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5章跳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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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35章跳崖2
書小童心裡五味陣雜,抬起了頭:“好,我跟你去美國。”別無選擇,這樣也許是最好的,離開這裡,越遠越好。
因為高興,舒子默紅了眼眶:“童童,謝謝你!”因為愛,他在她面前總是這樣低的姿態,直低到塵埃裡去,但是,他心甘情願,只要她願意留在他的身邊,即便她不愛他,他也覺得滿足。
這時,一個約莫7歲左右的小男孩走了過來:“姐姐,你要離開嗎?你為什麼哭?”
書小童轉頭看向男孩,迅速擦拭去臉上的淚,說:“姐姐眼裡進了沙粒。”
“你要離開嗎?”男孩又問。
書小童點頭,男孩似乎頗有些難受,沉默了一下,才說:“可是姐姐的腿還沒好。”
“你腿怎麼了?”舒子默連忙問。
“姐姐的腿摔斷了,現在還不能走路呢。”男孩搶先回答。
“是哪裡?我看看!”舒子默說著就想捲起書小童的褲管。
書小童制止了他,說:“我沒事,過一段時間就會好的,你別擔心。”舒子默心裡難受至極,只覺得那天打岑旭堯是打輕了,應該把他往死裡打才好。
“我們馬上離開好不好?”舒子默怕有人找到這邊來。
書小童看了男孩一眼,說:“他媽媽出去了,不管怎麼樣,得等她回來,是她救了我,這段時間,多虧了她的照顧。”說完又看向男孩:“林子,你媽媽什麼時候回來?”
“應該快了。”正說著,一個挎著竹籃的女人推開柵欄走了進來。林子轉頭一看,說:“媽媽回來了!”
普通農村婦女,簡單樸素的布衣,長髮綰成髻,面色經太陽久照散發出健康的光澤,看到舒子默不免愣了愣。
書小童向女人說:“喬姐,這是我朋友,舒子默。”
舒子默站起身:“喬姐,謝謝你救了童童。”
女人隨和的笑了笑,語言也顯得樸實:“沒什麼,我只是剛好遇見。”頓了一下又說:“進屋坐吧,等下一起吃晚飯。”
“不用了,我準備帶童童走,還有事——需要處理。”舒子默說,他只想快點離開,只怕生出事端來。
“子默,不必這麼急的。”書小童說。
“你不是想快點離開嗎?我想早點做準備,我們就不要再耽擱了。”
書小童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
臨走前書小童給喬姐留下了一些錢,雖然不多,但也是她的心意,喬姐是個實在善良的女人,想著當面給她定然是不會要的,便拿信封裝好悄悄塞給了林子,叮囑等她離開後再交給他媽媽。
林子頗為好奇:“這是什麼?”
書小童說:“等一下你和你媽媽一起看吧。”男孩便沒再追根究底。
兩人辭別了喬姐和林子,便離開了。
書小童的腿走路還很困難,所以舒子默便一直揹著她。他覺得幸福,她現在離他這樣近,而且以後,他們都會一直在一起,直到老去。
書小童頗有些過意不去,問:“我是不是很重?”
“是啊!重得不行,不過沒關係,我記著賬呢,以後我要是哪天也摔成你這樣了,那你就要揹我。”舒子默玩笑道。
書小童沒說話,她記得,岑旭堯也這麼背過他,當時,他要求她講故事,她怕以後再沒有機會給他講,便說:“我今天多講幾個給你聽好不好?”他回答好!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覺得他的聲音有些啞。那樣的聲音讓她難受。
在眼淚滴落在舒子默的背上之前,書小童迅速擦拭了去。一切都已經成為過去,為何還要頻頻回顧。我已經不愛你了!她對自己說。
在剛得知他已結婚時,她痛恨過他,一心只想離開,可他偏偏不放手,後來便麻木了,彷彿不愛,也不恨!這樣也許是最好的,不管愛還是恨都那麼辛苦,不如就當陌生人,那些記憶,也不過只是一場奢華的夢。
舒子默的車是與其它車輛停放在一起的,怕書小童問起,便讓她在路邊坐等,自己去取了車來,順便發了個簡訊給岑旭堯,說醫院有事,得暫時離去。
一路上,書小童一直很沉默,舒子默問一句,她便答一句,多餘的一字都沒有。舒子默握住她的手,她轉頭看了看他,笑了笑,可那笑還沒走到眼底便無跡可尋。舒子默想,這一切,都是暫時的,時間可以治癒一切的傷痕,也可以讓人忘記。
舒子默沒有帶書小童回家,暫時把她安排在了酒店,書小童心裡明白,是因為舒爸爸與舒媽媽,她理解,他們大概難以原諒她。
書小童沒有回服裝店,她腿腳不方便,而且也無心打理,岑旭堯有店門的鑰匙,不管他怎麼弄,她也不想再管。
一切手續很快辦妥,書小童沒能見舒爸爸與舒媽媽,舒子默說:“等從美國回來,再去見他們。”書小童想,這樣也好,當別無選擇,當連自己都難以面對,便只能如此。
兩人去了機場,下車的時候,書小童回頭看了看。也許,會很久,很久都不再回來。至於找母親的事情,只能暫時擱下,她實在太疲倦,需要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休息,什麼都不再想。
書小童與舒子默坐在略顯嘈雜的候機廳,時間差不多了,書小童站起身:“我去下衛生間。”
“我扶你去!”
書小童看看了身旁的柺杖:“沒關係,我可以的。
“好!”舒子默點頭,作為醫生,他知道,她應該靠自己多走動,這樣對恢復有幫助。
書小童從衛生間出來,無意中抬頭便看到了正四下張望的岑旭堯,她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迅速後退幾步躲避在一旁的盆栽後面。心臟撲通直跳,還夾雜著一陣陣隱隱的疼,她不由得伸手撫上自己的胸口。他怎麼會在這裡?他是在找她嗎?
岑旭堯還在四處張望,書小童只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難受得掉下淚來,不是不愛他了嗎?不是還恨他嗎?為什麼見到他,卻還這麼疼!
書小童背靠牆蹲下身,手掩著嘴,眼淚簌簌掉落,從指縫間洩露出斷續的哽咽聲。她終於知道,她是不可能與舒子默在一起的,即便他願意等,她最終也給不了他什麼,岑旭堯是刻在她內心的一枚刺青,任憑時間流逝,也不可能消失不見,即便是死了,也會一起帶進墳墓。
她這一生,就算不能與他在一起,也再不可能愛上別的男人!
書小童站起身,用柺杖支撐著踉踉蹌蹌的出了機場,臉上還掛著淚,那樣狼狽的樣子,引來不少人側目。走出機場,急急伸手攔了一輛出租,也不知道要去哪裡,只得說:“先走吧!”
出租司機見她淚流滿面,到也什麼都沒問,開了火,很快駛離了機場。在車上,書小童掏出手機,編輯了許久,最後只給舒子默發出去三個字:對不起!
而在機場的舒子默,接到這簡訊時倏然站起身,本能的想去把書小童帶回來,可最終卻只是渾身無力的重又坐下,一動不動的盯著那三個字看了許久,直到有眼淚掉落在螢幕上。
身旁的箱子裡還擱放著書小童離開那天落在婚紗店裡的包,包裡有她曾經用過的那個敝舊的諾基亞,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樣,鏡子、梳子、脣膏、手霜、便利貼……
那天她走得那麼慌亂,以至於連包都忘記了帶。他一直把這包帶在身邊,彷彿是一種念想。他要的便不多,只希望她能給她機會,對她好,守護她,可是,即便這樣的機會,她也不願給他。他想要抓住她不放,她卻一味的逃。
就這樣吧!還能怎麼樣?如果不能忘記,便一直這麼痛下去,也許有一天,麻木了,也就好了。
舒子默站起身,朝安檢口走去。
書小童回了澤陽,有的人,即便忘不了也只能遠離。
腿傷好得差不多後重新開始上班,並且四處打探母親的下落,整天忙忙碌碌,看似充實,內心卻是空的。但她想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只是需要一點時間而已。
不久後的一天,下了班,卻在公司門前見到了夏水鈴,她站在臺階下,離她有大概10米左右的距離,那樣看著她,眼中帶著淚,卻是微笑。一會後走上前,握住她的手,低下頭,只叫了聲妹妹,淚便掉落下來。
書小童愕然看向她,反應過來後想要笑一笑,卻只是一味掉淚。
兩人去了附近的飲品店,彼此凝視,只覺有千言萬語,一時卻一句也說不出來,許久之後,夏水鈴才說:“原諒姐姐!”
書小童搖了搖頭,這所有的事情又怎能說全是夏水鈴的錯,她竟然沒有認出她,她曾經就站在她的面前,離她那麼近,可她竟沒有認出她!還傻傻的以為她已經死了,她也不能原諒這樣的自己。
“是我不好,當初,我以為你死了!”書小童的眼淚簌簌掉落,抬起手抹了一下,努力笑了笑:“我離開後,你是怎麼過來的,一定吃了很多苦吧?”這麼說著,眼淚又不停的湧出眼眶,從下頜滴落在衣襟上,溼了一片。
夏水鈴也忍不住的掉淚,斷斷續續的說著這幾年的事情,最後,伸手擦了擦淚水,說:“我和旭堯離婚了。”
書小童心裡像是海水起了浪,不停翻騰,她想不動聲色,拿著盛滿檸檬茶玻璃杯的手卻忍不住輕顫,是因為她吧,他們本應該好好的,卻因為她走到了離婚這一步。
夏水鈴看了看落地玻璃窗外,說:“我以為我很愛他,現在離開了,靜下來想想,其實,我希望得到的是另外的東西,只因為他有可能讓我擁有所渴望的,才想靠近他,如果他什麼都沒有,是個再普通不過的男人,也許,我便不會費盡心思的想要和他在一起。我知道你們至小就認識,和他在一起的人,應該是你!”
“我和他已經不可能了。”書小童說。感情這回事,遠比想象中的要複雜得多,她與岑旭堯,曾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即便已經成為過去,但卻是實實在在發生過的,即便她心裡仍然有他,也不想再回頭。
書小童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的,雖然不幸福,但也在慢慢遠離苦痛。安靜,平淡,這樣的日子,是她想要的。
夏水鈴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是在逃避,因為不想再受傷。這段日子,我想了很多,能再見到你,我真的很高興,童童,旭堯他是愛你的,我希望你能幸福。”頓了一下,又說:“一切都是我設計的,那個孩子,不是旭堯的!”
書小童不免愣住,看向夏水鈴,只見她努力笑了笑,數月前的事在夏水鈴的腦海中浮現,一切清晰明瞭,彷彿就發生在昨天。
一開始,夏水鈴並沒有懷孕,她去醫院花錢弄了個假證明,以此進了應家的門,並希望結婚以後可以儘快懷上孩子,這樣的話,一切便可以瞞天過海。
可是,結婚後,岑旭堯從未與她同床過。即便她盡力的做好一切,盡力的對他好,甚至有意無意的**他,卻也是徒然。這樣繼續下去謊言很快便會被揭穿,走投無路的她只得去找方正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