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離別前的風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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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離別前的風波1
許諾一句話差點沒給於方巨集氣過去。“哦，那就讓他來找我吧！”
“媽-的，你小子別這麼狂好不好。他要是想找你麻煩，我也就只能在旁邊勸說一下，畢竟我和他的關係還不錯，我不想裡外不是人啊！”於方巨集嘆氣道。
“沒事，巨集哥，你放心吧，這是不用你*心。”許諾說完便著急與朋友一起回家。
於方巨集也不好再說什麼，也只能就此作罷。
誰都沒有注意到，遠處一個人眼神很不友善的盯著於方巨集，齊瘋子。
齊瘋子陰險的自言自語：“難怪今天你百般阻攔，原來你和這小子關係不錯啊！”
許諾對於於方巨集的警告並沒有太放在心上，輕描淡寫的對今天下午在場的死黨們說了一下前因後果，就引起一陣這個小團體的一陣狂熱畢竟很長時間沒有打架了。而整個假期在羅進明的有意指導下，他們也不清楚現在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所以這次不過是齊瘋子還是什麼傻子，他們都來者不拒。
許諾低頭苦笑，這還真是一幫不安分的人啊！
齊瘋子見到於方巨集特意去和許諾通氣之後，這傢伙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不管是什麼原因他都有一種被欺騙了的感覺，和背叛差不多。如今他腦子裡已經把自己表弟捱揍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了，尋思怎麼和於方巨集攤牌，這朋友起碼是沒得做了。
齊瘋子不僅是學校內部的大混子，他和社會上的地痞流氓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他這個陰鶩暴戾乖張的性格完全繼承於他的老爸，一個在清河較有名的酒吧看場子的男人，也是清河西城區一帶出了名的地頭蛇。
他老爸每天晚上回家的時候幾乎都是酩酊大醉的，清醒的次數用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而且他老爸不問他的學習，只關注自己兒子今天打沒打架，有沒有糟蹋良家小女孩。可想而知，齊瘋子從小在一個這樣的環境下長大，性格不如此那才奇了怪哉。龍生龍，鳳生鳳，耗子生來打地洞，說的就是這一類人。
齊瘋子隨著年齡的增長，也逐漸接觸了他爸爸的那個圈子，他老爸手底下的弟兄見了齊瘋子的面都會恭敬的喊上一句：“小少爺。”齊瘋子也很享受這一稱呼。
許諾沒想到的是，齊瘋子居然為了這件事而對於方巨集宣戰。
第二天上午，於方巨集還是像往常一樣，來到那個稱不上是班級的班級，把最後面的椅子排成一排，開始補個回籠覺。身子被桌子擋住了，所以不容易被發現。
齊瘋子來了之後一眼望去沒有見到於方巨集的身影很是納悶：丫的？這小子知道今天我要拿他是問，跑了？
當他讓班級中輩分最不起眼的弱小男生出去找一下於方巨集的身影的時候，睡了一個半飽回籠覺的於方巨集悠悠從椅子上爬了起來。
齊瘋子的眼睛透著股冰冷的氣息，走到於方巨集的面前問道：“你和許諾那小子關係不錯？”
於方巨集頭也沒抬的回答道，有點不愛搭理：“嗯，從小就是鄰居。”
齊瘋子坐下了，笑眯眯道：“那你可以和我說嘛，就咱倆這關係，你要是罩著他，我保證不動他，可你昨天唱的是哪出啊？怎麼的，不把我當哥們了？”齊瘋子的語調陰陽怪氣的，是在質問。
於方巨集很反感這種語氣，回敬道：“你要是想動，你就動，我他麼不管！”
齊瘋子終於沒了好脾氣，使勁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吼道：“於方巨集，你和誰說話呢？你他麼別忘了，是誰把你捧到今天的位置上的，要不是我，你他麼現在還是一個被人家甩了偷偷流淚的軟蛋！”
十三班雖說在學校裡橫行霸道，可這個班級也分個三五九等，而位於金字塔頂端的就是齊瘋子和於方巨集兩個人。
於方巨集什麼時候怕過齊瘋子，不甘示弱的站起身，可沒像齊瘋子犯傻使勁去拍桌子弄得手生疼。
於方巨集沒有直接回應齊瘋子的滿嘴侮辱性質的髒話，冷笑問道：“你跟我這嚷嚷什麼？你手不疼？”於方巨集還煞有介事的去端詳了一番被拍的桌子，繼續道：“喲？你看看這桌子都被拍裂了，您這練得是排山倒海掌？嘖嘖，掌力驚人，內功深厚啊！”
班級其他的人都被於方巨集的調侃逗樂了。在十三班要說人緣，於方巨集真是沒的說，雖然地位在那裡擺著，可也不見誰都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性格比較隨和，人也很好說話。這和齊瘋子的為人處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如此一來，齊瘋子的人緣就差了十萬八千里。
齊瘋子見這幫小嘍嘍還敢笑話自己，怒罵道：“都他麼給我憋回去！”
一時間他們還真被齊瘋子的氣勢給震住，沒人敢在出聲，不過都很表示不屑的撇撇嘴。
被於方巨集取笑一回的齊瘋子怒極反笑：“我他孃的還練就了斷子絕孫腳呢，你要不要試試？”
於方巨集佯裝大驚的樣子，向後撤了一步，又問道：“難不成奪人貞*於千里之外此等通天的絕技也被你收入囊中？”
這次其他看客再也忍不住了，全都笑噴了。
齊瘋子也不在乎誰笑不笑了，上前一步，氣勢迫人，冷冷問道：“幹一架？看誰牛B？”
於方巨集揮了揮手說道：“隨你便！”
“單挑還是群毆？”
“你*啊？啥年代還玩單挑？於方巨集好笑道。
“行，那咱就下午放學，到時候誰不來誰就是孬種！”不得不說齊瘋子發怒的時候很有令人卻步的氣場。估計這也是跟他那常年刀口子上舔血的老爸學來的。
於方巨集很沒耐心的點燃一根菸，笑道：“行，就這麼定！”
這個時候班級角落裡的一個男孩站起身走到於方巨集的身邊，簡單的說了一句：“我挺你！”
齊瘋子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平時在班級中話不多的學生，不顯山不漏水的他這次給了齊瘋子足夠的震撼。
於方巨集感慨關鍵時刻還沒落得到孤家寡人的地步，幸運啊。
既然有人站了出來，班級裡一直對齊瘋子作風不滿的同學都憤而群起，紛紛響應，都加入於方巨集的這邊。
齊瘋子一個個看過去，平時對自己大氣都不敢喘的人都敢叫號了，這他麼太丟面子了。“好，好，翅膀都硬了，你們可別後悔。”說完便憤然離開了班級。
第一個站出來的男生名叫黃興龍，這個沉默寡言的傢伙不愛出風頭也不喜歡欺負人得到畸形的快感，可是他卻打心底欣賞於方巨集這個人，所以這次他沒有猶豫的站了出來表明了立場。
至於很久以前吃過許諾悶虧的吳坤此刻也站到了於方巨集這一方，班級裡現在三十多個男生只有寥寥四人跟在齊瘋子後面走出了班級。
一葉落而知秋，人心所向還是於方巨集佔盡了優勢。
可缺人手的齊瘋子會善罷甘休嗎？顯然，他不會就此任命。
此刻，站在校門口的他對著電話大吼：“你和我老爸說一聲，今天下午你帶三四十人手過來，我要你們幹架！”
電話那邊顯然已經習慣這個老瘋子的兒子，連聲答應下來，拍胸脯發誓肯定沒問題。
接著齊瘋子以一種冷漠的語調囑咐道：“如果帶著片刀什麼的最好了。”
高中生打架要用刀子雖然這在東北混亂的年代不是什麼新鮮事，但起碼對於省內首屈一指的學校的清和中學來說還是離譜了些，性質也不大不同了。
“於方巨集，你打算怎麼辦？總不能就我們這二十幾個人吧？”吳坤不知道是在擔心自己還是在出謀劃策。
“是啊，方巨集，我們不能在這坐以待斃，你在學年有威信，加上齊瘋子平時做威做福的，學校早就裡有很多人看他不順眼，我想現在幾乎是一呼百應的情況，我們人數上應該不會吃虧。”
於方巨集表面上看起來十分平靜，但出於對齊瘋子為人的瞭解，他很確定今天晚上難免會有一場惡戰。他明白現在作為這些人的主心骨，如果自己先亂了方寸，那麼就會是不戰而敗的結果。
於方巨集稍微安撫了其他人的情緒，一個人走出班級。依照他的性格雖說這件事因許諾而起，但卻並沒有讓許諾知道的打算。
兩人的關係僅僅是光腚娃娃，是發小，就已經能夠說明許多問題。
許諾坐在教室裡無心聽講，看著外面漸暗的天色，心中有種不安的預感，卻又無從談起。搖搖頭，許諾有些自嘲，自己這是在擔心什麼呢？
下午的最後鈴聲如約而至，學生們像漲潮一般湧出校門。
透過小半天的招兵買馬，於方巨集找來了將近四十個幫手。當然，濫竽充數的居多，大多是拉虎皮扯大旗的那種，搖旗吶喊是他們的拿手絕活。錦上添花的事會做也很樂意做，雪中送炭卻打死也不做。
於方巨集人緣是不錯，但還沒有到登高一呼天下英雄紛紛響應的地步。
眼前於方巨集和三十來號人正在前往和齊瘋子約定的地點，走在隊伍前面的不過寥寥六人而已，而身後跟著一大堆不情願又礙於所謂的關係而不得不來的“好哥們”。稟著看戲的心態，他們甚至練像樣的作案工具都懶得帶。
而齊瘋子這邊的陣勢則驚人的離譜了。人數肯定在五十以上，而且學生身份的佔少數，大部分是來自於社會上的混子，鐵棒、木棍都抄在袖子裡。更有甚者，正如齊瘋子囑咐的那樣，真帶來了片刀。
男人之間的戰爭，絕大多數都是因女人而起。正當於方巨集那邊大戰即將開始，許諾這一幫又遇到了麻煩。
平嬌嬌的妹妹白雪佳氣喘吁吁的跑到剛走出校門的許諾面前，神情很是慌張。
據白雪佳所說，平嬌嬌被一個男生給“挾持”了！
許諾一陣頭大，感情在這拍電影呢。還挾持？怎麼不說綁架呢！事實上，確實是白雪佳誇大其詞了，事情遠沒有她所說的那麼嚇人！
一個正常的男生喜歡上一個漂亮的女孩子無可厚非，提起勇氣去大膽表白更是值得表揚，這樣美好的事竟然情被白雪佳說成了挾持。
許諾告訴白雪佳不要著急，然後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白雪佳點點頭。
“走吧，去看看！”許諾說道。
一個乾淨清爽的男孩站在平嬌嬌的面前，男孩其貌不揚，長相普通，但卻有種與眾不同的氣質，恬淡不急不燥。
表白的結果當然是失敗，不過男孩並沒有表現出沮喪的神情，從始至終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一種自信的微笑，發自內心的，平嬌嬌能夠明顯感覺到。眼前這個男生似乎與眾不同。
兩夥人相遇了！
齊瘋子明人不做暗事，他沒有齷齪到要讓混子們統統隱藏起來，在於方巨集出現的時候殺他個措手不及。他要的是光明正大的與於方巨集打一場。
於方巨集身後的許多人見到對方的陣勢不禁咂舌，接著是恐懼，最後生出了撤退的念頭。
“你們都別動於方巨集，把他留給我自己對付！”齊瘋子指著於方巨集回頭對身後的混子們大喊道。
於方巨集是瞭解齊瘋子的家庭的，所以今天他就沒有打算能夠完好無損的離開，幹倒一個是夠本，放倒兩個就是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