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話 莫名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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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話 莫名敵意
第十話 莫名敵意
莫名的就對剛見面的人起了敵意，心裡明白不關其他，只因寒月。
——景顥
葉雪和賴火靈還在睡覺，寒月簡單梳洗一番，換上運動裝後徑直跑向操場。操場上已經有了一些跑步的人，寒月跑了幾圈後發現坐檯上有人向自己招手。
（原來是景顥呀，你很高興。）
難道你不高興？
景顥遞上毛巾，寒月接過擦汗隨意地坐在他身邊。景顥看著寒月關心道：“臉色怎麼那麼差，沒睡好嗎？”
“大概是很久沒運動了。”
若有所思的點頭，此時的景顥在晨光下微笑，和每個運動中的男生一樣陽光：“再陪我跑幾圈吧！”景顥站起來，寒月還沒回過神。
景顥伸出手邀請：“跑完了我帶你去個地方。”
沒跑幾圈寒月就頭昏的厲害，喘著氣道：“不行了。”久沒訓練，竟然有種想要倒下的感覺，但那不適瞬間又被涼爽的晨風吹的無影無蹤。
“以後有空一起晨練吧！”景顥抬手看時間，“快七點了，我們該走了。”
到女生寢室門口時景顥叫住寒月。寒月回頭笑道：“知道了，我回去換身衣服，你也是，待會見。”
景顥笑了，點頭：“好，我等你。”
（嘻，你怎麼可能不答應嘛。）
是的，我很想親近他。
（雖然我覺得不好，但難得我們這個想法統一。）
我是不是該高興你竟然不反駁我麼。
（切，你真無聊。）
寒月回寢室時，葉雪和賴火靈她們剛好起來。寒月脫下運動裝：“等會我出去，有事電話聯絡。”
葉雪穿好衣服，“下午去球場嗎？”
寒月走進浴室：“下午還有課，會回來的。”洗完澡將頭髮吹乾放下，穿上昨晚她們買來的白藍t恤，配上牛仔短褲。發現臉色真的有點差，便臨時化了個淡妝。
走出衛生間，賴火靈站在門口梳髮：“寒月，今天看起來真是活潑可愛。說，今天和誰約會，哦，該不會是——”
“和景顥一起出去。”寒月打斷她的話，“有事。”
賴火靈在後面喊，“還不是約會。”
公寓外的林蔭道旁，景顥站在樹下，白色襯衫，牛仔長褲，朝氣蓬勃的陽光帥氣。
寒月與景顥微笑對視：“我們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嗯，現在看起來精神多了。”
快到校門口時，碰上蘇伊翔和蘇伊天。蘇伊翔見到寒月，揚起手上的袋：“小月，我們買了早餐過去，有你的份，不一起去吃嗎？”
“謝謝，不用了，我現在要出去。”
除了剛見面時那一抹詫異。此時的蘇伊天還是那副孤傲冷漠的站在一邊。昨天那種眼神，莫名的讓寒月不安。現在，這種微冷淡漠的眼神才是正常的。
寒月突然很不想看見蘇伊天，即使沒有靠近，要防備他的那種感覺卻是越來越強烈了。
（你在害怕蘇伊天？）
不，是有點討厭他。
“你好，我叫景顥。”景顥伸出手。
“我是蘇伊翔。主席大人，久聞大名，終於見到真人了。”蘇伊翔嬉笑著伸手與景顥相握。
當面向蘇伊天時，蘇伊天竟沒有迴應，甚至帶著微微審視的目光看著景顥。伸出的手懸在空，景顥神色微變，尷尬的笑了笑，卻是堅持伸著手。
寒月伸手將景顥的手握下，清冷的目光看向蘇伊天：“他叫蘇伊天。”說完便拉著景顥離開。寒月只想快點離開，卻沒發現景顥同樣異常。
這就是景顥，他們在一起？呵呵，真是諷刺。蘇伊天看著他們牽手離開，轉身見蘇伊翔正瞪著自己，假裝沒看見往前走。
蘇伊翔衝他喊：“哥，你發什麼神經，一大早就把小月兒氣走了。”
蘇伊天冷冷的斜蘇伊翔一眼：“小月兒？你少噁心我。”剛才確實是失禮了，但寒月也沒必要如此生氣吧，是因為在乎景顥？不，是在乎寒陽吧，或者還帶著無意識的心虛。
蘇伊翔頓時受挫，然後繼續理直氣壯的叫嚷：“不是說好了嗎？小月是雪兒的朋友，最好別惹她生氣。喏，小月的早餐要丟掉嗎？”
蘇伊天皺眉：“我沒說過這樣的話。”那碗粥，雪兒說寒月接連吃了幾次這種粥。可是粥的顏色實在是不敢恭維。走了幾步，卻回了頭，“我吃。”
蘇伊翔瞪大眼睛。什麼，要吃，應該是有好戲看了。不過，哥哥的好奇心也大了。
（喂，景顥離開後就一直沒有說話。）
寒月看向景顥：“你生氣了？”
景顥看向寒月：“那個人是蘇伊天？”頓了頓，“以後不要接觸他。”
少接觸？寒月表現出漫不經心的樣：“他是葉雪的男朋友，葉雪是我朋友，接觸大概是少不了的。”
為什麼剛好是葉雪！景顥突然抓住寒月的肩膀，情緒竟然有些失控：“你是不知道……”你現在把她當朋友，知道真相後只會更加難過。
有點疼，不過相比起來寒月更想知道景顥欲言又止的話。疑惑道：“知道什麼？”
景顥放手，注視著她輕嘆一聲，將寒月擁入懷裡。
（笨蛋，快點推開他。）
一會，一會就好。
寒月睜大著眼睛，愣著任他擁在懷裡。
一輛車停在身邊。寒月慌忙推開景顥。
景顥嘆了口氣，知道自己過了：“對不起。”
“沒事。”
這時車裡走出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他微微欠身：“景少爺，你要去哪？”
“林伯，我今天自己開車，你先回去。”景顥從中年男人手裡接過鑰匙，又問，“零在店嗎？”
“他這幾天不在店裡。”
零不在？看來他是下決定了。
校園一角的石桌旁，葉雪人都盯著蘇伊天。蘇伊天不理會他們，冷著著臉將碗裡黑色的粥了一勺一勺送入口。苦了。
“哥，好吃嗎？”蘇伊翔湊上去，把皺著眉的蘇伊天嚇的嗆得劇烈咳嗽起來。
葉雪將紙巾遞給他，蘇伊翔則繼續火上澆油：“老哥，沒想到你會做這麼愚蠢的事啊，明明看著就不好吃啊。”
蘇伊天放下勺。那些材料或多或少都帶著藥性，這應該是一種藥粥，只是比一般的藥粥難以入口。她應該不是喜歡而是需要吃。
“哥，繼續！”蘇伊翔繼續添油加醋。
蘇伊天斜了一眼蘇伊翔，站起將剩下的粥扔進了旁的垃圾桶。
葉雪慢慢收斂了笑容，低下頭吃東西。漫不經心的表情，微亂的心情。
車穿過繁華的街道，向郊外駛去。寒月讓景顥將車頂收起迎風而站，野外的風吹著髮絲飛揚，好久沒那麼舒服過了。
盡興了，坐下來，看著不說話的景顥：“你剛才很反常，有什麼事嗎？”
寒月見景顥沒有回答，也沒有再問下去，閉著眼睛靠在車椅上。
寒月今天的笑容比平日開朗，她剛才很快樂，這應該是原有的摸樣吧！如果她知道了那件事後還會有這樣的快樂嗎？
“寒月。”
“嗯？”
景顥仍是正視著前方：“沒什麼，我是怕他們傷害到你。”不能讓寒月受到傷害，那就隱藏事實吧，提醒她和他們少接觸，投入的感情少，以後就不會難過。
蘇伊天身邊不乏追求者和擁簇者，但因性格冰冷，沒有多少人敢接近他。壞事麼……聽說大一時把一位女生推入校微蓮湖，可後來又親自救了上來，應該不壞吧。
蘇伊翔以霸氣痞氣稱王，身後總是跟著一群男男女女，行為霸道張揚。曾將一位和他鬥嘴的女生的長髮點燃後又命令身後的人將準備好的水迎頭倒下，長髮瞬間燒一半，導致那女生一個星期都沒來上課。
蘇家兄弟，有錢有勢，他們總是形影不離，在校是沒人敢得罪他們。他們唯心而為，任性妄為，從不知低調為何物。只到去年期末，蘇伊天和校花葉雪正式交往後才從此收斂了些。總之，他們是高高在上的，他們是不可觸犯的，他們……
這些都是寒月所知道的瑣碎傳聞，也不知是否屬實。只是在相處中，蘇伊翔給她的感覺雖是行為張揚了些，但卻好似是小孩的頑皮，為人真誠，應該只是有點富家弟紈絝的劣性罷了。至於蘇伊天，不瞭解，惡少？雖然看著傲慢冰冷，但也不至於將女生推入池塘吧？
（喂，你好像不相信這些傳聞？）
傳聞大多誇大。
（捕風捉影未必是真，但也未必是假啊。)
你無聊了。
寒月搖搖頭。對於景顥的話，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們是好是壞，會不會害人，這些又關自己什麼事。至於其他人……葉雪和賴火靈這麼好怎麼會傷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