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六、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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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六、月夜
“好,如錦。”予軒道,“我們做不了夫妻,可以當朋友嗎?”
“當然。”如錦微笑道。
“愫依,”予軒道,“這些日子,你們相處得不錯吧?”
“還好,”如錦道,“也沒見過幾面,可不知為什麼,她似乎很信任我,願意把一切都告訴我。”
“謝謝你,”予軒真誠地說道,“謝謝你肯好好待她。知道嗎,她從小沒有家,是教堂的神父把她帶大。和我結婚沒多久,神父去世,從此她身邊只有我一個人。葬禮上,我看得出來,除了我和詩萍,真心為她流淚的人只有你了。”
“你不怪我嗎?”如錦黯然道,“硬要夾在你們中間,說什麼也不肯離開,還沒有阻止她去做危險的事情……”
“這是我的錯,與你無關。”予軒道,“當初我不該走得那麼匆忙,那麼不顧一切,這才耽誤了你的終身。”
如錦嘆了口氣:“事到如今,誰也別怪誰了。一切都是命運使然,沒有單獨的‘怪誰’之說。這些天我也想過,假如當初你臨走前退了婚,我的日子恐怕不會比現在好過。要知道,女子被退了婚,是多麼大的羞辱,尤其我還是庶出,娘那時又臥病在床。只怕若真的那樣,娘就不會含笑九泉了,我可能也會忍受不了周圍人的羞辱,選擇輕生。”
“你的想法我也可以理解了,”予軒道,“封建的思想本來就影響了中國上千年,想要完全改變它根本不可能。你一個女子,從小就接受這樣的教育——以夫為天,好女不嫁二夫。這個名分,對我和愫依來說可能不算什麼,但對於你,是一生的全部。雖然我們的思想不同,但我願意成全你這點小小的期望。以後,有什麼需要的就和我說吧,看在詩萍親近你的份上。”
“你客氣了,”如錦微笑道,“是你們信任我,讓詩萍陪在我身邊,我也有個依靠。我沒什麼需要的,不用管我,只需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即使你又帶回一個女子,也與我毫無關係。如錦心裡默默地想。
“知道了,”予軒道,“我在這裡再陪她一會兒,你先回去吧。”
“好。”如錦點了點頭,“夜深露珠,彆著涼。愫依在天上,一定不希望看到你為了她傷害自己。”
“我知道,”予軒道,“你回去吧,我只是陪她再說會兒話。”
如錦不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景郡王府。
“砰”地一聲槍響,女子應聲而倒。在載元的懷中,她漸漸沒了氣息。然後,子彈如雨點般飛了過來,人們紛紛倒地,整個街道都被鮮血染紅了。
“不要!”凝汐驚呼了一聲,猛然睜開眼睛。四周一片漆黑,是她的床,她的簾子,剛剛自己是在做夢嗎?白天的事情歷歷在目,竟是如此揮之不去。
穿上衣服,獨自走出門去。四周靜悄悄的,看來他們都還睡著。她有些慶幸,多虧王府的宅院較大,自己的房間離他們的很遠,才不至於吵醒他們。
走在熟悉的院落中,讓晚風吹醒自己的頭腦,吹醒自己沉睡多年的心。自從那年遭遇多重背叛之後,她就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之後才是復仇。所謂生老病死、愛別離,她從未放在眼裡過。今天,親眼目睹了一對兒夫妻的生離死別,居然會聯想到自己和憶風。她知道,她現在不僅僅是動了心,更想要和他在一起。
年少時,揹著阿瑪額娘讀了些情情愛愛的故事,對那位即將和她相伴一生的他,雖然不是特別嚮往,但也有過美好的幻想。所以那一夜,她看見予睿的第一眼,才會動了心思,在聽說這位“二少爺”許多風流的傳言之後;所以,得知予睿算計了她,她選擇了守住這個祕密;所以,後來遭遇背叛之後,她一次次的退讓,試圖挽回他的心,直到徹底心灰意冷時才選擇離開……經歷了這一次,她早就不相信愛情。她深深地明白了,所謂人間大愛,大都是建立在血緣的基礎上。血親尚會背叛自己,一個和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人,更不可信。
當然,念兒他們和自己共同經歷了風風雨雨,一路從北京顛簸到上海,他們是例外。
也許,這輩子再沒有機會嫁人了。即使僥倖有人肯娶,也應該是在有目的的情況下,比如,聯姻;再比如,像上次和索袁桂那樣……即使對憶風動心過,她也在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心——不能這樣,愛情是毒藥啊!上一次的教訓還不夠嗎?
可是現在,她明知道是毒藥,還是決定去碰,去嚐了。若還是遍體鱗傷,那不怪別人,全怪自己活該。
如此說來,自己對予睿的復仇,是不是該停止了?
走到較矮的一處院牆邊,月光暗了下來。夜風吹著周圍的樹枝,沙沙作響。她忍不住望向牆外,卻隱約看見一個人,正站在外面望著她。
“憶風?”藉著隱隱的月光,凝汐看清了對面那張臉。
“你也睡不著?”憶風問道。
“想不到,你還有半夜偷窺我家院子的習慣。”凝汐調笑道。
“就是今晚睡不著,想來看看你,明知你可能會睡著。”憶風道,“沒想到,你也出來了。”
“堂堂秦大爺,也怕死人嗎?”凝汐問道。
“不怕。”憶風微笑道,“但我知道你可能會怕。我真的猜對了吧?”
“多虧現在沒有侍衛,要是被人發現你我大半夜這樣說話,恐怕說不清了。”凝汐笑了笑。
“說不清更好,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負責了。”憶風笑道,“要不,我翻進來試試?”
“別!”凝汐忙說道,“你可別害我!”
“膽小鬼。”憶風笑道。
凝汐瞪了他一眼,抬頭去看天上的星星。突然,她萌生了一個想法,自己有機會這樣和憶風一起看星星,也是一種幸福啊!
憶風朝她看的方向望去。星星一眨一眨的,在看著他們。他深深地看向凝汐,只見凝汐專注地看向天邊,嘴角露出了一絲幸福的笑。一牆之隔,似乎並不遠。如果真心相待,即使像星星一樣遙遠,也會聽見彼此的心聲。
“憶風,”凝汐依舊望著天邊,“我有一首詩,想念給你聽。”
“好,我聽著。”憶風笑道。
凝汐看向他,微微一笑,輕聲朗誦道:“記憶隨風,你悄然入夢;在一個錯誤的時節,還不如未曾相逢;傾聽心聲,我把往事塵封;用勇氣,我願再次為你真誠!”
“這是你自己作的?”憶風欣喜地問道。
凝汐羞赧地轉過身去,說道:“我只想了這麼多。最近一直在讀外國人的詩,就模仿了一下,是不是很丟人?”
“我喜歡。”憶風道,“不管怎樣,這首詩是你為我而寫。要不,剩下的部分由我來填寫怎麼樣?”
“你?”凝汐有些好笑,他一個拿槍的人,哪裡會寫什麼詩?
“怎麼,瞧不起我?”憶風冷哼了一聲,“要不要打賭?”
“好啊,賭什麼?”凝汐不甘示弱。
“要是我寫出來了,你就……”憶風想了一會兒,突然靈光一現,“你就讓我住進來,怎麼樣?”
“這個……”凝汐有些為難。
“是不想還是不敢?”
“好!”凝汐答應道,“那要是你寫不出來呢?”
“你說,”憶風道,“我聽你的。”
“那好,”凝汐道,“三年之內,不許和我再提結婚的事情,提一次掌嘴一次!”
“呵,這想法還真特別,行。”憶風道。
“給你半個月的期限。”凝汐補充道,“要不然你要是一直寫不出來,我不虧死了?”
“行。”憶風果斷回答道。
“不許抵賴。”凝汐笑道。
憶風伸出手,說道:“要不要拉鉤?”
凝汐伸了伸手,勉強夠到外面。憶風緊緊握住了她的手,神情地看著她。
凝汐和他對視著,手上感受著他的溫度。這樣的夜晚,這樣的距離,很好,很美。
第二天,林家。
繡文對著鏡子,打扮了好久。梳了會兒頭髮,又拆開,重新又梳了個髮髻。如此反覆幾次,她終於不耐煩了,扯下發簪往地上一摔,恨恨地說道:“我是不是老了醜了?為什麼二少爺這麼久沒來找我!”
“二少奶奶,別這樣。”雨兒拾起髮簪道,“二少爺只是太忙,有空了一定會來看你的!”
“忙?”繡文冷笑起來,“我錢繡文何時受過這種氣。現在就連郭如錦這個軟包都守回了丈夫,現在人家原配也被她等死了,她該享福了!”
“二少奶奶,你就別提她了,她哪能和你比啊!”雨兒安慰道。
“對了,白朗今天沒來吧?”繡文突然問道。
“放心吧,你怎麼說也是他老闆的女兒,他還敢威脅您不成?”
“沒用的東西,居然捅了這麼大的簍子,”繡文神色慍怒,“聽說他的夥計們都辭職了?”
“是啊,”雨兒嘆了口氣,“說是用了廉價材料,吃了回扣,現在還拖欠工錢,誰會願意在這樣的人手底下幹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