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隔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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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隔膜
下定了決心,凝汐吩咐道:“念兒,給我梳妝!”
“格格,”念兒忙說道,“你的身子還沒恢復,大夫說了不能走太遠的!”
“不是有步輦嗎?”凝汐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
念兒自知格格心意已決,只能安排了下去。雖然心底對予睿有萬般不滿,但想到格格以後的生活,只能作罷。細想一下,要想好好生活,委曲求全是唯一的選擇。
到了睿星閣,念兒扶著凝汐緩緩地走了進去。臨走時,凝汐破例讓念兒為她塗了厚厚的一層粉,以便掩蓋自己難看的臉色——平日裡,她只畫淡妝的。
睿星閣。
予睿早已準備好了飯菜,見她來了,便讓她坐到對面,然後屏退了其他人。
小腹隱隱地傳來疼痛,身子像被抽空一樣難受難受起來。沒了胃口,凝汐勉強吃了一點點便放下了筷子。以前,她從未吃這麼少過,即使是在予睿面前,她也從不掩飾自己的飯量。
“不吃了?”見凝汐許久不動筷子,予睿終於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身子有些不舒服,吃不下。”凝汐道。
予睿點了點頭,自顧自地繼續吃著。
晚飯過後,予睿命人撤下了飯菜。眼見凝汐坐在對面,卻沒有話說,只好率先開口道:“出去走走吧。”
感受到身上的痛這會兒減輕了一些,凝汐點了點頭。兩個人並排走出了睿星閣,沒有交談,也沒有牽手。念兒眼見格格走了出去,卻不能阻攔,只能等在原地。
默默地走到荷花池,凝汐感到一陣涼意,夏天要過去了呢!滿池的荷花有些敗了,但最靠近亭子邊的花朵依舊挺立著,彷彿在試圖阻止夏天的腳步。季節變遷,是大自然的腳步,誰也留不得;那人心呢?如果竭力挽留,還會走遠嗎?
停住了腳步,注視著這朵荷花,她彷彿看到了自己。
予睿已經走出了很遠,不經意回頭看了一眼,不見了凝汐的身影,才折了回來。
“不走嗎?”予睿走到了她的身邊,問道。
凝汐剛要開口,小腹卻又傳來一陣絞痛。她捂住了肚子,順勢蹲了下來。
予睿冷哼了一聲,“裝相!”便自顧自地走開了。
凝汐緩緩站起,冷眼看著滿池荷花,以及池邊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此刻,她只想快些離開這裡,她從未想過有這麼一天,她和他之間的氣氛會變得如此壓抑。
他還在為昨晚的事情生氣嗎?還是,她做錯了其他的事情?這樣想著,她卻不知該不該先開口。
予睿並沒有走太遠,只是在離開池子的路口等著她。忍著疼痛和尷尬,她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沉默,還是沉默。
依舊是並排行走,中間卻隔了一層無形的隔膜。這條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漫長過。疼痛時不時地襲來,凝汐的身子有些不穩,卻沒有求助身邊的予睿,還是硬生生地走著、走著。
沿途的風景依舊,人也依舊,卻沒了言語,究竟是哪裡不對了呢?凝汐有些懷疑,那許久之前的默契,是夢嗎?
睿星閣的牌子漸漸映入眼簾,凝汐心裡鬆了口氣。看著等在門口的念兒,凝汐坐上了準備好的轎輦,直接離開了。她感到一陣諷刺,她居然也開始討厭和他在一起了,此刻,他也是一樣的厭惡她吧?
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卻看到了一個冰冷的背影。明明是意料之中,為什麼心底還會像針紮了一樣難受?
浣溪居。
大夫摸了摸凝汐的脈搏,說道:“福晉剛剛小產,就四處走動,又鬱結於心。腹痛是氣血所淤所致,所幸福晉沒有過度勞累,又年紀尚輕,沒什麼大礙。老夫開幾副補氣養血的藥,福晉按時服下,這段時間好好休息,不要亂走了。”
念兒接過方子,吩咐瀾兒去抓藥。大夫轉向念兒,繼續說道:“沒事多開導開導你們福晉,有時候,心病還需心藥醫啊!”
“心病?”念兒皺起了眉頭。能讓格格煩心的人……西林覺羅;予睿!錢繡文!念兒心裡默唸著這兩個名字,不禁咬緊了牙齒。
送走了大夫,念兒看著躺在**臉色蒼白的凝汐,無奈地搖搖頭。凝汐看著她,喃喃地說:“念兒,你說,我才離開不到一個月,他們為什麼會變這麼多?”
念兒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勸道:“格格,不要想這些了,這些人不值得格格操心的。”
“是啊,不值得。”凝汐自語著,閉上了眼睛,轉念又說道,“可是,明明錯的是他們,為什麼犧牲的是我的孩子?他還沒來得及看這個世界一眼啊!”
念兒默然。她轉過身去,對一個進來掃地的小丫頭說道:“你去一趟軒紈閣,看大福晉有沒有睡下。若是沒睡,就請她過來吧!”
那小丫頭點了點頭,退出房門。
如錦很快就來了,見凝汐臉色慘白,嘴脣絲毫沒有血色,吃了一驚:“發生了什麼,我才一會兒沒來,你怎麼變成這幅模樣?”
“我現在的樣子很難看是不是?”凝汐反問道,隨即苦笑了一下,“怪不得他不肯理我。”
“你去見他了?”如錦問道。
“是啊,去見了。”凝汐神色絕望,“但這一見,不如不見。”
“男人的心,這麼快就會變嗎?”如錦說著,似乎在自語。
“錦兒姐,我現在倒羨慕你了。”凝汐道,“從未得到過,要比得到了又失去好太多。沒有過希望,就不會有失望,甚至絕望。”
“其實一開始,我也希望過。”如錦黯然道,“我每天都在門口守著盼著,希望有那麼一天,他會回來,笑著和我說,你久等了。可是沒有,什麼也沒有。於是,那個人成了一個遙遠的夢。現在,我連夢也不要做了。雖然我還是希望他會出現,我要親自問問他,既然什麼也不能給我,為什麼要lang費我的一生。”
“你……恨他?”凝汐虛弱地問道。
“是的,我恨!”如錦語氣有些氣憤,“可是我卻一點兒都不能表現出來,面上還要做一個知禮的好兒媳。這就是我們女人的命運,即使身份尊貴如你,曾經有著丈夫的寵愛,還不是一樣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