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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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30章
“這是什麼?”徐升對湯執說了回酒店後的第一句話。
他聲音還是有些冷,湯執懷疑他在萬董辦公室裡受了什麼氣,所以遷怒自己。
不過湯執也不太介意,告訴徐升:“艾倫的鋼筆。我在他身邊找到一個亂碼熱點,筆裡大概裝著可以聯網的微型攝像頭,應該還有別的東西,不然不會這麼重。”
“我怕你在他辦公室被偷拍到什麼不可告人的畫面嘛,”湯執說,“就偷出來了。”
徐升怔了一會兒,才稍稍靠近了幾步,低下頭,看著湯執擺在櫃子上的筆,沒有拿起來看。
“用錫箔紙包著可以遮蔽訊號。”怕徐升不懂,湯執又解釋。
徐升看了湯執一眼,很低的“嗯”了一聲。
徐升的眉眼很深,他看湯執的眼神,被昏暗的燈光暈染得彷彿收斂起凌厲,變得溫和了少許。
站在一起的這幾秒鐘,湯執覺得徐升忽然短暫擁有了溫柔的特質。
但幾秒鐘後,徐升仍舊沒有開口。
湯執和他對視著,突然變得有些不確定,開始懷疑自己太沖動,反而弄巧成拙,猶猶豫豫片刻,才問徐升:“我是不是做錯了。”
徐升仍舊沉默著,湯執立刻開始考慮把艾倫約出來,重新把鋼筆給他塞回去的可行性。
“我一會兒約他出來吧。”見徐升遲遲不說話,湯執果斷地決定。
“……不用了。”徐升終於說。
“哦,”湯執鬆了口氣,點點頭。
“回去給江言,找人查一查。”徐升又說。
湯執安心下來,心中又有些得意,忍不住對徐升說:“我今天為偷筆出賣了色相。”
還開始擔心:“他們會不會報案。”
“我要是被抓了,徐總會不會撈我出來?”
徐升看著湯執,但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湯執等了一會兒。也覺得自討沒趣,疑心徐升或許看不慣自己吊兒郎當的樣子,只好聳了聳肩,假裝可憐地給自己找臺階下:“算啦,徐總給了我那麼多錢,我自己賠吧。”
徐升還是看著湯執的眼睛,他的眼神有些深,也很沉悶,湯執覺得無聊,想回房了。
在湯執準備轉身前,徐升才說話。
他對湯執說:“不用。”
徐升背後的落地玻璃反射著房中的暖光、沙發和吊燈,玻璃的另一面是通江漫無邊際的黑夜。
湯執總是很難喜愛此類枯燥乏味的氛圍,他和徐升說晚安,儘快回到了房間。
第18章
第二天中午,徐升抵達了濱港,沒有收到萬和豫發來的任何訊息,正如湯執所猜測的一樣。
幾小時前,湯執一邊吃早飯,一邊很有把握地告訴徐升,艾倫很可能不會把筆被掉包的事告訴萬和豫,並列舉了一二三條原因,說得頭頭是道。
徐升覺得湯執對此類打擦邊球的事好像過於精通了,但也沒有打斷他。
到濱港後,徐升沒有回家,直接去找了外祖父。
站在辦公室門外,把鋼筆放在西裝內袋中時,徐升確實感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下墜的力。
雖然住在山中安保嚴密的豪宅之中,子女人數成迷,徐鶴甫仍舊樂此不疲地熱愛展示自己樸素平民的一面。
他在徐氏集團大樓的舊樓裡一待就是二十五年,辦公室翻新過數次,卻從未改變原有的裝修風格。
深紅色地毯,黃花梨辦公桌,擺在桌上的筆架,背後牆上的山水畫。
徐升每一次隨祕書走入外祖父的辦公室,都會先看一眼畫,這次也不例外。
畫上是徐家莊園。徐升家依傍著的那片湖隱在鬱鬱蔥蔥的樹木間,仔細看時能看見一絲瀲灩的水光,但移開眼睛,又疑心只是錯覺。
一次晚宴結束,徐升和母親一起回家。母親喝醉了,對徐升說,她有時覺得自己像畫上的湖。
是山的一部分,是對他言聽計從的女兒,也是厄運,因此藏在樹下,露出很少的一點痕跡。
祕書在他身後合上了門,徐升收回了視線,以俯視的角度看徐鶴甫,微微頷首:“外公。”
徐鶴甫放下手裡的書,對他說:“來了。坐。”
徐升坐在外祖父對面的扶手椅中,將他在通江的見聞原原本本複述了一遍,而後略去了獲取鋼筆的過程,將筆放在桌上。
徐鶴甫感興趣地拿起用紙包著的鋼筆,掂了掂分量,問徐升:“怎麼拿到的?”
出於很多原因,徐升並不希望外祖父對湯執產生額外的關注,因此他騙了外祖父:“讓助理端著水撞了他一下,我藉機調換了。”
徐鶴甫眼帶笑意,看著徐升:“你倒是機靈。”
他打了內線,把等在門外的祕書叫了進來,當著徐升的面,要他將筆拿去檢查,又在徐升準備轉身離開前,嘆了口氣,和藹而隨意的問徐升:“你說你舅舅是不是又被人騙了?”
徐升垂眼看著他的外祖父,並不具誠意,又裝作誠摯地回答:“萬董擅於交際。”
徐鶴甫又笑了笑,不再逼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