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三、又見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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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三、又見歸人
“娘,你幹什麼!”馬媛兒使勁推了推門,嚷道。
“好好反省一下,不許出門!”孟茶花丟下這話,甩手離開。
“娘,要鎖就把我和予睿鎖在一起吧!”馬媛兒大聲喊著,可惜,沒有迴應。
“予睿,他該怎麼辦啊!”馬媛兒喃喃地說著,坐在地上嚶嚶地哭了起來。
另一邊,梅福晉也在擔心著自己的兒子,可每次前來探望時,都會被孟茶花攔在外面:
“你啥意思啊?”孟茶花扯著嗓門嚷道,“天天跑來看,敢情我們馬家還會虧待你兒子不成?虧你們以前還是大戶人家,你見過哪家女兒嫁出去了娘天天跑去看的?”
“我們畢竟是鄰居,看一眼也方便。”梅福晉勉強笑了笑,“一般的鄰居還時不時串個門的,更何況我們是親家呢!”
“串門?”孟茶花冷笑道,“是不是你們林家沒人了?老爺和夫人不來,就讓你一個丫鬟來串門?”
“你……”
“我什麼我?我家雖是小門小戶,至少沒當過伺候人的丫鬟!”孟茶花掐著腰,臉上帶著一絲得意。
梅福晉被她羞辱了一番,沒有辦法,只能回去躲到房間裡哭泣。
馬媛兒被關在屋子裡,也是坐立不安。哭過之後,已經是午飯時間。孟茶花送了飯菜,就再次鎖上了門,任憑馬媛兒如何叫喊,她都像沒聽見一般。
看著熱騰騰的飯菜,馬媛兒沒有一點兒胃口。予睿他還餓著嗎?他不吃,自己怎麼吃的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馬媛兒砸過門,也大喊過,甚至決定以死相逼。可是孟茶花似乎油鹽不進,就像予睿當年對待凝汐時那樣。
突然一個強烈得閃電,緊接著,轟隆隆的雷聲傳來,馬媛兒打了個哆嗦。看著擺在案頭上的燭臺,她計上心來。點起蠟燭,她把火焰靠近了鎖頭……
蠟油一滴一滴地滴在她的手上。她不覺得疼,只想快些出去,找梅福晉過來。終於,“啪”地一聲,鎖頭落地。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外面,大雨如幕。她什麼也顧不上了,快步衝了出去。
“媛兒,你又不聽話?”孟茶花再次出現在她面前。
“娘,求求你讓我去找梅夫人吧,”馬媛兒哀求道,“只有她能救予睿了!”
“啪!”孟茶花一個耳光甩在了她的臉上,“就為了這個男人,你和你娘作對?”
馬媛兒“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不見到梅夫人,女兒就長跪不起!”
“好啊,一對兒倔的,”孟茶花恨恨地說道,“跪著吧!都擰著吧!看你們誰先死!”說著,轉身進了屋。
馬媛兒一動不動地跪著,豆大的雨點無情地澆在她身上。這樣也好,予睿,既然你不願意活了,就讓我追隨你到黃泉吧!
孟茶花看著自己的女兒跪在雨裡,也不是沒有動心。但錯都是別人的,媛兒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都是被林予睿給帶壞的!
想到這裡,她箭步衝進予睿的房間,一把將躺在**的予睿拖到地上:“你還好意思躺著,給我起來!”
予睿順勢躺在了地上,目光呆滯,彷彿沒聽見孟茶花在說什麼。
“瘋了,一對兒瘋子!”孟茶花甩出一句話,奪門而出。
女兒的堅持,還是讓她心軟了。她還是去了趟林家,叫來了梅福晉。
馬媛兒見梅福晉來了,抬起頭微微一笑,然後就暈倒在地。
等到梅福晉進了予睿的房間,予睿仍然躺在地上。梅福晉忙扶起他,淚水一下子湧了出來:“睿兒,怎麼瘦成這個樣子?”
“娘?”予睿的目光終於有了一絲神韻,“你怎麼來了?”
“我要是不來,怎麼會知道你受了這麼多苦?”梅福晉道,“走,跟我回家,什麼上門女婿,別做了。娘養你一輩子!”
“不要,”予睿忙說道,“爹會為難你。”
“大不了林家我不住了,”梅福晉恨恨地說道,“清朝還在的時候,你之前那個媳婦都能和離,現在你我為什麼不能?”
“人家可是多羅格格。”予睿說著,神色黯淡下來。
梅福晉把予睿扶到**躺下來,又喂他吃了點東西。母子二人正說著話,這時門“咣噹”一聲開了。一身襲衣的馬媛兒滿臉蒼白,踉踉蹌蹌地走了進來。
“予睿,你肯吃東西了?”馬媛兒聲音虛弱,卻帶著一絲欣喜。
予睿別過頭去,不願意看她。
“予睿,”梅福晉忙說道,“媛兒也是一番好意,不要和她慪氣了。是她苦苦哀求,在雨裡跪著不肯起來,你丈母孃才讓我進來的。”
“誰要你跪的?”予睿突然大吼道,“出去!別給我丟人!”
“予睿,別這樣……”梅福晉忙說道。
“出去!”予睿大吼著,拿起一個枕頭朝馬媛兒砸去!
馬媛兒不敢相信地看著予睿,居然忘記了離開。
“予睿,你這樣會讓她寒心的!”梅福晉勸道。
“一個女子,不知廉恥地隨便跪,丟人!”予睿說著,又拿起個枕頭,卻被梅福晉及時搶了過來。
“出去!”予睿再次朝馬媛兒吼道,這次,他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我不走,”馬媛兒關上了門,“我就要陪著你,你煩我也好,罵我也好。”
“先回去吧,”梅福晉道,“你剛剛還能暈倒了,需要休息啊!”
“我就在這裡休息,”馬媛兒道,“從此我吃睡都在這裡,一步也不離開。”這樣,如果娘再次想把她鎖起來,就和他鎖在一起了。
梅福晉無奈地搖搖頭。雖說馬媛兒的行事方式她不喜歡,但她對予睿還是挺執著的。這份心意,值得肯定。
風停了,雨住了。天漸漸亮了起來,新的一天開始了。
昨晚雨很大,院子裡的花落了一地。如錦拿了掃把,一個人清理起來。
收拾了一陣子,卻聽大門邊傳來“篤、篤、篤”的敲門聲。如錦忙放下手中的活,走過去開門。
開啟門,一個穿著西裝的男子站在門口,問道:“請問,林安成先生住在這裡嗎?”
“是這裡,”如錦點了點頭,“先生要進來嗎?”
“林先生在家嗎?”那男子問道。
“應該沒有出門,”如錦道,“請隨我來吧。”
那男子跟著如錦,朝裡面走去,他四下打量著周圍,彷彿從未來過一般。
走到房門,如錦剛要開門,門先一步開了,安成走了進來。
“爹,這位先生找您。”如錦道。
安成望著如錦身後的男子,頓時呆住了。
那男子也怔怔地望著他,神色也隨之激動起來。
如錦見兩人對視著,有些不明所以。她知趣地站到了一邊,拿起掃把繼續收拾院子,卻還是忍不住瞄向面前這兩個人。
“撲通!”穿著西裝的男子一下子跪了下來,“爹,孩兒不孝,這麼多年未歸,讓您擔心了!”
“啪!”如錦手中的掃把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她怔怔地看著那個穿著西裝的男子,多年未歸,還管安成叫爹的男子,不是她夫君還會是誰?
果然,安成扶起他,老淚縱橫:“軒兒,爹不是在做夢吧?”
“爹,你沒有做夢,我是予軒,我回來了!”男子忙說道。
“予軒,真的是予軒!”安成激動地念叨著,一下子和予軒擁抱在一起。
如錦在一旁看著他們父子重逢的一幕,心裡也滿是激動。本以為這輩子都沒有機會相見,沒想到,她的夫君回來了!她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父子倆寒暄了一會兒,安成像想起什麼似的,忙拉著予軒來到如錦面前,說道:“對了,這位就是你的妻子,剛才想必也見過了,認識一下吧!”
如錦低下了頭,有些侷促。這個稱之為她夫君的男子,她還是第一次接觸。
予軒的神色黯淡下來,他沒有看如錦,只是輕輕地拉了下安成的衣袖。安成心下了然,便說道:“那個,如錦,你先忙,我和你夫君說會兒話。”
如錦這才抬起頭,卻看見了一個背影。她心裡的激動頓時消失了一大半,剛才他沒有理她,是瞧不起她嗎?
眼見予軒的背影漸漸消失,如錦再次低下頭,呆呆地望著躺在地上的掃把發愣。是啊,他離開了這麼久,年齡也不小了,怎麼可能未娶妻?說不定,孩子都很大了。
屋子裡,安成帶了予軒向大家一一打了個招呼。頌蓮有些愧疚,畢竟予軒的離開和自己有著直接的關係。可是,予軒對她並沒有流露出半點的恨意,反而熱情地叫了聲“大娘”。這讓頌蓮心裡有一絲慌亂,難怪啊,這個孩子在外闖蕩這麼久,隱藏恨意的這種小事,還是輕而易舉的。
予軒對予祥也是很熱情,一見面就抱在了一起。又抱了抱奉武,讓他叫大伯。詠梅和予睿都不在,他也沒有過問,只是說今天一個人來得很匆忙,沒有把大家的禮物帶來。
“大哥,回來多久了,住哪兒啊?”予祥問道。
“昨天剛下火車,現在和妻兒住在驛館。”予軒道,“想著見你們一面,就一個人先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