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_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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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_第一章
一個月後。
我們兩家人的房子裝修已經完畢，傢俱也置辦得差不多了。我和江月的家樸實無華，簡潔明快。遲浩南和唐波爾的家則活潑大方，色彩豔麗。
“搬家吧，我等不及了。”江月對我說。
“才裝修好，有輻射。”我說，“春節後再搬吧。”
“又沒孩子，怕什麼輻射呢？”她說，“在這地方，晚上想叫出聲來都不敢。”
我看著她笑，“你的意思是說每天晚上你都憋著的？”
“討厭！我的話就那意思。就是說住在這裡憋悶得慌。”她瞪了我一眼。
我大笑，搖頭道：“真不能想象，你在你學生眼裡是一位端莊美麗的老師。”
“你以前的那些女老師難當不結婚？難當不過夫妻生活？”她說。
我不禁瞠目結舌。
“豪，我給你說啊。我記得自己小學的時候，有一次看見我那漂亮的女老師在廁所裡面，心裡不禁很詫異，我就想：這麼漂亮的老師竟然也會來上廁所？”她頓時笑了起來。
我又是大笑，“這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當時我覺得，像她那麼漂亮的人，又是我心裡崇敬的老師，怎麼會像我一樣也要道那種骯髒的地方去呢？也會排洩髒物？太不可思議了！現在想起來，那時候自己真好笑。”她“吃吃”地笑著說。
我不禁莞爾，“現在你的學生看到你上廁所可能也會這樣想的。”
“很有可能。”她笑著說，“所以，我看自己每一個學生的時候都覺得他們很可愛。”
我再一次地大笑，“原來優秀教師是這樣出現的。”
“討厭！”她過來打我，“別說這個了。你說，我們什麼時候搬家？”
“你去和唐波爾商量吧。我聽你的。”我說。
“幹嘛要和她商量啊？我們先搬進去不行？”她問我道，眼神怪怪的。
“房子是唐波爾建議買的，裝修也是她找的公司，從禮節上應該給人家講一下才是。”我說。
“好吧。我問問她。”她說。
從她剛才的話中我感覺到了一點：江月對唐波爾還是有著一種防範的心態。
對此，我唯有苦笑。
江月去給唐波爾打電話去了，我在心裡開始想黃燦的事情。
最近一個月來，我一直在想她的事情。我很詫異，警察們並沒有再來找我們瞭解情況，但是黃燦卻在私下告訴我說警察一直在暗中監視她的一切，她確信警察給她上了手段。包括她的家裡，她覺得她的家裡有監控裝置。
我並不覺得她是多疑。她是警察，而且曾經是刑警，我相信她的感覺和判斷。
對於那件事情，雖然我心裡依然有著一種緊張，但是我卻並不後悔，因為我覺得黃燦是對的。在現行法律的空白下，採用非常的手段除掉社會的毒瘤應該也是一種除暴安良，也是一種伸張正義。
不過，我非常注意自己的言行，我不希望因為自己的某種失誤使得黃燦被暴露。
其實，現在這樣的結果是我期望的。當時，要是黃燦真的拿著槍回到這裡
，明目張膽地找方雄報仇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現在這樣多好？
“唐波爾說她也想馬上搬進去住呢。”我正在遐思，江月過來對我說道。
“那你們看著辦吧。反正我們現在也沒有多少東西。到時候直接搬進去住就是了。”我說。
“豪，明天是週末，我們去看看爸爸好不好？”她說。
“好。”我說。
“我想再去對媽媽說一下。”她說。
“那只有騙她。”我想了想後說道，“就說帶她出去玩。然後讓出租車直接帶我們去你爸爸那裡。”
“萬一她要生氣呢？”她說道。
“慢慢勸吧。我覺得，她去看了那地方後不一定會生氣的。老年人都喜歡田園生活，說不一定你媽媽會被那地方吸引住呢。”我笑道。
“那我們明天先到媽媽那裡去。”她點頭道，“豪，你是不是覺得我家裡的事情特別煩啊？”
“沒事。你又不能選擇自己的父母。而且，父母畢竟是我們的父母啊，他們養育了你，就憑這一點我們就應該好好待他們。今後我們也會有自己的孩子，我們也會有老的那一天的。我們不也希望自己的孩子在未來的時候孝順我們嗎？”我去把她攏在懷裡，柔聲地說道。
“豪，我們早點要孩子吧。”她說。
“嗯。不過，現在搬進新房子裡面去，我擔心受到輻射，這種情況下生出的孩子可能會有問題，明年吧。”我說。
“你們搞兒科的就是想法太多。”她說。
“我們看到的先天不足的孩子太多了，比如黃姐的孩子，你看，她的孩子就是先天性心臟病，現在多麻煩啊。小月，我希望我們的孩子健康，其它的我要求倒是不高。”我柔聲地說道，“我在醫院裡面看到的那些患有先天性疾病的孩子，不由得不去想我們自己未來孩子的事情。我並不喜歡自己的孩子今後成為什麼傑出的人才，但是必須得健康。”
“你現在這樣說吧？當真的有了孩子以後，當孩子健康的時候你就會有新的要求了。我教的那些學生，他們的家長哪個不是讓他們去學鋼琴、繪畫什麼的。要求高得不得了！對了，明年我的學生就初三了，那些家長還要求我辦一個週末補習班呢。”她說。
“週末補習班？”我詫異地問道。
“是啊。學生們要考高中了，那些家長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考進一所好點的高中，所以要求我利用週末的時間給孩子們補課。”她說。
“你會收費嗎？”我問道。
“肯定要收費的啊？不然的話，我哪裡存得了那麼多錢？一個孩子一學期三千塊錢，收二十個學生就是六萬。”她笑道。
我詫異地看著她，“你們當老師的可真會找錢。人民教師變成人民幣教師了。”
“你們當醫生的還不是一樣。吃藥品回扣那麼厲害。”她笑著說。
“我們兒科醫生不一樣啊。我們的藥物都很講究的。所以我們科室的收入普遍偏低呢。”我急忙地申明。
“是，你們高尚，我們鑽進錢眼裡面去了，這樣說你就高興了吧？”她頓時笑了起來。
“這個社會，高尚不高尚並不重要，關鍵是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我說。
她看著我笑。
“幹嘛這樣看著我？”我被她看得很不自在了。
“我沒想到你還真高尚呢。”她說。
我猛地去咯吱她，“讓你諷刺我！”
她大笑著不住退縮，一直退縮到了**。
“今天可是你自己跑到**去的啊。我可要好好修理、修理你了！”我看著**的她，張牙舞爪地朝她靠了過去……。
第二天，我們先去到江月媽媽那裡。
“媽，今天天氣這麼好，我們一起出去玩玩。”我對江月的媽媽說。
“外面冷颼颼的，什麼天氣好？”她說道。
“雖然是冬天，但是今天又太陽啊。媽，別老呆在家裡，我們一起出去玩玩。”我繼續地勸她道。
“去什麼地方？”她問道，狐疑地看著我。
“到郊外去走在。”我笑著說。
“他那裡我不去。”她說。
我頓時怔住了，看來她彷彿明白了我們的意圖，在這種情況下就不好繼續欺騙她下去了。
“媽，去看看吧，那地方很不錯的。宇文專門找人去找到的那個地方。”江月說。
“又花了不少錢吧？”岳母說，“我從小把你養大，你對他反倒比對我好多了。真是沒良心。”
“媽，您這麼這麼說話呢？他畢竟是我爸啊？”江月生氣地道。
我急忙地道：“媽，那地方本來就是給你們兩個老人準備的。這不？今天不就是讓您去看看嗎？我說您啊，何必呢？既然您心裡還有他，那就應該去和他生活在一起啊。俗話說，人生苦短，幾十年的光景一晃就過去了。最近，我和江月的爸爸經常聊天，他對他自己以前的事情後悔得很呢。媽，您就給他一個機會吧。”
“他讓我給他機會了嗎？帶著別的女人私奔，一走就是幾十年，現在還是那樣子，你們說，我這麼原諒他？！”她忽然地憤怒了，大聲地道。
“媽，您還要爸爸怎麼做啊？”江月的聲音也大了起來。
“我要怎麼做？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現在倒好了，蔣介石下山摘桃子來了。”江月的母親大聲地說。
“媽！您和爸爸這樣，您還讓不讓我們當晚輩的活了？”江月開始激動起來。
我急忙地去拉江月，“算了，我們出去再說吧。”我勸江月道，隨即去對岳母說：“今天您不空，下次吧。媽，您什麼時候想去了的話，隨時來找我，我帶您去。”
“我才不會去呢。”她倔強地道。
“不去算了！”江月有些氣急敗壞。
我急忙地將她拉出了屋，“你怎麼這樣和你媽媽說話呢？她的那種心情你應該理解才是。”我在屋外批評她道。
“豪，你說他們兩個人這個樣子，豈不是讓我們為難嗎？給他們當女兒，我真是覺得煩！”她氣憤地道。
“小月，別這麼說。”我沒想到她會這樣，不過我很理解她，“剛才你媽媽有句話你還記得嗎？”
“什麼話？”她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