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6章權宜之計1
一生所依 前世戀人:我的酷保鏢 穿到攪基同人裡的作者你傷不起啊 天職能手 太荒古帝 爆笑萌妃:邪王寵妻無度 絕色棄妃:妖孽六小姐 遊戲領主要革命 網遊之劍俠世界 仙道
正文_第26章權宜之計1
第二天早上醒來,宿醉讓岑旭堯感覺頭有幾分暈,好在高陽做了醒酒湯,喝下後感覺舒服了不少。
上午在公司走廊碰到了應南琴。雖然是在同一棟樓,但因隔著一定的距離,如果不算上公事之間的來往,像這樣碰到的機會也非常少。
應南琴說:“如果晚上沒約,就回家吃飯吧,你很多天沒回去了。”
岑旭堯答:“好!”之後兩人擦肩而過。他們之間的關係永遠這樣不冷不熱。
晚上的那頓飯氣氛也顯得有幾分冷清,雖然多日不見,他與應南琴也沒有什麼可說的,即便說了,也不過還是公事上的事情。還有夏水鈴,他也感覺無話可說,只是她似乎害喜得厲害,中途跑洗手間跑了兩次,整個人顯得很憔悴。
應南琴心裡本就厭極了夏水鈴,對她不聞不問。從不給她好臉色看,還不許下面的傭人稱她為少夫人,她認為她不配,所以應家的傭人對她都是直呼其名。
應南琴當初答應夏水鈴進這個家門也只是權宜之計,避免與岑旭堯的衝突。她想她是熬不了多久的,她不會給她任何身份及地位,她知道岑旭堯不會太在意這些事情,因為他並不愛這個女人,這是再好不過的了。
應南琴也不管岑旭堯多久沒回家,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她認為這樣甚至更好,最好能快些讓夏水鈴主動走人,她不在意她,也不在意她肚子裡的孩子,雖然這孩子是岑旭堯的骨血,可是,岑旭堯是什麼身份,並不是每一個女人都可以幫他生孩子的!
如果她走了,那麼岑旭堯就還是以前的岑旭堯,沒有任何的損失,依舊是清清白白的單身貴族,以後與一個身份相當的世家名媛完婚,於私於公都是再適合不過的了。
她並不擔心夏水鈴一怒之下把事情捅出去,除非她是不想活了,寧願下半輩子在監獄裡暗淡度日,她有的是辦法和手段讓她閉嘴。
況且她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夏水鈴當初用岑旭堯來要挾她,她又何嘗不會?她真是小覷於她。
晚飯後岑旭堯進了夏水鈴的臥室,說是夏水鈴的臥室,是因為至結婚以來,他都沒有在這個臥室裡留宿過,在這邊住的時候,要麼就是在書房,要麼就是另外的臥室。
那天晚上,他想了許久,想著忘記書小童,想著對夏水鈴好,好好的與她走下去,所以才走了進來,夏水鈴說給他放熱水,他也沒有拒絕,可終是沒有辦法忤逆自己的心。
夏水鈴對著她笑,那樣的溫柔,彷彿只要可以呆在他身邊,那麼所受的委屈都不值一提。
可岑旭堯覺得自己錯了,他不但毀了自己的幸福,也毀了夏水鈴的幸福,她在這個家過的是怎麼樣的一種日子,他不是不清楚的。可是她為什麼還要那樣笑,即便她做的再好,他也沒辦法愛她。
“我們都錯了,即便以後我們都陪在孩子身邊,孩子也不會覺得幸福,因為我們並不相愛。”岑旭堯說。
夏水鈴看著他,還是那樣微笑著,她已經學會不輕易流露出自己的悲傷,她知道他的意思,也知道他的話在理,可是她有她所想追求的東西,包括他,包括應家的一切,她都想要,她至小卑賤的活著,她再也不想那樣,她想要重生,以前那個夏水鈴總有一天會死去,終有一日,她會是這個家裡的女主人。
為何不可?應南琴為了錢財與別的男人私奔,也不見得身份就清白高貴,不過是現在有了資本,便裝出一副高不可攀的姿態。
“我不後悔!”夏水鈴說。
“可是我不想繼續,結束吧,這樣對我們都好,如果你想把孩子留在身邊,我也不會反對。”岑旭堯說道。
夏水鈴轉過頭去:“我是不會離開的。”
岑旭堯微怒:“你為什麼非得這樣?你知道如果應南琴想讓你離開不是沒有辦法。”
夏水鈴抬頭看向他:“你不會讓她這麼做,不是嗎?”
岑旭堯蹙了蹙眉,是的!他不能讓應南琴這麼做,雖然他希望夏水鈴可以離開,但不是被可悲的趕走,而是她自願離去,是他對不起她,他無權那麼做,良知也不允許他這麼做。
“我不會愛你!”岑旭堯不再多說,轉身離去。
夏水鈴站在原地沒動,屋裡本來暖氣十足,卻感覺有一股寒涼至心底升起。但是沒關係,沒關係,她所追求的並不只是這個男人。
因為結婚的事情,書小童很忙,或者說,是她儘量讓自己沒有空閒的時間。明明白日裡忙到疲乏不堪,晚上卻還是睡不安穩,好不容易睡著便開始做夢。
夢中是在伊裡,無邊無垠的碧海,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她覺得自己是在等人,那個人臨走時說:“童童,我等一下還回來!”
似乎是等了許久,身後傳來聲音:“童童!”她急急回過頭去,聽到的分明是岑旭堯的聲音,而身後的人卻是舒子默。
書小童驚醒過來,她起身下了床,開啟衣櫃下方的抽屜,取出了一個玻璃瓶,瓶中是大小不一的五彩貝殼,甚至那張小紙條,也還好好的擱放於玻璃瓶中,緊貼著玻璃瓶,“童童,生日快樂”幾個字顯而易見。
瓶身是冰涼的,書小童只覺得心裡空蕩蕩的難受,像是丟失了什麼極其重要的東西,而且難以找回。
第二天一大早,書小童帶著那瓶貝殼,離開了承安,去了伊裡。
她去看了以前的房屋,院子裡空落落的,什麼都沒有,大概是主人無心打理。她記得母親喜花草,以前,院子裡總是種著各種各樣的花草,一到春日,百花綻放,香飄十里,很多人從門前經過都忍不住回頭觀望。
如今這一切都已經不在,不管是花草,還是母親。
然後書小童徑直去了碧海,她面朝大海,冷風吹在臉頰上,冷得生疼,雖然南方的伊裡沒有北方的澤陽與承安那麼冷,但終是嚴寒冬日。
不知是站了多久,身後倏然傳來聲音:“童童!”
書小童沒有回頭,曾經有很多次,她也聽到過這樣的聲音,回頭一看卻是蒼茫一片。沒有!她一直想要等的那個人,終是沒等到,以至於後來,她真的以為他已經不在這世上。
她這樣想的時候,心裡很難過,在心裡對上蒼祈求,只要他活著,好好活著。這一輩子不再見面也沒有關係。他真的還活著,而且前途無量,高高在上。這樣就足夠了,足夠了,她不能再奢望什麼!
“童童!”身後聲音再次響起。
書小童心裡一驚,遲疑的回過頭去,這一次是真的,岑旭堯站在那裡,風吹起他深咖的圍巾流蘇。
她走進他,他長高了不少,她1米65的個頭需要仰頭看他,可是為什麼他那樣蹙著眉,眼裡還有薄薄的水霧,讓人不忍看。
“你怎麼在這裡?”岑旭堯問。
書小童想起來,自己是來做一件事的,可是她什麼都說不出口,想笑,悲傷卻滿溢至眼底。只得問:“你怎麼也在這裡?”
岑旭堯不知該怎麼回答,他也不知他怎麼就回了這裡,只是想著她,一直想著她,便來了。但他終是找到了一個還算合適的理由:“我來看看我父親。”
書小童點了點頭,兩人陷入短暫的沉默,一會後岑旭堯開了口:“我還沒去,你可以陪我去嗎?”
書小童跟在岑旭堯身後沿著屈曲的山路往上走,兩邊的樹木椏枝上片葉不剩,光禿禿的,一片蕭索。
可岑旭堯聽著身後書小童踩在枯腐的落葉上窸窸窣窣的聲響,只覺得有一種慌亂的幸福,在心裡撲撲騰騰,只因這幸福時光是偷來的。
墳墓新修過,墳前的石碑靜靜的矗立著。書小童猜想到是岑旭堯來打整的,她想,他來到這裡,不知道有沒有去找她?但旋即又想,找與不找又如何,以後的時光,她與他,終是都得陪在別人左右。
書小童一想到這裡,便覺得難受至心痛,那樣漫長的時光,以後該怎麼走?
他們沒有在山上停留太長時間,下山時,書小童還是落在了岑旭堯的後面,雖然岑旭堯走得並不急。
書小童走著走著,便蹲下了身,只覺得身心疲憊,舉步維艱。
身後沒了聲響,岑旭堯回過頭去,他看她蹲在身後不遠處,抵著頭。她的樣子讓他難受,他走回她身邊,蹲下身去:“我揹你!”
書小童沒有拒絕,她乖乖的伏到他背上去,熟悉的清新的淡香,夾雜著一點菸草味,她想他最近一定吸了不少的煙,因為菸草味變得有幾分明顯。
她記得小時他也背過她,沒有什麼理由,只是想讓他背了,她便會蹲下身去。但那時他會裝酷,擺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還討價還價,說:“我今天背了你,你要給我講兩個故事。”
書小童最不怕的就是講故事,在他背上頭點得小雞啄食似的,下巴蹭到他的背,他明明知道她是在點頭,卻偏說:“我看不到。”
她便靠近他的耳朵,大聲嚷嚷:“好!”
書小童把臉依在岑旭堯寬厚的背上,明明隔著厚實的衣服,岑旭堯卻還能感覺到她的溫暖,那樣讓人眷戀。
“你很久沒有給我講故事了。”岑旭堯說。
書小童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他不在她身邊的這些年,她把故事講個大海聽,講給黑夜聽,甚至講給自己聽,這成了一種習慣,一種可怕的習慣。
是誰這樣說過:“旭堯哥哥,我以後每天都給你講故事好不好?等你變成老爺爺,我還講給你聽……”
明明是兒時無意的話,卻記得甚是清楚。
“那我今天多講幾個給你聽好不好?”書小童只怕以後再沒有機會了。
“好!”書小童只覺得岑旭堯的聲音有些啞,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書小童開始講,在屈曲的山路里,岑旭堯的步子邁得很小很慢,四周都是幽靜的,只有書小童的聲音在空氣中緩緩流淌。
走至山下,岑旭堯放下了背上的書小童,呼呼的冷風吹亂了她的髮絲,吹紅了她的鼻尖,他把圍巾取下來,替她繞在脖頸。
書小童抵著頭,圍巾上還有岑旭堯的的體溫,那樣溫暖,卻不屬於她。
“你喜歡我嗎?”書小童聲音幽幽的,聽起來有幾分不真實。
岑旭堯愣了愣,沒等他開口,又聽書小童開口說話,她表述很是混亂,語無倫次:“你不用說,我知道的,我知道,可是我不能喜歡你,我不能對不起子默,但是以後我都要陪在他身邊了,我就喜歡你這一天,就陪著你這一天,以後我就都在子默身邊了,過了今天,我就不再喜歡你了,好不好?”書小童抬起頭來,晶瑩的淚珠掉落下來,開始是一滴滴的,逐漸成串。
岑旭堯只覺得心如刀絞,他摟她入懷,他也不能喜歡她,可是他說不出口,他該怎樣才能不去愛她?
“我想吃火鍋!”書小童在岑旭堯懷裡喃喃說。今天,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她要忘掉即將到來的婚禮,忘記舒子默,只是今天而已,餘下的時間她都給舒子默,就只是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