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_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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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_第二十四章
早上起來的第一件事情是給唐波爾打電話。“昨天晚上去什麼地方了？怎麼又關機？”
“我心情不好。你別管我。最近幾天我和同學一起出去玩幾天。”她回答說。
我心裡很不是滋味，“男同學還是女同學？”
“你說呢？有學護理的男同學嗎？”她說，即刻壓斷了電話。我看著電話不住苦笑，不過心情好多了。
我發現，心情好的時候大腦也會變得聰明很多，在與唐波爾通完電話後不一會兒，我猛然地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於是急忙地朝外面跑去。
“你怎麼又來了？”黃燦看見我的時候驚訝地問我道。
“我想來問你一件事情。”我說，於是把診所發生的一切，還有自己心中的疑惑對她講述了一遍。
“是有些奇怪。”她聽完了後點頭道，“這件事情很簡單，查一下那對夫妻的孩子是不是那個小孩就知道了。如果不是，問題就很清楚了。”
“如果是呢？”我問道。
“那就看法醫解剖的結果了。”她說，“不過也難說，農村的人重男輕女很嚴重，他們很可能借這個機會敲你一筆錢，這也很正常。”
“我總覺得他們對自己的孩子太冷酷了。”我搖頭道。
“是很不正常。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她說。
“你們警察可以查到戶口吧？”我問道。
“是的。不過，還有更簡便的辦法，DNA。”她說，“對了，還有一件事情，警察問過了嗎？這對夫妻住在什麼地方？距離你的診所有多遠？如果距離很近的話，那就不好說了。”
我猛然地明白了，“黃姐，他們把你關在這裡面，太浪費你的才幹了。”我嘆息著說。
“我自己做下的事情，自己必須負責的。我是警察，該受到這樣的懲罰。”她搖頭道。
“可是……。”我說，但她卻忽然打斷了我的話，“沒有可是。你回去吧。我家裡的事情拜託你了。不過你彆著急，先處理好你自己的事情再說吧。”
我感慨萬分，匆匆離去。
“我又去找了黃警官。”去找到辦案的警察後我對他們說道。
“哦？她怎麼說？”警察頓時注意了起來。我看得出來，他們對黃燦很尊重。
於是，我把黃燦的話複述了一遍。
警察們神情凝重，“這樣，我們馬上去找到那對夫婦。”一位負責人模樣的對我說。
“用他們的身份證不是可以查到嗎？”我問道。
“問題是，他們昨天根本就沒帶身份證。只留下了他們的地址。”警察回答。
“他們住什麼地方？”我急忙地問。
“這些事情你就別問了。我們來調查。”警察說。
我還是很擔心，“萬一他們真的有問題，萬一他們跑了呢？”
“你不是還沒賠償嗎？”警察笑著對我說道。
我恍然大悟，頓時放下心來。是啊，如果他們真的有問題的話，他們的目的是為了錢，肯定不會輕易放棄這個機會的。不過，這也很難說，他們完全有可能因為害怕而逃跑的。
不過，他們要是逃跑了反而好了，這不就更說明
他們有問題了嗎？
心情輕鬆多了，忽然想起黃燦交辦的事情來，於是急忙朝她家裡而去。
黃燦的母親正在吃飯。我看著桌上竟然只有一盤炒素菜，還有一碟鹹菜，不禁很是詫異，“阿姨，你怎麼不炒肉啊？”
“我眼神不好，切肉會切到手。”她回答。
我心裡頓時難受起來，“阿姨，對不起，我對您和孩子太不盡心了。”
“沒事。每天晚上小江都會給我炒肉吃的。”她笑著說。
我的心情頓時好了些，“孩子呢？他中午吃什麼？”
“小江每天早上給孩子煮一個雞蛋，還準備了一杯牛奶。中午的飯也準備好了的，肉粥。”她說，隨即來看著我，“宇文醫生，聽說你和小江離婚了？這麼好的女孩子，你幹嘛要和她離婚呢？”
我很是尷尬，急忙地對她道：“我去房間裡面看看。”
進入到臥室後我就發現了那個相框。這裡以前是黃燦住的房間，現在是江月在住。
相框裡面是黃燦和一個英俊男人的合影。這一定是黃燦的老公了。我在心裡想道。隨即將相框翻轉，開啟它。果然，我發現在照片與相框的底部之間有一張銀行卡。
將卡放到錢包之後才仔細打量起這個房間來。忽然，我發現床頭櫃上也有一個小相框，而相框裡面的卻是我和江月的合影照片。
我拿起它來仔細地看……我記起來了，這是我們那次辦理結婚證的時候的合影照之一。心裡不禁浮動起來，腦海裡面全是我們當初幸福的場景。
隨即發現**的被子也是我和江月曾經的，枕頭也是。情不自禁地捧起被子的一角，到自己的臉上，是的，還是以前的那種味道，這種味道是那麼的熟悉，而且親切。
流連許久之後才出門。到樓下打車，“師傅，你知道我們市最好的療養院在什麼地方嗎？”
“你問我倒是問對了。我才去了一趟。”計程車司機笑著說。
其實，我早就想好了，我覺得出租車司機肯定知道這樣的地方的，因為他們這個職業的人每天都在這個城市裡面穿行，應該沒有他們不知道的地方。但我想不到竟然這麼巧。“是嗎？太好了。請問，我們市有幾所療養院啊？”我急忙地問道。
“就兩所。省政府一所，警備區還有一所。最好的是警備區的。”司機說。
“我們一般老百姓可以去住吧？”我問道。
司機頓時笑了起來，“那我可就不知道了。不過，現在只要有錢，哪樣享受不了啊？”
我也笑了，因為我覺得他說的話很有道理。
計程車司機帶我去的是警備區療養院。這所療養院就在這座城市的東邊，市區裡面，不過它靠近公園，環境很幽靜。經過諮詢，得知這裡任何人都可以來療養的，時間也沒有什麼限制，不過價格確實有些貴。
“明天就把人帶來。我現在把費用交了。先交一年的。”我說。
對方當然高興了，即刻給我辦理了前期手續。
在回去的路上我給江月打了一個電話，“療養院聯絡好了，明天你把阿姨送去吧。孩子交給我。”
“還是我來帶孩子吧。現
在我一個人，蠻孤獨的。”她卻這樣說道。
我心裡頓時有了一種悽然的感覺，“那好吧。我現在就去對阿姨講，讓她收拾一下東西。”
“診所究竟出了什麼事情？處理好了嗎？”她隨即問我道。
“出了醫療事故，正在處理中。現在診所已經被要求停業了，我正好趁這幾天的時間好好辦理一下黃姐的事情。”我說。
“……對不起。宇文，都是我不好。”對方停頓一會兒後說道。
我嘆息，“別說了。俗話說，人倒黴了喝涼水都塞牙。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好起來的。”
然而，我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這句話竟然一語成讖，這段時間我還真的很倒黴。
我父親出事情了。就在第二天安排完黃燦母親的事情之後。
第二天，江月把孩子抱回到了她父母家裡，然後和我一起送黃燦的母親去療養院。把一切都安頓下來後江月對我說道：“宇文，我們一起去吃頓飯吧。你不是說過嗎？即使我們離婚了也希望能夠成為朋友的嗎。可以嗎？”
我無法拒絕。
一起去到了一家酒樓，點了幾樣菜。
“我們喝點酒吧。”江月提議說。
我沒有反對，無法反對。
於是接下來我們開始喝酒。我和她都在竭力地避免談及我們以前的事情，幾乎都在圍繞黃燦及黃燦的母親和孩子談事。談論孩子的時候居多。
很快地，我們就喝完了一瓶白酒。因為是中午，我覺得有些不勝酒力。
“我要替黃警官把孩子養大，讓他今後有兩個媽媽。”這時候她說道。
“江月，何必呢？還是去找一個人吧。自己生一個孩子。”我嘆息著說。
“不，我不想再結婚了，就想像這樣一個人過一輩子。”她搖頭道。
我不再說話，因為我的心情忽然地變得沉重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接到了母親的電話，“豪豪，你爸爸出事情了。怎麼辦啊？”
我大驚，“媽，你慢慢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檢察院的人把你爸爸抓走了。說是經濟問題。”母親哭泣著說。
“怎麼會呢？”我大聲地道。
“你不要回來，事情很快就會搞清楚的。”母親說道。
電話被母親結束通話了。我猛然地感覺到眼前一黑，頓時差點昏了過去。“哐啷”一聲，手機已經掉落在了地上。
“怎麼啦？”我耳邊傳來了江月驚慌的聲音。
“嗚嗚！”這一刻，我猛然地明白了什麼叫孤獨無助，什麼叫萬念俱灰。我一個大男人，竟然在這個地方失聲地嚎啕大哭起來。
“豪，究竟怎麼啦？”江月的聲音更加驚惶。
“我，我爸爸出事情了。嗚嗚！怎麼辦啊？”我難以剋制自己的哭泣。
猛然地感覺到自己進入到了一個溫柔的懷抱，耳邊傳來的是江月溫柔的聲音：“豪，彆著急。會過去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這一刻，我淚如雨下，難以剋制的眼淚洶湧而出；這一刻，我發現自己像一個孩子；這一刻，我猛然地發現，我的內心真的有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