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4章百轉千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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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4章百轉千回1
岑旭堯坐在書房裡,橙黃燈光下身影如剪。夏水鈴已經做到無可挑剔,他想他會愛上她的,只是需要一點時間。
舒子默回到承安時,天還沒有亮透,整個城市籠罩在一片灰濛濛的的薄霧中,明顯是走了夜路趕回來的,一夜沒睡,精神卻極佳。
因為路程不過400公里左右,所以舒子默是自己駕車。
走至主路口,卻看到一個模糊的熟悉身影站在路側,他愣了愣,加速靠近。
書小童戴著一個米色的毛線帽,帽子的頂端是一個藍色的毛線球,耳側兩邊分別垂著三個小的毛線團。
脖頸上也圍著厚厚的毛線圍巾,她的臉本就小,這樣看上去更顯得小,雖然武裝得很好,還是被凍得鼻尖通紅。
舒子默匆匆忙忙下了車:“你怎麼在這裡。”
“我來接你!”書小童說,嘴裡哈出大團的白氣。
岑旭堯握起她冰涼的手,不停搓揉著,嗔怪道:“要是我先回家了怎麼辦?”
書小童揚起脣角,露出兩個可愛的酒靨:“我知道你會先來我這裡。”
在這樣冷風凜冽的清晨,舒子默心裡暖暖的,他把書小童擁入懷中,書小童很安靜,像只考拉樣軟軟的趴在他懷中。
舒子默的懷抱一如既往的溫暖,書小童卻只覺得心酸,她真害怕,害怕終有一天她再不能這麼心安理得的窩在他的懷裡。
“我們回去吧。”許久後舒子默輕聲說。書小童點了點頭,下頜碰觸著舒子默的肩胛處,舒子默感覺癢癢的酥麻。
他鬆開她,卻拉著她的手不肯放,只是那樣看著她,眼裡溫柔似水,之後低頭吻上她的脣。
書小童闔上了眼,清新的冰涼,帶著一點*的溫熱,她努力想要尋找點什麼,可是沒有,她依稀記得,她曾有過一個吻,是甜的,甜到恍惚。
書小童坐在副駕上,身旁的舒子默脣角微揚,有著一種溫柔的明亮。她說:“子默,我們會結婚的,對吧?”
舒子默看了看她,脣角的笑意更明顯:“當然!”
那天他接到她的電話,突然說想把婚期提前,他覺得很是詫異,但更多的是歡喜,其實他希望越早越好,是她當初說不想太趕,他便隨了她。
那天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暗啞,後來想想大概是想他了,也並沒放在心上,只說快回去了,並說你想什麼時候結咱們就什麼時候結。
他什麼都由著她,只希望她好,希望她開心,希望她幸福。這樣,他也便就是幸福的了。
本來可以在外面吃早餐的,舒子默卻堅持回家做。
到家開啟冰箱才發現裡面只餘下幾個雞蛋與幾根火腿腸,他嘆氣:“我就知道會這樣。”語氣帶著一點點的嗔怪。
書小童的神思有幾分恍惚,忘了冰箱已經空了。現在方想起來,打起精神說:“我們還是去外面吃吧。”
“沒關係,這樣也可以。”舒子默說著,從冰箱裡拿出了雞蛋與火腿腸。
書小童看著舒子默在窄小的廚房裡忙碌,鍋裡溢位淡淡的米香,氤氳在不大的空間裡,書小童想,應該是這樣的,她身邊的人,應該是舒子默才對。
這世間有幾個人能像他一樣,那麼認真而努力的愛著她。她記得還在公司上班時,舒子默對她的好不知讓多少同事羨慕嫉妒恨。她們說他帥氣溫柔體貼浪漫專一且家境優渥,凡是能用上的形容詞全都用上了。
又說她一定是上輩子積德了,抑或是給舒子默灌了什麼迷魂湯,那些女孩一說起來便沒完沒了,嘰嘰喳喳的,像麻雀。
也是,其實她並不算是很漂亮的型別,這個世界上太多美女,人造的,天然的,怎麼美怎麼造,怎麼美怎麼長,她覺得自己頂多是有幾分可愛。這也不是她自己的感覺,是聽別人那麼說的。
彼時她只是微笑,後來她問舒子默為什麼喜歡她?他笑:“傻瓜,因為你是書小童啊!”
她覺得他是在敷衍她,現在她終於明白,就是這樣的,因為是你,所以我才喜歡你,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
可是,便不是所有的愛都可以毫無顧忌的說出口,有的人錯過便是錯過了,怎麼趕也贏不了時間。
舒子默準備的早餐是清粥、雞蛋外加火腿腸。清粥熱騰騰的冒著白煙,可是書小童胃口不佳,吃了一半便放下了勺子。
舒子默很委屈的樣子:“我準備這麼久,你就吃這麼點。”
書小童說:“我吃不下了。”
舒子默說:“那罰你等一下陪我逛超市。”
書小童說:“好!”
舒子默笑了笑,舀了一大勺米粥送進了嘴裡。
書小童看著他,有些愣怔。舒子默至小在雙親的疼愛下一路順順暢暢的長大成人,幾乎沒受過什麼大的波折,這麼大了,偶爾還是有幾分孩子氣,會像舒媽媽撒嬌,也會向她撒嬌,笑起來溫和清爽。
而岑旭堯不一樣,她就沒見他向誰撒嬌過,小時候也沒有,話不多,偶爾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公子哥模樣,卻偏偏有著一種卓然,但笑起來的樣子像風,讓人琢磨不透,彷彿很快便會逝去。
書小童蹙了蹙眉,怎麼又想起他!
飯後兩人去逛超市,雖說是陪舒子默,實則是幫她大購物。
書小童放了一些速食食品到購物車裡,卻被舒子默一一放了回去,聲稱這些都是垃圾食品,禁止食用。她很乖的沒與他爭。
結賬的時候,舒子默說:“明天約旭堯出來吃飯吧,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認出我來。”
書小童的心“咯噔”了一下,儘量不動聲色的回答道:“好!”沒有逃避的理由,也覺得遲早要面對的,難道還能一輩子避而不見!
書小童把岑旭堯的號碼給了舒子默,是舒子默打的電話,書小童在一旁不由自主的屏息凝神,卻還是聽不到岑旭堯說了什麼,只聽舒子默寥寥幾句便掛了電話。
她看向舒子默,想要問相約的結果,話到嘴邊打了個滾,又咽了回去。倒是舒子默自己說了:“旭堯說明天晚上,在左岸時光。”
書小童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感覺,只覺得心跳極其不規律,慌慌亂亂的。
下午去了舒子默家,舒爸爸與舒媽媽聽兩人說想把婚期提前,有幾分意外,書小童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來,舒子默拽著母親的胳膊:“哎呀,媽媽,我們就想早一點在一起,這樣不是很好嗎?童童早點嫁過來,你們就可以天天見面了,省得你還時時念叨她。”
舒媽媽笑:“我有說不好嗎?”
舒家父母都是很開明的的人,既然孩子喜歡,也就由著他們去了。好在之前定的婚期還早,具體的日子也沒確定下來,沒通知到親戚朋友,改便改了,也沒什麼麻煩。
晚飯後舒子默送書小童回家,書小童有幾分沉默,他玩笑道:“你難道得了婚前憂鬱症?”書小童看了身旁的舒子默一眼,努力的揚了揚脣角:“也許是!”
窗外的路燈一盞盞的迅速掠過,像是流星,轉瞬即逝,晚上書小童在床在輾轉反側,怎麼也無法安睡,起身有些神經質的在屋裡轉了一圈後開啟衣櫃的門,取了幾襲出來,對著衣櫃上長形的鏡子在身上比試。
明白過來自己在做什麼後,突生挫敗感,總是這樣,這樣不由自主,情不自禁。
書小童在床沿呆坐了許久,方才把幾襲衣服胡亂塞進了衣櫃。之後蹲下身,打開了衣櫃下方的一個小抽屜,取出一個玫紅的錦盒,開啟來,黑絲絨裡鑲著一枚晶光灼灼的鑽戒。她取了出來,戴在了纖細的中指上。
這枚戒指她只戴過一次,就是舒子默求婚的那天晚上,後來回家洗臉,硌的臉頰微疼,便褪了下來,覺得總這樣也不方便,便擱放了起來。
現在重又戴上,只是想給自己一個決心。
第二天晚上,書小童與岑旭堯來到左岸時光,岑旭堯還沒來,看看時間,他們來得有些早了。
兩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窗戶是方形的木格,透過一個個一模一樣的方形格子,可以看到外間逐漸暗沉下來的天色,灰濛濛的,這樣一眼看過去,便感覺是無數斜掛著的模糊的舊照片。冬日的夜晚總是來得特別快。
舒子默握住了書小童的手,大概是因為天氣冷的緣故,她的手冰涼的厲害,她總是這樣,天氣微一轉涼,手就難有暖和的時候。
不一會後,身著Burberry黑色男士縮絨羊毛大衣的岑旭堯走進了餐廳,他那樣徐徐的走來,每一個微小的動作都被書小童盡收眼底,彷彿是電影裡的慢鏡頭,她看到他褪下了手上的皮質手套,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看到他四下環顧,應該是在看他們來了沒有。
書小童對所有的奢侈品牌都有著難以理解的遲鈍,她只覺得那大衣穿在岑旭堯身上極其完美,天生的衣服架子,想了想又覺得其實他不管穿什麼都那樣招人。
書小童的眼睛有些移不看,彷彿岑旭堯是一塊磁鐵,而她是一枚小到幾乎看不見的繡花針,他無需靠得太近,她便會被可憐兮兮的吸附過去。
但在岑旭堯把目光轉到他們這邊時,她還是努力的移開了目光,頗有幾分辛苦。她聽到他走過來的腳步聲,明明餐廳裡還有其它聲響,談話聲,輕笑聲,刀叉碰到瓷碟的聲響……
可書小童都聽不到,只感覺那腳步聲越來越清晰,像是踩在她心上,咚咚咚的,半響還餘音繚繞,這一刻,她真鄙視自己的懦弱,她連抬頭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腳步聲停止,身旁的舒子默站了起來,書小童還硬著頭皮低著頭,這一刻,有個地洞該多好。
身旁傳來衣服摩擦的聲音,還有手掌擊在後背的聲響,她想他們大概是認出了對方,正互相擁抱。
這麼想著,胳膊上卻被人碰了一下,是舒子默:“童童,發什麼愣呢?旭堯來了。”
再也沒辦法當鴕鳥,只好抬起頭來:“你來了!”覺得有些廢話,但也找不到合適的。便沉默下來。
岑旭堯看起來倒是輕鬆自然,他褪下大衣,搭在椅背上,坐下了身:“不好意思,有點賽車。”其實按約定時間來講,他並沒有遲到,是他們來早了。
侍者拿來選單,遞到了書小童面前,密密麻麻的中文字樣,扭扭曲曲的英文字母,書小童看了半晌,什麼也沒看進去,遞給了身旁的舒子默:“我也不知道吃什麼好,你幫我點吧。”
舒子默接了過來,看了一眼,問:“清蒸龍蝦怎麼樣?”
書小童點了點頭,舒子默抬頭看向岑旭堯,岑旭堯說:“我就雪花牛排吧。”像是早已想好吃什麼“那我——切片小牛排。”舒子默說著,把選單遞還給了站在一旁的侍者,侍者微微一欠身便走了。
書小童還是沒有看岑旭堯,只覺得臉上發燒,心裡還發慌,偏偏她又坐在她的對面。她只聽舒子默和岑旭堯說了很多,從現在說到小時候,再從小時候說到現在,兩人雖然隔了那麼多年沒有見面,卻感覺並不生疏。