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五十七、喪子

五十七、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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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喪子

“格格!”念兒抱住了她。只見凝汐臉色蒼白,表情痛苦,似乎沒了說話的力氣。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僵在了原地。常升率先回過神來,對林源道:“你在這裡守著,我去找大夫!”

“格格,你怎麼樣?”念兒嘴上問著,卻發覺有一股溼熱的**淌在了手中。伸出手看了一眼,她頓時嚇得一身冷汗。旁邊站著的人也倒吸了一口冷氣,甚至有人叫出了聲——念兒的手上滿是鮮血。

“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讓你們統統陪葬!”念兒仰著頭,絕望地嚷道,“我俞念兒就算豁出了這條命,也要替格格報仇!”

聞聲而來的瀾兒和芷兒也蹲了下來,幫著念兒把凝汐抬到**去。凝汐的嘴脣已經沒了血色,她撐起最後一點力氣,狠狠地瞪了繡文一眼,虛弱地說道:“這下你該滿意了吧?”說完,便暈了過去。

繡文呆呆地站在原地,剛剛的囂張和跋扈已不知所蹤。此刻,她被雨兒攙扶著,手足無措。

把凝汐放到**,芷兒的眼光定格在凝汐剛剛脫下的鞋子上。蹲下來翻過鞋子,底下赫然沾著個香蕉皮。

“這下怎麼解釋?”芷兒舉著鞋子對繡文一行人說道,“剛剛可是你們打翻了果盤,香蕉這麼一踩,瓤都擠了出來,當然會滑了。你們脫得了干係嗎?”

這時,大夫匆匆趕了進來,在場的人紛紛地讓了路。大夫走到床邊,摸了摸凝汐的脈搏,又翻開她的眼皮看了一眼,便搖了搖頭。

念兒的眼圈一下子紅了,她幾步走到錢繡文面前,揚手打了她一個耳光!

“念兒!”芷兒忙向瀾兒使了個眼色,兩人便合力去抓念兒。念兒幾乎失去了理智,她奮力掙脫不得,只能不住地喊道:“放開我,讓我殺了這個賤人,為格格的孩子報仇!”

常升走上前,接過抓住念兒的肩膀,對瀾兒道:“讓我來勸她吧。”說完便不由分說,強拉著泣不成聲的念兒走了出去。

“瀾兒,把鞋子拿給老爺,這裡有我看著。“芷兒把鞋子遞給瀾兒道。

瀾兒接過鞋子,便跑了出去。雨兒不住地為繡文擦著冷汗,繡文呆呆地坐在那裡,不知該做什麼。

深夜,凝汐悠悠轉醒。守在床邊的,除了三個丫鬟,如錦也在。

“姐姐……”凝汐掙扎著坐了起來,見屋子裡點滿了蠟燭,便問道,“這會兒幾時了?”

“你快躺下,”如錦忙扶著她說道,“這會兒才二更天,再睡一會兒吧。”

凝汐順從地躺下來,想起之前繡文來找碴的事情,便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只是月份尚小,摸不出什麼,便試探地問道:“孩子沒事吧?”

念兒和瀾兒對視了一眼,欲言又止。如錦也低下了頭,不敢直視她的目光。

“沒了……是不是?”凝汐的聲音顫抖起來。

“格格,別難過了。”瀾兒勸道,“格格還年輕,以後還會有孩子的!”

“格格,你放心,錢福晉已經被送到漪蓮苑發落了。”念兒恨恨地說道,“嫡福晉雖然小氣些,但檯面上的事情還過得去,她絕不會坐視不管的!”

“是啊,”如錦握住了凝汐的手,“和我們相比,嫡福晉更討厭繡文,這會兒好不容易抓到了她的錯處,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發落了又能怎麼樣?”凝汐聲音虛弱,似在自語,“即使殺了她,我的孩子也回不來了。”

“汐兒,”如錦道,“要是難受,就不要憋在心裡,有什麼不滿都說出來吧。我在這裡聽著呢!”

凝汐背過身去,目光呆滯,一句話也不說。

如錦嘆了口氣,繼續坐在那裡。倒是念兒說道:“大福晉,這麼晚了,要不我送您回去?或者在隔壁屋先委屈一晚上?”

如錦搖了搖頭:“不用了,我的日子也長,睡覺時間從來少不了的。倒是你們,忙了一天了。你們三個人輪流休息一下吧,這裡每次只留一個人伺候就好了。”

凝汐並沒有去聽她們說什麼,她只覺得自己的身心像被掏空了一般。孩子,額娘對不起你,沒能保護你。早點安息吧,但願來世,你能投身到一個好人家,不要在遇到像我這樣沒有能力的母親。

悲痛到深處,睡意漸漸模糊了她的意識。朦朧中,一個小小的嬰孩兒在向她招手,親切地叫她額娘。等到她跑過去的時候,嬰孩兒卻一個轉身,消失在天和地的盡頭。她想喊,想讓孩子回來,可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從睡夢中驚醒,四周是自己房間的擺設。燭影搖曳,如錦已經扶在她床邊睡著了。小腹傳來的陣陣疼痛提醒著她,她已經永遠地失去了這個孩子。

小心翼翼地坐起來,拿起一件衣服蓋在瞭如錦的身上。不遠處,念兒也趴在了書桌上睡著了。她想下床給念兒也蓋一件,無奈如錦壓著她的被子。她思索了一會兒,最終又躺了下來。

不知自己睡著的時候,予睿有沒有來過?予睿……不知為何,此刻想起這個人,她的心頭居然升起了一絲不滿——是啊,他不會來的,他的心裡永遠只有他自己。

多少漫長的夜,自己這樣獨自面對痛苦,有多久了?她的思緒猛然回到了除夕那會兒,明明是新年夜,外面燈火通明,熱鬧非凡,自己這裡卻冷冷清清。那會兒,剛和他吵了一架,手腕還被他抓得青紫。然後,大年初一,她獨自一人搬出了睿星閣,來到了現在住了浣溪居。

所謂格格府,不過是她的冷宮。從此,她和予睿就好像隔了那麼一層——或許之前就不夠了解,因為有太多的希望,才頻頻失望。

然後是予睿逼她跳了荷花池,害她被嫡福晉為難;王府敗落,他一句安慰都沒有,反而給她更多的傷害;平時買個東西都斤斤計較,甚至她有孕的時候想吃點特別的東西還要自掏腰包……一樁樁,一件件,在她腦子裡盤旋。她第一次捫心自問,這個予睿到底是不是她的良人。

對了,這個婚還是他耍詭計騙來的,那會兒自己明明知道了真相,卻要為她求情,禍根就是從那時開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