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二、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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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二、表明
進了病房,凝汐果然已經睜開了眼睛。憶風坐到床邊,問道:“汐兒,你好些了嗎?”
凝汐看著他,微微地點了點頭。
念兒拉過如錦的手,說道:“既然你醒了,想必也餓了。我和錦兒姐去給你弄點吃的,你倆就在這裡說說話吧!”說完,和如錦一起走出門去。
病房裡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一時間誰也不知先說什麼,只能對視著,沉默著。
凝汐被他看得尷尬了,便掙扎著坐起來。這一動,便扯痛了肩上的傷口。她不禁呻吟了一聲,捂住了肩膀。
“小心點。”憶風的聲音帶著一絲警告。他扶著她坐起來,又把枕頭和杯子墊在了她的身後。
“謝謝。”凝汐說著,低下了頭。
“是我該謝謝你,”憶風道,“託你的福,我才毫髮無傷。”
“那就好。”凝汐點了點頭。
憶風深深地看著她,突然問了一句:“為什麼?”
“什麼?”凝汐不明所以。
“為什麼捨命救我?”憶風道,“子彈可不長眼睛。”
凝汐思索了片刻,最終什麼也沒說。
“刀劍無眼,人有情。”憶風感嘆著,又信誓旦旦地說道,“汐兒,我們結婚吧。你救了我一命,我更會加倍地愛護你,珍惜你!你放心,我不會負你的。”
凝汐苦笑了一
下。朦朧中,她似乎聽見另一個男人在對她說:“我本是庶子,身份實在是配不上格格。幸得格格垂憐,自當感激不盡。我發誓,今生願為格格做任何事情!從此,我整個人,我這條命,從此都是你的。”
“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凝汐輕輕地念出了聲。
“你說什麼?”憶風問道。
凝汐沒有理會他,喃喃地說道:“他也是這麼說的,在我為他隱瞞了那件事之後。男人,都是一樣。”
“既然你這麼想,為什麼還要救我?”憶風追問道。
“我不知道。”凝汐苦笑道,“大概是因為我傻吧。”
“這倒是事實,你確實夠傻。”憶風心疼地說道,“心裡不願意相信我,害怕我像林予睿那樣,再傷害你一次。可危急關頭,你還是會忍不住為我擋槍。”
凝汐低下頭,沉思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對憶風道:“憶風,你查過我的底,有沒有查出,當初林予睿是怎麼娶到我的?”
“這個……”憶風思索片刻,搖了搖頭,“其實我一直在懷疑,就是不敢親自問你。你們大戶人家不講求門當戶對嗎?你一個多羅格格,怎麼嫁了個庶出的少爺?”又想了想,他補充道,“我聽說,之前和你訂婚的是他家的二少爺來著。”
凝汐笑了笑,說道:“
想知道嗎?我這就告訴你。”
馬媛兒沿著醫院四周,挨個店門進去尋找。等到天剛矇矇亮時,她終於在一家小酒館找到了喝得酩酊大醉的予睿。
“予睿,予睿,你醒醒!”馬媛兒推了他幾下,他卻紋絲未動。馬媛兒只好出去叫了輛人力車,讓車伕把他抬到車上,拉回家去。
到了馬家門口,馬媛兒搖了搖予睿,他抬了抬眼,便又睡了過去。馬媛兒無奈,只能有給車伕塞了點錢,託付他幫忙把予睿送回房間。
院子裡靜悄悄的,想必孟茶花還沒睡醒。馬媛兒鬆了口氣,示意車伕不要發出聲音。剛開啟房門,突然,予睿“哇”地一聲吐了起來。
馬媛兒嚇了一跳,忙拍打著他的後背。予睿猛地抓起她的手,順勢把她摔在地上,然後,他大吼道:“臭女人!沒教養!沒素質!”說完,扶著牆又吐了起來。
“大清早吵什麼吵!”孟茶花柔著惺忪的睡眼,穿著襲衣就走了出來。車伕嚇了一跳,忙轉過頭去,卻聽孟茶花刺耳的聲音傳來:“臭小子,你還要不要臉啊?老孃我今天非要教訓你不可!”說完,一把推開攔在面前的馬媛兒,對著予睿的臉左右開弓。
“娘,不要!”馬媛兒再次上前。孟茶花瞪了她一眼,嚷道:“你再過來,我就直接把他送你姨母那兒!”
馬媛
兒只好停住了腳步,心疼地看著予睿。她深知姨母做的是什麼生意。這幾天孟春花覺得青樓的收益已經不能滿足她的胃口,她正四處尋找年輕的男子,準備發展第二手產業。
車伕見勢不妙,趁亂悄悄地離開了。
也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因為予睿心中苦悶,他居然伸手一拳,打到了孟茶花的鼻樑上。馬媛兒嚇得張大了嘴巴,一時間不知是該幫自己的親孃,還是幫自己的丈夫。
“臭女人,你也敢打我!你們女人都欺負我!”予睿歇斯底里地喊著,飛起一腳向孟茶花踢了過去。馬媛兒劍步衝到他面前,結結實實地捱了他這一腳。
予睿驚呆了,所有的醉意和憤怒一下子煙消雲散。他忙抱起倒在地上的馬媛兒,只見馬媛兒嘴角流血,面色蒼白。她強撐著力氣,向予睿笑了笑,說道:“你和我娘,在我心中一樣重要。換了是你,我也願意擋在你面前。凝汐……凝汐為別人擋槍,我為……為你……”話還未說完,她便昏死過去。
肖茵茵聞聲趕來,嚇了一跳,指了指馬媛兒的裙子,哆哆嗦嗦地說道:“血……有血啊!”
剛剛爬起的孟茶花忙走過去,想要把馬媛兒從予睿懷裡搶過來。予睿聽肖茵茵這麼一說,才發覺抱著馬媛兒的手溼熱一片。伸出來一看,居然是滿手鮮血。
“媛兒……她……什麼時候有的?”孟茶花怔了一下,才回過神來,衝一旁的肖茵茵喊道:“快叫車!去醫院!”
另一邊,凝汐喝了點粥,便讓大家都回去休息了。憶風說什麼都要留下來,昨晚的事情讓他心有餘悸,再也不敢掉以輕心。
“汐兒,還記得你讓我寫的那首詩嗎?”憶風問道。
“你寫出來了?”凝汐驚異道。
“還記得你的承諾嗎?”憶風壞笑道。
“那要看看你寫的好不好了,”凝汐轉動著眼珠,“要是隨便拿來什麼東西敷衍我,休怪我不搭理你!”
“那不行,”憶風唸唸有詞地說道,“要是我無論怎麼寫,你都說不好,不是虧大了?要怪就怪你事先沒把條件講清楚。”
“哼,”凝汐別過頭去,“那我不聽了。”
“那是棄權?”憶風狡黠一笑,“棄權就是認輸。”
凝汐無奈地搖了搖頭:“算了,怕你了,唸吧!我倒好奇你能寫出什麼樣子來。”
憶風笑了笑,從兜裡拿出一張紙,輕輕展開,念出了聲:
“冥冥之中,恨時光匆匆,日日月月年年歲歲,才有你點亮我人生,看似無情,心卻萬馬奔騰,我努力,為你撐起一片天空!”
“倒還像那麼一回事。”凝汐笑道。
“別急,還沒結束。”憶風說了一
聲,繼續念道:
“愛有盡頭恨意無窮,愛不是當年情意濃濃,若愛某天會帶來傷害,我是不是該悄然離開?”
讀到這裡,他的聲音沙啞了起來。
“你……你真的這麼想?”凝汐呆呆地看著他,喃喃地說。
“我不知道。”憶風黯然道,“我只是想保護你,沒想到你會拼儘性命保護我。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這麼自私,非要你接受我的心。”
“你……要走?”凝汐不敢置信地問道。
“我……捨不得。”憶風說著,卻不知道後面的話該怎樣說。即使我選擇了離開,也好在一個你看不見的地方守護著你。
凝汐閉上眼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汐兒……”
“出去!”凝汐的聲音堅決起來。當年,予睿就是這樣要趕走她的,這樣的事情,自己終究還是又經歷了一次。為什麼總是這樣,每當自己完完全全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就是他要離開自己的時候?走吧,跨出這個門,你我就是陌路人。
憶風站起來,向門口走去。開啟門,跨出門檻的一瞬間,他突然停住了腳步,又折了回來,對她說道:“你是因為我受的傷,我必須等到你痊癒。還有,我不是想一走了之。我只是擔心,如果我繼續留在你身邊,你會很危險。這次子彈
沒有傷到要害,是你的幸運。那麼下次呢,下下次呢?我已經成了他們的目標,他們沒能殺了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你是不是還會像那樣傻乎乎地擋槍?如果你這次沒有醒過來,我會有多麼恨我自己,你知道嗎?”
“不要拿這種話做藉口。”凝汐冷冷地說道,“想趕我走我離開便是。”
“汐兒!”憶風坐到了她身邊,攬著她未受傷的一側肩膀,說道,“我又不是林予睿,哪裡會趕你走。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心裡話,你對我是怎麼的感覺,你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我不是你說的那種膽小鬼!”凝汐眼裡帶著一絲氤氳的水氣,“只要你不嫌棄我嫁過人,我願意和你在一起!如果我是守在你身邊的女人,不能幫你什麼,難道還不能保護你嗎?這是我的本分啊!告訴你,我已經把心給了你,你休想拋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