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9章對不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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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9章對不起2
卻見岑旭堯走出門來,見到她後愣在原地,書小童看著他,他西裝革履,這麼冷的天,也只是多加了一件並不是很厚的深色大衣。不知是要去哪裡,公司?抑或是去她的婚禮?
書小童停下腳步,嘴裡撥出大團大團的白氣。對面的岑旭堯揚起脣角,眼眶卻紅了,在這冰天雪地裡顯得十分明顯。
有一片雪花落在書小童的長睫上,很快融化成水,掛在那裡,搖搖欲墜,如一顆透明的珍珠。
他走上前緊緊將她摟入懷中,是因為太幸福了吧,書小童竟覺得鼻子都泛起了酸。
兩人什麼都沒有說,也無需說什麼。雪還在不停的下,晶瑩剔透的六角冰花,落在他們的頭上,睫上,身上,四下靜謐,只有兩顆心砰砰響著,一切美得不可方物。
許久之後,他終於放開她,雙目熠熠生輝,倏然抱起她來,往屋裡走去。
書小童很乖的任他抱著,臉依著他的胸膛,那裡有砰砰的聲響傳出,有些急,但卻有力,書小童覺得安心,其它的事情一概不願多想。
屋裡很暖和,岑旭堯抱著書小童在屋裡繞了一個圈,方才將她放了下來,惹得書小童忍不住的想笑。
因為衣服都潮了,岑旭堯想找衣服給她換,一色的西服西褲,找來找去都覺得不合適,天氣冷,也不可能再穿襯衫短褲,西服更是不合適,最後只得拿了一套淺色的家居服。
家居服穿在身上又寬又大,褲子長得及了地,書小童捲了好幾個卷,腳上岑旭堯的棉拖也大,後面長出很大一截,她想起小時穿媽媽的鞋子就是這樣,像是劃小船,忍不住的揚起脣角,明明一點也不合適,卻只覺得均有一種奇異的熨帖,溫暖得恰到好處。
開了門,才發現岑旭堯一直站在門外,背靠牆,看她出來,只是笑。她極少見他這樣笑,傻得有點孩子氣,看他那樣盯著自己笑,臉頰竟燙起來。
他牽著她的手下樓去,只覺得她手很冷,到了樓下讓她坐在沙發上,伸手想要抬起她的腳,她不由得縮了縮,他看了他一眼,那樣溫柔的眼神,讓她沒再避開。
他將她的腳放於自己的膝上,用雙手握著。原本冷到麻木的雙腳,漸漸開始回溫。在這樣極冷的天氣裡,他的雙手竟暖到不可思議。
但這樣的親暱還是讓書小童有幾分不自然,她不太敢看他,只得雙頰緋紅的盯著深咖色毯子。
手機鈴音倏然響起,岑旭堯掏出手機看了看,之後抬頭看向書小童:“我接個電話。”說完站起身去。
書小童心裡有幾分不安,待岑旭堯接了電話回來,便說得出去一趟,書小童幾乎是已經確定了:“是子默嗎?”
岑旭堯蹲下身來,握住她的手:“別擔心,一切有我,我就是去見他一面,很快便會回來。”
“我跟你一起去!”書小童覺得既然是自己惹出來的事,實在不該讓岑旭堯一人去面對。
岑旭堯卻說:“相信我!在家等我,好不好?”書小童終是沒再堅持,岑旭堯站起身離去。
岑旭堯離開後,時間倏然慢了下來,一秒一秒的,慢如蝸牛。書小童覺得應該做點什麼來打發這難捱的時間,偏偏這屋裡纖塵不染,最後終於想起來可以把自己的衣服洗了。
洗衣房裡有洗衣機,書小童偏偏自己用手洗,兩隻手凍得通紅。她只怕很快洗完便無事可做。
果然,洗好衣服後只能呆坐於沙發上,開啟電視,上演的什麼完全看不進去,只覺得聲音嘈雜,只得又關了。
想打電話給岑旭堯,拿起座機終是沒撥,門鈴聲倏然響起,書小童幾乎跳了起來,以為是岑旭堯,徑直去開了門,門外站著的卻是一位身著正裝的年輕女孩。
看到她後標準的露出8顆牙齒:“書小姐,你好!打擾了。”
書小童不明所以,聽那女孩繼續說:“我是姚祕書,我們放下東西便走。”說著看向身後,書小童這才發現她身後還有人。
不待她看仔細,那幾人便抬了移動衣架進來,足足有10多個,均掛滿了不同的服飾,下面還有整齊排列的各式鞋子。待書小童反應過來,那些人已經離去,包括那個年輕女孩,走時替她帶上了門,“哐當”一聲微響,書小童才回過神來。
衣服均是新的,站在一旁,都能嗅到一點點衣料嶄新的特殊氣味,吊牌還完好的掛在上面,書小童取了起其中一張來看,後面一排的零讓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實在是貴!
電話倏然響起,書小童有些躊躇,不知該接不該接,應該是找岑旭堯的,可那電話一直響,書小童終是接了起來,沒想到卻是岑旭堯,只聽他說:“我已經在回去的路上!”就只是這麼一句,大概是怕她擔心。
書小童心安了不少,掛了電話方想起來應該問問衣服是怎麼回事?想著他快回來了,也就沒回撥過去。
書小童在屋裡坐了一會,不知怎的就坐到了屋外門前的廊上去,只想著他怎還沒回來。
雪不知何時已經停了,白茫茫的一片,原本還能看到一些斷續的綠,現在看上去,幾乎都尋不到,枝葉上露出一點點,也帶著隱約的白,不甚明顯。
雪停了反而更冷,屋裡是暖和的,書小童卻呆不住,坐在門前看著被雪染得純白的走道。
倏然聽到一點細微的聲響,窸窸窣窣,越來越近,不遠處岑旭堯正一步步的走來,身著深色大衣的他在這純白的世界裡鮮明得讓書小童移不開目光,她站起身,向他走去,越走越急,後來便跑了起來,跌跌撞撞直撲到他懷裡去。
熟悉的溫暖,她的心終於完全安定下來。岑旭堯抱著她,太緊,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但卻沒有掙開,只聽他說:“傻瓜!”
待進了屋,書小童才發現岑旭堯的嘴角青紫一片,她能猜想到是怎麼回事,舒子默定然是氣極了,才會動手,因他一向都溫文爾雅。
她什麼也沒問,只是撫上他的脣角:“疼嗎?”
岑旭堯握住她的手,搖了搖頭。這點疼算得了什麼呢!只要能與她在一起,再大的懲罰他也甘之如飴,書小童煮了熟雞蛋來給他散淤青,問起那衣服來,才知道是他讓手下的人替她買的。
岑旭堯說:“我們一起去買菜,你做飯給我吃好不好?”他喜歡這樣,有家的感覺。
“好!”書小童微笑。
因為要出門,書小童換了了新衣,十分合適,像是量身定製的,她不免詫異,問岑旭堯,他笑了笑,方說:“因為我抱過你。”他這樣一說,書小童反倒有些窘迫起來。
超市離住所有一段距離,所以岑旭堯開了車去,車內迴響著BertieHiggins的《卡薩布蘭卡》,一首老歌,為愛情而作。
岑旭堯不知該買些什麼,倒是書小童精挑細選,他推著車,跟在她身旁。
回去以後兩人開始做飯,其實大部分是書小童在弄,岑旭堯只聽書小童的命令,打個下手。後來便說:“我們請個阿姨怎麼樣?”
書小童顯得有些傻乎乎:“為什麼?”
其實除了前不久與書小童的那頓早餐,岑旭堯就沒在這個家裡吃過飯,應酬太多。見書小童這麼說,忍不住笑:“我想以後會經常回家吃飯。”
聽他這麼說,書小童覺得溫暖,卻不知該如何答,半晌才說:“你看著辦吧!”說完臉便多了一抹紅暈。
飯間,書小童偶爾會有些愣怔,岑旭堯看到眼裡,沒說話。後來書小童終於說想打個電話,怕韓玉擔心。
電話裡,韓玉直罵她是瘋了!說:“書小童,你知道舒子默他有多痛嗎?他躲在洗手間裡哭,一個大男人,竟哭成那樣,我在外面,都聽不下去了。你怎麼能這樣做?怎麼能傷害這麼愛著你的人?”
書小童沒有解釋,也不知如何解釋,只覺得胸口像壓了什麼極其沉重的東西,喘不過氣來,太難受,眼淚便簌簌的掉下來。
看書小童沒有聲音,韓玉的語氣軟了不少:“童童,我只是希望你幸福,這個世界上,要遇到像舒子默這般愛你的男人該有多難。”
書小童掛了電話,只覺得疲憊,轉身看到岑旭堯,迅速把淚抹了去。
晚上兩人坐在毯子上,書小童窩在岑旭堯懷中,四下都很安靜,後來書小童叫一聲:“旭堯!”
“嗯!”
過了好大一會,書小童才說“其實我和你一樣,當年,我親媽媽也不要我,還有姐姐。”
岑旭堯一愣,聽書小童繼續說:“她說要去給我買糖果,一去就沒有再回來,當時雖然害怕,但還有姐姐在身邊,後來姐姐病了,那樣熬著,我害怕極了,可是沒有辦法,沒人幫我們,最後姐姐也走了。我在馬路上一邊哭一邊走,想要帶姐姐回家,可是找不到方向,到處都是人和車,我又累又餓又怕,最後暈倒了。”
“當我醒來,便看到了書爸爸書媽媽,我跟她們哭著說姐姐還躺在冷冰冰的地上,即便她死了,也不能讓她那樣一個人躺在那裡。可是,當我帶著他們回去時,姐姐已經不見了,媽媽說姐姐可能被好心人葬了,讓我別難過,說這樣姐姐就可以回家了。”
“當時爸爸媽媽是來承安辦事。我遇到了好人,才能活到今天,還可以唸書,我真的很感謝他們,他們待我像親生女兒一般好,可是,我卻來不及孝順,他們走得那麼急。”
“在澤陽,鄰居的孩子都知道我是被爸爸媽媽撿來的,都不怎麼與我玩,爸爸媽媽為了給我一個好一點的環境,才搬到了伊裡。搬到伊裡那天,經過你家門前,我看到了你,你手裡拿著一輛木製的小車,可是輪子不見了,你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最後,卻對我笑了一下。”
“我以前不敢說,因為媽媽讓我別說,那時我以為,我是因為太淘氣,太不聽話了才被親生母親遺棄,所以被收養後我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很乖,不敢惹爸爸媽媽生氣。長大一些,才知道,一個母親是不會因為孩子不乖就把他遺棄的。”
書小童的聲音很平靜,彷彿是在講著一個故事,並不關乎自己,可岑旭堯覺得難受,難受到脖頸發緊,嗓子發澀,半晌才問出一句:“我當時真的對你笑了嗎?”
“嗯!”即便是在說著這樣不堪回首的往事,書小童也沒有覺得太悲傷,只因她身邊有他,盛大的溫暖觸手可及,這樣的幸福沖淡了所有曾經不幸所帶來的苦痛。
“但我想,母親一定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才這麼做。”書小童的聲音很輕,在寂靜的客廳裡卻一字一句的很是清楚。
這一刻,所有的語言都顯得多餘且蒼白無力,岑旭堯沒說話,只是更緊的抱住了她。
許久之後低頭一看,方才發現她已經睡著了,她那樣窩在他懷裡的樣子,像個嬰兒,他終於知道,岑明傑走的那天,書小童為什麼會那麼害怕,擔心他無人照顧,原來,這所有的一切,她都曾經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