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六十五、冷待

六十五、冷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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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冷待

沒多久,凝汐就發現一切並不像她想象得那樣順利。明明是每天都會見面,她寫給予睿的字條也都有答覆,那麼,到底是哪裡不對呢?

“我回來了,來睿星閣吃飯吧。”優兒按時飛了過來。

應了邀請,凝汐簡單打理一下自己便去了睿星閣。飯菜已經擺整齊了,凝汐看著桌上簡單的幾盤菜,才想起,貌似這幾天,一直沒上過自己喜歡的菜。

不動聲色地拿起筷子,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算了,只要不是自己討厭的菜,還是可以對付的。予睿的分例也不多,別為難他了。

“莊子上有什麼新鮮事嗎?”感受到餐桌的氣氛太過壓抑,凝汐挑起了話頭。

“每天都一樣,能有什麼新鮮事。”予睿沒有看他,夾了一大口菜放入自己碗中。

“那……收成怎麼樣?”凝汐見一語不成,便換了個話題。

“你不會自己看賬本嗎?”予睿不耐煩地說道,轉念一想,便繼續說道,“也是,就你那智力也看不懂賬本的。”

凝汐放下筷子,直視著他良久,然後冷冷地說道:“在你看來,女人的智力都那麼差嗎?”

“別誤會,對人不對事兒。”予睿語氣淡然,似乎一切與他無關。

“你是在說我了?”凝汐站起來說道。

“沒錯。”予睿語氣未變,也不看她,自己吃得津津有味。

“我不吃了。”凝汐說著,轉身往出走。但她走得很慢——她希望予睿會挽留她,或者跟她說,他只是在開玩笑。

“不送。”不鹹不淡的兩個字從身後傳來,凝汐心裡一涼,在他心裡,她已經是這般微不足道了嗎?

走在回去的路上,凝汐和念兒誰也沒說話。回憶一下前幾天,貌似她和予睿的對話每次都是這樣結束的。自己又做錯了什麼嗎?還是,他有了別人?

回到浣溪居,凝汐還是忍不住給予睿寫了張字條,問著她最近問得最多的問題:“你到底怎麼了?”明知道這樣會惹他煩,也明知道他千古不變的答案,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地問了一遍又一遍——她真的很想知道,為什麼自從自己省親回來,繡文和予睿都變了一個人,到底是為什麼?

一刻鐘過去了,半個時辰,一個時辰,優兒依舊沒有回來。凝汐不死心地守在視窗,她實在不願意相信,予睿連她的信都不願意回了。

“格格,去睡吧。”念兒道,“別坐在這裡了,天涼,會受風寒的。”

凝汐點了點頭,站了起來,朝視窗深深地看了一眼,轉身離開。

安頓好凝汐,念兒守在屋裡。聽著床頭輾轉反側的聲音,念兒心裡酸酸的。三少爺,格格那麼愛你,你真的忍心這樣傷害她嗎?她也恨自己什麼本事都沒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格格每天受著煎熬,卻什麼也做不了。

眼看到了中秋節。

因為是節日,空氣裡總是會帶一些莫名的喜慶。一大早,凝汐請安回來,聽說予睿早早去了莊子上,不由得心裡一顫,他連節日都不能休息嗎?

“不回來過節嗎?”凝汐寫道。

優兒飛出了好久,也不見回來。凝汐忍不住吹響了哨子。優兒被喚了回來,腿上已經沒了剛剛那張紙條。凝汐的心裡猶如被潑了冷水一般,看來他已經看過了,不肯回信呢。

幾千幾萬個不甘心,凝汐又寫了一句:“為什麼不回信?”

依舊沒有回信,凝汐再次把優兒喚回。如此反覆幾次,信的內容基本沒了變化——她只是想折騰折騰他,他不是嫌自己煩嗎,那自己就好好地煩煩他!

事隔多年,凝汐想起自己這次瘋狂的舉動,不禁有些好笑。即使再瘋狂又如何?你不在他的心上,他只會覺得煩,根本看不見自己瘋狂背後的辛酸。而自己一向懂得規矩,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也是被逼瘋了吧?

後話少提。在優兒來來回回地折騰數十次之後,腿上終於帶了一張字條:“和朋友打牌呢,別寫信了。”

還是不甘心,卻心知她寫得信他未必會看。心一橫,凝汐吩咐道:“念兒,準備些食材,我要親自下廚!”予睿再不濟,也不會把去送飯的她拒之門外吧?

莊子上,大夥兒吃著凝汐帶來的飯菜,有說有笑。予睿招呼著那些朋友,也沒有單獨和凝汐說上一句話。凝汐站了一會兒,便知趣地離開。他需要和朋友好好相處,她可以不打擾他。

走出去了一段距離,天陰了下來。念兒看了看天色,說道:“格格,看樣子要下雨呢!要不會莊子上避一避吧!”

“還是去拿把傘吧,”凝汐道,“我留在那裡只會給他添亂。”說著,便隨著念兒折了回去。

賬房裡。

“你福晉手藝不錯啊,你真是交好運了。”一個人說道。

“是啊!”另一個人聲音傳來,“剛才打牌的時候鴿子飛來飛去的,不就是她找你嗎?我家那位,都不願意搭理我呢!”

“韋老弟可真會說笑,”是予睿的聲音,“剛才打牌的時候是誰最嫌煩的啊?如春,改天還是把鴿子還給你吧。”

“對了,聽說那位不是格格了?”又是剛才那個人。凝汐站在門口,屏住呼吸,繼續聽著。

“對啊,王府都沒了你還怕她做什麼?你就該告訴她,能保留她正妻的位置是給她面子,別不識抬舉。”一個細嗓的聲音傳來,顯然是喝醉了。

“說得好!”予睿的聲音傳來,讓站在門口的凝汐心裡一驚,“總有一天,我會說給她聽!”

“女人可不能慣著,要不她今天管著你,明天就敢給你戴綠帽子。袁桂就是前車之鑑啊!”

凝汐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格格,你怎麼了?”拿來傘的念兒遠遠看見,忙喊道。

聽到念兒的聲音,裡面頓時鴉雀無聲。予睿朝門口掃了一眼,隱隱約約看見坐在地上那一抹熟悉的身影,猶豫片刻,最終沒有出門。

機械地邁著步,不知怎麼走出了莊子,延著腳下的路走著、走著。天色越來越暗,猶如她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