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話 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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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話 櫻香
第215話 櫻香
那些淹沒在時間裡的往事,在外人看來只是一個小小的報導,只是一個看過就忘的故事。然而,對於澈大哥卻是真實的切身體會,絕望的來源。如果寒月的存在能給於澈繼續活著的希望,那麼,這樣似乎也不錯。
——顧司昂
顧司昂不是驚訝於澈知道這些,而是驚訝於澈現在提起這件事,更驚訝的是於澈提起楚系時微妙的語氣‘波’動。而且,他跟在於澈身邊的這些年,發現於澈太過關注楚系的訊息。
於澈注意著顧司昂的表情,然後緩緩道:“小司,看來你是知道這些事的,那我問你,納蘭家的人都死光了嗎?”
顧司昂聽了心神一震,然後‘迷’‘惑’地搖頭:“我不知道,那老頭從來沒有提過。”即使沒有明確的說出,但老頭的行為已經表明了一切。只是現在還不能說,不是不信於澈,是不知道於澈到底要做什麼。
於澈依舊笑著道:“看來不是被北蓮藏起來了就是當真被楚系的人殺光了。”
顧司昂不知道能說什麼,也不敢隨意說話,只能聽於澈想說什麼。
於澈似乎不知道怎麼表述下面的話,站起身煩躁額走了兩圈後走到‘床’邊,伸手似乎想碰一碰寒月,但最終還是收回了手坐了回去。再說話時神態已經恢復了平靜。
“東南西北,蘭櫻竹蓮,沒想到當年的四個老大就剩北蓮一個人活著,盛開裡面的一片墓地終究是快葬滿了。”於澈的聲音已經漸漸變得冷漠,說話間似乎只是陳述著一個事實。“北蓮到現在還活著。我很好奇他是沒有和楚西同歸於盡的勇氣。還是沒有那個實力,如果不是為等待時機把楚系一網打盡那就是他還有想保護的人了。只是不知道他想保護的是你,還是想保護納蘭的後人。北蓮那麼明確的大力支援簡氏,是因為現在的jan就是他要保護的人,還是他用來掩人耳目的傀儡。”
顧司昂的手有些顫抖,只有他知道簡星不是傀儡,只有他了解那老頭對簡星多麼用心。
於澈目光透過窗戶飄向遠處:“按照當年的約定,只要納蘭不回中國。楚西就不會對他出手,不會對南歌下殺手,按照這樣來看納蘭是有後代的,只是不知道被北蓮藏到哪裡去了。”
顧司昂越聽越心驚,問得有些勉強:“你到底想說什麼?”
也不知道到顧司昂的話於澈有沒有聽到,只見他繼續說道:“但是後來楚西背信,一轉身殺了南歌滿‘門’,滅了南哥堂,我想知道當年最受人擁護,極重情義的納蘭知道這件事情後有沒有為南歌堂出面?小司。你父母好像也是同一天遇難的吧,報道上說英國華僑夫‘婦’回國旅遊意外出了車禍。”
顧司昂聽到最後一句時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他知道顧北連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告訴他。但沒想到他連爸媽死亡的真正原因也隱瞞了。
顧司昂深吸了口氣道:“報道上報道當年出車禍的是一對夫‘婦’,其實不是,當年死的是兩對夫‘婦’。大哥,當年納蘭的兒子和兒媳也在那場事故中身亡了。”說完,似乎是為了證實自己腦中的猜想,而鼓足了勇氣問道:“大哥,即使是有心人也不可能知道那麼多祕密的事,你是誰?櫻‘花’只是你的代號,於澈也不是你正真的名字吧?”
櫻香,爺爺也說過當年一場大火過後在南歌堂裡發現了密道,而楚西在事情過後還在大力追殺一名孩童。太多的線索表明於澈的身份。
“小司,你錯了。雖然我有很多假名,可是我確實叫於澈。如果不是記住了我叫什麼,我早就死了。”
於澈笑了,顧司昂從來沒見過於澈可以笑得這麼美麗,這麼華麗,然而眼神卻這麼悲傷,這麼絕望。
“櫻香,我還記得退隱後的南歌堂在櫻‘花’開放的季節滿堂飄香,風一吹,只要輕輕一碰便像下了一場‘花’雨,那麼好看,那麼溫暖。這一切,我要是沒有記得這麼清楚就好了。可是,如果不是記得這些,我就什麼也沒有了。”於澈閉著的眼忽然睜開,眼裡‘射’出無法忘卻的痛苦,“十二年前的那場殺戮毀了一切,而我是唯一從大火力逃出來的人。”
這件事不是沒有聽爺爺講過,不管有多麼悲慘,顧司昂對那些人沒有感情,最多聽完有些可惜。
那畢竟只是別人的事,是以前的事,可是一旦知道於澈就是故事裡的人顧司昂的心就開始難受得透不過氣。他實在不明白於澈是怎麼逃出的,也不能想象十二年前還是孩子的於澈是怎麼逃出楚西的追殺的,更不敢想像於澈說這些話時心裡有多麼痛。
可是有些事必須‘弄’清楚。顧司昂艱難地問出目前必須‘弄’清楚的重要問題:“南歌笑是你什麼人?”
於澈嘴角一扯,笑道:“於澈只是我的名,我姓南歌,你說我會是什麼人?小司,南歌笑是我父親,南歌英是我爺爺。”
即使是心裡已經有所準備,但聽懂於澈親口承認時顧司昂心裡還是震驚的,看了眼還昏‘迷’著的寒月,聲音僵硬道:“寒月神志不清時叫你哥哥,你妹妹不是死了嗎?”
於澈眼裡這時才有了點暖意:“蘇伊天告訴我當年楚西只找到媽媽的屍體,沒想到她活了下來,只是大概是因為當年的變故讓她失去了記憶。不過,活著就夠了。”
寒月的‘門’爺爺就是西‘門’竹,是不是西‘門’救了寒月,西‘門’知道寒月的身世嗎?顧司昂面‘色’複雜。
寒月是於澈的妹妹,是南歌的後人這件事對寒月沒有好處,反而是一個巨大的麻煩,但對於澈確實一個希望,一個救贖。
顧司昂不是不相信於澈,只是事情太過碰巧,真相太過重要,忍不住問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怎麼確定她是你妹妹?”
於澈笑道:“我和妹妹一出生就注‘射’了一種‘藥’。楚西善毒,西‘門’因為愧疚,特意研究出專克蛇毒的‘藥’。而這融入身體的‘藥’,只要中毒,血液便會釋放櫻香給出提醒。”
顧司昂反駁道:“寒月中毒是今天的事,於澈可你對她的態度轉變卻不是今天。”說完忽然想起發現於澈對寒月的態度有異是在前幾天,那次於澈差點殺了寒月。
“小司,寒月那次喝了我的‘櫻香’,‘櫻香’本身就是一種毒‘藥’。你別看我喝著沒事,可對平常人,少量是可使人短時間內失去行動能力的‘迷’‘藥’,量大了就永遠醒不來了。”於澈睨了一眼顧司昂,“那天你不是還介意我咬破了她的‘脣’,但如果不是這樣,怎麼會發現她血液裡的櫻香,如果不是她現在已經死了,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放過她?”
顧司昂不在意於澈的反問,畢竟寒月現在還活著,只是對另外一件事卻感到格外心驚,聲音甚至有些顫抖:“大哥,‘櫻香’是毒‘藥’,你一直在服用毒‘藥’?”
於澈有些意外:“小司,你見過我中毒時血液沒有那股櫻香,難道你不是應該先質問我的身份嗎?”
顧司昂扭過頭:“不急,該問的我都會問。”
“哎,你不用擔心,我用‘櫻香’殺人,當然是要讓自己先適應它,我能控制它的量。”於澈手指一動,鮮血中指尖湧出,“我常年服毒,血液卻並不帶櫻香,那是因為我經常大量換血,這麼多年過去了,西‘門’留下的‘藥’力所剩無幾。”
允掉指尖的鮮血,於澈笑得沒心沒肺:“能換的都換了,就是這張臉都是假的,當年我逃出來時那張臉就毀了。”
“以後別再喝‘櫻香’了,即使少量,卻也是慢‘性’毒‘藥’。”顧司昂低下頭不想讓於澈看見自己眼裡悲傷,“你把這一切都告訴我,你就這麼相信我?”你相信我,我卻沒有把所知道的的告訴你。做為殺手的你要相信一個人很難吧,可是我卻無法坦言一切。
於澈笑了笑,幽幽道:“你信不信我有什麼關係,我只是信我自己的眼光。小司,你應該知道我的‘奶’‘奶’是你爺爺的妹妹吧,這樣看來我還是有幾個親人的,只是太遠了。說起我的‘奶’‘奶’,她可真是個紅顏禍水呢。”
於澈說道最後一句時咬牙切齒的又恨又愛。
和楚西青梅竹馬,不愛楚西的文質彬彬,卻愛上了黑道老大南歌英的豪邁瀟灑。這一切都沒有錯,錯的是人心。
於澈對‘奶’‘奶’有感情,愛她,敬佩她對爺爺的至死不渝,同聲共死,可他也恨她給南歌堂帶來的毀滅,雖然她不是凶手卻是一切災難的源頭。
顧司昂看了眼寒月,最後看向於澈,狠心道:“大哥,別讓她知道。對不起!”
於澈一怔,嘆息,額前的碎髮遮住了雙眼,只聽見他笑道:“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她永遠也不知道,可是看她的情況她也許會記起來。小司,你不用說什麼道歉,你能為她著想我很高興,她沒必要承擔這份痛苦,這份痛苦由我一人承擔即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