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一百二十三、難為情

一百二十三、難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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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三、難為情

凝汐還未來得及跟上去,卻見追來的人已經爬上了院牆。她快步躲到了坍塌了的房屋後面,眼睜睜地看著那些人四下搜著。

牆邊的破洞很快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凝汐心裡暗叫了聲不好。她摸了摸衣袋,還好,阿瑪送給她的那把槍還在。

看著那些人全部從洞裡鑽了出去,她也鑽出去,緊緊地跟在那些人的身後。

憶風帶著傷,又跑了許久,顯然有些體力不支。那些人看見他身後是牆,便也停止了奔跑,舉著槍向他一步步靠近……

憶風心知無處可逃,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嘭!”槍聲傳來,憶風覺得不對,他身上除了肩膀的那處傷,竟再無多餘的疼痛。睜開眼睛,才發現,剛才拿著槍指著自己的人已經倒了下去。只見凝汐正舉著槍,站在那幾個人的身後。

“是同夥,抓住那女人!”幾個人掏出槍,轉身朝後面跑去。還有幾個人拿著槍,向憶風逼近……

憶風開了幾槍,又踢翻了那幾個人,然後匆匆往凝汐離開的方向奔去。眼見凝汐被窮追不捨,憶風觀察一下四周,很快跑向了另一條路。

從那條路很快迎上了凝汐,憶風拉起她,匆匆跑開。跑了一會兒,見前面是一堆廢墟,憶風向凝汐使了個眼色,便拉著凝汐鑽進了廢墟之中。

他們靠在一個坍塌了的牆壁上,四周被一塊三角形的木架支撐,僅有一點點縫隙可以看到外面。他們聽到了那些人的咒罵聲,翻動石塊的聲音,以及時不時傳來的槍聲。

屏住呼吸,憶風緊緊地捂住了凝汐的嘴。兩個人的距離是如此之近,幾乎感受到了彼此的氣息。

凝汐的心開始亂跳起來,不為剛才自己殺了人,也不為他們很可能被發現,而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她不禁瞪大了眼睛,自己這是怎麼了?

憶風也在看著她,居然忘記了自己正在被追殺。藉著隱隱的月光,他輕輕地拿開了捂著她的手,仔細地看著她的臉。

那些人搜了一會兒,什麼也沒找到,只好悻悻離開。

聲音停了下來後,又不知等了多久。凝汐剛要動,卻被憶風握住了手。憶風低聲說道:“我去看看。”

凝汐被握著的手有如觸電一般,她怔怔地看著憶風。憶風愣了一下,才意識到不妥,忙放開手,慢慢地爬出來。

確認那些人已經走遠,憶風伸出手,想要拉凝汐出來。凝汐沒有去接,而是自己爬了出來。

兩個人並肩走著,沉默著,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

“你……”兩個人同時開口。

憶風看了凝汐一眼,凝汐也在看著憶風。目光接觸的一瞬間,兩人迅速地低下頭去。

“你先說!”

“你先說!”又是同時開口。

憶風笑了笑,示意凝汐先說。凝汐低下頭,有些侷促地說道:“我只是想問問,你的傷有沒有大礙。耽誤了這麼久沒處理,總歸有危險。”

“這點兒小傷,沒什麼的。”憶風笑道,“都不流血了,應該沒啥大礙。一會兒回去你幫我處理下吧,上次看你給順貴老婆處理挺好的。”

凝汐點了點頭,又問道:“剛剛你想說什麼?”

“哦,我就是想問問,”憶風道,“我逼你還你沒有欠下的債,還總去你店裡找麻煩,你為什麼還要救我?”

凝汐笑了笑:“肯為革命者捐獻武器的人,應該不是壞人。況且,我剛剛給你指錯了路,差點害死了你,不救你,我心裡過意不去。”

“真是這樣嗎?”憶風笑道,“還有一件事我很好奇啊,大晚上的你不睡覺,跑去廢棄的院子裡做什麼?”

“我在那個院子裡晒了些乾菜,自家後院地方太小。”凝汐道,“聽到打雷,以為會下雨,就出來收一下,沒想到會經歷這麼驚險的事情。”凝汐忍不住笑了,繼續說道,“阿瑪送我的這把槍,今天總算有了用武之地。我居然用它殺了人……”凝汐說著,掏出那把槍,細細地撫摸起來。

“那個院子裡有多少乾菜,我都買下來了。”憶風道。

“好啊,從我的債務里扣吧。”凝汐隨口說道。

“什麼債務,”憶風笑道,“真正的欠債人已經抓住了,我會按照約定,把之前那部分錢連本帶利還給你。以後,你不欠我什麼了。”

“是嗎?”凝汐淡淡地說道,彷彿這一切與她無關。

回去以後,凝汐為他簡單處理了傷口,便趕了他離開。後來,他還了錢,又派人處理了那個反動組織。再後來,他依舊每天去食客居吃她親手做的飯菜,他已經習慣了這個味道,再也戒不掉了。

“我們已經兩清了,你還來做什麼?”她總是這樣說。

“我是來吃飯的,”他總是掏出錢來,扔在桌子上,“你不會連客人都趕吧?”

回憶到這裡,憶風心裡一暖。無論怎樣,這段回憶屬於他們兩個人,什麼也奪不走。

這段由凝汐策劃好的感情騙局,最終以袁桂在餐廳等了兩個時辰,最終被放了鴿子而告終。在反覆追查無果之後,他只好認定是某個他得罪過的人的惡作劇。

第二天,凝汐悠悠醒來,卻見如錦正坐在她的床邊。

“錦兒姐?”凝汐驚喜道,準備坐起來。

“快躺下!”如錦忙扶住了她,“聽說你腳上受了傷,不要亂動。”

感受到腳腕上傳來的疼痛,凝汐突然想起昨晚之事。憶風,居然讓他看見了自己無助的樣子,哭泣的樣子,還被他聽到自己偷偷喚他的名字……想到這裡,她抓起被子緊緊地矇住了自己的頭,太丟人了,她不要活了!

“汐兒?”如錦不明所以,幫凝汐掀開被子,“好好的,怎麼受傷了?”

“你應該知道了吧,要不怎麼這麼一大早就來了。”凝汐無奈地說道。

“沒有人告訴我為什麼,”如錦道,“只是一大早思兒的丈夫就來報信,告訴了我你受傷的訊息。”

“申順貴?”凝汐搖了搖頭,嘟囔道,“可惡,誰都告訴,想鬧得人盡皆知嗎?”

“你是說那個姓秦的?”如錦問道。

“你認識他?”凝汐驚呼道,隨即神色黯淡下來,“也是,能不認識嘛,他那麼張揚的一個人,到哪兒都稱爺。”

如錦遞給她一杯水,繼續道:“他們都說那個姓秦的在追求你,原來是真的?”

“噗——”凝汐剛喝下的一口水一下子全噴了出來,然後一陣猛咳嗽。如錦忙拍打著她的後背。

咳嗽了一陣,覺得嗓子恢復正常了,她忙辯解道:“這只是他單方面的意思,和我沒關係啊!”

“沒關係剛才反應還那麼大。”如錦調笑道。

“姐姐,你也學會笑話我了。”凝汐嗔怒道。

正說著,顧大娘走進來,對凝汐道:“當家的,秦爺就在外面,問一下方不方便進來。”

“不方便!不方便!”凝汐忙嚷道,“你就說,就說我還沒睡醒,不能見人。”

“那不行,”如錦道,“他就在外面,想必我們說話的聲音他都能聽見。你還不如說你衣服沒穿好呢!”

“姐姐太壞了!”凝汐說著,再次把自己蒙了起來。

憶風在外面等了一會兒,見顧大娘出來了,便迎了上來,問道:“她是不是不肯見我?”

顧大娘點了點頭。

憶風笑了笑,心知她在難為情,便把東西交給顧大娘,說道:“一些外傷藥,幫我給她。”

顧大娘接過東西,點了點頭。

憶風轉過身,忍不住又笑了。只有喜歡,才會哭,才會難為情。那麼他,算不算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念兒也來了,想起前幾天遇見芷兒之事,忍不住和凝汐說道:“其實,我之前見過芷兒,就在那兩個人……住的村子裡。”

“你回去過了?”凝汐問道。

“去過了,但沒見到人。”念兒說著,猶豫了一會兒,繼續說道,“那天聽瀾兒說,芷兒嫁的那戶人家姓俞,我就一直心神不寧。我怕……我怕就是那一家。”

“要不,你讓常升陪你去看看吧。”凝汐道,“好歹是生下你的人,即使未能養你,也是對你有恩的。”

“我知道,”念兒道,“以前我最大的夢想,就是變得強大了,去他們面前炫耀一番。可真正到了這一天,我居然會怕。我怕見到他們,怕我會心軟,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這些話,你對常升說過嗎?”凝汐問道。

念兒搖了搖頭:“我不敢對他提起,因為他早就沒有了家,我怕會觸及到他的傷心事。其實,我更是羨慕他,沒有了家,總比我這樣有家不能回要好得多。”

“可你已經給了他一個家,”凝汐道,“他不會再傷心的。你的辛苦,不要再一個人扛了。按照輩分,他們也是他的丈人丈母孃啊!”

念兒嘆了口氣,低下了頭。

“回去看看吧,”凝汐道,“未見時,會有種種可怕的猜想。可真正見到了,也就是那麼一回事,就忘了害怕了。況且,真正怕的人應該是他們,你並沒有任何錯處啊!”

“我就怕這樣,”念兒道,“我怕看見他們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