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夜晚，聽故事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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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夜晚，聽故事入眠
炎夏脣角微啟，溢位輕喘聲，“我怕……”
梁璟臣一邊吻著她的鬢角，一邊將炎夏輕緩地安置在**。他一手環在她的腰際，一手握住炎夏的手，“我在你的身邊。”
他的聲音清泠而動聽，猶如最優美的和絃。炎夏微微地張開眼，手將他握得更緊，微眯的眼眸透過長長的睫毛還能看到他菱角分明的臉龐。他就近在咫尺，手心的溫度一點點地傳過來，讓她心安。
“我想聽故事。”
“嗯？”梁璟臣聲線聽起來分外的悠揚，很好聽的聲音。他將手回到炎夏的腦袋後頭，溫柔地將她拉進懷裡，“想聽什麼？”
炎夏深呼了口氣，梁璟臣渾身都散發著沐浴後獨有的清香，讓她幾乎就要沉溺下去，淺淺的薄荷味一點點地鑽進她的鼻尖，挑逗著她每一次的呼吸，“聽什麼都可以？”
她不確定地問了一句，抬眼看梁璟臣，適好對上他精緻的下顎，還有他看著她的深情的眼眸，“能讓你睡著犧牲一下也無妨！”
他故意模仿著某一種口吻，讓炎夏有些想發笑。
她的手指一點點地在他的胸口上划著不知名的線條和圖案，梁璟臣沉了口氣，及時抓住她的自己胸口上作亂的手，“別亂動！不然我可不保證，會不會又獸性大發……”
他半帶玩笑，掌心包裹住她的手，同時將她抱得更緊。
“我想聽你的汀悅的……可以嗎？”炎夏悻悻然地發問，生怕自己的問題會讓梁璟臣為難或者尷尬，所以儘量將語調說的隨便。
梁璟臣攬在炎夏背後的手明顯的頓了一下，將下顎抵在炎夏的頭上，“我跟她的事情，沒什麼好講的……”
生澀而又疏離的拒絕，讓炎夏的心裡多少有些失落，雖然以前聽到學校裡有風言風語，可是她還是想要聽梁璟臣親自說出來。她想，這可能就是作為女人的偏執吧？
“你跟她……你們有親過沒啊？”炎夏的身子動了動，將腦袋埋在梁璟臣的胸前。
“說沒有，你信不信？”梁璟臣揉亂她的發，“情侶之間有親吻很正常不是嗎？只是，沒有到你腦袋裡想的那一幕而已。”
“嗯？”
炎夏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梁璟臣就解釋，“我們沒有發生過關係，我不好委屈她……”他的聲音頓了頓，半天才接上話，“幸好那時候沒有，不然分開了，彼此的不自在就更多了。現在至少是還能見面交談的朋友……”
不好委屈她……
這句話之後炎夏實在沒有心思再聽下去，只是心裡驀然空了一塊，酸澀的感覺從心口上冒出泡來，像是咬了口檸檬，酸的她掉牙。可是面子上還是帶著微笑，哪怕是在黑夜裡，她都怕梁璟臣看出她的恐慌。
炎夏閉上眼，自己有什麼好難過的呢？他們有過那些美好不是也很正常的嗎？梁璟臣怕委屈她不也是很正常的嗎？
更或許，如果他們之前就有了那一層關係，到現在，自己也不可能心安理得地霸佔著梁璟臣的關心和愛護了。炎夏想，她也是一個貪心的女人吧？想要梁璟臣獨一無二的愛。
“怎麼了？”梁璟臣**地感覺到懷裡的人的掙扎，低下頭，板著臉，他不自然地問了一句，“別亂動！”
炎夏將梁璟臣微微推開，背過身自己睡自己的，“我想自己睡，你不用哄我了。我一個人可以……”
“你怎麼了？是不是我又說錯話了？”
“沒。”炎夏不敢再多說一個字，生怕讓梁璟臣聽出她聲音上的不對勁兒。
炎夏這般一說，梁璟臣多少也覺得無趣，手枕著腦袋側過另一邊，徑自閉上眼。他還不夠討好她嗎？怎麼又鬧脾氣了？！梁璟臣覺得自己越來越猜不透炎夏的心思了。
“炎夏！炎夏！醒醒！”梁璟臣看著炎夏的額頭不斷地沁出汗，來回地囈語，心頓時亂了，他抓住炎夏揮動的手，大聲地叫醒她，“炎夏，快醒醒！炎夏！醒醒——”
炎夏緊皺著眉，攢緊的眉，似乎感覺到梁璟臣的推攘，整個人一下從夢魘裡驚醒過來。做得太疲憊的夢魘，讓她睜開眼在第一眼看到梁璟臣的時候，整個人就不由自主地撲倒他懷裡，“梁璟臣……”
梁璟臣也被剛才炎夏做夢的情境嚇到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無助的她，似乎夢裡面的東西隨時都能讓她再也醒不過來。
他長吁了一口氣，連自己都沒有發覺自己睡衣背後早已溼透了那一大塊汗漬，“沒事了！沒事了！”梁璟臣不斷地拍著炎夏的後背，小心翼翼地安慰，“做夢而已，沒事了。”
雖然嘴上一遍遍地安慰炎夏只是做夢而已，可是天知道，梁璟臣心裡有多害怕。早知道炎夏又會做惡夢，他應該哄著她由著她才對，而不是應該在她背過身的時候，徑自睡著。
炎夏噩夢一驚醒，是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了，不管梁璟臣怎麼勸都不肯閉上眼睛。
“你睡吧。”炎夏躺在**對著身邊的梁璟臣說，“明天不是要去醫院嗎？再不睡覺天都亮了。”
“我明天請假。”梁璟臣回答，霸道地將炎夏鎖進懷裡，“你不睡，我就陪著你不睡。”
炎夏長嘆了口氣，“你何必……”
“如果那天，我早點知道你還在學校的話，我一定不會讓你……”
“不要說下去了。我不想要再記起來。”炎夏膽子不算小，可是每次一閉上眼，還是會夢到校史室。她永遠都忘不掉，那裡面近乎於腐爛的空氣，夜深的時候還有蝙蝠進進出出，從頭頂上飛過。
她怕得只能緊緊抱住肖然，那時候，他是她唯一的浮木。
曾經在某一個難熬的點上，她也怪過樑璟臣，為什麼他不在？那個器械根本不是她弄壞的，卻要她莫名其妙地擔下所有的過錯。
梁璟臣沉默地呼吸在炎夏的耳邊越見清晰，她的聲音就在耳邊，“校史室，有好多的蝙蝠，還有鳥，飛來飛去的，耳邊都是那種聲音，每一次閉上眼我都能感覺到自己害怕，怕蝙蝠衝過來咬自己一口……呵，想法很荒唐是不是？”
“不想要記起來，就不要記起。”梁璟臣將炎夏的腦袋摁在自己的心口上。他沉沉的心跳聲砰砰地響，很有規律的聲音，“努力再睡會兒，天快亮了，沒什麼好怕的。”
炎夏何嘗不知道梁璟臣的用心，這段時間，她難熬，而梁璟臣又何嘗不是？
炎夏臨近清晨才有了那麼一點點安全感，好不容易睡了一覺，醒來已經是十點多。走下樓，管家張姨正在張羅午餐。
“少奶奶，你醒了？”張姨知道炎夏睡不好的事情，雖然夫人交代煮了很多改善睡眠的補品給炎夏喝，可是似乎效果並不好。
早上少爺下樓來的時候，臉上還帶著明顯的疲憊。因為擔心炎夏，所以梁璟臣一早就交代了張姨多注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