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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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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了

夏玉筠點了點頭,重又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去了。

貨船航行了一個時辰,便慢慢靠岸,岸上燈火通明,黑衣人手拿火把佇立兩旁,碼頭當中站著一人,一襲青炮,長身玉立,修眉星目,甚是俊朗,但眸裡卻是冷冷冰冰,猶如六月飛霜,只需看一眼便讓人心寒如冰。

船靠了岸,那督主恭敬的朝那人行禮,青炮之人點了點頭,手微抬,身後眾黑衣人立刻走到船上,把船上之物御了下來。

船上的鹽早已售完,黑衣人搬的一箱一箱重物,裡面裝的都是白銀,此船運回來的,可是一船的白銀!

夏玉筠和獨孤靖跟著眾人下了船,他倆現在是‘白武堂’的人,所以下了船後,便要回到白武堂歸隊。

說是鹽廠,其實並不是鹽廠,而是一幢寬巨集莊嚴的大宅,她與獨孤靖的身份只是箇中級跑腿,住的地方是大宅的外圍,跟著眾人七拐八拐的便到了休息的地方,眾人對了一下暗語後,便各自回床休息去。

趁著夜色的掩護,夏玉筠和獨孤靖跟著大夥混進了閣房,找了個地方隱藏起來,此處規矩甚是嚴格,睡覺前不能發出任何聲音,兩人混進來後竟沒有人發現異樣,待到大夥回了床睡下,兩人又侯了一會,聽見不少鼻軒之音後,便如貓般閃到了窗戶旁,兩人對望一眼後,提氣輕輕一躍,如燕子般無聲無息的掠出窗外。

他倆下個目標便是帳房,找出有關費彬和李修凡的罪證。

大宅裡守衛相當森嚴,幾乎每隔十步便見一眾巡邏兵,若是不懂裡面的地勢必狀況,那是肯定會被發現的。

幸好兩人事先做了準備,俱在要緊關頭躲開了巡邏兵的耳目,這一路東躲西閃的下來,夏玉筠那是直呼刺激,驚心動魄的。

費了一番功夫,兩人找到了帳房,貓進了帳房之內,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裡躲了起來。

帳戶裡一天十二時辰都有人把守著,前面是侍衛,裡面是帳房先生,鹽廠裡帳房分工很是精細,一道工序下來起碼得分開五六部分,一層一層的核對著,帳房先生也是特別多,但每人都只是核算屬於自己的那份帳目,不關乎自己的工作的事情,一概不過問。

正因為分工如此精細,所以要找到費彬和李修凡的罪證,那是極不容易的。

夏玉筠和獨孤靖只有一天晚上的時間,若是到了天亮,各堂清點人數,定會發現少了兩個人,到時便不好下手了。

那些帳本並不是放在外面,而是在密室裡面,密室的門匙在帳房先生身上,必須要從帳房先生處尋得門匙才能進去。

但現在帳戶外有侍衛把守著,他們不能輕易出手,若是見著什麼異樣帳房先生肯定會大叫,那時牽一髮動全身,大宅裡高手成百上千的,再加上機關重重的,要全身而退甚是困難。

唯今之計,只能慢慢的等待機會。

帳房先生有兩個,每隔半個時辰便會走動一下,其中一位身上傳來輕微的金屬碰撞聲,鑰匙便在那位帳房先生身上。

若是要拿得鑰匙,必須要同時把兩位帳房先生制住!

兩人守了一會,待到帳房先生打呵欠時,相互遞了一個眼色,獨孤靖抬起左手,夏玉筠抬起右手,然後兩人點了點頭。

獨孤靖負責左邊那個,夏玉筠負責右邊那個。

夏玉筠豎起三個手指,一個一個的落下,等級到第三個指頭落下時,兩人身形如子彈般疾射而出,迅速的閃到帳房先生身後,玉指一點,幾乎同時點著了兩位帳房先生的穴道。

一瞬間的,帳房先生紋絲不動。身體保持著看帳本的姿勢,從外面看進來,並不會感到有什麼異樣。

獨孤靖從帳房先生身上取下鑰匙,走向了內室。夏玉筠尾隨而上,獨孤靖輕輕的開啟倉庫之門,兩人迅速貓了進去,只見房內亮光一閃,牆壁上的火把自動燃亮。

夏玉筠微微吃了一驚,回望獨孤靖已然走了進去,正翻閱著面前一大堆帳本。

看到面前情形,夏玉筠傻了眼!

天,這裡好大!大得一眼望不到邊!

帳本都是一排排的放好,上面寫著標籤,但如此多的帳本,怎麼知道哪本是關於費彬和李修凡的?!

點穴的時間是兩個時辰,但他們只有半個時辰可找,不然會讓門前的守衛發現異常的,但面前這麼多的帳本,若是一本一本翻的話,翻到天亮也不能翻完,半個時辰怎麼夠!

夏玉筠走到獨孤靖旁邊,輕聲問道:“你真的打算一本一本翻?”

獨孤靖看了一眼手中帳本,放下,卻沒有回去她的話,走到另一處,從標著‘夏府’的帳本里又抽出一本,翻了幾頁後,又放下。

夏玉筠白了他一眼,那明明是標著‘夏府’的,幹嘛要翻啊。

獨孤靖從每處的第一排裡抽出一本帳本翻閱,翻了幾本後,把帳本放回,卻不再抽取。

“怎麼了?”夏玉筠疑惑道。

獨孤靖看了四周一眼,視線最後定在了最前面的一處暗角里,走上前去。走到暗角處時,伸手往牆壁處拍了拍。

聲音甚是空蕩,帶著一抹迴響,可以聽得出裡面是中空的!

有問題!

獨孤靖伸手在牆壁四周又拍了拍,發現平滑的牆有一處地方是凹了進去的,直覺有異,便按了下去。

果然,牆壁陷了進去,接著便有一塊牆壁緩緩升起,裡面放著兩個厚厚的帳本。

兩人對望了一眼,一人拿了一本出來,翻了幾頁,俱都微微一笑。

找到了,就是這兩本!

“你拿著這本藍色的,把那本紅色的給我。”獨孤靖壓低聲音道。

夏玉筠心裡雖疑惑,卻點了點頭,把手中的帳本遞給了他。藍色和紅色有啥區別?

獨孤靖接過,放在了懷內:“藍色的是在朝官員,紅色的是死掉了的或者是辭了官的,走吧!”

原來如此……

夏玉筠點了點頭,正想出去,卻看到獨孤靖在門前頓著了,微微回頭對她說了句:“把這地方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