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一、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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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一、因果
“大嫂,那大哥會在哪裡?”予睿問道。
“我怎麼會知道?”如錦反問道。
予睿低下了頭,不再自討沒趣。連她會也對他無禮了,是長期和凝汐走得近的緣故嗎?他最討厭凝汐命令人的樣子,讓他無所適從,卻又不可抗拒。
“姐姐,”愫依氣喘吁吁地走進來,面帶歉意道,“我來晚了,沒能攔住他,是我的不是。”
“快別這麼說,”如錦換成了平日裡溫柔的口氣,“你身子弱,怎麼親自跑來了?”
“我只是想告訴他,予軒不在這裡。”愫依道,“他帶著奉武和詩萍出去玩了,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回來。”
“去哪兒了?”予睿問道。
愫依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走的時候也沒有問。”
予睿還想問些什麼,卻見如錦一下子擋在了愫依面前,說道,“夠了吧,他不在這裡。你還想怎麼樣?對我鬧夠了,還想吵到愫依不成?再怎麼樣,我們也是你的嫂子!”
“大嫂……兩位大嫂,我……”予睿有些侷促,不知該怎麼開口了。
“你看,等予軒回來,我派人通知你好嗎?”愫依輕聲說道,又猛咳嗽了幾聲。
如錦忙扶住她,說道:“你別說話了,要不進屋躺一會兒吧!”
“妹妹我身體不好,讓姐姐費心了。”愫依面帶歉意。
予睿見兩人都不再理會自己,只能悻悻離開。
進了屋,如錦扶愫依躺好,剛要離開,卻被拉住了衣服下襬。如錦忙轉過身,只見愫依虛弱地笑了笑,輕聲說道:“姐姐,我一直沒有來得及和你說聲‘對不起’。但我真的不知道,予軒是有妻子的。”
“快別這麼說,”如錦忙說道,“我從來沒有怪過你。我要的名分我已經得到了,這就夠了。倒是你,白白降為了平妻,才是真正受了委屈。”
“我不在乎,”愫依道,“能為他生兒育女,是我這輩子的福氣。我知道,自己沒剩下幾天了。以後,予軒就拜託你了。”
“不,”如錦道,“你別灰心,大夫都說了,你只是身子虛,沒什麼大礙。現在引進了西醫,用洋人那些奇怪的方法,一定能治百病的。”
“是予軒讓大夫那麼說的,目的就是讓我安心。”愫依道,“其實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在生完詩萍沒幾天,我就淋了雨,現在身體越來越差。我偷偷看過西醫,他們說我全身的器官都已經病變,撐不了幾天了。”
如錦倒吸一口冷氣:“如此說來,你現在是在他面前強顏歡笑,裝作不知道嗎?”
“最後的日子有他在身邊,我很知足。”愫依微笑道,“只是我捨不得予軒,捨不得詩萍。你願意替我照顧他們嗎?”
“詩萍你放心,我會待她如親生;至於予軒,他會讓我照顧嗎?”如錦遲疑道。
“我放心,”愫依道,“既然你選擇了這個名分,我相信不管你愛不愛他,都不會離開他的,對嗎?”
“可我不敢保證,他會不會離開我。”如錦黯然道,“就像多年前那樣,悄無聲息的離開,甚至沒來得及讓我見到他。”
“這個我會跟他說,你放心吧。”愫依道。
如錦點了點頭,心裡卻沒抱有半分希望。反正對他來說,這個丈夫有沒有都一樣。她倒希望,得了絕症的人是他林予軒。
“姐姐,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拜託了。”愫依懇求道。
“放心,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如錦點了點頭。
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傍晚,予軒終於帶著兩個孩子回來了。奉武見了予睿,照例低下頭飛快地跑開。予睿顧不上心酸,他飛快地跑到予軒面前,說道:“大哥,求你幫幫我!”
“給你錢了,又讓你找到了工作,還有什麼事?”予軒冷著臉說道。
“那份工作,不適合我。”予睿低下了頭。
“那恕我無能為力。”予軒說著,起身要走。
“大哥!”予睿抓住他的衣袖。
予軒皺了皺眉頭,冷冷地看著他。予睿知趣地放開手,鼓起勇氣說道:“大哥,聽說你現在也是老闆,讓我在你手底下工作吧。”
“不行,”予軒斬釘截鐵地說道,“上次求朋友收你,已經開了先例,是你自己不肯幹。以後,絕對不會了。”
予睿看著予軒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喊道:“大哥,我一直當你是最親的人。在這林家,予祥是嫡出,高攀不上,能互相依靠的,只有我們兄弟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對我懷有敵意,是我哪裡做得不好嗎?”
予軒緩緩地回過頭,冷冷地說道:“這個世界上這麼多人,不要指望每個人都會喜歡你。”說完,大步走開。
予睿心涼了,一種莫名的失落油然而生。莫名地被人厭惡,而且被是自己在乎的人,竟然是這麼痛苦,比這些天孟茶花給他的羞辱要難過千倍萬倍。他默默地看著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人,突然覺得這樣的場景好熟悉,只是那時候,那個傷害別人的人,是他。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對我有什麼意見,現在說清楚!”凝汐的聲音再次從耳邊傳來。
“我沒有。”他敷衍道。
“你為什麼這麼對待我?”
“是你多想了。”
此刻,予睿突然想仰天長嘯,這就是所謂的因果報應嗎?就因為曾經傷害過凝汐,他林予睿就該被人厭棄被人瞧不起嗎?
“大伯!”奉武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只見奉武從裡面跑出來,親熱地抱住了予軒的脖子,說道,“你給我買的小手槍,我爹說很酷呢!”
“是嗎?”予軒捏了捏奉武的小臉,說道,“那你把這個送給你爹,大伯下次給你買個更好的?”
“不要,”奉武一扭頭,“我爹才不玩這個呢,他用的是真手槍。”
予軒笑了笑,聽說予祥要去參軍,看來是真的下定決心了。
“大伯,下次出去時帶上小晴好不好?”奉武又說道。
“小晴是誰啊?”
“我朋友。”
“好好好,只要是小武喜歡的人,咱都帶上。”予軒說著,將奉武舉過頭頂,笑道,“抓好了,坐飛機嘍!”說著便跑了起來。
“哇哦!”奉武興奮地嚷著。
予睿呆呆地看著他們叔侄親厚的這一幕,心裡一陣忍痛,到底是哪裡不對了,明明他才是奉武的親生父親,為什麼他會躲著自己,從來不對自己笑?
肖茵茵,都怪肖茵茵!他一拳打在了旁邊的石牆上,鮮血頓時流了出來。不痛,一點兒都不痛。
城東的貧民窟。
常升還是第一次來到這裡,他看著周圍一片破敗的景象,心裡微微顫動,這是人能住的地方嗎?
童年的記憶依舊存在,在很遠很遠的曾經,那個有爹、有娘、有孿生哥哥的那個家裡,雖然也很窮,但也沒到這種程度。念兒的童年,就是在這種地方度過的嗎?
看見前方有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伯,常升忙跑過去,問道:“老伯,請問俞富貴家怎麼走?”
“老俞的兒子?”老伯說著,一面上下打量著常升,一臉警惕地問道,“你是他什麼人?”
“我是他的……他的朋友。”常升猶豫了一下,最終如此回答。
“別逗了,”老伯沒好氣地說道,“我們村兒都是窮人,哪裡會有你這麼有錢的朋友。”說完,拄著柺棍快步走開。
常升沒有去追,而是無奈地看著他走遠。早知如此,他應該穿一件破點的衣服過來。
繼續走著,這次他不敢再去問村裡的人,而是親自跑去每片地裡看看。富貴一個成年男子,應該會每天都幹活,在外面應該可以遇見吧?
“常侍衛?”一個圍著頭巾的女子走了過來。
常升沒認出是誰,但見她隆起的肚子,便猜測道:“芷兒?”
“是我。”芷兒笑了笑。在都統府,他們的交集不是很多,再加上芷兒已然一副農婦的樣子,常升自然認不出來。
“你們家人呢?”常升忙問道。
“幹活去了,”芷兒道,“今天活兒多,娘也去幫忙了,飯菜由我給他們送去。”
“那我就跟著你走了。”常升笑道,又接過她手中的食盒,“我來提吧。”
“念兒真的是俞家的女兒?”芷兒忍不住問道。
“她說她是。”常升道,“我先過來看看。”
“念兒在恨著他們,對嗎?”芷兒小心翼翼地問道。
常升笑了笑,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
“換了是我,我也會恨的。”芷兒黯然道,“我都不知道父母是誰,從小就被賣來賣去,就連成親也是身不由己。念兒有家,有父母,應該過來看看,怎麼說,也是血脈相連啊!”
“我知道,”常升道,“我也勸過她,至於她會不會想通,全看她自己了。”
“我聽他們說過,”芷兒道,“其實他們不是有意拋棄念兒的,全是因為所謂的‘命格’。”
“你說什麼?”常升吃驚道。
芷兒停住了腳步,朝四處看了看,說道:“是爹孃告訴我的,讓我不要告訴別人。但我覺得,念兒有必要知道,今天就告訴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