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話 明暗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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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話 明暗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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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的世界，總一分為二。一半陽光，一半陰影，一半快樂，一半淒涼。我真想知道那條神祕的分界線究竟是什麼？
——幾米
接下來零和景顥便忙了起來，各種不同風格的服裝，各具特色的高跟鞋，讓人眼花繚亂的各種飾品，寒月在他們之間，有種布娃娃任人擺佈的感覺。但看眼前兩人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寒月抿了抿嘴壓下了心裡另外一個人的不滿。
試裝，化妝，試走。寒月看著忙著不停的景顥，嘴角不由微微彎起。
“寒月，你額頭上怎麼……”零再次看到寒月左額上的淡淡傷疤，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其實第一次在理髮店時零便注意到了這一點。
寒月愣了愣，然後微笑道：“小時候不小心撞到了頭，我都快忘了。”
“怎麼不除去它？”零在那裡補了點妝，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如果她真的不是一般人，這點事應該是很容易辦到。
景顥聽了湊向前來看了半天：“劉海遮住了，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到。”
“沒什麼影響就不用這麼麻煩。”她口裡是這樣回答，可是心裡的那個聲音告訴她她不是這樣想的。
星也曾勸她除去它，可她到底還是堅持留了下來。是不捨得嗎？寒月看向一旁的景顥，心裡難受。相遇相識了又怎樣，自己還不是要親手埋葬它，這條傷疤留著又有什麼意義。
“ok”零舒了口氣收拾道具。
寒月站起來，鏡裡是一張無懈可擊的精緻面孔，有點陌生，有點久違的熟悉。她愣了半天，最後勾起了嘴角：“perfect！”
“你一點也不意外？”景顥看著寒月安靜的樣子感到意外，連零也如此。如此顛覆平常的造型，在她看來似乎很正常，很容易接受。
意外，怎麼會。這也是我。寒月看著鏡中的人，倒是覺得很熟悉，想想高中那段混混的生活過的是多麼張揚。
她轉身面對他們，腰間衣袂飄飄，微微一笑，笑容裡多了幾分妖嬈，幾分邪氣狡黠：“不愧是兩位大師的傑作，簡單不乏華麗。”
“呃……我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效果。”零不知道是說給誰聽。他被剛才的寒月驚呆了，顯然這樣子超乎了他的想法，他只是想根據酒吧的環境給寒月搭配衣服。
景顥回過神：“沒想到小月可以是這個樣子。”妖嬈的，邪氣的，像是忽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一切完畢，準備出門。快下階梯時，零在身後忽然道：“我說——”
寒月和景顥同時轉身。高跟鞋與地板摩擦的聲音響起。寒月一怔，才想起自己穿得是高跟鞋。
喂，寒月，我很久沒穿高跟鞋了！
關我什麼事，是你自己想出來的，我只是在滿足你。
這本來就是我影魅的樣子，你只是看不慣自己這個樣子才主動讓給我的。
影魅，你要摔倒了。
“寒月！”零看到了已經接近階梯邊緣的寒月，連忙出聲提醒，可是還是來不及了。果然，寒月搖晃了一下後就要摔了下去。
身旁的景顥連忙抓住寒月的手。他環著她的腰，她的一隻手剛好覆在他的胸膛。
景顥看著依舊恍惚的看著寒月，心跳突然加快，情不自禁的低頭靠近。
突然觸及到景顥加快的心跳，寒月回過神來，看著靠近的景顥，神情有些慌亂卻又沒有伸手推開他。零在身旁咳了一聲，寒月眉頭一皺，推開景顥，連退幾步沒站穩時幸好被零扶住。
寒月站穩後轉移注意力：“呃，zero，謝謝你，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我開車送你們去好了。”零朝景顥搖頭笑了笑，景顥臉色微紅。
寒月，你剛才為什麼不推開他！
你想推自己推，我不想推開。
什麼叫我想推開就推開，你剛才明明在控制我！
嗯，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才是這個身體的主人。影魅，你最好分清楚這點！
哼，是你的，讓給你，今天你自己處理下面的事吧！
你生氣？
我哪敢生氣，你明我暗，當然是你說了算！
適當的時候我會讓你出來。
你想要個分界線來約束我？
不，我也不知道分界線究竟是什麼。
到來琳琅酒吧，零坐在車裡並沒有下來：“我就不進去了，你們好好玩。”
景顥點頭：“好，那你小心點。”
“少爺！”零在身後叫住了景顥，他猶豫了一下，走出來，站在景顥面前，“其實我今天來還有一件事想告訴你，我後天就要去英國了。對不起，沒有提前告訴你，你知道——”
“我理解，其實我早就猜到遲早會有這一天的。”景顥很平靜的說著。
“少爺，謝謝你一直的照顧。”零給了景顥一個擁抱。
“別叫我少爺，我們是朋友。零，一路順風，一個人在英國照顧好自己。”景顥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兩天陪陪李伯伯。”
“放心好啦，大不了在英國闖不開就再跑到美國混混，再不行流浪街頭時就打電話向你求救讓你來接我嘍。”零突然笑著說，打破了有點傷感的氣氛。
“那麼——”還未說完，零擁抱住了身旁的寒月，“那麼，公主殿下，zero就要去你來的地方了。”他在她耳邊低聲的說，“那傻小子的心徹底被你收服了，你是誰我不追究，希望你能帶給他真正的快樂。”
真正的快樂？寒月看著上了車的零想著他剛才說的話。快樂？可是，對不起，零，我恐怕是做不到的。你是他的朋友，你去英國，我倒是可以幫你，給你提供一個機緣，能不能遇到這個機緣就要看天意了。
“等等！”寒月敲開車窗，“把手伸出來。”
零照做把左手伸到寒月面前。寒月將一根黑白相編的錦繩一道道的纏在他的手腕上繫好：“zero，你叫我公主殿下，那麼你就是我的騎士，這是我們之間的契約，到你成功的那天，記得把這個還給我。”她以開玩笑的口吻對他說，“要一直系著它，不能取下來。”
零看著手上的錦繩笑了笑：“yes，mylord。”
景顥看著零離開：“那代表什麼意思？”
“祕密。”寒月笑的很神祕，她主動挽起景顥的手，“我們進去吧！”
琳琅酒吧是這座城市出了名的娛樂場所，規模巨集大卻治理的僅僅有條，基本上沒有人在此鬧事。這裡的保安個個了得，酒吧的主人更是神龍不見首尾的神祕存在。
酒吧裡太吵太喧譁，中央的獨立舞臺上有兩個男生在勁舞，四周圍滿了喝彩的人，舞臺音樂的節奏透過音響傳遍到每一個角落。
景顥和寒月進酒吧後便有人帶著他們經過曲曲折折的走廊來到了包間。
景顥敲開門，開門的事賴火靈。
“景顥，等等，你是……小月？”賴火靈吃驚的看著寒月，轉身關上門出來後拉著寒月仔細看了一圈。
“等等，景顥，我們先進去，就說小月有事沒來。小月，你待會進去，看有幾個人認得出你。”
“喂！”不等寒月答應，賴火靈拉著景顥進去後關上了門。
寒月嘆了口氣。不過，有幾個人會看出來呢？想到這裡寒月笑了笑再次敲開了門。
出門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