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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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節 第33章
第33節 第33章 ?節(15 51)
本以為花錢能消災，不幾日後，學校貼出了通報訊息，鍾離在校鬥毆，使用凶器，行為極其惡劣，校方決定開除他，以儆效尤。?若看小說鍾離企圖大鬧校長辦公室，可惜連教務大樓的大門都進不去，被好幾個保安架著趕了出來。他幾度試圖闖宮都失敗，只得屈辱地離開。
他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出租屋，夕陽拉垮他的影子，他終於對命運認輸了，小人物是他，鬥不過任何。蔚夏煮了湯遞給他，他喝了幾口，就再喝不下了，把碗擱到一邊，一支接著一支地抽菸，小房間裡煙霧嫋嫋，蔚夏嗆得眼淚流個不停。
“蔚夏，我們走吧。”鍾離說，“這個地方不歡迎我們，在這裡，你也不快樂，我也不快樂，處處受到壓制，我們走吧，離開這裡。”
“可是，我們能去哪裡？”
“我們去深圳，我在那邊打工，認識了一些人，我們做點小生意，相信日子會慢慢好起來了。我們離開這裡，去創造屬於我們自己的生活。”
“我還有一年就畢業了，我以後還想考研，我家裡還指望著我能靠讀書翻身，而且，”蔚夏低低地說，“我也想考研，我原本可以上名牌大學的，可惜被我伯父給調換了成績，我想透過考研讀一個好的大學。”
“可我已經被開除了，我能在這裡幹嘛？”
“你可以先在這裡做點小生意，我馬上就開始準備明年的研究生考試，我報深圳大學，到時候我們再一起去深圳。”
“在這裡我實在是壓抑，而且，小本生意根本就賺不到什麼錢，”鍾離說，“讀書有什麼用，我們沒有學歷，照樣能賺到大錢，跟我去深圳吧，去了深圳我們就可以活過來了。”
“可是，念名牌大學，是我的一個夢啊。”蔚夏看到鍾離逐漸變得陰沉的臉，知道自己再違逆他的意思肯定又是一場毒打，她連忙改口，說，“這件事先別這麼著急做決定吧，你給我時間好好想想，我是很想跟你一起去創造屬於我們的生活的，但是你容我想想，好嗎？”
鍾離臉色緩和了些，點了點頭。他把煙熄滅，開始解蔚夏衣服上的鈕釦，他蠻橫地撕扯她的衣服，扒下她的褲子，野蠻地進入她。蔚夏舒服得忍不住低吟了一聲，鍾離抓著她，狠狠用力，一次一次地把蔚夏推向興奮的巔峰。他笑容邪氣地說著一些不忍入耳的髒話，蔚夏勾著他的脖子，享受著他蠻橫的男子氣概。
這一刻，她願意跟他去任何地方，隨他飛行，隨他墮落，只要能跟他在一起。
情迷過後，蔚夏恢復了理智，她不可能放棄學業跟他一起去深圳。她必須念下去，然後考研，考名牌大學的研，甚至讀博，她要讓蔚藍看看，讓伯父看看，她可以飛黃騰達，他們能阻止她一次，卻無法永遠阻止她。她離開了家鄉，只要努力就總有機會。名牌大學是蔚夏的夢，她曾朝思暮想，幻想在名牌大學古樸的校園裡遇上一位大男子主義的才子，在飽經時光洗禮的學校裡談一場刻骨銘心的戀愛。她曾經去過南京大學和北京大學，她享受那種狀態，學生高雅的氣質和談吐，她夜夜幻想能有成為他們其中一份子的一天，讓自己脫下這層平凡的軀殼，完成一次蝶變。
鍾離猜得到蔚夏的心思，反正他現在也沒有課可上，就天天跟在蔚夏身邊，幫助她快速做決定。蔚夏想盡辦法依然無法擺脫他。
鍾離總追問：“你什麼時候決定跟我走？”
蔚夏權益之下，給他答覆：“起碼讓我上完這個學期吧，上完就過年了，你跟我回我家過個年，過完年我們就一起去深圳了。”
鍾離應允了這個要求，拖延時間中，蔚夏終於找到空子。
她首先想到葉鯉，可是葉鯉怎麼都聯絡不上了，其他的男友都靠不住，無可能為自己承擔風險，她左右思量，反覆回味著莊辰的那些話，覺得只有他還有可能幫助自己。雖然這需要冒著被唐琪和李成子發現的風險，她唯有一試。
蔚夏將自己打扮得如初見一樣的清純，徘徊在莊辰的寢室樓邊，其他的地方不敢去，莊辰和唐琪應該在一起了，兩人很有可能都是一起行動，唯有在莊辰的寢室樓附近唐琪不大可能出現，但卻可能遇上李成子，同樣是死路一條。她拼死一搏，鍾離肯定已經發覺自己逃走了，也許正到處追查，她沒有回頭路可走，她必須贏。
莊辰在寢室樓前的街燈下面看見了獨自一人徘徊的蔚夏，他走過去，蔚夏抬起頭，目光楚楚可憐，她使出了自己全部的演技，全世界唯有莊辰最吃她這一套。莊辰心中一揪，雖不見她又有傷，但她肯定是遇上難處了，他問：“你過得還好嗎？”蔚夏看著莊辰，眼裡滾出淚水，她悲慼萬分地說：“莊辰，對不起。”
“別說對不起，都是我自願的。”
“莊辰，你還願意幫我嗎？”
“只要我做得到，我願意盡全力幫你。”
蔚夏的哭變得真情實意起來，她哭著說：“鍾離被學校開除了，他要我輟學跟他去深圳打工，我不肯，我想念書，我還想考研，莊辰你知道我的難處，我要逃脫鍾離，我不想跟他走。幫幫我！”
莊辰看著她心碎的眼神，惻隱之心牢牢佔據了上風。雖然他好不容易跟唐琪相愛了，兩人很甜蜜很幸福，也得到了全部人的祝福，他應該滿足，並且用心經營起來，可是，他想幫助蔚夏，他想，唐琪是骨子裡很善良的人，他想先隱瞞，但如果有一天無法隱瞞了，相信唐琪會理解的。
“跟我走。”莊辰拉起蔚夏的手就跑起來。
蔚夏看著他的側臉，他善良的眼睛，淺淺地笑了。他就是天使，在自己每每遇難時都出手搭救。她雖然知道他並非是出自於愛意，他的心如水晶般玲瓏剔透，那麼善良，那麼美好。她在奔跑的風中暗自決定，離開鍾離，他終究是一個無底的漩渦，會把自己帶進暗無天日的泥沼裡。她用力抓住了莊辰，莊辰回頭對她笑了一下。要抓住莊辰，她已無機會，只有他能帶自己去向光明的未來。
鍾離發了瘋一樣到處圍堵蔚夏，得知她已經一個月不曾露面，所有的考試都辦了緩考。看樣子她藏起來了，她決定不跟他走了。鍾離眼睛噴火地思索著這一切，蔚夏居然膽敢背叛，骨頭如此輕賤，稍微遇到患難竟然就不能一起承擔。他看著口袋中已然不多的錢款，剛被學校詐去了醫療費，已經所剩無幾，他沒有時間耗下去了。他收拾了行李直奔蔚夏的家鄉，蹲守了一個禮拜後確定蔚夏並沒有回家。他徹底放棄了，隻身前往深圳。
他登上火車的時候，久久眺望著蔚夏的家鄉，也許，該是時候放棄她了。她是一場災難，因為她，他的生活被徹底摧毀，失去了一切。他該對自己的人生負責任，蔚夏是不祥之人，他雖依然迷戀她，眼下，現實讓他不敢迷戀下去。愛情是一場災難，也非常奢侈。
年後，蔚夏安然回到柒城繼續唸書，鍾離走了，她心裡空落落的。莊辰給她換了個手機號，但她偶爾會插上原來的那張卡，鍾離往上充了很多話費，這個號不會停機。她每每開啟這個號碼，就會收到他的簡訊。他說自己決定放下了，但還是忍不住想念。她握著手機常常發呆，想念鍾離，可現實逼她放棄。
她唯有抓住莊辰，才有光明的出路。莊辰把自己安置在無人知曉的出租屋裡，也不常來看望。他和唐琪相愛，如膠似漆，總陪著她去全國各地上節目趕通告，有時娛樂頻道的記者會一晃鏡頭帶到他，正傻傻地看著唐琪笑。他們很相愛了，唐琪終於如願以償了。蔚夏冷冷地看著電視裡唐琪優雅地接受訪問，臉上都是飛揚的幸福，她並不願意就此罷手。
她撥通莊辰的電話，莊辰沒接，當時他正跟唐琪在一起，過了一個多小時才打回來。
“怎麼了？”
“我想去鍾離租的房子裡拿回我的東西，可是怕他在。”
“我陪你去吧，如果覺得可以，你就把東西搬回寢室，你一個人在外住著也不方便，我想鍾離應該走了，不會回來了。”
“恩，去那個房間裡看看就知道他回來過麼。”
蔚夏的東西並不多，一些衣服和**用品需要帶走，日用品都乾裂了，不能再用了，房間裡沒賣掉的盆栽都枯死了，推開門有股清淡的黴味。莊辰揮了揮手，說：“比我想象得要好些，原以為這麼久沒人住，臭味肯定很重，居然這麼淡。”
“我的東西不多，收拾收拾就好了，我去燒壺水給你喝吧。”
“不用麻煩了吧。”
“電水壺，很快的，一路過來都沒喝水，你不口渴我都口渴了。”說完就提著水壺出去燒水了。
莊辰四下觀察著這個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房間，看得出來他們是用心經營過的，充滿著情侶生活氣息的房間，桌子上還擺放著他們臉貼臉親密的合照。若不是鍾離太殘暴，性格扭曲，他們原是可以幸福的一對兒。
蔚夏提著水壺走進房間，從桌上拿了杯子倒水給莊辰，自己忙著收拾起來。
“要我幫忙麼？”
“不用，你坐著就好，我一下子就弄好了。”
莊辰看看東西也沒多少，就一小口一小口地啜飲著開水。
蔚夏收拾好了衣服，都裝進了行李箱裡，插著腰看著莊辰，說：“就差床單收拾收拾就弄好了。”她看見莊辰的眼神迷離，暈暈乎乎的樣子，知道起了藥效。她早就來過這間房間，所以才會沒有那麼重的黴味，她翻找出以前鍾離有時會用的**藥片，放進燒水的電水壺裡。莊辰喝下了溶解了**藥片的水，整個人開始暈暈沉沉，分不清東南西北。那種感覺像飄著，很奇妙。他直愣愣地看著蔚夏，她的模樣在五彩斑斕中變了，慢慢變成了唐琪的容顏。唐琪很美，美得讓人沉醉。
“唐琪。”他呼喚她。
蔚夏關上門，解開肩膀上的束縛，讓裙子優雅地滑落在腳踝上。她全身**地走向他，莊辰在痴痴地笑，撫摸著她光滑的手臂，聞著她脖子間的味道。她為他褪去衣物，兩人赤誠相待。
“唐琪。”他迷離地笑著。
“我是唐琪，莊辰，抱我。”
莊辰一把抱住了蔚夏，把她輕輕平放在蔚夏預先鋪好的床單上。
“莊辰，我愛你。”
莊辰沒有說話，痴痴地笑著，像個天真的大男孩。他抱緊了她，進入了她，終於佔有了她。
和常家一起在公司談事情的唐琪一下午心神不寧，總惴惴不安卻不知道到底為什麼，她數次失去思考能力，面對常家和公司企劃人員火花四濺的創意思考無動於衷，她放空地看著他們，只有畫面沒有聲音一樣，看到他們都在激動地說著什麼，卻聽不到具體的內容。常家拍拍唐琪，問她：“你還好吧？”她驚了一下，手裡的玻璃水杯沒握住摔到了地上，稀里嘩啦地碎成一地玻璃渣子。她呆滯地看著一地晶瑩的玻璃碎片，眼神迷離，什麼都無法感知。
從混沌中醒來的莊辰變得不再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