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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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落魄
“謝當家的。”許江笑道。
“其他幾個兄弟還在吧?”凝汐問道。
“都按照您的吩咐,去跟蹤他們了。”許江道。
“讓牛大他們派一個人,中午來食客居見我。”凝汐吩咐道。
許江點了點頭,說道:“對了,當家的,黃潤過幾天要回來一趟。這次他來接老婆孩子走的,據說已經在外地買好房子了。”
“那恭喜他,”凝汐笑道,“他的事情我聽說了,許久未見,這一次應該算是衣錦還鄉吧。”當年凝汐離京後不久,黃潤便辭去侍衛的職務,改行種地,回去娶妻生子。不幸革命黨進城後,成熟的莊稼居然賣不出去,只能在田地裡白白爛掉。幾年下來,不僅沒賺到什麼,以前做侍衛攢下的積蓄也快花完了。思來想去,他便去外地打工。如今回來了,想必是有了一番作為吧。
予睿沒了工作,孟茶花整天給他臉色看,說他一個大男人吃軟飯,不出去掙錢。他自己也不好一直花馬家的錢——對他來說,身為馬家的女婿,吃馬家的按理說沒什麼問題,可他帶來的肖茵茵又算什麼?肯讓他的妾一起進門是馬家大度,要是連她也吃馬家的就是他林予睿的不地道了。
前幾天他的另一個妾李氏病逝,為了舉辦個像樣的葬禮,他花光了所有的積蓄。本來他對這個李氏沒有多少喜歡,只是他現在對他身邊僅剩下的兩個女人都心存不滿,就故意大肆操辦了一番,表示自己多麼在乎這個李氏。
李氏泉下有知,自己的葬禮辦得如此風光,儘管是歪打正著,她也該瞑目了。
這些天,他每天早出晚歸出去找事情做。有頭有臉的工作他找不到,而一些髒活累活他又不願意做。回到家裡,他又要看孟茶花的臉色,聽她的風涼話,還要面對馬媛兒和肖茵茵整天爭風吃醋……肖茵茵雖然住到了馬家,卻一點兒也沒有吃人家最短的樣子,依舊每天盛氣凌人。為了爭取一個予睿留宿她房裡的機會,不惜和馬媛兒吵翻。
予睿厭煩了,便每天守在李氏的靈前。周仕一有時間就過來陪著他,白天陪他找工作,晚上和他守在一起。周仕在某個工廠做管理人員,只要每天去看一眼就好,這讓予睿羨慕異常。
為什麼他的朋友們個個都出人頭地,唯獨自己一事無成?以前和凝汐在一起的時候,他對她說起過。比如李如春得到了軍機處內閣的賞識,很快就能入職;袁桂也被軍機處破格錄取;還有很多凝汐不知道名字的朋友,總之,只要予睿說這個人有出息,就一定是進了軍機處,好像軍機處是他林予睿開的,可以不要錢隨便進似的。凝汐從上海回來後,還特地打聽了一下,發現予睿提到的這些朋友,沒有一個能和軍機處扯得上關係的,連邊都不沾。
以前予睿心高氣傲,哪兒也看不上,連經營個莊子也覺得是委屈了自己。接過現在怎樣?她凝汐只是動了動手指頭,就讓他丟了工作,從此沒了經濟來源。所以說,做人不要眼高手低,適合自己才是最好。
扯遠了,迴歸現實。予睿依舊在自怨自艾,可錯誤永遠不在自己,都是別人造成的。以前是因為凝汐拖了他的後腿,每天纏著他讓他沒時間做正事。現在凝汐不在了,該怪誰呢?肖茵茵?馬媛兒?孟茶花?還是嫡福晉頌蓮?
人在覺得自己懷才不遇壯志難酬的時候,上天往往會成為一個最好的責怪物件。這一切的一切,都怪上天不公。憑什麼別人就可以獲得成功,而自己……最重要的是,上天是不會說話的,永遠不會去出口反駁自己對它的抱怨。
墳頭。
天亮了,該吃早飯了。予睿摸了摸口袋,居然一個子兒也沒剩下。
“怎麼了?”周仕幽幽轉醒,“現在要出去嗎?”
他忙搖了搖頭,說道:“你先等一下,我去去就回來。”說完,朝家的方向跑去。
這些天來,一直都是周仕出錢給他買飯吃,他心裡很是過意不去。馬家那邊,他已經把自己的飯份讓給了肖茵茵。對於這個,孟茶花倒沒什麼意見,女子的飯量比男子的要少,說起來她還佔了便宜呢!
來到家大門口,猶豫了一下,輕輕地打開了門,走了進去。四周靜悄悄的,還沒有人醒來。他看了看馬家,又看了看林家。猶豫片刻,剛要向馬家邁步,朦朧中,他彷彿看見孟茶花繫著她那條滿是油汙的白圍裙叉著腰嚷道:
“小白臉,又要吃軟飯啊!我家就這麼點兒糧食,還不夠你一個人糟蹋的!呦呦喂,我的命苦啊,媛兒還沒吃到呢,便宜了你這個小白臉啊!我的女兒啊,我可憐的女兒啊!”說著,還揮著雞毛撣子,要向他撲來。
他一驚,忙閉上眼睛,甩甩頭。孟茶花終於消失了。他立刻轉過身,往林家走去。
躡手躡腳地走進廚房,四下看看,卻沒有什麼東西,只有幾個幹饅頭。總比沒有好,這樣想著,他拿了個布袋,撿起饅頭裝了進去。
“誰?”一個男聲從他背後傳來,予睿嚇了一跳,手一抖,布袋便掉在地上。回頭一看,只見予軒正站在門口。
“大哥!”予睿鬆了口氣,笑了起來,“是你啊,嚇死我了。”
“拿的什麼?”予軒沒有笑,嚴肅地問道。
“哦,就是幾個饅頭。”予睿說著,一面想著合適的理由,“想吃自家的饅頭了,味道很不一樣!”
予軒打量他幾眼,面無表情地掏出一些錢,說道:“這些你先拿著,我現在兜裡就這麼多。”
“大哥……”予睿有些不知所措。
予軒把錢塞到他手裡,又拿出一張名片道:“這個是申老闆,他剛開了一家染坊,需要一批夥計。你說是我的弟弟,他自會收留你。”
“謝謝大哥!”予睿笑了起來。
予軒點了點頭,依舊冷著臉離開了。
順思染坊。
申順貴看了予睿一眼,有些猶豫,這就是所謂的“燙手的山芋”吧?他是自己大哥秦憶風的仇人,又是自己舊友林予軒的親生弟弟,該怎麼辦?
權衡了一下,順貴決定給他個無關緊要的小活兒做做,便讓他成為了一名臨時工,先試用一段時間,專門去跑腿。
第一天的工作予睿幹得挺愜意,雖然很累,卻也結算了點兒錢。拿了錢,他先請周仕吃了頓飯,上午的幹饅頭肯定把他噎壞了,這次請他吃點好的。
第二天,予睿興致勃勃地來到染坊,卻聽大家議論紛紛。予睿有些好奇,便湊上去,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你剛來吧?告訴你,是好事兒!”
“今天我們這裡真正的主人會來,聽說他去過外國,很有國外的紳士風度。要是趕上他高興,還能討到小費呢!”
“是啊,本以為申爺就夠氣派了,居然有人壓得住他!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即使我拿不到小費,也要看看是個什麼樣的人!”
聽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予睿也笑了。剛找到工作,一切又這麼順利,若是真的有幸拿到小費,他定會好好工作,爭取留在這裡。
“來了來了!”大家驚呼起來。
“好年輕啊!”一個女工嚷道。
予睿好不容易擠進了人群中,隔著縫隙看了一眼。只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信步走來,後面跟了一大排同樣穿著西裝的人。予睿呆住了,他永遠不會忘記這張臉——這裡的主人,居然是秦憶風!
整個人像僵了一般,任憑其他人把他擠來擠去。一個高個兒的壯漢見他礙事,便一把將他推倒在地。他沒有去看是誰推了他,也沒有爬起,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他的妻子被那個人搶走了,他還要在那人手底下討生活嗎?絕不!
跌跌撞撞地走出染坊,不知怎麼回到了馬家。開了門,見到一臉驚恐的馬媛兒,他再也沒有力氣,一下子栽倒在她的身上。
等他醒來,卻見馬媛兒守在床邊。他推開馬媛兒遞來的藥,飛快地下床,不顧身後馬媛兒的呼喊,快步跑去林家。
“大哥在不在,我要見他!”他一面喊著,一面往如錦的房間跑去。
“你大哥不在那裡!”愫依咳嗽了幾聲,說道。但她身體虛弱,聲音比平時小了一些,予睿自然沒聽到她的話。
“大嫂,開門啊!”予睿敲著如錦的房門。
“什麼事?”如錦開啟門,問道。
“大哥在裡面嗎,我要見他!”予睿說著,便從如錦身邊擠進了房間,開始四處觀察起來。
如錦有些不快,她只是名義上的正妻,予軒根本不可能進她房間。予睿這樣堂而皇之地去她房間找予軒,是在羞辱她嗎?難道是因為自己和凝汐要好的緣故,予睿在凝汐那裡沒機會下手,就來找她的麻煩了?
其實如錦誤會了,予睿長期不回家,根本不知道她和予軒的約定。
“出去!”如錦突然命令道。
“大嫂!”予睿有些不解。一向溫柔大方的大嫂居然會對他生氣嗎?
“我難道還能把你大哥藏起來不成?告訴你,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如錦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