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言情速成班
我在天庭地府寫小說 超級合成書 重生之天才女將 異界風流霸王 無賴公爵 江湖一刀 霸道殭屍俏甜妻 花池網遊記 戀上惡魔王子的吻 天膽英雄
第12章 言情速成班
一、
崔雅萌撞門而進的時候，我趴在涼蓆上，吹著風扇，安安靜靜地翻看漫畫，窗外正值八月流火。
她跨前幾步，一把奪去我手裡的漫畫，翻了兩頁後，有點諷刺地說：“唯壹，你還在第N次重溫所謂的珍藏版漫畫啊！快要翻破了。”
我支著下巴，說：“有什麼辦法啊！雖然一大堆嶄新華麗漫畫擺在書店裡，但卻沒有大把鈔鈔擺在我的錢包裡……嗯，你手裡拿著的是什麼單據？”
“耶！請看！這就是我今天前來的目的啦！”崔雅萌把單據遞到我的臉面，一臉得意之色。
“匯款單？XXX韓式青春校園第一刊？收款人：崔雅萌？”我稍吃了一驚，居然有雜誌社匯款給雅萌！單上的金額雖然不是什麼可觀數目，但好歹也能讓我搬回幾套漫畫。
眼前的小妮子非常滿意我的反應，她拿著匯款單尖著腳轉了幾個圈，向我耀武揚威：“這是稿費單！我發表文章啦！處女作哦！崇拜我吧！崇拜我吧！”未了，她揹著雙手，俯下身來，說：“只要你說崇拜我，我就與你分享成功奧祕！”
“切！”我撇撇嘴，猛地躍起把她撲到地上去，在她反擊之前奪去她藏在背後的另一份單子。
“言情小天后……速成班？”
這是一張宣傳單，名《言情小天后速成班》。哈哈！這是啥？
一翻軟硬兼施，我總算從崔雅萌嘴裡得知：在這個城市裡，有那麼一個教學班，只要支付一定學費，它會在最短時間內教會你如何編寫最熱門最流行的韓版校園小說，讓你收穫高於學費N倍的稿費，並且迅速成為當代言情小天后。
“雅萌，你把學來的東西教給我吧。”
“不！誰叫你剛才那麼粗魯！你還是自己去報名吧。”崔雅萌閃了。
我衡量了一下，綜合我與雅萌的智商比較（不分上下），再計算學費與稿費的比重（學費一次性，稿費無限收），決定報名。
二、
“課本呢？”交學費後，這個速成班的負責人居然沒有給我發書。話說回來，速成班也是班，怎麼沒有教室呢？
負責人是一箇中年地中海，他優哉遊哉地說：“我們的速成班採用現場教學方法，讓你在一天之內學業有成。”
我側著頭，腦門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李斐凡！”負責人轉頭扯起嗓門，“有新學員！由你負責。”
一串腳步聲由遠而近，後門出現一個男生，他看看我，我也看看他。他叫李斐凡吧，長相算是眉清目秀，走在街上回頭率不會太高，但看著還是挺順眼的。
李斐凡揚揚手：“叫許唯壹的，跟我來。”
哇塞！真有夠不客氣的。我在身後喊：“叫李斐凡的，難道你就是老師？”
“我是兼職引導員。”李斐凡停下來，轉身遞給我一本薄薄的小冊子，他說：“這是第一課：準備篇。記住啦！寫韓版校園小說一要有網路符號二要有一個通俗的名字。”
啥？我接過小冊子開啟，滿目是“……”。我汗，眼花繚亂中。
再翻，這一次迎面撲來的是：“《樸XX，偶親愛的真命王子》《金XX，你被惡霸GG盯上了》《韓XX，我是你的真命天女》《XXX的王子殿下請接招》《絕對會有XXX愛灰姑娘》《親親我的XX男友》《李俊基，你是我的XXX》……”我再汗，有夠通俗統一的名字！
問：“真的要在文章里加這些符號？真的要取這樣子的名字？”
答：“哦，不一定，必要性為90%吧。”
90%？距離100%僅一步之遙啊！
又走出幾步，眼前是一塊空地，旁邊放著諸如課桌掃帚等等常見道具。
李斐凡搬出兩張椅子，自己往其中一張上一坐，向我招招手：“請坐！授課開始了。”
“啊？我是來上課的不是來看錶演的。”我指指舞臺又指指椅子。
“前面都說了嘛，我們採用現場教學方法嘛。現在是第二課：開場篇。哎！後臺準備！開場篇A類！”
我坐下來，倒要看看什麼叫做現場教學。
三、
舞臺上，首先衝出一個長相大眾化的女生，她披散著頭髮，咬著麵包，一邊跑一邊喊：“遲到了！遲到了！”兩秒後，女生撞了一堵人肉牆——是一個男生。男生轉頭，呈現一張完美得非人間所有的臉。
“哎呀！”女生抬頭，瞬間愣著了。那個男生瞧瞧她，哼一聲：“以後！走路了帶眼！”然後徑直離開。
女生在原地愣了N分鐘，回過神後，臉如火灼，喃喃自語：“好帥～～決定了，我要追他～～”搖搖晃晃地下場了。
我眨眨眼，問身邊的李斐凡：“然後呢？”
李斐凡打了一個呵欠：“剛才已經說了，這是開場篇。記下來吧，這是最經典的開場。”
我記下了一個公式：女生＝花痴
“後臺準備！開場篇B類！哎，許唯壹同學，請你認真看這段，並且儘可能記下一切對白，這對於你將來寫十萬字的韓式小說大有幫助！”
是麼？那我就拭目以待啦。
舞臺上，有幾個男生站在那裡，抽菸的抽菸，無聊的無聊，其中一人的臉也是完美得不像真的，還透著拽拽的神色。一會兒，兩個女生咬著冰淇淋走過，男生甲使壞地伸出一腳，絆倒女生A。女生B停下來，對著男生甲罵，男生甲罵回去，女生B再罵回來。罵來罵去重複十多遍後，全體男生起鬨，那位拽拽的男主角站出來，伸手撥撥頭髮，開口便是：“醜八怪，這是我的地盤，你閃邊去。”這下子好了，女生暴跳起來，把手裡的冰淇淋往那張人神共憤的臉拍過去……然後又是一場對罵，而且是升級版。最後，男女主角以“醜八怪，你給我等著！”“我怕你啊！”作為退場臺詞。
可惜我手裡沒有計時器，不然絕對要計算一下他們到底對罵了多久。如此計算下來，用文字把剛才那堆臺詞全部打出，再摺合成鈔鈔……譁！可觀啊！
那幾人都退場幾分鐘了，我居然沒有聽到李斐凡喊：“後臺準備！開場篇C類！”便轉頭看他。靠！他居然拿著手機在那裡狂玩遊戲！
我敲敲他的椅子：“李斐凡！我要看開場篇C類！”
“啊！死掉了！都怪你。”李斐凡拿著手機義憤填胸中。
“我要看開場篇C類！”
“……呃！後臺準備！開場篇C類！”哼哼，他總算想起自己正在工作中了。
故事再次開始，這次，出現了樓梯道具。一個女生搬著一堆書上樓梯，忽然一腳踏空，整個人往後倒去……千鈞一髮，一雙有力的手臂穩住了她的身體，耳邊是溫柔的聲音：“傷著了嗎？”女生望向拯救者的臉，頓時定格。
臺下的我，雙手支著下巴，想：又是一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真的假的？難道這世界存在著隨手一抓就是N個帥哥的地方？
臺上繼續，那位王子般的男生拾起地上散落的書本，遞給仍然定格中的女生，溫和一笑，退場了。
“蹬蹬蹬！”後面馬上跑來幾個女生，她們無限羨慕此情節中的女主角：“譁！你與XXX王子殿下接觸了耶！”女主角的目光停留在王子殿下離開的方向，默默唸著他的名字。舞臺後牆上投下了命運齒輪的映像，它旋轉起來……我感到有點搞笑。
李斐凡拍打著自己的手機：“真是的，居然在這個時候電池用盡！哎，許唯壹同學，有感觸嗎？”
我聳聳肩：“好像很唯美的樣子，但為什麼我感到臉部肌肉**啊。”李斐凡把臉轉到一旁去，他的肩膀出賣了他，他分明就在強忍著狂笑。
“引導員，給我看其它的吧。”
四、
李斐凡對後臺喊：“後臺準備！進展篇A類！A類完了就B類，然後是C類，不用停！”喊完，他降下聲音問我：“現在是第三課：進展篇。哎，許唯壹同學，有沒有帶零食？”
又是手機遊戲又是零食，這傢伙到底是不是來上班的。儘管如此，我還是從揹包裡掏了塊巧克力給他。
“巧克力？算了，將就著吃吧。哎，你也吃吧，這一課適合一邊幹其它事情一邊觀看，以免浪費生命時間。”
舞臺又開始運轉了。
首先是剛才對罵的那對男女主角出場，男主角坐在椅子上，雙腳架在桌面上，一臉不可一世。“蹬蹬蹬！”女主角風一般衝進來，她拍著桌面吼起來：“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喜歡，你耐我如何？”“混賬！”“醜八怪！”然後，繼續是一場對罵戲，而且是加強升級版。
噪音好大啊！我忽然感到有點頭痛了。
場景轉換後，一棵樹被搬出來，繼續是這兩位主角出場，罵著罵著，男主角忽然拉過女主角，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吻了她。噢！強悍的女主角如同任何一位花痴一樣，定格了。男主角壞壞一笑，退場，風裡留下他的聲音：“你是我的，逃不掉的！”反應過來的女主角跳起來，對著那個背影吼：“XXX！我恨你！這是我的初吻！”蹬了幾下腳，她伸手摸摸嘴脣，臉上飛起雲霞，說出一句差點讓我被巧克力噎著的話：“怎麼辦！我的心跳得很快！我好像喜歡上他了！”啊？受虐狂？
我拍拍李斐凡的肩膀：“老大，你確定你的手下沒有演錯。”
李斐凡雙手抱肩，笑著說：“沒有！絕對沒有！這種情節已經出演過十萬八千次了，怎麼還會有錯呢！哎，請問你的手機有貪食蛇遊戲？”
“有。”
“借給我！借給我！”
李斐凡借去我的手機專心玩起來，我繼續欣賞同樣已經出演過十萬八千次的表演。
溫和可人的女生手抱書本走在校道上，忽然被別人叫住，一個濃妝豔抹的高傲女生走出來，指著她的鼻尖：“警告你，不要再接近XXX，不然我要叫你好看的！”順手一拍，可愛女生手裡的書本被打掉了。
我側著頭，有點想睡了，這是媽媽愛看的八點檔肥皂劇橋段。
舞臺場景切換，弱小的女生被幾個氣勢洶洶的女生圍住。
我一邊看一邊用手指敲打著自己的膝蓋。用膝蓋也想像得出來，以下情節發展有二。一、這位女生倔強，結果受了欺凌。二、王子及時出現，讓那些企圖行凶者落荒而逃。
果然，這段戲碼進行了兩次，把我用膝蓋想像出來的情節各進行一遍。
我又拍拍李斐凡的肩膀，問他：“請問：我的臉上有什麼嗎？感覺上有點不妥。”
李斐凡抬頭看看我，回答著輕描淡寫：“噢，有幾道黑線罷了。放心，你的反應純屬正常。”
舞臺場景繼續切換，這一次，同時出現三位天上有地下無的帥哥，以及一位小小鳥般的女生，憑對白可知，三位帥哥都喜歡這位女生，他們詢問女生到底選那一位。女生溢著淚水：“對不起，我選擇不了。”
三位帥哥異口同聲：“那麼，我們決鬥吧！”
我雙手抱肩：“李斐凡啊！空調是不是壞了？怎麼這麼冷？還要繼續冷多久？”
“這個嘛……我們轉到第四課去吧：結局篇。”李斐凡勉強從遊戲中抬起頭來，對後臺大喊：“後臺準備！”
五、
李斐凡大喊“後臺準備！結局篇A類B類C類！”
我連忙拉著他：“稍等！結局嘛，只要你告訴我大概就行了。”
“你還是自己看吧，我口才不好。”
“切！不如說你喜歡偷懶。讓我來猜結局吧。”
我開始猜結局：
一、男主角女主角最強升級版對罵中，忽然男主角大吼：“我喜歡你！就是喜歡你！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女主角目瞪口呆：“真的？”“真的！”“其實……我也喜歡你啊！”Happy End！
李斐凡點點頭。
二、男主角從什麼地方追出來，對義憤填胸或者肝腸欲斷的女主角說：“你啊！小傻瓜一個！那人是我的妹妹（姐姐、表妹、表姐）。我只愛你一個。”又是Happy End！
李斐凡點點頭，給我一個微笑。
三、男主角舉行生日晚會，並且宣佈要在晚會上向眾人介紹他的女朋友，邀請女主角參加晚會，女主角哭了一場，最終前去參加。峰迴路轉，男主角牽著她的手，向賓客們介紹：“這位，就是我的女朋友。”還是Happy End！
李斐凡點頭微笑，還給我豎起一隻大拇指。
我繼續猜測結局四五六七，反正就是一切顯而易見的電視漫畫出現N次的Happy End！猜著猜著，我與李斐凡一起大笑起來，他說：“果然是聰明人！完全正確！”
我“嘻嘻”一笑：“李斐凡啊！作為獎賞，你是不是應該給我特別一課？我想要見識發生在貴族學院裡的故事。”
“不！”
“什麼啊！”
“貴族學院這一課是附加的，需要另外付錢。而且，根本不值得看。”
“我要看！不看的話，我今天大概沒有任何收穫了！”發生在貴族學院裡的故事，大概會精彩很多吧！
不顧李斐凡的勸告，我買了“門票”進入另一個舞臺前。
李斐凡瞄了我一眼：“話說在前，待會感到吃虧了，可不要怨我哦。”
我坐下，等待開場，這個舞臺看起來華麗很多，期待中。
“後臺準備！貴族學院篇！開始！”
燈光亮起，舞臺上首先出現的是學生會，幾位加倍人神共憤的身上透著高貴氣質的帥哥在哪裡喝茶的喝茶，看資料的看資料，望向窗外的望向窗外。忽然，望向窗外的那位，也就是這幾位帥哥中最有魅力的一位，他的嘴角邊浮現一抹讓人難以察覺的詭異笑容，對另一位正在打電腦的帥哥說：“XXX，你替我查一查那個女生的資料。她，好像很有趣哦。”
然後，就是人為製造的邂逅，再然後……
我緊握拳頭！我想要揍的人是自己，我後悔了，後悔怎麼沒有聽李斐凡的勸告呢？李斐凡，你是好人。
所謂貴族學院篇，就是重複上面所出現的邂逅王子、女生群歐、英雄救美、N角戀情……最後千篇一律地理所當然地順理成章地Happy End！要說有什麼不同嘛，就是校服華麗一點罷了，還有就是會出現什麼誰是校董的兒子誰是某某首富的兒子之類吧。
我瞄看身旁的引導員李斐凡，此人仍然沉浸手機遊戲中，我一把奪回屬於自己的手機。
“哎呀！已經九級了啊！再借我一會兒吧。”李斐凡攤著雙手，投以我期待的眼神。
我把手機放在背後，撇撇嘴：“借你可以，請給我換教程。看膩了Happy End，我要看悲劇。”
六、
為了完成遊戲十級，李斐凡馬上如我所願，他指揮工作人員搬出悲劇故事所需的道具。
我看著那些道具，轉頭詢問：“汽車？病床？”
李斐凡聳聳肩膀：“對啊！你不是要悲劇嗎？車禍要用到汽車與病床。白血病也要用到病床。遺憾飛機難以擺放，不然我們會增加一個情節讓主角追飛機追不成以致終身遺憾。”他一邊說一邊轉過頭去，明顯又是在強忍笑意中。
我吞了一口口水，抑壓著伸手扼人脖子的衝動，我儘量平靜著說：“請問，可以給我另類一點的悲劇嗎？”
“可以。後臺準備！悲情篇D類！”
舞臺上，汽車病床被搬走了，擺上了花花草草，一派溫暖景象
。這次好像真的有些不同呢，李斐凡居然當起了旁白：“女主角家庭不幸，從小沒有父親，但她仍然被上天眷戀著，偶然機會，女主角邂逅了男主角，兩人一見鍾情，你儂我儂，愛神丘位元也異常滿意自己的這次任務……”
我反駁：“喂！這故事太甜了，甜得膩人啊！”
“別吵，看下去就知道了。”
主角們出場了，繼續甜甜蜜蜜一番。男主角說：“我的父母邀請你到家裡去，他們絕對會喜歡你的。”
舞臺場景轉換，歐巴桑歐吉桑首次出場。
歐吉桑在看到女主角的一瞬，愣著了，小心詢問：“請問，你的媽媽叫什麼名字？”
咦？這種情節走向……我的頭腦急速搜尋表層記憶。
“李斐凡！”我以光速揪住他的衣領，逼近：“不要告訴我，接下來會出現‘兄妹’或者‘姐弟’這些詞語。”
“呃！我不會這樣子說的。”
他脣角的笑意卻給了我最真實的答案：“是的，你猜對了。”
猜什麼猜啊！這種N年前已經把我媽媽姑姑姐姐感動得淚水嘩嘩的結局全地球人都知道啦！
我放開李斐凡，坐到一旁生悶氣去。想想，今天到底收穫什麼？
李斐凡伸手在我的面前揚揚：“我們可以為你提供的服務還有一半，要不要繼續。”
“繼續吧。大不了我當作前來欣賞帥哥。怎麼了？我說錯什麼？”眼前的李斐凡分明又在強忍著笑意了。
“沒……你沒有說錯什麼。後臺準備！來一場純情校園吧！”
舞臺場景一下子切換到校園去了：女主角提著書包走進新學院，她站在校門前說：“XX哥哥，我到來了。”那位XX哥哥卻沒有如約出來迎接，倒來了另一位帥哥，看樣子，他應該是男主角。男主角說：“XX拜託我照顧你。”故事繼續展開，男主角把女主角照顧得好好的，女主角發現自己愛上男主角了，但是，又不能夠背叛那位XX哥哥……痛苦掙扎中。
演到這裡，我無意中瞄到後臺工作人員抬上一樣道具來：墳墓！
又有人翹辮子啦！
我把頭一低再一抬，故意打了一個呵欠，伸手遞向李斐凡：“手機！還我！我要回家了！”
李斐凡爽快把手機還給我：“呵呵！剛好全部通關！你的確應該回家了，我的工作也完成了。”
我們並肩站起來離開，背後舞臺上，如我所想，傳來低聲哭泣，男女主角站在那XX哥哥的墳前十指緊扣……這種結局，眼不見為淨！
七、
李斐凡一邊走一邊問我：“今天有收穫嗎？”
“明知故問！哎，收穫還是有一點點的，例如，欣賞了N個帥得人神共憤的帥哥，話說回來，那些臉居然可以完美得如同人造花一樣，你們從哪裡搜來這麼多帥哥？喂，你幹什麼啊！”李斐凡居然用手扭我的脖子。
“你看。”
我順著他扭的方向看去，是一間休息間。咦，那兩位嚷著“終於可以下班”的帥哥正在做什麼？他……他們正在撕自己的臉皮！
嚇！一張精緻得無與倫比的臉皮一點點地被撕離，最後整張滑落下來……
“啊！鬼啊！畫皮鬼啊！大白天居然有畫皮鬼！”不顧一切地，我抱上身邊最近的物體——一堵有溫度有彈性的柱子。
這堵柱子把我扒開，他說：“你鬼故事看多了，那張帥臉只不過是一層精緻的橡膠。”
我的聲音引來了那兩位即將下班的“帥哥”的注意，他們轉過頭來。幸好，真的有眼耳口鼻，是人。不過……那眼耳口鼻的組合真是差強人意呢，走在街上的話，回頭率大概為0吧。
“李斐凡，請你回答我一個問題：這個速成班裡有真正的帥哥美女嗎？”我的聲音弱弱的。
“我只能告訴你：帥哥美女臉具的話，有一大把！走吧。”李斐凡扯起當機中的我往外拖去。
路過辦手續的那個櫃檯處，我掙脫李斐凡，衝到中年地中海面前，拍著桌面：“今天，我一點收穫也沒有，我要退款！”
那中年地中海維持優哉遊哉，他彈著指甲說：“李斐凡，你是她的引導員，你的工作還沒完成呢。”
“事情交給我吧。”李斐凡拉起我，往外走去。
我可生氣了，收回原話。李斐凡，你不是好人！
李斐凡買了兩瓶可樂，遞給我一瓶，他說：“怎麼可能沒有收穫呢？”
我坐在花壇上，把頭一別：“沒有就是沒有！哼！這種被他人寫過十萬八千次的故事情節，我怎麼可能再次複製呢，我才不會那麼沒有創意！”
李斐凡也坐下來：“我剛才還誇你聰明呢，原來也是一根牛皮藤。”
“你罵我！”
“請你轉動你的頭腦，把剛才所學的課程旋轉180°加以利用。”
180°？正與反？反義詞？反義？反！
我連忙把可樂往揹包裡一塞，今天，我是豐收而歸的。
走出幾步，我轉身對仍然坐在花壇上灌可樂的男生說：“盡職盡責的引導員，請問可以告訴我有關於你的手機號碼嗎？”
此人放下可樂，一笑說：“開啟你的手機看看。”
後記、
崔雅萌進入我的房間總愛撞門而進，今天也不例外。她撞門而進的時候，我趴在被窩裡看最新買到手的漫畫，窗外飄雪剛停。
崔雅萌揚著手裡的書：“唯壹！這本雜誌又有你的文章！”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指指抽屜，裡面有整整半抽屜的樣刊呢。
“封面上把你封為言情小天后呢。”
“N本校園雜誌上都有屬於它們的言情小天后。這就什麼值得耀炫的。”
“不！”崔雅萌撲上來，“為什麼？為什麼啊！”
“嗯？”
“我們都參加了同一個所謂的寫作速成班，我遵從著從中學到的東西編寫故事，為什麼大半年了發表文章數仍然徘徊在個位數！你卻翻倍再翻倍！”
“嘿嘿！”我躲進被窩裡偷笑起來，崔雅萌撲上來要經驗。
經驗嘛，這一切緣於李斐凡當時所提示的教程旋轉180°，我只是避開千人一面的故事架構與情節，再結合自己的寫作能力以及一些日常生活素材收集，成績便由此誕生了。
手機資訊提示聲響了兩聲，我拿起它，屏面顯示：“資訊：李斐凡”按進去，屏面顯示：“我在你的樓下。”
來了來了！
我“呼”地扔開被子，刷刷幾筆把經驗寫在一張字條上拍到崔雅萌前額上，迅速換衣服出門，離開前，我摘下牆上的一條圍巾。
這是我與李斐凡的第幾次見面呢？第N＋1次吧，反正就是有空有心情兩人就相約一起玩，時間不知不覺逝去半年有多。與李斐凡一起玩好處多多，最大的好處就是——為我提供寫作素材啦！
站在李斐凡面前，我把圍巾圍在他的脖子上，拉緊，說：“哎，斐凡，我要問你一個問題與兩個答案，你選擇其中一個答案。”
“好像有古怪呢。選A如何？選B又如何？”
“選A，我會把圍巾送給你，這是我親手織的。選B，我就勒死你！”
李斐凡的神色波瀾不驚：“你問吧。”
“你喜歡我嗎？A、喜歡。B、不喜歡。”
李斐凡把圍巾往自己脖子上圍上幾圈，拉上我的手，說：“走吧！我們上街去。圍巾收下了啦。”
“喂！你還沒有給我回答。”
“已經回答了啦。”
“我要聽那兩個字。”
“囉唆！”
“……”
“圍巾織得挺不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