我,不過你若是不說清楚,今天就別想睡覺!”凝汐說著,向念兒使了個眼色。念兒遞來一支簫,放到了凝汐的手中。
“樂器什麼的,我可是從來沒聽過。吹得難聽了,可別見怪。”凝汐冷笑著,把簫放到嘴邊。
“好啦,別胡鬧了。”予睿伸手去奪那支簫,卻被凝汐躲過。
“說清楚!”凝汐質問著,語氣裡帶著不可抗拒的力量。
“其實你人挺好的。”予睿道。
“只是我們不合適,對吧?”凝汐冷笑道。
“說什麼呢?”予睿反問道。
“戲文裡都是這麼說的,分手的藉口。”凝汐道。
“沒想和你分開。”予睿道。
“那你為何這般對我?”凝汐又問了一遍。
“我……我……”予睿覺得自己被逼到了死衚衕,只好說道,“我這幾天一直在思考,你我到底適不適合做夫妻。”
“原來是這樣,”凝汐微微一笑,故作輕鬆道,“那你直接說出來就好,何必苦苦隱瞞?”
“只是,”予睿覺得既然話已出口,索性都說出來,“我思考的結果,一直是偏向不合適。”
“那你是打算休了我了?”凝汐維持著面上的平靜,她自己也不知道,聽了這話自己為什麼沒有一點發火的打算。
“容我再想想吧,想出結果會告訴你的。”於睿道。
一時間凝汐不知該說什麼,正思索著,卻聽林源敲門道:“格格在這裡嗎?”
凝汐停止了思考,看向門口。念兒走過去,打開了門。只見林源說道:“格格,嫡福晉讓您把佛經送過去。”
“居然把這件事忘了,念兒,隨我回去。”凝汐平靜地吩咐道。
“是,格格。”念兒應和道。
見過了嫡福晉,回到浣溪居。獨自躺在**,她的腦海裡迴盪著予睿說得話:“你我不適合做夫妻!”
“不合適!”
“不合適!”
她腦子裡越來越亂,心裡只剩下了一個念頭:予睿不要她了,予睿要休了她!
淚水無聲地滑下,沾溼了枕巾。她沒有去管,好半天才恢復了一絲神智,傷心也逐漸變成了憤怒:既然想分手,兩個月前她提出的時候為什麼不分?既然不合適,當初婚禮時偷換新娘的時候怎麼合適了?
是啊,她不能這般任他擺佈,她不要再去討好這個無情的男人!這樣想著,淚水再次滑落,真的要分開嗎?
沒有睡意,摸索著下床,找夜壺好幾次。依稀記得,予睿初次向她表白的時候,她也是這樣一直睡不著,藉口喝水喝多了。這才過去一年,這麼快就物是人非了嗎?
索性坐到冰涼的地面上,把臉埋在腿上,她痛痛快樂地哭了一場。沒有聲音,沒有言語,原來,沉默才是最大的哭聲。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念兒走進凝汐的房裡,不禁嚇了一跳,只見凝汐倒在了地上,已經睡著了。
“格格!”念兒拍了拍凝汐的胳膊,“格格怎麼睡在這裡,到**睡吧。”
凝汐睜開惺忪的睡眼,任憑著念兒把她扶到了**。再次閉上眼睛,她腦海裡再次浮現起予睿的話:“我們不合適!”
強迫自己再睡一會兒,可滿腦子的聲音時刻在提醒著她:這裡她再也住不下去了,予睿要休了她,要把她趕出去。
即使要走,也要她自己走,她要守住自己最後的尊嚴。下定了決心,她吩咐道:“念兒!念兒!”
“格格有何吩咐?”念兒走進來說道。
“兩個月前我要你替我整理嫁妝,這會兒銀票都在嗎?”凝汐坐起來,問道。
“還在,都收著呢。”
“好,你檢查檢查有什麼落下的,或者我平時不怎麼用的,都拿去換成銀票吧。”凝汐道。
“是,格格。”念兒回了話,轉過身,猛然又回過頭,如夢初醒一般,“格格這是要……”
“沒錯,我要離開。”凝汐淡然道,“昨天他說的那些話,你應該也聽到了。這會兒不走,難道要等著他趕我走嗎?”
“既然格格決定了,奴婢這就去收拾。”念兒應和道,“只是,他倒不像有休妻的打算。”
“我太累了,不想再和他lang費時間。君既無心我便休,這句話一點都沒錯。”凝汐說著,臉上露出了疲憊的笑。
再次去請安,凝汐沒有表現出絲毫要離開的決心。倒是嫡福晉看她臉色不佳,關心了幾句,也沒作多想。
請安過後,凝汐和如錦結伴同行。走出漪蓮苑,凝汐一眼瞥見門前那座假山——那個裡面有個涼亭的地方,也是她和……那個人有著美好回憶的地方。
“姐姐進過假山裡面嗎?”凝汐問道。
“假山裡面?”如錦詫異道,“這裡面可以進人嗎?”
“姐姐有事沒事可以進去看看,這裡面嫡福晉不常來,倒是個清靜之地。”凝汐悽然一笑。
“汐兒,你好像有些不對。”如錦正視她道,“剛剛額娘說你臉色不佳,我就覺得你有事情沒說。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凝汐四下看了看,不著痕跡地把如錦拉到了離漪蓮苑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壓低了聲音道:“姐姐,我和三少爺大概回不到從前了。我已經下定了決心,離開這裡。”
“什麼?”如錦驚呼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下了這麼大的決心?”
凝汐信步走著,目視著前方,彷彿在說著別人的事情:“他說我不適合做他的妻子,他要休了我。”
“別聽他瞎說,”如錦憤然道,“他有什麼資格這樣說?你哪裡配不上他,要說配不上,也應該是他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