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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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第七十八章
胤禎突然覺得,很多事情,根本就不像他們看到的那樣,好像……皇阿瑪隱瞞了他們很多……
“來人哪!”胤禎有些煩躁的敲打著桌子,隨口吩咐道。
“奴才在!”一個看起來精精神神的年輕侍衛恭敬的單膝跪地。
“你立刻帶幾個人去江南,對了,把重點放在天然居,去看看十三爺到底是不是真的在那兒!”胤禎冷著臉吩咐道。
“嗻!奴才遵命!”侍衛磕了個頭,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胤禎臉色難看的坐在椅子上,心裡有著難掩的茫然之意——自己的奴才自己瞭解,他很清楚,小亭子絕對不會沒有把握就亂說的,而且,他看錯老十三可以理解,但……哪會那麼巧,他會把老十三的貼身奴才也給看錯了呢?
難道……十三哥……真的不在養蜂夾道里?!胤禎本想先把這件事告訴胤禩他們的,但轉念一想,這要是誤會呢?還是等……他派去的人回來再說吧。
其實,胤禎的內心深處很清楚,這件事是誤會的可能性,小的不能再小了。但他私心裡,就是不想把這件事告訴胤禩他們——是因為他很清楚,如果讓八哥他們知道了,老十三肯定會變的很危險嗎?
胤禎有些煩躁的在屋裡走來走去,一邊強行壓制住自己對胤禩和胤禟他們的愧疚——說不定真是小亭子看走眼了呢!我沒把這個告訴八哥,只是想確定一下罷了……
雖然這個藉口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就到了康熙四十八年的七月上旬,賈府中最重大的改變,就是曾經高高在上的王夫人跌到了泥坑裡,雖然現在還頂著個正妻的名頭,卻一點兒實權都沒有,被賈老夫人給打壓的幾乎是“生不如死”,和趙姨娘的位置瞬間對調過來了。
而一直被賈老夫人給遺忘的賈璉和賈環,此時也得到了她的注意,特別是賈環,似乎天生嘴就甜,每每都逗的賈老太太合不攏嘴,對他的寵愛是一日千里的往前跑,連帶著對趙姨娘也和顏悅色了很多。
與此同時,曾經被賈老夫人給捧在手心裡的賈珠和寶玉,因為王夫人的關係,也被她冷落了不少——她不好把王夫人怎麼樣,只能拿她的兒子來撒氣了。再加上賈珠已過而立之年,每天不能陪在賈母的身邊,寶玉也經常的不見蹤影,於是,不過幾個月的時間,趙姨娘那一房在賈府的地位大大提升,以至於寶玉回府的時候,立刻就發覺府裡下人對他的態度冷淡怠慢了很多。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賈母對他的婚事催的也不太急了,總體來說,寶玉對這個變化還是挺滿意的。
康熙四十八年的農曆七月初七,是自古流傳已久的“乞巧節”,這一天,很多的未婚少年少女,都會在夜空下,向上天祈求,賜予自己一段美好的姻緣。
而酉時和戌時,則是乞巧節這天大街上最熱鬧的時候,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姐們都羞怯的走出了家門,坐在轎子裡時不時的撩起轎簾,新奇的掃上一眼外面的世界——當然,這種做法只適用於漢族女子,向那些生性豪放,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滿族姑奶奶,則是大大方方的走在人群中,舉止優雅卻不失大氣,很容易和那些連說句話都要臉紅的漢族小姐們區分開來。
不過,在洶湧的人群中,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兩個相貌出眾的男子……不,其中一個應該算是少年。
左邊的男子約莫二十七八歲的模樣,身材修長挺拔,氣質冷漠沉穩,襯的他原本英挺的五官更顯俊美,讓人情不自禁的對他有一種難言的畏懼之感;而右邊的少年比男子要矮上幾分,面容也更顯得精緻秀美,只是身上冰冷的氣質跟男子出入一轍,存在感極強,令人不敢靠近。
少女們看著這兩個人,紛紛羞紅了臉,就連已經成親的少婦,那眼神也不住的往這兩人身上瞟。
寶玉有些不悅的皺皺眉——怎麼那麼多人盯著他看?
“我們是不是很奇怪?”寶玉掃了一眼其他人,總感覺有些不對勁——怎麼別人要不是單獨逛街,就是一男一女一起走呢?好吧,他雖然知道有“乞巧節”這個節日,但對這個節日的風俗並不瞭解。
“有什麼可奇怪的?”胤禛冷眼一掃,頓時讓那些偷看他們的人從後背泛起了一股冷意,都紛紛打了個寒顫,目光再也不敢往這邊瞟。
“四哥。”溫和的嗓音自背後響起,胤禛有些訝然的轉過頭,就見胤禩拉著姝秀的手,笑盈盈的看著他:“真是巧啊,四哥。”
“八弟。”胤禛點點頭,快步走到了人稍微少一點兒的地方。
姝秀有些複雜加恐懼的看了寶玉一眼,很快就垂下了頭,只是握著胤禩的手又緊了幾分——雖然寶玉早就把身上的氣息給全部遮掩住了,但姝秀還是會下意識的感到恐懼。
只要稍微有點兒腦子的人都能看的出來胤禛和胤禩明顯是極不想遇到對方,說話也透著一股子冷漠疏離的感覺,但人家兩人就是不走,反而在那兒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好像很享受這種感覺似的,讓不知道的人看了,還以為這兩人的關係有多好呢。
“妹妹,你不是寶玉的親孃嗎?難道你連讓寶玉娶誰的權利都沒有?”天然居的雅間裡,薛姨媽皺著眉頭看著面前有些憔悴的王夫人,強壓下心中的火氣。
“姐姐,你也知道我現在的處境,我在府裡是一點兒話語權都沒有了,寶哥兒跟我又不親,我經常是十天半個月的才能見他一面……”王夫人苦笑道:“寶哥兒的婚事是老太太說了算,我說了可不算。”
“妹妹,你以前可是信誓旦旦的說能讓寶玉娶寶釵過門的,難不成現在想反悔了?!”薛姨媽徹底的沉下了臉:“寶釵現在已經十七了,在這個關頭上你說你做不了主?!”
“不管姐姐怎麼想,我確實是做不了主。”王夫人的神色冷淡:“姐姐應該也知道妹妹現在的處境,而且,就算寶釵能嫁給寶玉,應該也是沒有好日子過的,姐姐如果真的心疼寶釵,還是給她找個好人家吧。”
薛姨媽握緊了拳頭,又想起前兩天她去十阿哥府上,被下人趕出來的畫面,心裡對王夫人是又恨又怨。要不是她,自己也不會被賈母給趕出榮國公府,和十阿哥的協議也不會被迫中止,寶釵更不會都十七了,還沒找到婆家……
好像自從王夫人在府裡的地位一落千丈後,整個賈府都翻天覆地的改變了。不得不說,“枕頭風”真的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一種風,就算男人一次兩次聽不進去,但聽的時間長了,那可就危險了,賈政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以前和王夫人在一起的時候,因為王夫人的話而對趙姨娘那房含有很大的偏見,而現在因為大部分的時間都和趙姨娘在一起了,賈政又對賈珠和寶玉兩兄弟的偏見越來越大了——可以說,任何的男人,都不可能不受“枕頭風”的影響。
賈珠坐在書房裡,腦海裡回想著剛才賈政對他的冷淡態度,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他敢肯定,他那名義上的父親,以後一定會對他和寶玉的偏見越來越大,不過幸好他和寶玉都完全脫離了賈政的掌控,又是男兒身,要不然的話……他簡直不敢想象,如果他們兄弟倆都是女兒身,又年齡小,往後的在府裡的日子該怎麼過?
他真的想不通,他那位所謂的父親,不是跟他的母親伉儷情深嗎?一起風風雨雨的走過了幾十年,怎麼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就變成這樣了?就好像……他們之間原本一點兒感情都沒有似的……
“相公,喝杯茶吧。”溫柔如水的聲音響起,李紈輕輕的把一杯茶放到了賈珠面前的桌案上。
“啊。”賈珠點點頭,剛想端起茶杯,卻又頓住了:“你……這段時間,老太太她們沒給你什麼氣受吧?”
“沒有。”李紈柔柔的笑道:“相公多心了。”
賈珠皺皺眉,心裡是不信的——那個趙姨娘和邢夫人,沒辦法對他和寶玉怎麼樣,肯定會把氣撒在小紈的身上……
“只是……相公。”李紈有些不服氣的咬了咬脣:“妾身看那個趙姨娘最近變的趾高氣揚起來了……不過就是一個妾罷了,居然還敢在背後說相公和寶哥兒的壞話,還說什麼以後賈府得由她的兒子繼承……”
“這種沒皮沒臉的話,聽過就算了。”賈珠嗤笑一聲:“以老爺迂腐的程度,怎麼可能讓一個庶子來繼承榮國公府?”
“可是妾身心裡頭就是不舒服啊。”李紈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憤憤然的神色:“不過最近得了寵而已,就不把大房給放在眼裡了……相公,寶哥兒明兒個不是會回來嗎?那些子下人,要是對他……”
“你不用擔心,寶玉可不是個省油的燈。”賈珠不知想起了什麼,輕輕的笑了起來:“我自己的弟弟我自己瞭解,寶玉可是心高氣傲的很呢,怎麼會容忍一個妾騎在他的頭上?”
“但是趙姨娘怎麼來說還是寶哥兒的長輩,這段時間又得了老太太和老爺的歡心,妾身怕……怕寶哥兒會吃虧。”李紈語氣裡的憂慮更重了。
“這你就更不用擔心了,以寶玉那脾氣,怎麼會是個吃虧的主?”賈珠淡淡的挑了挑脣:“更何況寶玉的背後還有雍親王爺撐腰呢,只要那個趙姨娘有一點兒腦子,就不會做出那種蠢事。”
康熙四十八年的八月十九日,是賈母的七十七歲生辰。
賈氏一脈子孫眾多,而賈母也算的上是賈氏一脈中最德高望重的老太君了,她的生辰,自然是慶賀的人濟濟一堂。
賈珠,賈璉和寶玉都是賈母的嫡長孫,地位自然極高,從一開宴就要陪在賈母的身邊,說些喜慶話兒。
只可惜,賈母對賈珠和寶玉似乎不若從前那麼寵愛了,對他們的態度有些淡淡的,倒是把賈環叫到面前,親熱的說起話來,這一完全稱得上是“怪異”的舉動,讓賓客紛紛側目,知情的人不禁在心裡感嘆賈珠和寶玉被他們的娘給連累了,真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