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話 泡沫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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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話 泡沫易碎
第二十一話 泡沫易碎
記住的，是不是永遠不會忘記。我守護如泡沫般燦爛的童話，快樂才剛剛開始，悲傷卻早已潛伏而來。
——幾米
寒月嘆了口氣走出浴室，發現客廳裡竟然一個人也沒有。書房裡隱約有人說話，寒月本想找星談談以後的事，走近書房時忽然心裡一動，放輕腳步走近書房躲在門外偷偷的聽裡面的人說話。
“因為另一個人，他叫什麼？”
“我當時在門外沒有聽到，也許是沒有提起吧。”
“葉雪喜歡上了別人？嗯，真是想不到哥哥竟然會輸給別人，我有些好奇那人是誰了。”
“好了，這件事不要再提了。”
“無妨，魔女洗澡的時間一慣很長。瞭解多點，也好對日後有可能發生的事有所準備。”
寒月一陣眩暈，扶著牆連忙躲回了浴室。
葉雪？為什麼會這樣！？哥哥的事和他們有關係嗎？為什麼偏偏是他們！自己認同的朋友，自己守護的朋友，到頭來卻……哈，真是諷刺。為什麼自己找了那麼久的目標會是他們，老天爺還真會開玩笑。不會的，應該是誤會才對，應該弄錯才對，怎麼會這樣呢，不會的……為什麼會這樣，明明自己都要放棄追究了，為什麼要讓她知道！
（喂，寒月，你冷靜點！）
我怎麼冷靜，你告訴我怎麼冷靜。
(你真的在傷心？)
你覺得我不應該傷心，難道我應該感到高興？！
（我不傷心，我只是覺得你不該傷心。你的傷心都在我這裡。）
因為你現在至始至終只是關心哥哥的事情，而我，想要全部的生活，想要我們都正常的生活！
（寒月，你很貪心啊。）
花灑噴下熱水，寒月在水下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哭，她覺得自己應該沒哭，因為不能，因為不值得。
很久，寒月從浴室裡出來，用乾毛巾擦著頭髮。她側著臉，毛巾遮住神情。
“魔女，過來。”爸媽也在，簡星坐在沙發上向她招手。
簡星接過寒月手裡的毛巾，輕輕的幫她把一縷縷頭髮輕輕擦乾。寒月始終垂著眼，她怕一抬頭就會洩露了心裡還不及深藏的情緒。
“什麼時候和我拘束起來了，以前不是一直都這樣嗎？”簡星看她這樣，動作慢了下來，“交男朋友了？”依舊是詢問的語氣。
男朋友？寒月反應過來，猛的奪過寒星手裡的毛巾：“你說誰？”
“外面不是嗎？”簡星淡淡道，“怎麼不讓他進來？”
心裡莫名鬆了口氣，寒月看了一眼簡星後面的幾個人，他們都露出無辜的表情聳聳肩表示無奈無辜。
“別管他。”寒月語氣冰冷，丟給簡星一把木梳，自己靠在沙發上半仰著頭閉著眼道，“我怎麼能讓外人進來，你——喂！你好好梳，你當我頭髮是稻草啊，那麼用力。”
“呃，我習慣了，現在比原來的捲髮好梳多了。”簡星原本只是解釋，可當說出這句話後，很明顯，他的手握著梳停了好久。
“這麼大了還這樣沒個正經。”邱錦在旁笑著嘮叨嗔怪。寒慕坐在旁邊準備點菸，被邱錦的一個眼刀打了回去。
“你真不打算讓他進來啊，別人可是大老遠的跟來了。不用顧忌我，我也累了該回房休息了。”簡星坐在寒月旁邊，言語中帶著倦意。
“小月，外面的人是你朋友？怎麼不讓別人進來，這樣不好。”寒慕沉默了一會後說道。
“你這孩，不懂事了，還不去請他進來。”邱錦笑著轉而又問，“男朋友？”
“不是！”寒月用手撞了一下身邊的簡星，“不用管他，媽，你讓他進來，您兒就要回避了，這多不好！”那個蘇伊天竟然還沒回去。
“什麼話，那也不能讓別人在外面待一夜。”
“媽，房間佈置好了嗎？”簡星站起來往樓上走。
“準備好了。小月，你讓你朋友進來，你哥的房間空著——”
“媽！”正在上樓的簡星轉身打斷了下面的話。
一時沒注意，沒多想就直接說出來，邱錦抱歉的看了一眼的寒月。這是不能提的事，任何外人也不能進寒陽的房間。只是看寒月瞬間沉下的臉，便知道那孩還是沒有放下啊。
半晌，寒月站起來，對站在樓梯上的簡星道：“星，你睡哥哥的房間，顧爺爺他們還安排在客房。我去叫他進來，就這麼決定了。”
怎麼能讓他睡哥哥的房間，任何人都可以就是蘇伊天不行！寒月拉開門，眼睛漸漸痠痛。忍了很久了，一切都掩蓋的很好。
“魔女。”
寒月的手僵在門把上。
“我記得老哥的畫冊都在你那裡，哥哥有一幅畫，非常適合宣傳公司的一專案的主題意境，能借用嗎？是一副水墨畫，有亭臺樓閣的那張。”
“好，明天早上我拿給你。”寒月沒有回頭，但是星提的要求她都會答應，她知道星會保護好原稿。
簡星看著寒月開門出去，輕笑一聲轉身上樓。
寒月平定了心情來到車旁。透過車窗看見蘇伊天靠在位似乎是睡著了。寒月沒有馬上叫醒他，只是隔著車窗看著蘇伊天。
（喂，你傷心的原因也包括這個人，你不是討厭他嗎？）
其實他是個好人。
（哦，可是好與壞都和你沒關係吧。）
因為你把自己關起來了。
蘇伊天忽然睜開眼。毫無防備的對視，對視的時間如此漫長，明明只是一瞬間，卻猶如隔了一個銀河。和他有關係嗎，眼前的人是她想要報復的目標之一嗎？寒月猛的轉身背對著他，眼淚忽然大顆大顆的落下。
蘇伊天搖下車窗，看著忽然轉過身的寒月，開口問道：“有事嗎？”見寒月不回答，下了車猶豫的拍了一下寒月的肩膀。
寒月捂住眼睛，努力平靜心緒。她需要發洩但她不能在他的面前哭！可是轉身一看見蘇伊天，停住的眼淚又止不住流了下來。
那一刻蘇伊天神情很精彩，有那麼一瞬像是孩闖了大禍後的不知所措。
寒月連忙捂住雙眼，可是眼淚還是從指間流了下來。寒月努力的笑了笑：“我……我只是眼睛進了沙。”
半天沒有迴應，寒月閉著眼看不見蘇伊天現在是什麼表情，但她把話帶到，進不進去隨他：“看你還沒走，我是來請你進去的。”
這時，蘇伊天掰開了她擋在眼睛上的手。她直直的愣在那裡不敢睜開雙眼，手指的溫傳遞到她的眼睛上，她猛地睜開了眼，看見了蘇伊天靠她很近，低垂著眼正輕輕的幫她吹著眼睛，溫熱的氣息在眉目間縈繞，寒月睜大著眼睛呆呆的看著蘇提天。
邊有車輛駛過，車燈一閃，寒月反應過來猛的推開蘇伊天。蘇伊天只是淡淡一笑，轉身鎖了車往別墅走去：“我不想讓別人說我不識好歹。”
（喂，我有點明白你為什麼那麼傷心了。）
你真的明白？
(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能感受到你情緒的變化。)
你是在告誡我嗎？
（對，既然他是仇人，我更希望你討厭他，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