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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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第一百零三章
“啊,那些人說,珍大哥那麼傷心,估計是因為他和他兒媳婦……咳咳,爬灰……”賈珠的臉微微紅了起來,似乎帶著幾分尷尬和怒氣。
“爬灰是什麼?”寶玉倒還是真不懂這些。
“……沒什麼。”不知道最好!賈珠連忙轉移了話題。
你不告訴我我問胤禛去……寶玉在心裡哼了哼,很是孩子氣。
秦可卿的葬禮辦的是極為盛大奢華,但到了她下葬那一天,幾乎所有人都已經疲憊不堪了,就連賈珍原本傷心絕望的心情都消散了很多。
四月中旬的京城已經很熱了,血族又是最怕熱的,幸而寶玉有法力護身,這才沒怎麼樣。
吹吹打打的漫長隊伍在路上緩慢的前行,熱的不少行人都出來觀看,沒見過世面的,紛紛驚歎著寧國公府的排場,這奢華龐大的景象,有些宗室子弟的葬禮還比不上吶!
賈珠騎在馬上,冷眼看著老百姓眼裡的羨慕和驚歎,心裡卻滿是怒火——這京城,天子腳下,弄出這麼大的排場出來,是想告訴皇上,賈氏一脈貪了很多銀子嗎?!他自是知道,這賈府至少四成的財產都來歷不正,但現在……只要是稍微見過世面的都能看出來,這排場弄的,幾乎可以算是越逾了。
寶玉倒是不懂這些,只是單純的為那麼多人敢大刺刺的打量他而感到不悅罷了。
送葬的隊伍,正好會經過天然居。
“哎,我剛才看到了寧國公府送葬的隊伍……”穿著青色長衫的男人嘖嘖讚歎:“不愧是寧國公的後代啊!那個排場……嘖嘖,說句不敬的話,估計跟貝子爺的比,都不會被比下去了呢!”
“我也看到了!”另一個也很感興趣的過來插話:“而且啊,那賈府的人,真可是人人都是好相貌呢!特別是那個賈寶玉寶二爺,那長相……真是比女娃娃還漂亮啊!”
“也不知道賈府哪來那麼多銀子……難不成是祖上留下來的?”
話音剛落,坐在他們不遠處的男子就握緊了手中的茶杯,而男子對面,一個約莫十一二歲的少年則皺起了眉頭,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樓底下。
不一會兒,那吹吹打打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寧國公和榮國公府的老爺少爺們,都騎在馬上,仔細一看,到真是個個都是好相貌,玉樹臨風,就跟是從畫裡走出來的似的。
這不瞭解的內情的人,都在感嘆著賈府的鼎盛,而稍微瞭解一些的,眼裡則都露出了不屑和憐憫之色——不過只是有一個華麗的空殼子罷了!內裡……怕早已經是腐朽不堪了吧?
騎在馬上的秀美少年似是感覺到了有人在打量他,猛然抬頭看去,正好對上了男子幽深的眸子,怔了怔,眼中劃過一絲笑意,卻隨即又低下了頭。
又過了好長時間,這送葬的隊伍才漸漸看不到了。
這又忙活了好幾天,眾人才又回到了寧國公府,看天色也有些暗下來了,賈珍和賈蓉又留了王熙鳳,寶玉和賈珠一起吃了晚飯,這才派人給他們準備馬車,送他們回去。
誰知道,因為這個,卻又惹了事出來。
“焦大是誰啊?”寶玉見賈珍和賈蓉臉色鐵青,好奇的拉了拉賈珠的袖子。
“聽說是當初跟著太爺的。”賈珠也不是很清楚:“據說要不是他救了太爺的命,那也就不會有咱們今天了,說起來,還是我們賈氏一脈的大恩人呢!”
“是嗎?”寶玉皺皺眉:“那珍大哥怎麼還把晚上安排馬車的事交給他啊?”
“我不太清楚。”雖是這麼說,賈珠卻嗤笑一聲,似是對賈珍賈蓉有些不屑。
因為馬車很大,故而賈珠,寶玉和王熙鳳三個人是坐一輛的,車子還沒到前門呢,就聽到前面傳來了一陣陣咒罵和賈蓉氣急敗壞,讓小廝把那個人壓下去的聲音。
待馬車開到前門,王熙鳳鐵青著臉探出頭去,狠狠地訓斥了一通,又命賈蓉讓人把焦大給“捆起來”。
寶玉撩開轎簾,就見一個頭發雪白,看起來都有七八十歲,卻依舊挺硬朗的一個老人在幾個小廝的手裡拼命的掙扎著,罵的東西也愈來愈不堪入耳。
“妹妹,咱們賈府雖是應該有王法的,但也不能忘恩負義不是?”賈珠有些不贊同的開口,嗓音依舊是溫溫潤潤的:“那焦大有恩於我們,本就不應該這樣對他,現在把他拖進去不就罷了?做什麼還要用那種東西塞了他的嘴呢?那不是侮辱了他嗎?”
“大哥這麼說雖然也沒錯,但……”王熙鳳有些尷尬的笑著,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那邊焦大有些模糊的聲音又響起來了:“我要哭太爺去!讓他看看,他到底生了一幫子什麼樣的畜生!祖宗九死一生拼下來的家業,都被你們給敗壞了了!一群忘恩負義的畜生,這些年都幹過什麼好事了?!爬灰的爬灰,偷小叔子……”
話還沒說完,就被賈蓉怒火萬丈的聲音給打斷了:“一群廢物!還不給我堵住他的嘴?!”
“爬灰的爬灰……”寶玉有些奇怪的挑挑眉——他是第二次聽到這個詞了吶!看賈蓉這樣子,那必定不是什麼好話。
賈珠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了,沉默了一會兒,揚聲叫來賈蓉:“蓉哥兒,我看哪,這焦大,也沒有幾年好活的了,還不如明兒個就把他送到莊子上去,再派幾個下人伺候他,讓他過的舒舒服服的,這樣,咱們也算對得起他了,以後要是見到了太爺,也好有個交代,也不會落個‘忘恩負義’的名聲。”
“叔叔說的是。”賈蓉笑著行了個禮:“侄兒明兒就把他送到莊子上去,正巧莊子上還有幾個下人呢,就用來伺候他好了。”
賈珠微微頷首,對賈蓉的上道很是滿意——畢竟,就算焦大是賈府的大恩人,但要留著他在這兒,保不齊哪天他就能在滿堂賓客面前,說出“爬灰的爬灰”這種話了,要真是那樣,那賈府祖祖輩輩的臉,可就被丟盡了!
寶玉對焦大以後的容身之處和賈府的臉面都不關心,只是徑自在思考著“爬灰”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是過幾天去問胤禛吧……要是問了大哥,肯定又回招來好一頓說。
“爬……爬灰?!”胤禛聽了寶玉的話,差點沒從椅子上掉下來,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一個多月沒見著愛人了,剛見面,還沒來得及溫存一會兒,這個小東西竟然就送給了他這麼一個驚天大雷,真是……
“是啊。”寶玉對胤禛的大驚小怪有些不滿:“你不會不知道吧?”
“這個我自是知道的。”胤禛輕咳一聲,重新坐直了身體,優雅的氣度再次回到了他的身上:“不過你怎麼會知道這個詞的?”
“前兒個不是秦可卿病逝嗎?那天晚上我們從寧國公府回去的時候,焦大因為不滿意珍大哥派給他的活兒,就站在門口大罵……這就是他說的啊。而且大哥以前也說過。”寶玉粗略的解釋了一下。
“因為不滿意派的活,所以在門口大罵?”胤禛的語氣古怪了起來:“有這麼膽大包天的奴才嗎?”
寶玉一聽就知道胤禛是誤會了,笑著搖搖頭:“不是的,那個焦大啊,算起來還是太爺的救命恩人呢,要沒有他從死人堆裡把太爺給背出來,哪兒還會有賈府近百年的風光?再加上他年紀又大了,主子們也不會給他派什麼事,誰知道那天晚上怎麼會派到他了……”
“這樣啊……”胤禛恍然的點點頭,在寶玉極有求知慾的眼神下,不禁有些尷尬:“爬灰……也沒什麼別的意思,就是……就是指公公和兒媳婦亂(倫)罷了……”
“果然是這個意思!”寶玉欣喜的拍案而起:“我已經猜到是這個意思了,只是不敢確定罷了!”
胤禛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卻沒說什麼。
“……寶玉。”沉默了好一會兒,胤禛突然開口,“那天你看到我在天然居了吧?”
“看到了啊。”在這種事情上,寶玉是從來不會撒謊的。
“賈府的葬禮……辦的是太過於奢華了。”胤禛的嗓音漸漸低沉了下來:“還有……寶玉,賈府這麼多年也不是什麼乾淨的,貪墨的銀子多了去了,隨時都會陷入萬劫不復……”
寶玉的臉色也變的有些難看起來——雖然他不在乎賈府的結局如何,但他對賈珠還是有一些感情的,而賈府最後要是大廈傾倒,那賈珠肯定會受到極大的打擊……
“不過你放心,只要他們的所作所為不超過我的底線,我都會保他們平安的。”見寶玉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胤禛連忙安慰道:“而且將來你和賈珠在官場上必定會有一番大作為,有你們在,賈府基本上就不會倒。”
雖說胤禛是誤會了,但寶玉也懶得去解釋——就這樣讓他誤會下去好了。
“對了,你說……賈珠也對你說過‘爬灰’這個詞?”胤禛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對你說這些做什麼?”難不成是想教壞寶玉嗎?!
“哦,不就是因為珍大哥在秦可卿的葬禮上比賈蓉還傷心嘛,就有一些這方面的流言傳出來了,大哥就是跟我說了一下而已。”寶玉從來都不會對胤禛隱瞞什麼,更不知道如果他說的這些話傳了出去,會對賈府雪上加霜。
“你那珍大哥是……”胤禛被寶玉一連串的稱呼給弄的有些頭暈。
“他算是我堂兄吧。”寶玉想了想,又解釋道:“那個賈蓉是我的侄子,前些日子死的那個秦可卿就是他妻子。”
胤禛點點頭,卻沒太大的驚訝——這些個齷齪事,在豪門大族裡比比皆是,聽得多了,不驚訝是正常的,要是還能驚訝起來,那才是不正常呢!
“稟王爺,八貝勒府來人,說要見王爺。”蘇培盛尖細的公鴨嗓子在門外響了起來。
“……讓他進來。”胤禛有些驚訝的挑挑眉——雖說自從寶玉把那個郭絡羅氏姝秀給救出來後,八弟對他的態度就軟化了很多,但……他莫名其妙的派人來見他是什麼意思?
“奴才給四爺請安,給賈公子請安!”果然是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奴才,胤禩的奴才和他一樣,見誰都是一張喜慶的笑臉,讓人就是有再大的火也不好意思發出來了。
“你主子叫你來幹什麼?”相比那個小廝的笑臉,胤禛一副南極冰山的模樣,確實不大能引起別人的好感,反而更容易讓人晚上做噩夢。
“回四爺的話,八爺感謝賈公子對福晉的救命之恩,明日晚上在貝勒府內設下宴席,想請四爺和賈公子賞臉。”小廝雖是滿臉的堆笑,卻並沒有諂媚的感覺,反倒顯的不卑不亢。
“……去回了你家爺,本王和賈公子明日會去的。”縱然是不想去,胤禛也不好拒絕,只能答應了。
“那奴才就去回了八爺了!”小廝欣喜若狂的行了個禮,這才退了出去。
“你幹嘛要答應下來啊?”寶玉卻是不怎麼高興的,他一向就不喜歡那些個客套和虛偽的應酬,而如果要去了八貝勒府,應酬是肯定少不了的。
“你忘了八弟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了?到了那兒,他必定不會讓你行那些個虛禮的,肯定會是由著你的性子來。”胤禛笑著安慰道。
“也是……”寶玉想了想,臉色便緩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